而如此的一想,对于文渊帝而言,好像这样的放过,并非是什么难事?
将齐府还于齐远一事,也是烙衡虑亲口说的,不管如何,沈清辞的命与烙宇悉的命,都是他救的,若非有他当时的相救,那么何来现在的一切?
可能这世间,也便是如此。
冥冥之中,定有注定的。
他们顺了天,顺了心,也是顺了意便成。
烙衡虑伸手顺了顺沈清辞的发丝,“你到是想的开。”
沈清辞突是一笑,她还没有这般小气的,再说了,恩怨,她又不是分不明白。
怨结了,仇报了,这有恩的,自是也都是说恩的。
对了,沈清辞这才是对烙衡虑提及了今日所发生之事,当然对于小园子今日受的这些委屈,她的心里到了如今都是不太舒服。
林云娘实在害苦了卫国公府,也是害苦了她。
而她不止一次的,真的想要将林云娘给掐死才是痛快。
烙衡虑再是摸了摸小园子稚气的小脸,她是动不得,不过其它人到是能动,其实说来也不是动不得,而是他们不想动。
若真是动了,别人还能奈他们如何?
有些人一直都是在作死的路上走着,小心的,这总有一日,将自己给走死了不可。
烙衡虑仍是笑着,面容虽是未变多少,可是眼中的沉厉,到是跟着深了很多,这世间敢是欺他家人的,还真没有出现过。
尤其欺他的阿凝,让她心生不快的。
林云娘,又是林云娘。
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而来的祸害?
都是这么久了,怎么还是不长脑子,林尚书生的这个女儿,怎么如此蠢笨的?
第二日下朝之后,一位大人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冷汗,每一日上朝,就跟上阵杀敌一样,这有功的自是不怕,可是他们这些平庸的官员,一没有建树,二没有本事,三是没有人脉,这还能不紧张吗?
就怕文渊帝一个眼神过来,然后自己就要倒大霉,到时被骂的狗血喷头不说,最怕的就是丢了顶上的这一顶乌纱帽。
十年的寒窗苦读,有多么不易的,能坐到了京官的位置之上,又是何等的幸运。
若真是因此丢了官,那简直就羞煞了祖先的颜面。
而这位王大人不由的,再是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他怎么都是发现,今个儿圣上的眼睛往他的身上瞄了好几下,而且那表情,怎么的都是让人感觉有些心惊肉跳的。
也是让他这一早在业的时间,连头也都是没敢抬过。
就当他这灰不溜丢的想要离开之时,结果却是差一些撞到了人家身上,他连忙站直了身体,可是视线却是落在那一双羞有云纹的长靴之上,那种金银线压底,还是上等的料子所做成的厚底靴子,这样的花纹,这世间只有皇室中人也是敢用,也才是配用,而在整个大周之内。
能称为皇室中人的,在这朝中,也是没有几人,尤其是在朝堂之上的,那也就只有一人,朔王爷,烙衡虑。
王大人连忙抬起脸,这一看之下,果真的,除了烙衡虑之外,还有哪一个?
“王爷好。”
王大人谄媚的笑着,这都要将自己的脸给拧成了一团,才是被皇帝给瞪了一早上,现在再是被烙衡虑给瞪着,他脑门上面的冷汗,就这么再是掉下了一颗下来。
“你家夫人可是安好?”
烙衡虑淡声的问着,明明声音很轻,可是却让王大人,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战,当然心中也是不时的想着,自己到底有哪里得罪了这一位的?
可是他这左思右想的,真的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一位的,不管是在朝中,还是私下,他都是与这一位敬而远之的。
而烙衡虑的这一句安好,怎么听在王大人的耳中,都是这么刺耳的?
“下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王大人就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若是不明白,回头问下你家夫人去。”
王大人的这心头又是一跳,难不成是府中的那个惹祸精惹出了什么事情,而他越想,心头也就越加的急燥,这急的现在都是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
就是想要知道,那女人又是做了什么好事,怎么的就能将此人给得罪了?
他再是干笑一声,也是试探性的问着,“王爷,不知我家夫人有何处做的不对,也是惹了王爷不喜的?”
烙衡虑转身就走,也是将王大人给晾在那里,被这四周的同僚给看着,越看他的这心就越是虚,越看,他额头上方的冷汗,也就掉的越是凶。
王大人这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也是连忙坐上了马车,就赶回自己的府里,当是回去之时,直接就找了王夫人,问着王夫人做了什么好事,怎么就能让烙衡虑给记恨上,还让他被文渊帝瞪了一早上。
现在的他已经不入文渊帝的眼了,文渊帝还能留在他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吗?
他这官虽然的无功,可也是没有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也是可以在这个官位之上,多是坐上两年,就算是平庸,可这大小的,也是一个京官啊。
可他都是被皇帝给瞪了啊,这不丢官都是好了,还想要做什么京官,这是做的什么春秋大梦去。
王夫人听到了王大夫的如此一问,心中也是不由的一个咯噔。
“你快说啊,你都是做了什么事?”
王大人都是想要掐死王夫人了,不能帮上忙就算了,还尽给他扯后腿,怎么不学学人家的俊王妃,朔王妃的,还有白相的那个闺女,不但是给夫家带了无数的财富,还给白相的得了一个神童般的孙子,白相的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去了。
他也不求她有多大的本事,本来就是粗俗平庸的女子,还指望能成个什么大事,只要别惹事就行。
王夫人吱吱唔唔的,王大人的心中也是不由的一跳,就知道这真是出事了,这绝对就是出事了。
王夫人被逼的没有办法,最后就只能将自己在卫国公府的事说了出来,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啊,当时她是训了那孩子,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了,她也没有说多重的话,这事若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想来也都是与她相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