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吴惧天淡定地笑着道。
“不必谦虚,能凭自己封印我的一道分神的人,值得我夸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柱子顶端。
“我很好奇。”吴惧天说道。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让你也知道个明白。”声音突然变得有了一丝的情感,一滴辛酸荡漾在话里。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长得似乎一模一样的神。但是他们有一个轻松就能分辨的特征,其中一个没有眼珠。”声音说道。
“我知道,后来没有眼珠的神被众神追杀只剩下灵魂,消失了。”吴惧天接着说道。
“不止如此,我的元神还不断的碎裂,若非我是创世神,早就死在这场灾难里了。并且那一天,就是神界和主世界分开的日子。”声音很低,很轻,却使人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沉重,仿佛自己担负着整个世界。
“也正是那天,主世界的所有修炼秘籍都被摧毁了,只有我保护的那几个种族留了几本。这是上面的神杜绝有新神再上去,上面的位置已经不多了。”
“怎么可能?!”吴惧天惊讶,他一直以为众神是因为HIM差点导致人族毁灭才这么干的,不过现在想想,那些神和人族大多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人族,就和另一名非常强大的创世神翻脸呢?
“你的剑是武华锻的,武华是我被封印后唯一一个能打破两界空间的人类,他肯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成神的功法了,就连末地强大甚至超过某些神的末影龙,都无法去上界占有一席之地。”声音,或者说HIM的元神说道。
“那些傀儡呢?”吴惧天问道,他不可能因为HIM的片面之词就相信当年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那些的确是我干的,至于为什么,人无非求能有自由,这点,你们世界的很多追求长生的人都很清楚,他们知道终归会一死,却通过各种方法延长寿命,享受自己的时间。我也一样,不过这些人,是这座城献给我的,或者说是冥城献给我的,既然不是我命令的,何苦难为自己。”HIM说道。
“可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啊!”吴惧天对着HIM的石像吼道,但是被龙凤傀儡死死制住,不能动弹分毫。
“就好像你吧,你是我选择的一个人,我将我的一部分灵魂植入你的识海,一是如果你不合格,我就会取而代之,二是如果你通过考验,我就会给你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帮我回去杀神。”
“考验?!”吴惧天不明白,他除了那部分HIM的元神以外,就和HIM没有任何交集了。
“你身上那头龙,那颗石头,都是我的。”HIM说道,“我第一个考验就是你的实力,很明显,那头恶魔被你收服了;第二个,就是你的善心,你知道的,我对一切都很爱护,即使是人族,我也做到没有让他们灭族,创世神曾经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彻底抹除人类,因为所有的神里,有一半都是人类,他们实在太聪明。”
“一句话,我不相信你。”吴惧天摇头,眼里尽是嘲笑。或许HIM是请吴惧天过来,用一种商谈的语气,吴惧天大概会相信,可是现在被龙凤傀儡制住,HIM像告诉死人一样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即使这是真的,吴惧天都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也没打算相信,我的那片灵魂太了解你了。”HIM说道。
“我不相信你的灵魂还有当初强,我现在的灵魂绝对不怕你。”吴惧天死死瞪着HIM的塑像说道。
“我的灵魂,如果是完整的,你早就已经变成我的傀儡了。”HIM说道。
“你果然是邪恶的。”吴惧天像是识破了HIM的诡计,脸上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
“随你认为,反正我会将你夺舍,或者你将我吞掉,但是这都会让你知道事情的全部,你没有选择,而且如果你不能成功承受,估计其他的我就会开始行动了。我这里也不过是一抹掌控着主权的分神。”HIM说道。
“其他的你?”吴惧天疑惑。
“就是其他分神,他们会采取更激烈的措施,例如用全力夺舍一头龙,然后将所有下界的神杀掉。听着好像不可思议,但是你不是已经杀了一个神了么?虽然是投机取巧。”HIM说道。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吴惧天笑道。那是一种不屑一顾的笑。
“你不是我带过来的,你只是我的元神在穿梭世界的时候顺便附着在了你身上,你是这个世界自己运作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创世神,就算我不阻挠你,等你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就会被盯上,就像是武华。”HIM说道:“你难道以为雷劫之类的强度真的有这么大么?那些神渡劫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高压苦力怕爆炸的威力,这连你的一根肋骨都劈不碎。”
“要来就来,我不怕你。”吴惧天很干脆,他知道自己逃不过。
“如果我失败了,希望你能活下来,保护世界的平衡,上面已经太安静了,我们必须给他来点刺激的。”HIM元神说完,塑像上就飞出一道黄色的流光,进入了吴惧天的识海内。
吴惧天这时才明白,HIM的元神怪不得可以令这么多人都变成傀儡,因为他的灵魂质量实在太高了。
如果说吴惧天的灵魂是一块磐石,那么HIM的灵魂就可以用陨铁来描述,极其高的密度,即使是现在只有一块如同指甲大小的灵魂,都足以压制住吴惧天的灵魂。比起在吴惧天脑海里潜伏的灵魂厉害了太多太多,吴惧天都很疑惑,这真是同一个人的灵魂么?
但是很快他就没时间想这么多了,HIM已经发动了极其猛烈的攻击。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灵魂,就像是一块刀片,差点就将吴惧天的灵魂切割成两半。
这,注定是一次艰难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