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精确(1 / 1)

“有那么精确吗?”

他托起她的脸,扬扬眉:“你又想装可怜,不认帐,趁机会再咬上一咬?”

“……”

她快要被气死了。真的真的被气死了。

她是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了云逸扬的。

她是和他签了合约,等待他某一天心血来潮把自己生吞活剥。

她即使心里再爱这个人,也得让他主动来*。这不是矫情,是底线,是女人必不可丢的矝持。

“别想了,不*也*了,我暂时不告发你,但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你还追究?”想我杨小茹貌美如花,初夜却莫名其妙的被*。我损失这么大,你还要追究?

云逸扬拉拉她的被单,她惊恐的往后扯,睁着迷蒙又愤怒的眼睛瞪着他,一副愤愤不平又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转过脸,唇边荡漾起笑意,抚一下额头:“这样吧,只要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昨晚你*我的事,呃……我就当被鬼压了。”

“压你妹。”她扯过他扔过来的裙子,在被单里面双手齐动,默默的换上。

隆起的被子罩起的角落,小天地里,她的小手在密密的动来动去,双腿向侧边伸了两伸,隔着被子的动作,带出利落的“悉索”声。

光溜溜的身子与浅绿碎花裙子摩擦,沙沙的声响。她穿好一边袖子,奇怪的望他:“你脸怎么红了?”

“营养太好。”他摸一下脸颊,丢过来一句话:“去化点妆,今天要见人。”

“呸,难道我平时见的是鬼?”

杨小茹穿上这件淡绿短裙,外套一件红色毛衣外套,合体而修身。她在镜子中站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这裙子……”她疑惑刚起,他却把她往外面拉:“赶时间。”

他看起来并不太赶时间,车内开着震耳欲聋的流行曲,一直飙高音的歌声震得她头晕。她终于忍不住埋怨:“你*不死我,就想震聋我?”

“我以为,你会喜欢热闹的曲子。”他似乎不太想在这事情上纠结,而且当车子开进这一区,他就变得严肃,让她莫名其妙的感到沉重。

车子停在宁静的长堤。中午的阳光刺眼,走出车子,暖冬的艳阳使人格外的舒适。

一路的桃花未曾开,却恍惚能闻到浓郁的花香。滨江东路桃花长堤,是她每夜梦回里,最最思恋又最最伤情的地方。

他立在野桃花树下,幼细的叶子在他的头顶轻舞,他只那样回望她,清冷的眸子,探究的表情:“曲馨儿,4年前,你还记得吗?”

她鼻子酸酸的,唇瓣微翘,低头踢一下地上的落叶:“不记得的人,是你吧?”

“是的,我不记得了。”他长长的叹气,疑惑深重,因而握上她肩膊的手指微微的颤抖:“告诉我。”

“云逸扬……”她的语声急促:“你别装了行吗?假失忆,还是真无耻?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什么这样?”他摇头,江堤上绿叶依依,疏落有致的树梢处,逆着光,似乎有一个很跳脱的身影,让他莫名的感觉到甜蜜,更察觉到悲伤:“曲馨儿,我不记得……”

“你不记得?你什么都不记得?”她咬着牙,感觉到空气中的甜味正幻成一双虚幻的手扼向她的喉咙。

如果他真的不记得,又怎么晓得带她来这一片桃花长堤?

4年来,她抛弃艰难人生里的自悲自怜,学会自省自强,学会放开最娇贵的年华里养成的骄傲,却一直那么小心的守护着心里的这一份情感。

滨江东路这一路野桃花,于她是人世间最最留恋的风景。而他,却选择这里来亵玩她的回忆,掐碎她的甜梦。

你可以不再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曾经付出的感情和你曾经对我许下的爱。

“我很想知道,我和你之间,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曲馨儿,我……”

“够了。”她挥开他的手:“那就忘了吧。谁稀罕?”

他拉住她的手,有点急躁的嚷:“我是真的想知道。”

“我的,就是事实吗?我:你曾经很爱我,你就能再次爱我,一直很爱我吗?云逸扬。”她的头低了下来,手中握一枝桃花枝,唇边扯出苦笑:“而且,我其实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老天爷实在很不公平。她死去活来都忘记不了他曾经少少的付出,而他活得好好的却淡忘了她满满的爱慕。

她坐进车子里一直鼓着腮。直到他带她到达会场,还是片言不发。

他被她冷落了数小时,心里也自郁闷。斜眼看她,她正顺手重重的关上车门。拍卖会场的停车区,名车云集,他从车子侧方步过,敏锐的捕捉到一缕凌厉到可杀人的目光。

杨小茹从前来过无数次的拍卖会。爸爸曾经为了帮她拍得喜爱的古董小提琴,带着她和妈妈在拍卖场奋战了3小时。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从前,小小年纪的她望着台上的展品和拍品,只需要考虑爱不爱,从不用掂量值不值。

但今天,拍卖台上举起的一把小提琴,底价居然开到750万,杨小茹脑里只有一个想法:疯了,全方位疯了。

750万,曾经是她一小时的花费,现在却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工资。

在真正爱琴者或是爱炫耀的人的眼里,由安东尼奥#8226;斯特拉迪瓦里制作的古董小提琴,当然值得这个价钱。

但现在杨小茹的眼中,看到的却是小提琴上面覆盖着的750万的rmb,她看着人们为这古琴出价竞投,心里除了唏嘘还是唏嘘。

当年,她指着安东尼奥#8226;斯特拉迪瓦里存在博物馆中的古琴的图片撒娇耍赖:“我就要这个,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为了一把保存在博物馆中千金不卖的古琴,她硬是和爸爸闹了3天脾气。终于在第4天,爸爸历经周折,才从一个资深收藏家的手里买到了另一个名家阿马蒂制作的古董小提琴,她这才勉强展颜欢笑,乐得抱着小提琴拉了一夜。

那时的孙宇军,躺在屋檐下的栏杆上,嘴里咬一根刚折下来的金银花花茎:“给你一把千年难求的好琴,你拉出来的仍旧是百年不遇的杀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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