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从窗户落到塞满cd片的书架上时,笼罩福克斯多日的雨云终于远去。*******i*k*u*s*h*u.看最新章节*****稀薄的光线里可以看到浅翠的颜色,我不敢去触碰。
将装着克莱尔一家三口照片的相框从地上拿起来,重新放到床头边,我的睡相连累了它,跟着我一起摔下的感觉实在不算好。出门的时候,我又将自己包得密密麻麻,打开的遮阳伞可以将我笼罩在阴影下面。
衣服的兜帽及口罩,还有手套跟阻挡紫外线的衣服,我还确保医生开的防晒油涂满了全身的任何一处皮肤。全副武装,铠甲加身。
我不能在有阳光的日子就躲在家里,因为不是每个地方都是福克斯,几乎全年阴天。等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必须确定自己能习惯大城市的阳光,进而为以后的工作打下准备的基础。
上学,吃饭睡觉,就业,找个志同道合的爱人,结婚生子……不错的人生。
那时候卡伦家一定已经离开福克斯,他们或者又会跑到哪个地方重新上学,制造神秘事件,打猎,留下某些传说不断再次消失。
而要完美地转换自己的身份,他们就必须不断地继续制造假证,跟政府对着干,还要花费大量的金钱跟不值一提的时间。
一大家子的罪犯,虽然不想这么给他们打上标签,但是你没法否认他们一直在犯罪。
我坐贝拉的车子去上学,她的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很多,至少缺少那种青涩的拘谨。我的装扮显然吓到她,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我那种乱七八糟的病,对此她体贴地缄默不语。
空气还是沉甸甸的干冷。阳光却已经肆意开,四处蔓延,绿色叶子上的雨水被蒸发,变成蔚蓝的天空上的云朵。卡伦家的沃尔沃跟吉普车都没有出现,我从车子里下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车场,他们不需要天气预报也知道今天的天气如何。
有阳光的日子,这群非人类不可能出现在学校里。
我走出停车场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还缺少一辆红色法拉利。
这里的豪车并不多,除了卡伦家的,就只有那个奇怪的转学生。我并不是第一个留心到这种事情的人,我想杰西卡注意瑞克很久了,她从不跟我说话,寥寥几句招呼就能让她跳脚一整天。
她一定还在记恨小时候我吓跑了她的猫,偶尔回忆一下,我的童年其实还蛮多姿多彩。
每次她跟我上同一节课的时候,她都会显得很痛苦,但是她今天竟然会跟着一起进入到教室里。我去放书包的时候,她就跟在我后面。
“他还没来?”杰西卡突然这样问我,她将自己的头发扎成马尾辫,曲卷的棕色发尾看起来是很仔细打理过。
我在想,要不要假装不知道她问的是谁。确实,我的同桌今天没来,在他干掉了我全部课程上的同桌后,所有人都能名正言顺地要求老师给他们换位置。
“他很帅不是吗?”杰西卡难得会表现出害羞的情绪,她在男女交往上,一向都非常大胆。“我是说瑞克-多伊尔,你男朋友。”
我差点将手里的书扔出去,阴沉下脸努力我的辟谣事业。“他不是我男朋友,杰西卡。”
这个家伙才转学过来不到三天,所引起的话题轰烈得跟炸药桶一样。
“他转学难道不是为了你吗?我听说你们交往很久了,他来自加利福尼亚,那里的教育条件可比这里好很多。就连迈克都说,如果不是父母搬家,他会更喜欢加利福尼亚的生活。你们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他赶跑了你所有的……同桌。”杰西卡立刻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最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被瑞克那种强势的举动吓到。
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这又是谣言加餐的精品版吗?
“我以前没见过他,你们还不清楚我的生活?”我无奈伸手撑住额头,我的孤僻的生活状态在这里还不够出名吗?
“真的?”杰西卡固执地反复确认。“他不是你男朋友?他很酷啊,克莱尔。”
那只看起来随时都会喷火的霸王龙很酷?现在的小女孩审美观都变异了吧。
“不是。”我加重语气,恨不得将她拖过来,在她耳边暴躁地大喊。
“是这样嘛,不过他看起来很喜欢你。”杰西卡高兴地弯起嘴角,她的兴奋根本压抑不住,导致她说后面那句话时,有点酸溜溜的。
杰西卡绝对是那种很好看穿的女生,很自信活泼,虽然带点虚荣,而且很喜欢幻想,但是不可否认她不讨人厌。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如果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她会懒得跟我说话。而今天出乎意料,她缠了我很久。
她希望打听出瑞克的信息,我根本就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地认为,我清楚那个人的任何事。
我不认识他,每节课我都恨不得在老师讲课的时候,站起来拿个话筒消灭谣言。免得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奇怪得让人挠心肝。
而我的同桌,他缺课一天。
今天的天气,晴朗得到处都是阳光。
我知道自己不该怀疑,当我进入自助餐厅,杰西卡跟在我后面,我跑到贝拉那桌坐下,她也跟过来坐着。
她已经放弃去攻克爱德华,而将自己的目标放在瑞克身上。
我被她烦到很想抓狂,我怎么知道他家在哪里,喜欢什么颜色,爱吃什么水果,什么星座什么血型会爱上什么女生?我很想抓住杰西卡的衣领,使劲摇晃让她醒悟过来,那个性格诡异得一塌糊涂的家伙,除了外貌帅得爆表外,还不如爱德华呢。
我不可能在今天看到爱丽丝他们出现在餐厅里,这种天气,爱丽丝很可能在室内玩股票,埃美特跟罗莎莉会腻在一起亲亲我我,贾斯帕会在地下室进行严苛的自我训练。
而爱德华,希望他快点治疗好被女人击碎的玻璃心,从阿拉斯加赶回来上课。
所有老师都不希望他留级,因为每次看到他坐在课堂上,都是老师最缺乏自信的时候。
而瑞克,他上了两天课后,今天华丽丽地直接翘课。难不成被我打击到不想来学校,我没那么大的能量。
一个疯狂而荒谬的想法终于浮上来,在停车场没看到他的车子时,我就不受控制去比对。
同样苍白的皮肤,没见过他吃东西,他连喝水都不需要。
不知道他皮肤是不是很冷,我不确定地排除这个相似点,他很优雅,虽然做事不靠谱到极点,但是如果注意看,他的举止根本没有别的男生,那种松垮邋遢。
跟卡伦家很相似,一整堂课他可以挺直背没有松懈过。
他会不会戴着隐形眼镜,我不能这样随便猜测,这对真实的结果没有任何帮助。
最让我疑惑的是今天,在晴朗的日子里,他跟卡伦家像是商量好,一起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他是人类——爱丽丝一直在强调。
他真的是人类——我告诉自己不要多疑。
还有下午三节课,他也许会来。
他会来……
会来……
最后一节课,我知道不止自己失望,而是很多女生包括男生都在失望。
女孩子我能理解,新来的转学生外表太过杀伤力,毫无悬念地在一天内得到她们的承认,男生?无法理解他们竟然会开始崇拜他。
我背上书包,直接冲出学校,一辆红色的宝马立刻停到我面前。罗莎莉坐在驾驶座上,她戴着大墨镜,涂着大红的指甲油,黑白条纹裙子让她看起来很苗条。“爱丽丝说你想过来做客,让我顺路来接你。”她抿下嘴,红色的嘴唇柔软得不见一丝痕纹,魅惑得让人窒息。
“超级预言师。”我系上安全带,车子已经往前开。
“你该变聪明点,克莱尔。”罗莎莉对于我总是显得过于挑剔,她将车子开入绿荫的小路,所有路边灌木都被她的车风刮得疯狂大响。
“这个世界聪明人不多,我只是刚好没有进入精英层而已。”对于这种话题,我更多是自我调侃,你不能要求自己的智商能一下子就满格,而人生经验还要靠时间去体会。
“笨蛋,真不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死。”罗莎莉没有看我,她的目光也没有看向道路,表情呈现出一种空洞的涣散,不知道思绪飘到哪里去。我看到车窗外那熟悉的草坪,雪杉树沉淀着冰棱,沉重地下垂。
“希望平安老死。”我等着她停车,可是罗莎莉只是抓着方向盘,愣愣地看着前面。她拧着眉,指甲尖微微颤抖起来,指甲油的颜色流光溢彩。
“有时候真想不管你,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她用力地打开门,快步跑出去,阳光停留在她脸上,她甩开自己的长发,发疯一样地跳入森林里。我解开安全带,钻到驾驶座上对着她的背影大喊:“罗斯,你去哪里?”
没有人回答我,我觉得自己满脑子的疑惑真是压到头都大了。将衣服上的连帽戴到头上,我将书包跟雨伞扔到宝马车的后车座里,阳光变成我脚下的海洋,一不留神我就会溺死。我跳出车子,踩着满地光线,快速跑到卡伦家的门廊下面,显然这里并无法阻挡多少光线,他们最初的设计理念就是尽可能地采光,所以才弄出了三层楼高的玻璃墙壁。
我尽力地在烫伤前闯入客厅,在晴天的时候拜访卡伦家可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因为这里的大面积玻璃落地窗会让你无所遁形。
“克莱尔,上来。”爱丽丝站在楼梯上,她像是一开始就在那里等着我。
我停在楼梯口,仰头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在这个角度去欣赏她,你会发现她的美丽是没有任何死角的,有时候我总会忍不住奇怪地想,吸血鬼这种生物可能是注定要与美丽这个词打一辈子的交道。
爱丽丝很有耐心,她微笑着看我。
“爱德华还没回来吗?”我终于一步两个台阶地跑上去,楼梯上方的墙壁是他们的毕业帽。那密密麻麻的帽子贴成四方形,你可以看到各个学校的颜色,难怪这是爱德华的噩梦,他们上过太多次学。
“大概一个星期后,他就会回到我们身边。阿拉斯加现在还在下大雪,坦尼亚正在陪着他,他看起来还不错。”爱丽丝伸手,她抓住我的手腕,我们并肩上楼。
楼上比客厅好一点,至少我没看到阳光肆无忌惮地疯长出来。贾斯帕的书房开着,他坐在书桌前看书,我想起他之前又开始研究起某种历史专题,他经常会换着角度去研究一些人们耳熟能详的问题,历史地理艺术医学包括俄罗斯女人的服装进化史无所不包。
他看到我并不吃惊,我上来的动静那么大,这个屋子谁都清楚是有人来了。
艾思梅不在,埃美特也不在,卡莱尔在医院。
“需要什么饮料?艾思梅最近又将冰箱塞满,我给你打新鲜的果汁。”爱丽丝一刻都没法闲下来,她在我旁边转来转去,赤着光滑干净的脚。
卡伦家买的食物,基本都是我在消化。
“你知道我来干嘛,爱丽丝。”我直截了当地说,这只是一个猜想,自从遇到卡伦一家后,我觉得自己任何奇思妙想都有可能变成现实。
“我只看到你来了,克莱尔。”爱丽丝的回答很微妙,她并不清楚我来的目的,也许她更希望我只是来做客。
贾斯帕将书合上,他快速掠过我们,消失在书房外。
我一想到要怀疑她的话就心惊肉跳,因为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去质疑爱丽丝的话,这种念头让我几乎无法原谅自己。
“爱丽丝,我能去卡莱尔的房间看看吗?”如果没有记错,卡莱尔的房间里应该有一整面墙壁都是油画,全是他的经历。
卡伦家的人几乎不会留下照片,这是他们长生不老的证据,留着太危险。而油画,谁知道画的是真实还是臆想。
“当然,你想看什么?”爱丽丝转身就往外走,我注意她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他在意大利的油画。”我实话实说,虽然最后可能会证明愚蠢的是我,但是对她说谎会让我痛苦。
我跟在她身后,卡莱尔的房间在三楼,朝南是爱德华的卧室。我在找音乐cd的时候,曾经去过他的房间,而卡莱尔跟艾思梅的房间我没有想过要去看。
先前也是听爱德华提起过几句,才知道医生的房间里有很多类似艺术品的画作。
那是他的历史。爱德华评价。
爱丽丝没有说更多的话,她直接将我领到三楼,光线开始在减弱,但是还能感受到午后阳光的重量。
我进到卡莱尔的房间,一入门就是大型的书架,跟爱德华类似,这栋房子的每个卧室,几乎都放满了书。除了埃美特跟罗莎莉。
我看到书架边的桌子上还有摊开的文件,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打钢笔跟一架金边眼镜,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精致,还缀着金色的眼镜链。我不觉得以他们的视力需要这个,不过用来遮挡自己的眸色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旦你选择戴上近视眼镜,很少会有人去注意你的眼睛变色了没。
爱丽丝进入到这里,她弯身闻了闻放在门口的鲜花。而我先看到的是书架另一边,整面墙壁都是古典油画,多数油画都是暗色打底,再真实地绘制出一幅又一幅栩栩如生的历史剧。
我放慢脚步,仿佛进入到一个艺术展馆,我看到卡莱尔在画里面,他是这些艺术创作下的主角。
最新的画作我能看到卡伦家的所有人,应该是他近几年的作品。
“卡莱尔可能没告诉过你,他在还是人类的时候,是负责追捕吸血鬼的猎手。”爱丽丝跳到我身后,她将手放在我肩膀上,告诉我某些画作上的剧情。“这是他父亲,他父亲痛恨吸血鬼,所以卡莱尔只能偷偷去看他,并且尽可能地去帮助他过得更好。”
爱丽丝指着其中一幅油画,上面是一个年老的人类。接着她又开始解说其他,“这是他在医学院学习的时候,他的老师是那个时代最优秀的医生,卡莱尔一直很感谢他。”
我耐心地让爱丽丝一幅画一幅画地解说下去,并没有打断。
“这是在意大利的时候,他画的托斯卡纳葡萄园。虽然他不喝葡萄酒,但是他收藏了很多。”
我眼珠子灵活地四处转悠一大圈,最后终于问出口,“那沃尔图里呢?”
“沃尔图里?”爱丽丝看起来天真烂漫,没人看得出她的真实年龄,因为她想装小孩的时候,那种纯洁的气质会让她看起来像婴儿。
“他有……凯厄斯的画吗?”我没想到再次说起这个名字,是那么咬牙切齿。
“没有,沃尔图里是不会让自己的画作外流的,他们是那么古板而遵守法律,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东西都遭到销毁或者隐藏了,克莱尔。”
当爱丽丝在说话时,我就算怎么努力去注视她的表情,也没法分辨其中的不实之处,她无论何时都能让自己看起来真挚诚心。
“你在怀疑什么?”爱丽丝敏锐地察觉到我表情下的为难,她的手指已经顺着我的肩膀,而往下握住我的手。
我被她冻到激灵地说:“没什么?”是的,我根本不确定,那只是一个荒唐的猜测而已,说出来会惹人笑话。
“不,你有心事,说出来会好些。”爱丽丝可不容我糊弄过去,她的语气都带上点压迫感。
我怀疑真说了实话,她会大笑起来。“那没什么,我胡思乱想而已。”
“跟凯厄斯有关,你从来不提起他的,克莱尔。”
这个名字都变成我生命里的刺,我每次碰触都要鼓起勇气。“我怀疑瑞克多伊尔是……那个人。”
我觉得他很熟悉,这个转学生的举动,他的说话方式与一些动作。而且他的所有表现,说他是吸血鬼都没人怀疑。如果他真的不是人类,那么我真的想不出来,除了凯厄斯外,还有谁是认识我,而我却忘记他的。
爱丽丝惊讶地瞪大眼睛,这让她看起来像是某个品牌的洋娃娃。“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以为瑞克是吸血鬼?”
“他的皮肤比你们还苍白,这本身就不正常,还有他今天没有出现,我怀疑他一站在阳光下就会变成钻石闪闪发光。”当然这些不足以说明他是非人类,更多的是我老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我焦躁得根本无法压抑住心里的猜测。
“克莱尔,你从来不照镜子吗?你皮肤也比我们白,在人类里面,真的很少见,不过你就是一个很好典型。常年不碰触阳光,加上你的病,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年岁很老的吸血鬼。”爱丽丝憋着笑说,她的笑声因为压低而有些奇怪。
不像笑声,倒像是紧张的哼哧。
“所以我是特例,我有理由去怀疑,任何比你们还白皙的人类,其实不是人类。”我迟疑地说,对于自己的肤色我没什么概念,因为每次照镜子我都是匆匆一瞥,以防吓到自己。
“那你认为那个转学生会在哪里,装进棺材里睡觉,晚上才从地下室里爬出来吗?”爱丽丝有趣地说,她觉得我想法很能娱乐人。
“你们从不睡觉,爱丽丝。”我尴尬地低头,这件事本来就很不确定。
“好吧,克莱尔,你听我说。”爱丽丝突然认真地凝视着我,她眼底的担心一闪而过。“他只是一个人类,并不是吸血鬼。我知道他今天在哪里,他在卡莱尔那里。”
“他在卡莱尔那里?”这个答案真是出乎意料,卡莱尔现在不是在医院里吗?
“我带你去找他,你们可以当面说清楚。”爱丽丝没等我回神,拖着我就往楼下冲。
我根本没有她的力气,只能被她带着跑,爱丽丝飞一样地跑入车库,开出她的保时捷。我在车库外面弯身喘气,她已经将车开到我面前,打开门招呼我上车。
远处是四点的太阳正在渐渐西落,我着急上火地跑到车上去,因为这种光线还是会给我的皮肤造成负担。
爱丽丝的车子很快,正确说,卡伦家就没有一个是会遵守交通规则的。如果他们哪天不将车速飙到一百英里以上,你都要怀疑他们喝醉了酒。
我们重新进入到福克斯镇上,来到卡莱尔任职的医院。还没等停车,我就看到一个人走出医院,是瑞克。
“刚刚好。”爱丽丝胜利一样地夸赞自己,看来她是清楚瑞克会在什么时候走出来。
他站在医院门口,西落的阳光在前面,他没有越池一步地站在那里,一脸冷漠地看着门外满地光线。
为什么他不走出来,我怀疑地地看着他。一个疯狂的念头牢牢控制了我的大脑,爱丽丝的话还是无法真正说服我。
“克莱尔。”爱丽丝突然像是看到什么,她朝我大喊一声,而我已经如她所愿,打开车门冲出去。
瑞克看到我立刻皱眉,他似乎什么时候面对我都是一副很愤怒的样子,我真的从来没得罪过他吗?远处暮色将临,晕黄的色彩朦胧地笼罩了今天的福克斯。
我冲到他面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他戴着的手套让我不习惯,所以我拖住的是他的胳膊。他穿的衣服太厚了,一时间我摸不准里面的肌肉有多僵硬。
我脚步都没停止过,使出所有力气,将他拖了就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拖不动他。可是那只是速度过快的错觉,因为他轻而易举地跟随上我的脚步,稳定而迅速。
我们一路往最光明的地方狂奔过去,暮色在我们头顶上,浓郁的色彩变成玫瑰的花瓣,随着我们的奔跑要洒落下来。
如果他是吸血鬼,那么这种光线也足以让他发光。我已经注意到,这里除了爱丽丝外,一个人都没有,刚好变成我冒险的圣地。
我终于停下脚步,瑞克的声音跟冰渣子一样,恨不得将我掐死。
“你到底在干什么,克莱尔。”
我抬头看看阳光,再转头看看他,没发光?难道是光线不够,但是脸上的热度告诉我,这种明亮度足以让任何吸血鬼闪烁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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