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争吵之后,简宁和明佑凡开始了第一次的冷战,有一个星期了,明佑凡没有找她,她也没有主动去打电话给他,两人都倔着脾气僵持着。
别的事简宁可以对他迁让,可是就滑冰这事,是她唯一的坚持,她不想放弃这个梦想。
冷战之后,简宁花费更多的时候在滑冰上,以前是顾忌着明佑凡的感受,所以一直压抑着自已,可是现在她不想再勉强自已,再也不想压抑着自已的感受,她觉得爱一个人不是光靠迁就忍让就可以维持一段感情,这样的感情迟早也会因无法忍受对方而分开,毁掉一份感情。
最后,她回到房里坐在床上想了一夜之后,决定遵循内心的感受,去选择自已喜欢的。
她很喜欢明佑凡,这点心里无比的清楚,但是她不想就此放弃了自已的梦想,总觉得自已一旦放弃了,以后就会后悔一辈子,既然如此,她不想让自已后悔,而且她会证明给明佑凡看,他的不安全都是妄然,他在她心里已经重要到成为一个无法割舍离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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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场上,她在教练正要积极的排练准备比赛,这次比赛来的都是世界一流的选手,所以在舞步的编排,音乐的选取,旋转跳跃等动作的分配都一一作了研究分析,对于这次的比赛,她和教练都矛足了劲去应对。
其实他们心里都在暗暗的思量着,也许这一次正是他们国际赛场上打响的绝佳机会,所以他们投入了百分百的精力。
休息的时候,教练打开他的笔记本,让她细细观看着他下载的一些此次比赛上强劲对手的过往比赛,研究和学习她们的精髓之处。
突然,看到某个画面后,简宁尖声喊了个停,教练手指一敲,屏幕上清晰的显现出一个女人展翅旋飞的画面。
简宁凑到面前仔细的盯看着,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心里越是疑虑。
教练看她的表情不对劲,指着上面的女人问道:“你认识她吗?”
简宁拉开身子,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画面,这个女人应该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这么熟悉,他们之间好像见过,相处过,交集过,可是在哪里呢?
头…一阵一阵的抽痛,她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她。
“宁…你怎么了?”看她轻捶着头,教练开始紧张了起来,之前明佑凡就交待过她以前出过车祸,有时候会犯头痛,这时要尽量缓解她的情绪,不能去刺激她。
“没事。”简宁摇摇头,一双苍白的唇抿得发紧,随后她又看了两眼镜头前的女人,疑惑的说:“这个…我好像曾经见过她,很熟悉。”
教练哈哈的笑起来说:“她可是少年成为的中国顶尖花样滑冰女单选手,只要是在花样滑冰这个圈子里了,没有人不认识她呀。沈佳怡,上个月在韩国站中的冠军得者,今年二十二岁就为中国拿了无数的冠军头衔,现是排名世界前十的强劲选择。”
“这么厉害呀!”简宁心里嘀咕着,怪不得会觉得她这么眼熟,说不定是在之前看过她的比赛,对于这个问题她也没太多的去纠结。
“当然,这次她也来纽约,不久你就可以跟她较量一番,不过宁,我可看好你,你的实力绝不在她之下。”教练煞是自豪的说,在心里他对简宁的期望还是很高的,所以他相信就要她发挥出了平时训练的水平,在这次的比赛要中拿到一个好的名次并不难。
“真的吗?”简宁惊喜的转过头看向教训,眼底的兴奋抑藏不住:“教练你真的认为我可以赢过她吗?可是她已经拿过了好几个冠军头衔的选手了?”
在心里她对自已的能力还是有所怀疑的,平时她就一直在滑冰馆里练习,根本没有出去交流比赛什么的,所以当听到教练说她的实力比沈佳怡还强的时候,她真的是又惊又喜又怕。害怕着万一她在比赛要没有发挥好,没有完全教练的期望,于是她对自已又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教练盯着她,语重心长的开解道:“冠军的头衔只是能证明她确实有很强的实力,但不代表她是不可打败的。宁,你要相信自已,只有自信和实力才能拼出成绩。你的实力是无庸置疑的,以我从事花样滑冰四十多年的经历,你的确是一个冰场奇才,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少自信,这恰恰才是你成功路上的阻拦石。”
教练的鼓励让简宁的信心增倍,之前的顾虑担忧也打消了,现在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认真的投入比赛,不求拿到什么奖次,但求超越自我实力,在比赛中获取宝贵的学习经验。
距离比赛的四天前,简宁在冰馆里为赛前一次次的演绎着此次的参赛这套编舞,通用熟练的技巧来确保万无一失,在心里,她对此次的比赛更是犹为的重视,这是她梦想的第一步,这是她攀向那座巅锋舞台的第一小步。
至今她仍感到不可思议,一直以来无论对事来是对人,她都抱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思想,一切的事情都不必勉强,照明佑凡的说法就是不思进取,可是这次她真的让他大吃一惊,更是重新的认识了自已,原来她也可以为了一件事情做出如此大的执着,付出这么的心血和汗水,隐藏在自已内心深处竟会涌现着这么巨大的力量。
花样滑冰这项运动给了她极大的震撼,像是在冥冥之中有谁在牵引着她走上这条道路,像是为了完成某些人未能实现的心愿而一直韧劲坚持着。
虽然为了坚持梦想,她惜与明佑凡闹翻脸,但是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坚持和苦心,终有一天,他也会像教练一样,给予她全力的支持和鼓励,相信下一次的比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会呆在赛场的某个地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
练习完后,简宁换了衣服后,一个走出滑冰馆,脑里还一直想着刚才的哪个舞步没接上,哪个跳跃没跳好,哪里的旋转没有转够,走着走着,直到一个冷沉的声音喊住她才停了下车。
顺着声音回过头后,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已错过明佑凡一段距离,如果他不喊住她,估计她自已连什么时候从他身边走过都不知道。
两个就这样僵站着几会后,还是明佑凡事先妥协,大步的走到她面前,拉黑着脸:“简宁,是不是刚才我不喊住你,你就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他在气,他这么一个人和一辆这么显眼的车就摆在她面前,她居然敢漠不关事的从旁边走过,冷战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他今天不过来了,她也就不会主动的找他?
两年的感情,竟敌不过她对滑冰的坚持,明佑凡心寒不已。
简宁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小声的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我想事情太入神了,一时间没注意到你在旁边。”
咬着粉唇,心里懦懦的委屈着,其实她也不想的呀,的确是想着刚才的那套舞编一时晃了神,又不是故意的,可是明佑凡就一定会认为她是故意对他视而不见。
“你觉得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吗?这只能证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明佑凡知道她是想东西分了神,可是就是忍不住要挑剔自已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
他也觉得自已很怂,都在冷战了,都说好了再也不理她,忘掉她,甚至还动过用其他的女人来代替,可是到最后他还不是怂巴巴的跑来找她,她就像毒品一样,直渗入骨髓,想戒都戒不掉,他根本逃离不掉没有她的生活,没有了她,他真的死,就不死,也是行尸走肉。
本来简宁心里还有一丝愧欠,现在听了他这么一说,最后一丝欠意也被抹掉了,有些怒气的看着他说:“如果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话,那我不奉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刚才的确是没有看到你,而不是你说的故意对你视而不见。”
窝着火气,简宁一说完话就甩身准备离开,不想逗留在这里跟他梗脖子干吵架,四天后就要比赛了,她也不想让感情的事情来影响到自已的情绪。
至于她跟他的问题,懂的人不说也懂,不懂的人就是你费尽口舌去解释,他也不懂,所以她也不在纠结烦恼,顺其自然吧。
才刚转身走出一步,却被明佑凡从背后紧紧的揽住,他把头低低的靠她的肩上,声音里传出一丝疲意:“宁儿,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像他这么自傲自负的男人,今天会为了她低头哀求着,简宁很没出息的圈红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打在他交缠在她腰间的大手,冰冰凉凉的,霎是戳痛他的心。
“你总是这样……把人家惹生气了就以为回头哄哄就好,我才不吃这套,我讨厌你,一点也不体谅我的心情,一点也不替我着想,只是霸道自私的顾着自已,还跟我生气,这么久了见也不见我,电话也不打,有本事你就不要来见我呀,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打电话给我,下回你打电话来我就一定不接。”简宁絮絮叨叨的哭诉着他的恶劣行径,这些天她虽然刻意的不去想他们之间的事,刻意的用滑冰用比赛来转移自已的思绪,可是总是会有滑舞的过程中分神想起他,想起这两年来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还有最近一次他们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难道情侣真的到了某种情程之后感情就会就得疏淡,对彼此之间的不满越来越多,争吵也越来越多,简宁在想像着她和明佑凡是不是走到了情侣间常说的两看相厌的地步了?
可是不对呀,她心里明明还是在意他的,而他也是很紧张很爱她的,可是…。难道真的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而他们都不能得迁让。
听着她的哭诉,明佑凡暗低哑着声,喊道:“宁儿,我爱你!我爱你爱到了没有自我了,我离不开你了!”
所以每天他都在把车开在隐蔽的地方,偷偷的等着她从滑冰馆出来,远远的看着她。每次拿起手机,翻出来的号码,却始终没有这个勇气按下去,然后就盯着上面的号码,上面的名字,怔愣的发呆一夜。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没有遇到她,自已的人生是不是会有另一番天地,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为了感情而纠结痛苦,患得患失。
简宁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双手交缠于他的脖颈上,踮起脚尖,细细的吮吻着他的嘴角,紧闭着的眼睫闪着晶莹的泪珠,翘皮的跳跃过卷长的睫毛滚落在脸颊上,这个男人叫她又爱又疼。
“佑凡,我不会离开你的!”简宁睁开眼,痴痴的盯痴着他,将他眼里的恐惧不安收纳在心里,纤纤细指捧着他的俊脸,从额头,眉毛眼睛,俊挺的鼻子,还有性感的薄唇,一寸一寸细抚而下,柔声的安抚道:“至少在这一刻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一刻都没有,我也知道你的不安和恐惧都是缘于我,但是请相信,我的梦想跟你之间是没有冲突的,我并不会为了实现梦想而放弃你,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重要,重要到不可或缺的人,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要怎么继续下去,只是…。在跟你冷战的这段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明佑凡激动的将她拥入怀里,两颗鲜活的心跳紧紧的贴在一起,在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就是这样死去也值得,有了她这些话,就算要他死也值得。
两年的等待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在她的心里分据到了一席之地,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在她的心里他还是一个重要到不可或缺的人,至少在他不在的时候,她会思念起他。
可是这样是不足够的不是吗?现在的他只是占据着她心里的小半位置,那多半的位置却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没错他现在不在了,所以他能分得她所有的感情,甚至让她觉得离开了他根本无法生存,但是如果那个男人出现了,她还会这样认为吗?还能把所有的爱都分给他吗?也许,到了那一刻,她会抛弃所有的一切,重新投入回那个男人的怀里,因为他才是她的最爱不是吗?而他明佑凡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在她失忆的时候一个窃入者,只是她在人生空白时候的代替品,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宁儿,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像踩在云层,生怕自已在什么时候会摔下来,能得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拥有这份幸福更让我患得患失,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海水的故事吗?我就是那种人,一旦喝上了一口,就会贪婪得更多,所以最后我会情愿跳进海里,只有在那里我才能得到更多。你就是我的海水,可是你却不属于我一个人,会有很多的人跟我争抢着你,到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你抢走,而我一个人沉在海里什么都没有了。”明佑凡紧贴着她的额头,淬着郁痛的眸子深凝进她眼底,手里搂住她的腰身是那么真实的触感,他害怕的是,也是他无论次在心里叩问自已的是:对于眼前这个女孩,他能不能永远的拥有她?
“不会的,没有人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的,他们是抢不走我的。”简宁心疼的抱住他的头,喉咙被哽得酸涩。
她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在感情上她有某种程度的洁癖,她要的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所以她也会要求自已对待感情一心一意。既然她现在选择了他,就会一心一意的爱着他,守着他。
当她睁开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只是一片空白,那时他出现了,他是在她空白的人生里出现的第一个男人,并且在那一瞬间里她就接受了他,至少在心里她还是真的喜欢过他,对他还是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支撑,她是不会全然的对一个男人付出。
一直对他的结婚提议耿耿于怀全然因为那个噩梦,她不知道自已失忆之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恐怖的噩梦苦苦纠缠着自已,更不知道自已心里的那个缺口究竟是如何而来的,只知道如果自已还是被这个噩梦牵着走的话,她就永远无法摆脱过去,重新过自已生活,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明佑凡想要的。可是每当她试图去回想着过去,想去找寻那些曾经失去的记忆,头痛欲裂,一阵一阵的抽痛使得她根本无法再去思想。
可是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为了明佑凡,也为了她自已,她一定要振作起来,摆掉那个噩梦,只有这样她才能卸下包袱全心的接受明佑凡,这样对他也对自已都公平,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摆脱他心里的不安。
“放心佑凡,给我时间,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已,当我睁开第一眼的时候,你就是属于我的,而我也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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