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黎一国归顺,盖余等皇帝当场傻眼。
没了东黎兵力上的支持,他们就算想抵抗都没磷气。
夏侯襄目光所及,看向那些呆若木鸡的君王,“你们呢?”
若是不归顺,那就继续打吧。
盖余皇帝看了看吴越将军,之前祁攻入城门时,他们盖余将士一直在前面抵挡,在退无可湍境地下,除了战斗他们别无选择。
现在,吴越身后的兵丁已经所剩无几,再战…他们现在连五千人都不到。
拿什么战?
吴越将手里的兵刃一丢,他不干了,这哪儿是打仗?
完全就是碾压!
他身后的兵丁有样学样,纷纷扔了手里的兵器。
余皇也知晓无力回,这场由东黎率先挑起来的侵略战,也该结束了。
联军驻地里,两大巨头,一个被人生擒、一个缴械投降。
其他君王们看了眼自家的队伍,之前也死了不少,本来人数就不多,现在更是少的可怜。
不归顺,他们还有别的退路吗?
君主们纷纷表示愿意归顺祁,夏侯襄命人将联军的君主们带走,墨尧四兄弟留下打扫战场。
十几位君王丧眉耷眼的跟着夏侯襄回了祁军营,写降书纳顺表,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自此东黎等十几个大大独立的国家,被正式纳入祁的版图。
东黎边疆被进一步扩展了。
心里最苦闷的,莫过于后来加入联军的一些国家,他们本来是看着东黎他们打了胜仗,认为其有实力与祁一战,思索再三才来投奔的。
哪承想,自打来了以后,一场胜仗都没打过,现在更是连自个儿的国家都丢了。
他们的心情再差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这一场以突袭开始,持续了三个多月的战争,终于落下帷幕。
宿州和抚州城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两城的知州和驻军,夏侯襄没再多留,当带领大部队顺着官道去往凉州城,在北狄发兵祁之前赶到。
路上正好还能接到自京城派出的送粮队伍,正好随他们一起去西北。严邈和纪明辉所在的玄甲骑,算是第一次以团队作战的形式上过战场了,即使对手并不强大,也足以让他们试试身手,结果还算不错,每个团体相当默契,无论从速度还是质量上,他们都是战场上
的一把好手。
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是祁在立国以来的历史上,最为强劲的对手。
容离在得知北狄的作战习惯后,心里大致有了想法,玄甲骑平日里的训练囊括了多种作战技巧,待抵达凉州城后,她直接给玄甲骑做部署便可。
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启程,容离一行人依旧坐在马车中,自东南向西北,一路上越走越凉,容离作为重点保护对象,除了必备的炭盆、汤婆子外,每过一座城,桃等人就给她加一层衣服。
容离抱着汤婆子无语的坐在马车中,她觉得等到了北狄,自己绝对会被裹成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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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在得知自己有身孕后的几日里,每都是愁眉不展,她一直在想如何将自己有孕的消息送出去,让夏侯禹帮她买几副落胎药来。
只是看着紧闭的院门,皖月便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连院子都出不了,怎么送信儿出去?似云和画儿两人每日贴身伺候,见儿提心吊胆的,她们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有孕是好事,看王爷的意思也挺重视,虽然不大欢喜,但隔个两三日便有太医来请脉,补身体的吃食流水一般的往院里送
。
除了不能出院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她们着实想不知道公主在愁些什么,又不敢多问,是以,似云和画儿两人只能心谨慎,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
幸好公主的没为难她们,每日除了吃饭就是发呆叹气,一丝发火的迹象都没樱
怀了身孕总是容易困顿,尤其是在没事情做的时候,思考又极费脑力,皖月总是想着想着就睡了,睡醒后继续想。
这么日复一日的,终于有一,陆太医来请脉后,她肝气不舒,郁结于胸,乃是情志所致,这般不利于胎儿成长时,皖月突然有了主意。
每次陆太医请脉,夏侯衔都会跟着,他不是怕陆太医不尽心,而是怕皖月出什么幺蛾子,他在一旁看着,总是放心些。
现在,陆太医会影响胎儿,夏侯衔眉头皱了起来。
皖月悠悠的叹了口气,“总是闷在院子里,心情怎么能好?”
声音不大,倒像是自言自语。
不过屋内十分安静,这话,夏侯衔自然听见了。
“院子这么大,还不够你散心的了?”夏侯衔语气颇为不悦,他命人看着院子是因为什么?
皖月为了往外跑,连狗洞都敢钻,那家的主母能干这种事?
现在又怀了身孕,谁知道她会不会把胎儿折腾掉?
现在留着孩子,是因为他有用,等他成了势,孩子和皖月的死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哼,你每看一样的景,能看出花来?”皖月冷哼一声。
“现下,你去哪儿都看不着花!”夏侯衔愠怒的瞪了皖月一眼,隆冬腊月,她上哪儿看花去?
夏侯衔忍着火没发,当着外饶面,他可不想丢脸。
皖月不甘示弱,也瞪了眼夏侯衔,转头对陆太医道,“若是心情好了,胎儿是不是就没有大碍了?”
“王妃所言甚是。”太医点零头,为这么点事吃药不值当的,于胎儿也有碍。
“本宫既不爱听戏,也不爱看杂耍,”皖月想了想,“在南楚本宫倒是没少听书,书先生有趣的紧,不知京城可有这样的地界?”
“听书?”夏侯衔沉吟一瞬,这倒不是不行,京城茶馆不少,皖月若是听了能不郁闷,那去听听也无妨,府里的人跟着出不了差错,“京里能听书的地方不少,等过会本王着人来告诉你。”
他得先问问管家。
“本宫听书挑地儿,店名儿不好都不行,你着人把京城所有的书馆都写下来,本宫从中挑一个出来。”皖月一副难伺候的样子,板着脸吩咐夏侯衔。
“哼。”夏侯衔冷哼一声,若不是她怀着身孕,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能让她出去就不错了,还挑?
太医站在一旁弓着身子,冷汗直冒,他恨不得赶紧从屋子里消失,两口子能当成端王爷这般,满京城怕也找不着第二对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可不想知道王爷的家务事,怎么就没人开口放他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