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儿负责送信的时候,被容敬派出去的人盯上了。当信息全部传到容敬耳朵里时,便命人备轿,他要去找夏侯杞一趟。夏侯杞一连七八日,一直在府中窝着,都快长『毛』了。他是怕万一容敬来找他,他不在,那不就直接错过了。轻重缓急他是知晓的,玩儿什么时候不行,议大事要紧。这不,就给他盼来了。容敬进来时,夏侯杞嘴咧的都快能看到后槽牙了,“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了。”他需要出府透透气,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容敬坐下后,夏侯杞连忙将众人遣散,蹦到容敬面前,“怎么样怎么样?想清楚没。”“合作。”容敬也没废话,时间紧任务重,主要他们不知道夏侯禹什么时候『逼』宫。“痛快!”夏侯杞乐的一拍大腿,“怎么整?”容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之前来找我,就没个章程?”“那玩意儿我哪儿有啊,”夏侯杞挠了挠头,“动脑子的事我不在行,要不找你干嘛,你咋整就咋整,等动手的时候我来,我动手能力比较强。”动手能力是这个意思吗?容敬嘴角微抽,“事关重大,先去封信给战王,这几日我已经”这些时日虽是派人打探消息,但容敬已经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做了。『逼』宫不是事,需要周密的计划,无论之前准备的如何,在行动之前必然有一段时间紧锣密鼓的准备,不然如何成事。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夏侯禹有大把空闲的时间去琢磨,东南战线未定,战王一时半刻回不了京城,他们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拖到战王回来,一切都好了。既然不让夏侯禹闲下来,就得给他找点事情做。而找茬的最佳人选,自是夏侯衔无疑。反正俩人迟早对上,先让夏侯衔给夏侯禹找找茬,就当为他找个出气口,先出出气,不然知道自个儿媳『妇』儿那不得气死啊。容敬觉得,自己对夏侯衔还真是好啊。另外六儿的事情,容敬也跟夏侯杞了,这孩子目前还动不得,不能让夏侯禹察觉到不对,只暗中跟着便是。夏侯杞自是表示同意。两人商议了半晌往后需要做的事情,当然,主要是容敬,夏侯杞点头加记下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需要派人手才能做的事情。直到微微擦黑,容敬才离开王府。夏侯杞边写着送往边疆的信件边感叹,“就是聪明,同样是脑子,人家那个是怎么长的?”待一切安排妥当,容敬确保夏侯衔能很顺利的去找夏侯禹的茬后,他便开始着手准备自己要做的事情了。替离儿出气,也不能只靠夏侯禹的回击,别的事情他可以隐在幕后,做『操』纵之人。但为家人出气,他可不打算躲。一连几日,容敬手上的事情不断,桩桩件件安排下去也是很费心力的。瑾萱依旧每隔几日便来趟容府,对于容敬和夏侯杞要做的事情,她也知晓了。容敬根本就没打算瞒她,瑾萱是那个要陪他走完一生的人,他认为夫妻一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对方都有权利知晓。更何况,是这么过瘾的事情。瑾萱没想到容敬能跟夏侯杞搅和到一起去,这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容敬多靠谱,夏侯杞多不靠谱。瑾萱不禁感叹,缘分这事吧,还真是不清。关于要为容离出气的事情,瑾萱举双手赞成,自打她和容离成了好朋友,每次看夏侯衔都觉得不顺眼,别看长的人五人六的,可干的都是什么破事。给她们阿离祸害成那样,得亏阿离心志坚强,若是换了旁人,一封休书没准会要了一个女子的『性』命。是以,瑾萱每次见夏侯衔都没什么好脸『色』。现在知道了这么大的事,瑾萱很激动啊,一个劲儿的问容敬什么时候摊牌,她很想看看夏侯衔知道真相时的脸『色』,到底有多好看。待所有事宜准备妥当后,朝堂上的情形就很好看了。容敬这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锁喉。夏侯衔通过自己的努力,刚刚有点政绩,毕竟想靠这些成绩夺得皇上青睐,意图一举拿下太子之位。之前都好好的,皇上也夸、同僚也夸,可不知从何时起,他仿佛被容敬给盯上了。只要是他的提议,容敬便会从各种角度来明,他的举措不妥,不止不妥还会有后患。容敬那张嘴,朝堂上的众人没有不知晓的,他就是有把黑的成白的还让你心服口服的本事。这下朝堂之上可谓热闹非常,每没别的事,就听夏侯衔和容敬俩人在朝堂上分辨了。原本新政想要实施就是难事,一个提议出来,总要多方面考量,待所有环节确认无误方可实施。夏侯赞身为子,对于新政更是慎之又慎,之前夏侯衔的提议,听起来倒是不错,可有几件在实施的过程中,确实出现了不的差池。所以,此时容敬没事『插』上的这一脚,让夏侯赞不得不认真考虑,夏侯衔提议的可泻性』。毕竟听起来,还是容敬的比较有理。而且,他的提议似乎更合理一些。一时间,夏侯衔举步维艰,再难有更进一步的成绩,每日下朝回到王府中自是没少发脾气。夏侯衔憋着股邪火,不发出来实在难受。然而瞌睡就有人给送枕头,夏侯禹当仁不让地被送到他的眼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皇子在京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营生,有的放在明面上,有的隐在暗处不调查便不知晓谁是幕后东家。夏侯禹暗中经营的生意,断了夏侯衔的财路,若是放在平常,夏侯衔也不会太在意,他手中的产业不少,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可坏就坏在他在政事上被容敬堵的不轻,心中有火没处发,此时有人撞到他的手里,自是要好好查清楚的。这一查,就查到了夏侯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