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穴有数十个原始入口,萧谷诚都给出了不同的意见。
穴道纵横交错,向内不知延伸到何处,萧谷诚所了解也不过是外围和中围的情况。所以他嘱咐大家不可大意,当遇见他没提过的异兽时,最好先按兵不动。
至于萧谷诚为什么所了解那么多,他没给出解释,聪明人也不会去多问。
五个人一起行动不利于提升自己的能力,最好分成两队。乌圆见其他人都不出声,于是主动站出来说道:“柳丫头,谷诚,你们是夫妻,作为一组怎么样?”
叶柳沉默,萧谷诚沉默,萧铭叫了一声好,然后事就成了。
“我会全力以赴。”鉴于之前出小差被萧谷诚抓住,所以叶柳解释了这么一句。
其实她也想通了,暂时的合伙人嘛,看他对她不留情面的模样就知道,她也不会再自讨无趣。
萧谷诚似有似无地微微点头,走在了前方。
叶柳走在后方悄悄握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她不仅是要进阶,并且还要比萧谷诚强。
绝对不能让他小看她。
“爸爸,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路上,萧铭悄悄地向爸爸抱怨。
叶柳难堪得不行,萧铭声音再小,她也听得见。
“……”萧谷诚没回答,他只是远离她太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靠近。
萧铭又道:“爸爸,你最近都不亲妈妈了,以前你上午要亲,中午要亲,下午要亲,中间还有……”
“萧铭,噤声,这不是给你玩闹的场合。”叶柳当机立断打断儿子的话,就怕令自己更难堪。
萧铭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暗叹牵线搭桥的事不好做,关键是两位家长不配合。
可能连万兽穴都在响应叶柳的话,很快一声轰鸣,巴掌大小的白蚁鼠王就突然窜到了叶柳、萧谷诚和萧铭的面前。
紧接其后,大量的白蚁鼠从岩壁上的小洞里钻出来,数目繁多。乍一看,还令人毛骨悚然。
萧谷诚不过扫了一眼,就把萧铭拉后退,让叶柳独自去对付白蚁鼠鼠群。
“爸爸……”我们不去帮妈妈吗?
萧铭睁大眼睛望着萧谷诚。
萧谷诚好像看懂了,摇头道:“这白蚁鼠鼠群的实力大约是八阶到九阶左右,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叶柳没有思考的时间,就对上扑上来的白蚁鼠鼠王,她横扫藤条,身姿在半空中灵舞,仅靠着岩壁上的陡石做暂时的停歇,就可以在空中做几个连续的翻身……
等到地面上横陈着一片白蚁鼠的尸体,叶柳也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柳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萧谷诚淡漠地把眼神移开,在叶柳眼里就是不屑。
其实他有些不敢看,此刻的她穿着素纹窄衣,把胸前绷得紧紧的,细长的脖颈因为急促的喘息而细微抽动,下着同色长裤,把一双修长的腿衬得跟玉竹似的。
她的肌肤那么白,跟初冬的第一场雪一样干净,在剧烈的运动后染上了薄红,美得不可言说……
下腹传来一阵胀痛,令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有多久没碰她了?
他也记不清了,不过,他有多久没碰她,就有多久没碰女人。
原来,他的体内除了对鲜血的渴望,还有对女人的渴望,他还以为自己早把那种最纯粹的需求丧失了。
“我不需要陪练,也不想拖累谁,你不是说自己也需要进阶吗,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这些白蚁不足以让我动手。”
原因就这么简单。
萧谷诚信步走在前方,叶柳微蹙着眉头,最终还是跟上了。
她很讨厌他这样,偶尔对她冷漠冰霜,偶尔给点甜头。
这样吊着她到底算什么?
……
其实到底是谁被谁弄得心里七上八下还未可知。
在白蚁群之后,萧谷诚还是没有碰上足够她出手的异兽,总是叶柳一个人战斗在最前线,而萧铭就杀杀妈妈的漏网之鱼。
萧谷诚始终负手在旁,气闲神定地看着叶柳舞动的身姿。
等到该休息的时候,萧谷诚带领着叶柳和萧铭来到一处地方,巴拉开几块碎石,露出一个半封闭式小洞穴,里面竟然长满了艾艾草。
这万兽穴四通八达,不知源头到底是哪,倒是穴道内风力十分强劲,阴冷中夹着湿气,岩壁又光秃秃的,令人不好安眠,而艾艾草是这灵之大陆一种非常罕见的取暖草,会自动散发热量,睡在上面就跟睡在取暖毯一样。
按理说叶柳有五柳空间,要睡觉的时候躺进去就好了,但她还是想尽量靠自己,减少对五柳空间的依赖。毕竟五柳空间也有过失灵的时刻。
而且,她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她还没有把五柳空间的事情告诉从前世而来的萧谷诚,也就不会在他面前特意展现出五柳空间的特异之处。
“这里面只能钻得下一个人,你先进去,然后让萧铭睡你腿上。”萧谷诚仔细检查过之后,如此说道。
他对这长满艾艾草的半封闭洞口熟门熟路,显然是前世遇见过的。
“你呢?”叶柳问道。
“这附近偶尔会有十阶的海蓝兽走动,我看着。”
叶柳点点头,没再多做争执,谈话就到此为止了,然后她进到了温暖的小洞口。
萧铭跟着妈妈进到温暖洞口,躺在妈妈腿上。
不过很快,萧铭就突然叫喊起来,“妈妈,好痛,啊,我身上这是什么?”
萧谷诚一看,眉头立即蹙起来,成了一个川字形,他沉稳地按住萧铭的小身子道:“是寄生毛球,萧铭,你先不要动。”
叶柳一看儿子身上沾满的细小毛球,也难以淡定。
进万兽穴之前,萧谷诚向大家解释过这寄生毛球,这是万兽穴的特产,一沾上人的肌肤,就会想方设法地往人的体内钻进去。并且越动,钻得越快。
要想除掉它,除非用火在萧铭身上碳烤。
“我就不应该相信你,你让我和儿子躺进去到底是存了什么居心。”叶柳见萧铭眼眸眨着泪光,心里倏地升起对萧谷诚的恼怒。
或许不应该怪他,但他总能乱她的心。
萧谷诚暗道不可能,他明明检查得很仔细,而且为什么只有萧铭身上有,叶柳身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