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欧阳宇现在的功力为其疗伤,不至于昏倒,但他只是听二师父说过阴阳相生相克的道理,自己本身也是对此一知半解,欧阳宇本身就身怀两种真气,只要他同时运转体内两大真气为欧阳钰疗伤,定能轻易的化解欧阳钰体内的两股极寒真气,由于他初次为人疗伤,再者用力过猛,导致体内真气后力不济,这才晕了过去。
片刻后,欧阳钰最先醒了过来,他感到全身一阵轻松,自受伤以来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长呼了一口胸中浊气,刚准备坐起来,感到身上有些沉重,似有重物压坠,这才发现身上竟躺着一人。
欧阳钰定睛一看,只见欧阳宇大半身躯压在她的身上,左手抚着她的后背;右手竟然攀上她胸前,那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女峰”。欧阳钰看到这里,她本能的尖叫一声。
欧阳宇被她的叫声惊醒,只见欧阳宇四肢撑起,双手一拍,整个人向后方跳去,欧阳宇落定在卧室中央的地上。双脚距离不过三尺,一前一后呈脚尖着地;双手握拳,一拳横挡在面部,一拳置放在腰间,整个身躯绷紧弓起。正是百兽真解上虎拳的起手式——猛虎下山。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不过是欧阳宇身体的本能反应。
欧阳宇双眼不停的看向四周,待看见床上欧阳钰双眼似有水雾出现,欧阳宇脸上顿时出现茫然之色。
欧阳钰看着地上一脸茫然的欧阳宇,双眼涌出泪水,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当即银牙一咬,双手一拍木床,立刻仰卧而起,身躯一转向欧阳宇奔去。口中大呼道:“小贼,我要杀了你。”来到欧阳宇身前不远,右脚一抬,踢向欧阳宇左侧腰间,
欧阳宇岂能容她打中自己,左手使出百兽拳法中的“金蛇绕腕”,顺着对方来势,左臂翻转缠绕着欧阳钰的右腿,五指扣住欧阳钰右脚脚踝。
口里大喝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钰没有想到欧阳宇反应如此之快,武功如此之高,她见右腿被对方捉住,胸中更是盛怒难平,当即运气于左手,然后左手一扬,朝着欧阳宇脸上拍去。口中答非所问的说:“打得就是你个登徒子小贼。”
欧阳宇见她手上蕴含内劲,右手一抖,亦如左手一样,使出“金蛇绕腕”缠绕住她的左手,随后使出“顺杆而上”,手臂缠绕她的左手而上,两根手指扣住她的“肩井穴”,瞬间把她提起的真气压回丹田。双手一抖,一带,又使出一个“老熊抱树”,把欧阳钰整个人拉进他的怀中。
欧阳宇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被制服的欧阳钰,不解说道:“阁下怎得如此,我好心好意替你疗伤,更是不慎晕倒,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还对我大打出手,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欧阳钰闻听此话,也不回答,只是眼中带着憎恨的目光看着他,在全身被欧阳宇制服之后,双眼更是泪如雨下,忽然做出惊人之举,小嘴微张,朝着欧阳宇的左肩咬去。
“嗷、嗷!”两声惨叫从欧阳宇口中发出,嘴上说道:“哎、哎,我说男子汉大丈夫动手不动口,快松嘴、快松嘴。”
两人正在尴尬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客栈小二走过大厅,来到卧室。“二位少侠,我听到两声惨叫才跑了进来,你们二人……”话刚说到一半,看到两人如此销魂的姿势。“啊!你们二人……你们继续,小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二人看着跑出去的小二,登时全都愣了,片刻后,双方同时“啊”大叫一声,松开对方并迅速后退两步。只见欧阳钰松了口,向后退走几步跳到了床上,把被子蒙在了脸上;而欧阳宇退后两步跳到厅里,来到大厅的桌子前坐定,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下,口里不时发出“嘶、嘶”之音。
好半晌之后,二人都没有言语一声,屋里显得静悄悄的,欧阳宇站起身,来到房门前,推开房门叫来小二。
“小二哥,把桌子收拾一下,另外我要的热水马上打来。”欧阳宇小声吩咐道。说完作势上前,要把小二请进屋里。
小二看着作势上前的欧阳宇,慌乱的退后两步,“少侠,放过小人吧,小人也是无心之失,小的上有高堂、下有妻女,亦没有那龙阳之好。更不会出去四处宣扬……啊!不是、不是,小人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小的什么也没看见。”说罢就要双膝跪地。
原来这小二也是个妙人,既怕欧阳宇杀他灭口,又怕刚刚可能意犹未尽,找他……
欧阳宇看着瑟瑟发抖的小二,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语,整个人当真是哭笑不得,眼看小二欲要下跪,忙上前扶起小二。扶起小二,道清其中的误会。
此事弄清,小二勤快的收拾了桌子出去,欧阳宇看着小二远去的身影,回头看看卧室的方向,摇摇头,口里长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小二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水桶,水桶上热气升腾。欧阳宇看见小二拎水而来,引进小二哥来到卧室,然后接过小二手中的水桶,把桶里的水倒入屏风后面的大水桶里。
“哗、哗、哗。”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躺在床上的欧阳钰听到声音,探出头看着二人问道。
“当然是洗澡了,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全是灰尘,不洗洗吗?要不阁下先来。”欧阳宇把手上倒完的空桶递给小二,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欧阳钰。
“不行,不能在屋子里面洗澡,要洗出去洗。”
“那我去厅里洗总可以了吧。”
“那也不行,要洗就到外面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你怕什么。我只是在屋子里洗洗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大被同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我……我不是说过我有洁癖吗,本公子是怕看了你洗澡,玷污了本公子的双眼,本公子怕以后睡觉做噩梦。”
“好、好、好,那我就出去外面洗。”说完又对着店小二说道:“小二哥,客栈院子里可有清水,带我前去。”说罢一马单先的走了出去。
店小二把欧阳宇引领到客栈的院子上来,指着右边的厢房,说道:“少侠,右边厢房是小店杂物房,杂物房的后面有一口井,店里吃水、用水全是从那打来,井边不远有一个凉亭,想来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了,你不如就去凉亭中洗一洗吧。”
“好。”欧阳宇接过小二手里的水桶,大步流星的向着小二说的地方而去。
再说屋子里的欧阳钰,看到二人出去后,片刻后又把店小二叫回房中,原来是她也想要洗澡了。
原来是刚刚欧阳宇为她运气疗伤,使得她的身上发了汗,现在她感觉身上的衣服粘在了身上,浑身上下好不难受,看到欧阳宇出了房间后,遂把店小二叫来。
欧阳钰叫来客栈小二,吩咐小二打水,小二到是手脚利落,不到片刻就打了几桶水倒进大水桶里。欧阳钰近前看到桶里之水已有大半,吩咐小二出去守候,快速的脱了身上的衣服。
只见欧阳钰把头上的头巾去下,顿时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散落开来,脱了鞋袜,又脱了身上的侠客长衫,露出上身雪白的肌肤,只见她的贴胸之处,用一条白色、宽绸长带紧紧的缠绕了三、四圈。压得平平的。
只见欧阳钰毫不停留的取下裹在胸上的长绸,顿时两个如白梨般的“小兔子”跳动出来,原来,原来她竟是女儿身。
欧阳钰担心欧阳宇回来的太快,撞到自己洗澡的情况,所以脱衣很是速度,洗起来亦是如此,只是泡了泡,用水瓢舀水冲了冲,就把身子擦干。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穿好衣物,可能是洗的不尽兴吧。
欧阳钰叫来小二,让小二把水倒掉……。
再看这边,欧阳宇在井里取来清水,也不脱衣直接一桶水顺头而下,嘴里大呼:“痛快。”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嘴里愤愤不平的说道。
“有钱人家的公子臭毛病就是多,想洗个澡都不安生,好心好意为她疗伤,反倒要打杀于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看来二师父说的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哎!”说话间又去井里提水,边走边叹气。
欧阳宇又取了几桶水浇灌在身上,然后放下水桶,身上运转师门绝学,淡淡的月光下,只见欧阳宇面色发红,身上不断有水汽升腾。不到片刻身上的衣服边被真气烘干了。
欧阳宇缓缓的收了功,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想到——如果二师父发现自己用师门绝学来烘干全身,怕是免不了一顿打,满头爆栗都是轻的。似乎又想到了山里的师父,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欧阳宇洗完澡,在凉亭里坐了好一会,这才起身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来到房前看到小二往外倒水。
“小二哥,这是在做什么?”
“少侠你回来了?没什么,刚刚少侠你出去后,屋里的那位少侠也提出要洗澡,这不刚洗完,我正在倒水。”小二说道。
“还真是没见过这种人,自己要洗也不至于把别人撵出去,我不是说过让她先洗嚒?”欧阳宇喃喃自语道。
待得小二把水倒完,屋里二人更是无话可说,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是谁的哈欠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欧阳宇站起身子,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
欧阳钰看着欧阳宇脱掉上衣,双手正要改掉腰间的束带之时。说道“你要干什么?”
“呃!当然是脱衣服睡觉了,要不然还能干嘛?”正说话间双手一抖,把腰间束带扯掉。随即下身的长裤掉到地上,身上就剩下一件亵裤了。
“啊……!”如女高音一般的声音从欧阳钰口中发出,并把头部用被子盖上。
欧阳钰的大叫,对于欧阳宇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不以为然的说道:“阁下、又怎么了,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还帮助你们打架,为你驱走了体内的真气,就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我也是一个正常人啊。要吃饭、睡觉的。”
躲在被子里的欧阳钰说道:“那也不行,我有……。”
欧阳宇打断她的话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有洁癖,我就不在床上睡了,我睡在地上行不行。”说罢躺到了卧室地上。
欧阳钰看着躺在地上的欧阳宇,叫来小二哥要来一套行李。铺到卧室的地上,然后走到欧阳宇的身边。
欧阳钰来到欧阳宇身边,伸出左手,左手剛一搭上欧阳宇的右肩。
只见躺在地上的欧阳宇双眼立睁,右手握住欧阳钰左手;左手掐住欧阳钰的脖子;然后身子一转、一翻。两人的位置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转。
只见欧阳宇一手握住欧阳钰的手腕;一手掐着欧阳钰的脖子,右腿的膝盖还抵在欧阳钰的小腹处。整个人向骑士一样骑在欧阳钰身上,口里大喝道:“你要做什么?”
“我……我……我只不过是向叫醒你,让你到那里去睡。”欧阳钰泛着白眼说道,还抬起右手无力指了指不远处地上,她刚刚铺的行李。
欧阳宇看到地上的行李,恍然大悟,当即松开了手里的欧阳钰。
欧阳钰被欧阳宇放开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咳、咳”然后心有余悸的看着欧阳宇,快速的转身上了木床。
欧阳宇看着欧阳钰,如受了惊的兔子一样逃离他而去,当下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不还意思兄台,我也是无心之失,一切都是我的本能反应。”
欧阳宇看着蒙在被子里的欧阳钰,只见她一直发抖也不回话,只好讪讪的笑了笑,然后倒头躺在了欧阳钰铺的行李上,不一会,传来他的呼声,许是如他所说的一样——累了、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