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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一枚小巧的U盘交到安康手中,见他低头握在手心,墨蓝色的眼中阴鹜一闪而过。
“她……是不是我们的人?”安康问。
男人想了想,“算是。”
安康深吸口气,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嗯。没你的事了。走吧。”
男人点头,刚欲转身,便看到安康缓缓自口袋里拿出什么。他神色一凛,翻身跳出窗外,随着消音手枪“咻”一声,一颗子弹摄入他左肩。让他顿时平衡,后背着地。
剧痛像电流一样迅速游走全身,他顾不得疼痛减缓,迅速翻身,在安康射出第二课子弹前冲进灌木丛,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咻咻咻咻”安康连射数枪,直到将子弹用尽,他才低咒一声,转身将手枪摔到地上。
男人一口气奔出安康所在的别墅区,冲上一辆早就等在门口的黑色房车。
车内,身着雪白色波西米亚连衣裙的美丽女子,正悠闲惬意地品着一杯上好的淡绿色调酒——忘川,素面朝天的精致脸庞上,挂着与清纯气质截然相反的妖媚懒笑。
“狗娘养的!”男人气喘吁吁地在女子对面坐下,脱下外套,露出古铜色的健壮上身,宽厚的左肩上,一枚血红的枪洞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接下来做什么?”
房车驶上公路。
女子随手将酒杯递给他,“按原计划行事。”
男人将调酒一口气喝完,满足地哈口气,“爽!”说着,拿起自己的外套团了团,在伤口上擦了擦。
女子轻笑着摇摇头,从一旁抽屉中拿出急救箱,对男人慵懒的勾了勾手指。
男人喝了酒,神志微醺,“扑通”一声,直接从座位上滑轨在女子脚下,一双铁一样的长臂握住女子纤细的腿往两边一分,自己栖身其中,邪气地笑“我的报酬?”
女子慢条斯理地拿了酒精和药棉,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回答:“等一切结束,我就是你的。”如果你还有命要的话。
男人笑了笑,眼神狡猾,“我只要求分期付款。”
女子羽扇一样的长睫颤了颤,缓缓抬眼看向男人充满**和阴鹜的双眼,轻轻勾了勾唇,“当然。”
男人淫邪一笑,一把将女子拉进怀里,狠狠吻住。【高品质更新】
郑朗猛然惊醒,身上的睡衣被汗水湿透。
待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乃是他的卧室时,长长地松了口气。
双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努力让自己脱离梦中旖旎的画面,却始终不能挥去这梦带来的诡异的熟悉感。
梦中,一直与他水火不容的莫忘,竟然与他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激情缠绵。情到深处,她还会用力抱紧他的颈子,在他耳边吟叫他的名字。那一声声如歌如泣般的吟叫,像是幼猫的爪子,挠在他心尖儿,让他久难平静。
这几天,只要一入睡,他必定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梦中的内容如出一辙,都是以莫忘用一双犹带着**绵绵的媚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说“你不会玩不起吧?”
这句话每次都会让梦中地他心痛如刀绞,以至于醒来后他仍旧难以平复。
说实话,做跟莫忘有关的春梦,并不是最近才有的,可是,以这样令人不安的画面结局的却是最近这一周才开始的。
最近这一周……
“为什么……是最近这一周?”喃喃自问着,郑朗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迈着沉重地步子晃到窗前。
夜色凄凄,冷月如钩。
楼下那盏路灯,孤独地亮着晕黄的光,一名白裙长发的女孩静静地站在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微微仰着头,看向他的方向。
等等!郑朗猛地清醒,定睛一看“莫忘?!”
那孤独的白裙女孩不正是扰了他一周清梦的冤家莫忘?
她干嘛大半夜不睡觉站在他家楼下当雕像?还有她那身白裙子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向来都走妖媚路线的吗?什么时候改风格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迅速冲下楼去。
莫问仿佛早知道他会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凝视着他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俊脸。
当他近到足以看清她脸上脆弱的表情,和肩颈上暗红的吻痕时,他的理智顿时消散,“这是怎么回事?”他猛地将莫忘拉近自己,瞪着她肩头的欢爱痕迹,恨不能用视线将她瞪穿。
莫问的身体柔顺地跌进他怀中,顺势揽住他颈子,“要我,现在。”
她紧贴自己的耳朵,如梦中一般呢喃。
郑朗小腹一紧,瞬间进入状态。
但他强忍住想要狠狠占有她的欲、望,执意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回答他的,是女子软糯的香唇和女体蛇一般的缠绕。
脆弱、无助、寂寞、渴望……那一瞬间的气息交换,让郑朗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
他心疼了,屈服了,沉沦了……
他将她整个儿抱起,两人的唇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摸摸索索地上了楼……
“最近,海上的风暴还真是多啊。”舱房中,萧逸墨揽着夏冬躺在床上轻声感慨。
船体摇摇晃晃,让他们感觉像躺在摇篮里。
夏冬正在看一本名叫《先驱者》的英文旅游杂志,随口回应:“嗯。”
萧逸墨好笑地扭头看她,“你倒是镇定。”
夏冬头也不抬:“除了镇定,我还能作别的吗?”
萧逸墨闻言,朗声一笑,抽走她手中的杂志,翻身将她压住,“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
夏冬口是心非地回答:“你忘记吃药了吧?滚开,很重!”
萧逸墨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十分正经,“冬冬,如你所想,我确实是一个没什么是非对错观念的疯子,但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会特别平静,相信你也是这样,对不对?”
夏冬翻个白眼,伸长了手臂去拿被他扔在床头柜上的杂志。
“我们私奔吧?”萧逸墨伸手,“啪”一下将夏冬的手拍回来。
夏冬忍无可忍地用舌尖在后牙槽舔了一圈,“拜托你有一点职业道德好不好?你是匪我是警,咱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抽风跟我搞暧昧啊?!”
萧逸墨被她难得的幽默逗笑,“不行。”顿了顿,“如果现在不搞,接下来就会有好几天的时间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会想你的……”说着,弯起妖媚的凤眼,在夏冬左右脸颊各吻一下。
夏冬从他的话中听出端倪,“你要去哪里?”
萧逸墨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自她身上翻下,答非所问:“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吧?”
夏冬眉头皱了一下。说起这个赌约,她就心里犯堵。碍于要配合郁瑾琮的计划,她不得不让萧逸墨逃脱。可这次抓不到萧逸墨,她就得认输,履行他口中那串肉麻无聊幼稚低能的赌约……
“记得。干嘛?”没好气地回答着,翻身下床。
“记得就好。”看着她气呼呼地小脸,萧逸墨眼神眷恋不舍。
“哐当!”船体一阵巨晃。
刚站稳的夏冬被狠狠摔上床,萧逸墨及时张开双臂将她接住。
“发生什么事了?”夏冬疑惑的问。
回答她的,是舱外尖锐的警报声和水手们的呐喊“底舱进水了!请大家穿好救生衣!”
萧逸墨趴在夏冬肩头狡猾一笑。
夏冬恍然大悟,猛地扭头看他,“你们要弃船?!”
萧逸墨十分珍惜这最后的相处时光,丝毫不受舱外紧张恐惧气氛干扰,“直接有效,不是吗?”
“那这些乘客怎么办?”夏冬追问。
萧逸墨吻着她的头发,“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安排好,保证你毫发无伤地迎接你的同僚们。”
夏冬难以置信,“你不管他们了?!”
萧逸墨耸耸肩,“那是伯爵的客人,与我何干?”
“你——”
夏冬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个船舱骤然倾斜,她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和杂志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萧逸墨安抚地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从床底拿出救生服给她穿上。从容优雅的动作丝毫不受船体晃动影响,“就呆在舱内,哪里也不要去,知不知道?”
夏冬握住他的手,“你呢?”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可是当这一刻来临,她还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揪住了心脏。
萧逸墨神情动容,低头,与她一季绵长深吻,“我会回来找你,等我。”
夏冬突然就想起好多电影中男主临走前都会对女主说这两个字,可女主最终等来的,却是永远的分别。
“你去哪里?最起码要告诉我你去哪里?”她焦急的问,船体摇晃,她甚至保持不住平衡。
萧逸墨咬了咬牙,最后抱了她一次,同时在她耳边说道“你心里。”话落,强迫自己放手,迅速离去。
夏冬跌跌撞撞地追过去,却发现舱门早已被锁住,她用力踢打几下,被狠狠摔到墙上。她这才发现,让她恐惧害怕的,不是即将到来的灾难、正在失去的生命或者必将违背的职业道德,而是……与他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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