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只觉得这两个字刺耳的很,“你把刚才的称呼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样的,放手,前夫。”
这话更是把秦慕的怒气引爆了,秦慕脚下的步伐明显更快了,言若只觉得一阵眩晕,等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人塞到了一辆车子上,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在了车上,她猛地坐起身来。
“秦慕,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慕死死的盯着言若,那漆黑幽深的目光像是要在言若的身上扎出几个洞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不改。”
什么叫一如既往。
言若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这话太过伤人,眼眶和鼻子都酸了,她努力不让情绪失控,低吼道:“我什么样的性子不用你管,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拜托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秦慕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言若,你真的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我TM做了什么了,我怎么就作践自己了,我是陪男人上床了,还是色诱谁了,你在往别人脑袋上扣帽子的时候能拿出一点合理的证据。”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只能各种周旋,她哪里做错了?
“我亲眼所见。”
她竟然和那个狗屁的宋导相谈甚欢,她莫不是忘记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这,秦慕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胸中燃起熊熊的火焰。
言若被气笑了,“我看你是没带脑子出门,这是正常的应酬。”
“正常的应酬?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到床上去应酬?”
言若实在是受不了秦慕这样的目光,“那也是我的事情。”
“你再说一遍。”
“我说,都是我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话还没说完,唇上一痛,秦慕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不,不是吻,更确切的是撕咬,像是疾风骤雨,唇齿间很快就溢满了血腥之气。
言若忽然觉得心好痛,渗满了悲凉之意,凭什么这人能这样对她,就因为他是她的前夫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想做什么都是她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再管。
言若一抬眸,就对上他黑沉的目光,还夹杂着一丝猩红,像是黑夜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见鬼了,言若,你一定是疯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还可怜起他来。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影帝,在娱乐圈里差不多横着走了,要什么没有。
你只是一个糊得不能再糊得十八线女演员,时时刻刻要保持高度警醒,担心被这个肮脏的圈子吞噬掉。
啪。
言若一巴掌甩在了秦慕的脸上,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反正掌心一片灼痛,隐约震得有几分发颤。
秦慕倏地放开了人,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言若仰着头脑,和他对视着,依旧气死人不偿命,“秦慕,你清醒了吗?
不清醒的话我不介意再帮你一下。”
“言若。”
秦慕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慕。”
两人面对面对视着,像是在角逐着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先败下阵来的。
反正最终是言若先开的口,“秦慕,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以后你别总是三番五次在我面前发疯。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配出现在你的面前,也不想蹭你的热度,但凡被媒体拍到我在你面前出现,我一定会被喷得很惨。
我这人不知道为什么,太招黑了,我怕了。
我只想以后好好的演戏,不想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真的喜欢表演的,这点无论失去多少记忆都改变不了。
“不可能。”
“为什么,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成吗?”
言若真的极其想不通,秦慕为什么要纠缠她。
和他相比,她觉得自己长得很是一般啊,和他那盛世美颜完全无法比,比她好的人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话,秦慕嘲讽一笑,“我说了我对你没感情了。”
“我清楚,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这样的人,我也对你没什么非分之想,不过我更想不通了,你至于这样对我吗?”
言若真的是有点抓狂了。
“言若,这是你重新吸引我注意力的方式吗?”
欲擒故纵,把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言若:……确认过了,这人虚有其表,其实脑子特别的不好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解。
她连他是谁都忘记了,怎么可能还会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力,除非她有病。
“秦大影帝,自大狂是一种病,得治,我可以帮你介绍医生。”
“言若,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不让我笑,难道要我在你面前哭吗?
我没那么矫情,我也不会为了你流眼泪。”
“我说了这么多,你没发现我是在关心你吗?”
“呵呵,真好笑,我谢谢你的关心了,我不需要。”
对她冷嘲热讽,轻薄她,不尊重她。
把这些说成是对她的关心,怎么就这么搞笑呢。
有[ www.biqugeso.me]这样的关心吗?
当她三岁孩子的智商吗?
秦慕面色再次一变,“你是自愿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不然呢,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会抗争得头破血流,谁都强迫不我半分。”
秦慕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很不想管她的破事情,但是听刘宇说她被经纪人带到了这个地方来,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结果他看到什么了,看到她挽着别人的臂弯,相谈甚欢,一点也没有被强迫的意思。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一遇到她的事情他就没有理智可言。
“你不知道那个导演是什么样的人吗?”
“知道啊,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正经的,在大众面前翩翩公子的秦大影帝也不过如此。”
“你拿我跟他比?”
言若不怕死的道:“不都是一路货色吗?”
“你再说一遍。”
看着秦慕压抑到极致的目光,言若其实是真的有些怕的,这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要是他想对她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也没有抵抗之力。
适可而止,没必要逞口舌之快。
不然,吃亏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