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空万里,一片祥和。
人们都做着自己的事情。然而一道流光却打破这难得的平静,那道光束快的不可思议,由远及近,虚空都承受不住而一直在崩塌,天空仿佛被人用手撕开一般裂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像一只待食的巨兽张开大嘴随时展开一击,犹如灭世!
北地雪窟,寒冰林立,犹如无数把尖锐的利刃倒立在地上,让人看到不寒而栗。且雪窟冻彻心肺,就是那些身怀无上功法强大存在,在雪窟血气凝滞,功法运行不畅。只有哪些肉身之力逆天的才能勉强在雪窟待上一小段时间。这一刻一只冒着寒气的冰手从一座冰棺中骤然伸出,那只手上满是冰碴子,像是从肉中长出来的一样,无比骇人,他望向天空,口中呢喃着:“发生什么事情了,又一次吗?又到来了吗?
南疆之域,那百万里滔天火焰大山,据传亘古神话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具体已无从考证了。经历了四个神话时代,那大火似永恒不灭般,依然弥漫。火焰大山方圆几十万里人迹罕至,单单是那溢出的热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就连神话时代那些修炼无妄净水的猛人也奈何不了这火焰,灭了一处,很快就会燃起更大更高更强的火焰。但是恰恰是这火焰却铸就许多神兵利器,就连神话时代诞生的那逆天之兵,有的都在此处完成的。这一刻在那火焰深处一个火焰巨人突现,冒着火炎的双眼看向那裂缝:“又要开始了吗?终究还是逃不过,避不开啊”。
西蛮小镇,在一个简陋的小酒馆,一个背着一只一人多高葫芦的大胡子,面前摆了三十好几的空酒坛子了,酒馆中人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这大胡子,而他依然自顾自得饮着酒,然而这一刻他突然吐出嘴巴里的酒,一个转身,只留下一道残影和酒馆中吃惊的人们,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一处绝山峰顶,望向那道裂缝,眼中透着的满是恐惧和不安,口中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我不甘,我不甘"。
在这一刻无论是那些独立的小世界、世外桃源之地,还是隐世世家,又或者那些底蕴深厚的宗派无论是凡人、修炼者、还是那些奇人异士,又如那些强大的存在全都望向那道裂缝,可是除了那灭世一般的大裂缝,什么也看不到,每个人内心都有一种不安的心绪。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有十一位始王祖联手蒙蔽了天机,不是他们这种存在能感受的到的。
殊不知在那裂缝正中心一个嘴角含血的黑衣男子左手抱着一颗玉蛋,右手拿着一把几近断裂的大刀,满是裂纹,仿佛下一击就会破碎。
黑衣男子对面站着林林丛丛三十万浑身透着恐怖气息的强者,犹如凡间大军犯境,身披战甲,有的手持长戟,有的手持阔剑,有的头顶宝瓶、宝鼎,有的惯使长枪,无数奇形怪状的兵器,冒着骇人光芒,像与人对持的蝮蛇随时发出致命的一击。
再看那座下所骑,五色神鸟,四象白虎,无足饕鬄,碧眼金蟾,八翼天龙,上古火蜥,分水麒麟,各种奇珍异兽,数不甚数,若让外界看到任何一头奇兽,绝对惊掉一地下巴,内心震惊说不出话来。因为神话时代之后有的只是些血脉不存的奇兽遗留下异种,就是这异种也几千年不出一头,为人所争抢驯服。
“重轩,交出手中之物,留你全尸”一个手持长戟披着甲胄浑身冒着黑色火焰般蒸腾的魔气的魔道强者说道。
“对,交出来”一个头旋一柄光剑的强者说道。
“交出来,交出来"无数人附和。
“哈哈哈什么时候你们变得如此的不堪了,趁我族空虚来袭,要是我大哥在,要是我重家各位老祖在,你们可敢。哼!我重家只有战死的魂,没有偷生的人。”黑衣男子说道:“战战战,即使我重轩今天身死,也要拖着你们这群自诩神人的伪君子一起,哈哈哈"。黑衣男子咳出几大口鲜血。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杀了他。一无头骑士骑着一匹肋下生有双翼天马,如流星划破天际,撞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浑然不惧,挥出一道可看清刀身刀纹的实质刀芒,似缓实快,那刀芒迎上无头骑士所化的流星球团,发出“轰-轰-”平地惊雷般的的响声,无头骑士暴退,口吐鲜血,座下天马更是四分五裂。无头骑士脸色变了又变,几欲再上之时。
一头悬宝瓶的一脸邪气青衣男子一跃而出,撑开宝瓶对准黑衣男子,混沌气流乱窜,大道之音弥漫,化作万道神剑向黑衣男子疾驰而去。
黑衣男子舞动手中残刀,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时,前刀势未尽后招刀式已成,就形成密不透风的强大防御,从外界看去,黑衣男子身外划出了一口金色大钟,青衣男子射出的剑雨都在上面,发出叮叮砰砰的打铁般的声音,黑衣男子毫发未损,刀势猛然一收,集所化大钟为一刀向青衣男子斬出,青衣男子躲恐不及,刀气入体,身子犹如充了气的皮球爆裂开来。
突然一道漆黑锁链划破天际,围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一边躲一边飞遁。这是噬魂锁链,只可天宫所能控制,与锁链融为一体,链毁人亡。但却威力无比,可困天可索地,端的是无比巧妙,神话时代天宫就是靠的是如此神兵纵横天下。
黑衣男子且战且退,肩头都被洞穿好几个大洞了,鲜血涓涓而流,连续三天的追杀,黑衣男子早已疲惫不堪了,还要分心护着手中的玉蛋。“再这样继续闪躲,神力消耗会更大。”这时黑衣男子想到于是黑衣男子突然发狠,化作万丈身躯,任凭那锁链洞穿身体,一把抓住链身,一脚踩着链尾,金色神力充斥,那黑色的链条向外刺着金芒,生生崩断了那噬魂锁链,其内强者直接灰飞烟灭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有那断链昭示这刚才的战斗。
黑衣男子呼呼呼喘着大气,而他却不知道,对面的追杀他的人心中却更加震惊:“重家之人都是这么强吗?那重家强者回归之后,我族,不,各位始王祖不会让他们回归的,一定不会,也绝不能会的。
“杀,一起上,速战速决。”
漫天神兵光辉闪动,流星雨一般的灿烂,但在这繁华美丽后却是的惊天毁灭之力,黑衣男子大吼,举手打出一记神则:“诸千大世界”,身后浮现一座座世界虚影,浑厚的本源力充斥刀身,一刀斩出,与虚空相擦,泛起了火光,不断崩塌,漫天神兵磕飞,碎裂声,人群中像是割稻子般倒下一大片,到处都是躲恐不及被波及而成的断肢残骸。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刀也终于因承受不住如此巨力而裂成了碎片。
事到如今双方杀红了眼了,杀得魔怔了,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杀了对方。
“八百小六道”黑衣男子又是一记神则,八百道长逾万丈犹如黑洞一样以黑衣男子为中心,扎入虚空,不知道通到哪里,汲取着虚空无上之力,加持黑衣男子之身,黑衣男子身体慢慢臌胀起来,可想而知这一击的力道。唰!黑衣男子飞到人群上空打出了全力一击,一只大手从上方飞来,下方的人都集其神力与双手只能被动也必须相迎,他们躲不了,因为黑衣男子这一击带有禁锢的神则效果,所以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他们动不了,只得用双手拼尽全力相迎。方圆千里都被打破了,空间支离破碎,不断毁灭不断重组,神兵碎片,断肢残骸,血液毛发崩溅开来,被绞成飞灰,什么都没留下,如此的毁灭之力下并没有大战过后尸横遍野的那种场面。
三十万林立强者所剩不到过半,每个人眼中都是骇然,都是恐惧,想到重氏一族,心中就更加惊惧,不过还好有始王祖,不会让重氏一族回归的。
“请至宝,”一个满身鳞片,脸上满是坑洼的怪物叫到。
“阵界塔,九十九重,九乃极数,阵界塔每一重都有一惊世杀阵,九十九重合一又是另一惊天杀阵,九十九重却有一百完美杀阵,有毁天灭地之无上伟力,为一始王祖所赐下。
“暗神匕”由黑暗之心所成,被一始王祖所得用精血祭炼而成,赐予后辈为镇族至宝,暗神,可知安身,安神,有蛊惑之意,隐于黑暗,攻击如一道乌丝飘过,防不胜防。
“掠源鼎”,是神话时代时一个吞天兽死后所化,掠夺本源,吞尽极力。
阵界塔飞向黑衣男子,展开伟力,镇守四方,杀阵毁灭万物,强如黑衣男子,身体被击穿的残破不堪,而暗神匕不时闪现,黑衣男子伤上加伤,再加上一个掠源鼎不断抽取着本源之力,早已经虚弱不堪了,浑身鲜血涓涓而流,他看了一眼怀中玉蛋,猛然做了一个决定。
突然黑衣男子身体金光万丈,身体嘎嘣嘎嘣作响,毅然使出重氏一族一门被封的绝学“断魂殇”透支生命,燃烧本源,换来无上伟力。
黑衣男子一拳撞飞阵界塔,一脚扫退掠源鼎,暗神匕飞来,黑衣男子一把抓住,暗神匕不断挣扎,黑衣男子手中鲜血直流。
“啊——,黑衣男子大吼,生生地震碎了暗神匕内的神祗,不是暗神匕不厉害,而是催动的人太弱。如若是始王祖来催发,黑衣男子早已经震成一堆碎肉了。神祗有灵,兵者之心。暗神匕失去了神祗也只不过像是没有灵魂的战斗傀儡而已。”阵界塔和掠源鼎内神祗感到了威胁,发动了本能力量,及时始王祖来催发,也相差无几了。黑衣男子集毕生神力发动了最后一击,阵界塔,掠源鼎倒飞,黑衣男子身体全被打烂了,而在战斗上方力量中心,却击穿出了时空乱流,黑衣男子集最后力量把换种玉蛋抛进时空乱流之中,其实黑衣男子只想利用始王祖器的力量击穿一个时空隧道,送出玉蛋,可是他没想到力量太大了,超出他的掌控,竟然把时空隧道直接击碎成了乱流,但是他没的选择,只得送出玉蛋,因为他已经没有第二击之力了。
这一切实际是在同时完成的,一气呵成,对方几乎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空乱流已经复原了。
追杀黑衣男子的人双眼欲喷火,死了这么多人,还半毁一件至宝,什么都没留下。杀了他,阵界塔,掠源鼎飞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然而却没有想象黑衣男子鲜血四处飞溅的场面,黑衣男子项间有一个降魔杵吊坠,散发着一个光罩,护住了黑衣青年,黑衣青年看着着他大哥曾经亲自送他吊坠,又看了眼玉蛋丢出的地方,满眼泪光,大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魂儿,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黑衣男子对面的人满眼喷火啊,这么久了,这么多人,尽然只是重伤一个人,现在还杀不掉一个人,阵界塔和掠源鼎无论怎么攻,就是破不着光罩。
哼!,我们没时间了,用阵界塔和掠源鼎封印他,时间会慢慢磨灭他的。众人起手催发阵界塔和掠源鼎化作一座笔直的通天山峰,缓缓压向黑衣男子。
宇门快关闭了,我们走!
在裂缝之下的人们,并没有想象的事情发生,只留下那无比笔直的孤峰,傲然挺立,和那裂缝下茫然的人群
虚无深处,一个满是灰尘的老者,手中拿着一个龟壳罗盘嘴中念叨着“天无计,地无史,命煞无,禁忌生,拦不住的"。
闲云洞天,一个身着黄袍中年,身前放着一个棋盘,其内众生演义“哼!生死局开,禁忌?我才是真正的落子的人”
天外散地,一个孩童般大小的人:“禁忌又怎么样,什么禁忌,一群胆小如鼠的人,鼠辈说的。”那小孩童有点语无伦次。
六道外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