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殡仪馆回到家,开门进去,转身正要把门带上的时候,突见门口对面的墙角放有两束荷花。小≧说网w≤ww.这两束荷花很不起眼,我下意识地以为,可能是楼上的人走下来的时候,随手丢在那儿的。
可仔细一想,觉得不对!楼上住的是房东一家,房东的儿女都已成家,并且都在外地。最近没见他们回来,他们怎么可能在我门口丢桃花?
要说是房东,那就更不可能了。他们老两口平常很节约,根本不可能花钱去买荷花。而且,他们也很讲究卫生,不会随意地将荷花丢在我门口对面的墙角。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开门出去将那两束荷花捡起来。这两束荷花还很新鲜,花瓣上沾着些水珠,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联想到刚才在按摩店的奇怪经历,我顿时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叔公教我看风水的时候,曾告诉过我,在住宅的左前方种花,其主人容易有外遇,命犯桃花。
很显然,这两束桃花是有人故意放在那儿的。其目的是使用风水术让我和女人接触。今晚在经过那条按摩街的时候,我突然产生很强烈的进入按摩的**,除了被人下药,显然也跟这两束花有关。那人放了荷花,再念些咒语,便能将我的情感意志给控制住。
不用说,放荷花的人也就是给我下药的人,估计也是陷害孙米红的人。那人煞费苦心,誓要陷害孙米红,到底跟孙米红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拿着荷花呆的时候,下方楼梯突然有个黑影闪过。我断喝了声“谁?”那黑影不作答,转身噔噔噔地往楼下跑。我丢下荷花,举步追下去。
那人跑的度极快,眨眼便冲出了楼房,往左前方的小巷跑去。
说真的,我这人不喜欢惹事。可是,对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要是无动于衷,那就不是男人了!我把心一横,举步追了过去。
拐过几条小巷,我终于把那人堵在一条死胡同里,细看此人,戴着个黑色头罩,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我厉声喝道:“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踪我,陷害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一笑:“你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我的事?我警告你不听?”
“那是因为你陷害别人,我眼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一个拔刀相助!”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孙米红是什么人?”
“当然知道!”我一脸正气地说:“她是一个被你陷害的可怜女子!”
“被我陷害的可怜女子?哈哈哈……”那人狂笑了几声,说:“你还没弄清楚事实就信口开河,你不觉得你很愚蠢吗?”
“照你这么说,孙米红是坏人?”
“没错!”那人冷冷地说:“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来呀!”
那人丢给我一个白眼,从兜里摸出一个跟普通手机差不多大小的mp4丢过来,说:“你自己看看!”
我怀疑是计,担心对方在我看mp4的时候陷害我,于是犹豫着没有去打开mp4。对方看出了我的心思,冷笑了一声,说:“我要是存心想杀你,早就往那杯柠檬水里加进毒药,而不是春药了。还有,可能你没留意,你按摩的时候,那女子所持的尖刀,其实是假刀。我的目的是吓唬你,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料到,你这么愚蠢!”
男子似乎怕我不相信,干脆转过身背对着我。我打开mp4,屏幕上的画面把我给吓着了。孙米红左手抓着一条黑蛇,右手持一把尖刀,将蛇尾割断,然后将蛇尾塞进嘴里,滋滋有味地吮吸着。鲜红的蛇血顺着她的嘴角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喝完蛇血,孙米红接着左手又抓过一条小腿般粗的大蟒蛇。按理,大蟒蛇力气非常大,她一柔弱女子应该没力气抓住,可是,她的左手好像铁钳似的,将那条大蟒蛇抓得死死的,大蟒蛇竟然动弹不得。
像刚才那样,孙米红持刀割断大蟒蛇的蛇尾,将蛇尾放进嘴里,滋滋有味地吮吸着蛇血。鲜红的蛇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
纵然我有过不少恐怖经历,如此血淋淋的画面还是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抬头想对男子说什么,却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抵着我的喉咙。
“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但是我不会杀你!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孙米红不是善类!”男子收回了尖刀,一双如炬的眼睛带着讥笑看着我。
我被噎得无话可说。孙米红吮吸蛇血是真实的,男子能杀死我却没动手,这也是真的。可是,孙米红被怪痣折磨得死去活来也是真的。这些矛盾的画面,我都亲眼目睹,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我竟无法分辨。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怔了半晌问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务必要相信我的话,不要再插手孙米红的事儿,否则只会妨碍我,坏了我的大事!”男子一字一顿地说。
“可就算孙米红罪大恶极,你干脆直接把她杀了得了,干吗用藏阴施奸术来折磨她?你不觉得这手段太残忍吗?”
“真要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早把她杀了!而且,那也不叫藏阴施奸,而是藏刀杀魔!”
“藏刀杀魔?可我亲眼目睹的……”
“我说藏刀杀魔就藏刀杀魔,你懂什么?”那人厉声喝道,一双眼睛喷出怒火瞪着我:“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把老子惹恼了,老子把你这蠢驴给杀了!”
男子眼里喷射出的怒火使我打了个寒颤,刚才他悄无声息突然拿刀抵着我喉咙,我并不怀疑他能杀我。可是,我仍然是不服气的,他不把话跟我说清楚,让我云里雾里,叫我如何信任他?
“那借尸杀人术呢?你为什么用这妖术来谋害我?”我针锋相对地吼道。
那人勃然大怒,怒吼道:“什么借尸杀人术?我早跟你说过,我杀你易如反掌,犯得着用这种不入流的法术来杀你?”
“你的意思是,借尸杀人术不是你弄的?”听男子这么说,我怒气消了许多。
“简直就是混球!跟你说话是浪费口水!”男子转身一跃,竟然凭空消失无踪。
不说别的,光他这一本领,我就相信,他杀我易如反掌。这也证实了他刚才说的话,借尸杀人术不是他弄的。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除了他,我并没得罪其他人呀!
突然间,我想起了门口的那两束荷花,于是对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大声喊道:“喂,那两束荷花是不是你放在门口的?”
隐隐夜色中传来那人的声音:“蠢货,你不配跟我说话!”
那人远去的声音,留给我许多谜团。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到家,我给老赵打了个电话,老赵要我听那人的话,别再插手孙米红的事儿了,毕竟,孙米红已经死了。再说了,江湖上奇人多,得罪了人不好。我嘴上哼哈着,心里头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老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我还睡梦中便接到殡仪馆昨晚那个值班领导的电话,要我去殡仪馆一趟。昨晚,我要那领导调看录像的时候,他非要我把手机号码留下。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周顺平。
我问周顺平,到底什么事?周顺平要我必须现在马上赶过去,说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