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市官场上边,那些个底子不干不净、半黑不白的人,猜测着杜继海手中或许有着自己的把柄,这会儿早已经心惊肉跳额头大汗,生怕苏慕儒的屠刀落到自己的脖子上边。【高品质更新】
他们可丝毫不怀疑杜继海手里边的把柄,要是没有手上的那些个东西,他杜继海也不能在市局副局长的位子上边威风好几年,比市局名义上的局长还吃得开。再说,杜继海也没少用那些东西让他们办事儿,他们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知道自己的底子不干净,没有擦干净屁股,保不准就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杜继海的手上。
这会儿杜继海要对苏慕儒妥协表忠,自然要贡献一些有料的东西,一些苏慕儒喜欢看到的东西,他们不知道人家交上去的材料到底包括那些人那些事儿,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在里边,自然在心里边担惊受怕的,这些人倒是有心到苏慕儒那边去试试口风,却又不够资格和苏慕儒搭话,以苏慕儒现在的地位,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说话的,他早已经不是去年刚来东陵市时候的无依无靠急需别人投靠,现在的苏慕儒早就站稳了脚跟,有资格和黄宝德这些老牌的人过招而且稳占上风,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说得上话得。苏慕儒那儿苦无门路,只得另找他法,有些人便想找唐天鸿探探底,毕竟,唐天鸿是苏慕儒的心腹,这俩人步调一致,若是能从唐天鸿那儿探听到口风,一定程度上边也代表着苏慕儒的态度,哪知道他们的电话到了唐家却被告知,唐天鸿这会儿人在苏慕儒家中呢,这条路也被堵上了,这些人只得急惶起来,急病乱投医。
于是乎,杜大浩归家不到一个小时之后,杜继海家电话声不断的响了起来,官场上边本来就不是容易保密的地方,很多东西很容易就传出消息,杜大浩安稳回家安然无恙的消息,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就在东陵市的官场上边传了个遍。
杜继海家的电话,“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不少往杜家打过电话的人都发现,电话正在忙线之中,很显然,这会儿急着往杜家打电话探底的人可不少,心里有鬼怕被杜继海抓到把柄的人可不少,一听到消息就立马往杜家打过电话,让这边的电话一直在忙线中,不过这些个心里边有鬼的官员也不嫌不耐烦,一遍遍的拨打着,只为了探听几句口风好让他们有所准备。
“找谁呀?”电话一接通一个粗着嗓门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便从杜家的电话里边传出来,这是杜大浩到家之后,杜继海的老婆接起的第一个电话。
“是嫂子啊,我是规划局的老陆,你家老杜在不在家,和他说点事儿。”声音倒是沉稳,不过若是有人在电话那头的话,就能发现他与语音不符的期待和惊恐。
“是老陆啊,您最近可是少给我家那口子打电话的呀,我家老杜从早晨出去就没回来呢。,您找他啥事儿?要不我回来和他说?”杜继海的老婆刘凤荣略带恭敬谄媚的说道,她自然没有注意到电话那头的老陆的颤音,原本嚣张跋扈的她可没有这种好脾气,不过老杜的失势,对她的影响可不小,自然要收敛一些。
“呵呵,没事儿,就是许久不见老杜了,找他老喝口酒,不在就算了。”顿了顿,“嫂子,老杜早晨出去是去哪儿了,嫂子知道不知道?我们哥俩好久没有聚过了,想找他喝两口来着。”电话那头的规划局老陆不着痕迹的问了句。
“你说他呀,他早晨出去的时候也没太说,好像说到市里边去吧,我也不太清楚。”心里边倒是在奇怪,这个老陆的口气,怎么比以往杜继海在位的时候还要恭敬,自打杜继海推下去之后,可是少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特别是想老陆这种在规划局里边的实权派人物,进来可是嚣张的紧。
“那老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老陆听说杜继海到了市里边,证实了心中的推测,再无一丝侥幸,声音明显的急切起来,略有些失态。
“这个倒是没说,不过老杜刚刚打电话说今天不会来了,怎么,你找老杜有急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老杜回来嫂子和他说一声就是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放下电话,电话那头的规划局老陆早已经是一头的冷汗,额头上边的汗迹,擦也擦不干净,刚刚从杜继海老婆的口中他已经推测出,杜继海现在,或许正和苏慕儒在一块儿,正在和苏慕儒汇报这什么黑材料。
老陆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儿,知道这些年来自己做了不少龌龊事儿,而且屁股还没有擦干净。他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是在猜测杜继海手里边可能有他们的黑材料却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而老陆却是知道,杜继海的手里边,那是实实在在有他的把柄,虽然不知致命的东西,不过让他丢了乌纱却是足够了。以前的时候还因为某件事儿敲打过他,顺带着让他在市规划局里边给解决了一个远亲的编制,正是因为清楚这个,所以这个老陆才头冒冷汗。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让他胆寒的原因就是,他以前是属于陈松威一派的人,是苏慕儒不喜欢的人。他以前与凤城区的区委书记陈和森走的很近,典型的陈松威派系人物,陈松威倒台之后,他也没有特意去靠拢苏慕儒,当然,以苏慕儒现在的身份,也轮不到他这个规划局的副局长去靠拢,身份不够。
不过身份是个问题,态度才是更大的问题,他没有与苏慕儒靠拢的资格,却可以适当的与唐天鸿亲近一下,这样也可以表明他的态度,那就好办了,可是关键是,当初他不知道怎么的鬼迷了心窍,听了陈和森和马华全的忽悠,愣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没有想苏慕儒或是唐天鸿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才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杜继海手里边有他的黑材料不假,不过若是他是苏慕儒的人,即便是身上有些小问题,苏慕儒总会尽力帮着遮掩些,况且也不是很致命的把柄,稍微扒拉两下就完事儿了,官场上,这些东西总是有些迂回空间的,如果他是苏慕儒的人,或是杜继海就会干脆很识趣的不把他的把柄给递到苏慕儒的手里边,那样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被动。
可现在的关键是,他不是苏慕儒的人,而且之前还对苏慕儒有些敌意,若是他的黑材料递到了苏慕儒的手里边,苏慕儒不借着这把刀来拿他的脑袋杀鸡儆猴,那才怪了。陈松威倒台之后虽然也让不少陈派的人物跟着倒了下去,不过那时候省里边为了稳定而没有大动干戈,还是有很多陈松威派系的人的,苏慕儒上位之后,本着拉一批打一批的打算,倒是那些人里边不少不识趣的,没有投入苏慕儒的阵营,反倒是和黄宝德、马华全等人走的比较近,苏慕儒这次若是不利用这个机会来打击他们这些陈派的余孽,那才是怪事儿,虽然官场上边的派系之争没有所谓的斩尽杀绝的说法,不过他们这些若是总是碍眼,苏慕儒自然心里边不舒服,即便是没有这次的机会也要找机会把他们这些个人一个个的闲置了。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在接到了杜家那边的消息之后,他才迫不及待的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杜家去求证消息。都到了这会儿,他也顾不上避嫌了,原本他这样的做法那可是会落人口实的,这会儿哪顾上讲究那些个的东西、
不过打过电话之后,从杜家得到的消息让他更加的胆寒,从杜继海老婆的话里边不难推断,杜继海已经给苏慕儒从材料去了。
杜继海是早上离开家的,而杜大浩是下午才回到杜家,这也就是说,人家早就掐好了时间,让他们知道消息却没办法阻拦省事儿。官面上的事情,有时候远比黑道上边来的狠辣,若是被人提前得知了杜继海的想法,那他可就有危险了,为了不让他手里边的东西落到苏慕儒的手上便,那些个铤而走险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不过杜继海是混了多年的老公安了,自然不会不知道这里边的龌龊,人家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让他们无力插手。这会儿,杜继海手中的材料大概早就送到了苏慕儒的手里边,人家兴许已经在研究着要把刀子砍到谁的顶上乌纱上边了。
东陵市官场上边,类似于老陆这种情况的还有几个人,这些人大都是知晓自己屁股不干净,而且他们本身与苏慕儒一系的人马还不较好,他们都在收到消息后心中大急,赶忙把电话打到了杜家之中探听消息,不过毫无例外,得到的消息让他们又是失望又是担心,心怀忐忑却又不知道如何作为。
不过他们的电话倒是让电话那边的刘凤荣很是奇怪,话说,杜继海还坐着市局副局长的宝座的时候家中也是热闹如云,天天有过来拜访托情办事的,电话声也是不断,不过自打被苏慕儒给撸了下来失势之后家中就冷清起来,往日里响个不停的电话这些日子也没了声音,所谓人走茶凉大概就是这般道理。而且,不联系他们的不仅仅是那些个往日的同僚,便是下属和亲戚好友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了什么麻烦。
杜家可有日没有这么热闹了,电话声一个接着一个让刘凤荣疲于应付,这个在东陵市内鼎鼎大名的悍妇暗暗好奇,为何她家小子一回来家中的电话就响个不停,而且个个的态度是那么的奇怪,她这个官太太这些日子可算是体会到了官场上那人走茶凉的炎凉世态,不久前还是嚣张的人人畏惧的副局长的官太太,转眼间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这里边的心态转折可是把她好生的折磨了一番,一边应付着电话,一边在心中暗道,自家那个老不死的,今天倒是料事如神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原来,杜继海早上临走的时候就告诉她,下午的时候他们家的小子就会被送回来,而且不用担心被警察抓去。杜继海还告诉她,在杜大浩回来不久之后必然会有不少人打电话过来探听口风,事实上,这些人里边会有谁,杜继海这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田也心中有底了,杜继海临走前还指导了刘凤荣一番,告诉她如何应答如何把那些人对付过去。
刘凤荣原本还不相信,毕竟,官场上边人走茶凉,哪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大过电话来,大家急着撇清关系还来不及,不过她问杜继海到底是咋回事儿,杜继海却是不愿意告诉她,只说让她照他说的做就成。刘凤荣也没有想太多,她虽然一贯剽悍,让杜继海这样的人都畏妻如虎,不过这人的政治智慧却是着实有限,只想着自家儿子能够平安便好。
这会儿,一到下午,杜大浩果真回来了,而且没有警察过来找麻烦,让她心里边放下了担心,她可不认为杜继海和苏慕儒、唐天鸿扳腕子能赢过人家。杜大浩回来不久后,杜继海的话果真就应验了,杜大浩回家不到一个小时就陆续有人打过电话来,而且所说的话大多如杜继海临走之时交代的,让这个悍妇暗暗好奇,自家男人何时有了这能掐会算的本事了,能把下午要发生的事情预料的这般清楚。
电话这头的刘凤荣在想着家中突如其来的众多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电话的几个人却是心中一个比一个焦急。
这些人里边,稍微有些分量能和苏慕儒搭上话的都已经在准备着速速投诚,也不知道亡羊补牢是否为时未晚,不知道这会儿的苏慕儒还会不会接纳他们这样的人,毕竟,现在苏慕儒在市里边的分量可和四五月份那会儿不一样,现在的苏慕儒已经在市里边站稳了脚跟了,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喽啰就能入了眼了。
和苏慕儒搭不上话的也在暗暗思量这自己的出路。
杜继海今天把态度明明确确的摆了出来,昨儿个的市里边的会议上也说了,严打在这三五天里就会结束,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慕儒的屠刀在这三两天里就要落下来了,必须要在苏慕儒的屠刀举起之前给自己寻好出路,要不顶上的乌纱,那可就真的要丢了,而且到时候或许不仅仅是丢乌纱的事儿,或许,会连着顶着乌纱的脑袋一块儿没了。
他们这些人知道政治倾轧之中最后会落到什么下场,心中暗暗后悔的时候,也不敢有什么侥幸心理,级别不够和苏慕儒搭不上话的,资格不成,那就采用迂回手段,和唐天鸿搭话,反正唐天鸿是苏慕儒的心腹,这二人步调几乎一致,和苏慕儒说不上话,自然要试着让唐天鸿接纳,那样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当然,也有些人大概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儿,知道即便是他愿意投诚人家是当然不愿意接纳的,官场上虽然一贯以利益说话,有利益又足够大的话,总能够换来妥协,不过也总有例外的时候。
这些人里边,要么就是之前得罪苏慕儒狠了还没来得及被收拾的,他们这些陈派的人,之前可没想到形势会急转直下,他们的大靠山陈松威就那样倒的彻彻底底,在有陈松威做靠山的时候,他们里边的有些人,那可是把苏慕儒给得罪狠了,例如凤城区的区委书记陈大嗓门陈和森。
要么就是这些人利弊那还有些人没有看清楚形势,对黄宝德等人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不相信苏慕儒能够完全的掌握东陵市的局面,还想着或许黄宝德这些人还能够力挽狂澜的,没有想着及时补救。
总之就是入不了苏慕儒的阵营,这些人要么就是忙着联系黄宝德和马华全,要么就是完全的放弃了想法在家里边静坐。
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无论是找苏慕儒或是唐天鸿又或是黄宝德和马华全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
苏慕儒的电话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敢随意的拨打,便是知道号码也不敢轻易的打,一市之长的电话,可是不是谁都资格打的,电话不能大,到家中拜访的却是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都被告知不在家。当然,即便是在家也未必愿意见他们这些人。之前的时候他们就表过态,无论是苏慕儒还是唐天鸿都或明或暗的说过,在严打结束之前,都不会轻易的表面自己的态度的,其实这也说明,人家早就想借着这事儿做些事情了。
借着这回事儿,其实是可以看清楚很多东西的。
不过管怎么说,杜大浩这小子的“安全”归家,搞的东陵市当天是一片的鸡飞狗跳动荡不安,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喜的人自然是苏慕儒这边的人,苏慕儒借着这件事儿来清理陈派的余孽,苏慕儒对市里边掌控的力度越大,那么他们这些人自然就活的越潇洒。还有些人也在欣喜,这些人或许现在还不属于苏慕儒这一方的人,不过他们也没有太得罪于苏慕儒,而且自信没有被杜继海抓到过把柄,这些人自然也是欣喜。
这件事儿过后,苏慕儒清理了那些人,自然能空出不少的坑来,以前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这些人不大有机会,不过现在,空出了许多的坑来,自然就是他们的机会了,这些人自然是心中欣喜,反正他们没有得罪苏慕儒,若是投靠的话,总会有个不错的位置的,即便是没有明确的站队,空出好多个的坑来,总会有他们的机会的。
至于愁的人,自然就是那些个之前与苏慕儒交恶的人,这些人里边,有的是陈派的中坚人物,是陈松威之前的死忠,有些人看不清形势把苏慕儒得罪狠了的,还有些就是屁股过于不干净,落下了不少把柄的人。他们是知道的,苏慕儒和唐天鸿都是眼睛里边容不得沙子的人物,若是被知道了他们做的那些个缺德违法的事儿,那指定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至于黄宝德和马华全,他们两个现在哪管得上其他人,他们自己的屁股还不干净呢。
虽然说他们知道苏慕儒为了市里边的“和平安定”,应该不会动他们这样的人,可是苏慕儒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最近的招式颇有些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他们怎么能够不担心。而且,他们两个自己的底子又有些不干不净的,生怕他们也有被杜继海抓住的把柄,然后杜继海不知轻重的递了上去,那可就不好办了,到时候总归会有些麻烦的。对于杜继海手里边的东西他们可是心有余悸,杜继海掌握的东西,或许真的要比市纪委的要详实,陈松威在位的几年里,市纪委就是完完全全的摆设,完全没有作用,办案的证据,大多还是公安局这边出的,而市局的材料,大多是出自杜继海的手中,也由不得他们不害怕不担心。
尤其是黄宝德,他今天遇到苏慕儒的时候被不轻不重的敲打了几句,之后唐天鸿打过电话,里边的话似乎也是意有所指,由不得他不心惊肉跳。手打更新首发站喜爱文学网www.xiaiwx.com想找喜爱文学网请百度喜爱文学网!
重生之官商风流143_第一百四十三章风满楼(中)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