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想着陈怡,又牵挂着岑培伦的病情,这天学校刚放假,唐昱便打车来到一院,轻车熟路的来到住院部三楼,直奔岑培伦的病房而去。【高品质更新】
唐昱刚走出楼梯口,很巧合的碰到刚从医院食堂打来饭的陈怡。
几天没见,陈怡明显消瘦了很多,眼眶四周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单薄的身体让人看了不由得产生一种怜惜之情。这会儿的陈怡,更让人多了一种怜惜的感觉,即便是单薄的身体也掩饰不住那份惊人的魅力,倒是脸上清冷的表情依然不变。
就在唐昱看到陈怡的同时,陈怡也看到了唐昱,原本冰冷的脸上,瞬间如同雪莲一般,绽放开来,未施粉黛的脸上,却散发出惊人的魅力。
“唐昱,你来了。”陈怡快步走到唐昱身前,嘴唇嗫喏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去只把这五个字吐出了嘴。
“陈怡姐,你、瘦了……”看着陈怡那略显苍白的俏脸,唐昱满脸怜惜,轻轻的抚了抚她那一头长长的秀发,满是感慨而心痛的说道,“这边我看还是安排岑伯伯到特护吧,你这样太辛苦了,耽搁学业也不大好,要不给岑伯伯请个保姆也是好的。
唐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催泪弹一般,陈怡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点点晶莹飞快的凝聚,眼看就要决堤。
唐昱心中轻叹一声,恐怕这些天眼睁睁的看着岑培伦一天天靠近死神,对于陈怡的心理不能不说是一种冲击,当这种冲击过于强大,便会演变为一种折磨,这些天的日夜照顾岑培伦,陈怡劳累的不止是身体,心灵恐怕也疲惫万分。岑培伦对她们母女两个有着大恩情,这会儿,自然越发的为岑培伦伤感起来。不过生老病死,唐昱也是无法控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尽快找到岑培伦的儿子,让岑培伦了了心中那份牵挂,安心接受手术,这样才好啊,要不只凭借药物控制病情,岑培伦也只会这样一天天的憔悴下去。不说为了前世自己对岑培伦的尊敬和感激之情,便是单单为了陈怡心中的那份念想,唐昱也要尽力的去帮助岑培伦养病。
唐昱走上前,甚至没有在乎这里是医院,没有在乎这是公众场合有可能被熟识的人看到,便不管不顾的一把将陈怡搂紧自己的怀中,唐昱知道,此时的陈怡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怀抱,一个可以让她心中的那些郁气发泄出来的怀抱,如果让这种郁气长期凝结在身体中,对陈怡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她才这么大的年纪,不应该在心理上边承担着这样的重压。岑培伦对她来说,大概也是亦父亦师的关系吧。岑培伦日益憔悴,这会儿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有力的肩膀,一个温暖的胸膛。
果然,,刚被唐昱拥进怀中,陈怡的泪水顿时如同决堤的河水,汹涌而落,双肩急剧的抖动起来。
医院虽然往来的人不是很多,可是相对于其他医院来说,一院的患者和家属还是不少,不少人都看到了楼梯口这对相拥的年轻人,可是谁都没有说什么,如果在其他地方,某些八卦人员恐怕会对这对看似早恋的年轻人感兴趣,可是这样的画面,在医院来说,去并不罕见,大部分人恐怕都误会了……
许久,陈怡的情绪才渐渐的平复下来,看了一眼唐昱那已经被浸湿了的前襟,俏脸红了起来,“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此刻唐昱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倒是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来,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没事,一会就干了,你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吧,岑伯伯今晚我来照顾,明天我就让他进去特护病房吧,你也知道我在医院有些关系,花不了多少钱的。这些天可把你给累坏了,可别岑伯伯的病还没好,你倒先被累倒了。”
陈怡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红着脸点了点头。
“岑伯伯的病情怎么样了?这几天,有没有好转。”唐昱从陈怡的手中接过那个用塑料袋装着的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和她并肩想岑培伦的病房走去,边走,唐昱边向陈怡打听岑培伦的病情。
唐昱刚提出这个问题,明显感觉到陈怡的情绪有低落的几分。
“不是很好。”陈怡摇头低声道,“医生说岑伯伯的病情不大妙,只能靠着药物控制,必须要在三个月内进行手术,若是不进行手术的话,就要恶化扩散了,可是我能够看得出来,岑伯伯并不是很愿意接受手术,医生说必须改变他的这种心态,手术的成功率才能提高的,按照他现在的这种状态,手术的把握不到百分之二十。”说到这,陈怡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
唐昱叹息了一声,“岑伯伯心中牵挂的大概还是他那个儿子,我已经发动了很多的力量去寻找了,不过毕竟离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而且离开的时候他的儿子还是个小孩子,现在不太容易找到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在三个月内找到岑伯伯的儿子,让岑伯伯了了牵挂,尽快手术的。”
唐昱自然也知道,仅靠药物控制是没用的,必须要尽快的手术,而且这种手术,进行的时间越早把握越大,可是问题是,唐昱倒是想让岑培伦迅速手术,不过他现在的状况,估计对手术有些排斥,成功率很低,一旦失败,原本岑培伦还可以在药物的控制下活几年,可是手术失败的话,消耗了大量精力的他,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要尽快的找到他的儿子。可是满中国十多亿人,要想大海捞针的在三个月内找到一个消失了好多年的人,谈何容易啊。饶是唐昱现在的关系网不小,想要找到这么个人也不大容易的。现在,他只能给个大致的范围,因为前世的时候似乎知道岑培伦的儿子在南方经商,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再一个方向就是岑培伦当年的老婆,只有这两个方向下手,至于能不能找到,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这是重生以来,唐昱第一次遇到束手无策的事情,终于知道了重生也不是万能的。碰到生老病死,也终究是个束手无策的结果。
之后唐昱和陈怡两人直到进入病房,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在走入病房前,唐昱两只手轻轻的揉了揉陈怡的脸颊,让原本挂满了泪痕的脸上,强硬的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病房里边,岑培伦躺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一份报纸,正专注的看着,从神态上来看,倒是看不出来是知道自己患了癌症的人,倒像是在干部疗养院里边疗养的老干部。
不过这会儿的岑培伦,神情虽然还算是安逸,不过身体却几乎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整个人瘦的吓人,别的不说,就说那双握着报纸的手,一根根指节如初而明显,一条条青筋似的血管盘绕在手背上,憔悴的厉害。药物控制,对于身体机能的损害也是很严重的,还是要尽快手术啊,唐昱心中感慨一声。
“岑伯伯,看报呢啊……”唐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对于这个前世自己最尊敬的老人,想想或许是因为自己这只重生的小蝴蝶震动这翅膀才让岑培伦在这一世可能提前离开人世,唐昱忍不住的便一阵心酸。
“哦,小昱来了啊,过来坐,过来坐。”听到声音,岑培伦扭头看了过来,看到唐昱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这一天天的呆着无聊,也就能看看报了。”岑培伦将报纸放在一边,扭过身,“你来了就好了,来来来,咱爷俩杀两盘,这些天没人陪我下棋,只能我自己和我自己下,都快闷死我了,陈怡这小丫头又不让我出院,唉,我就是没病,这样憋着我,也会给我憋出病的,陈丫头,你去帮我把棋盘和棋子拿来,让我和这臭小子杀两盘。”
“岑伯伯,医生让你多休息,不让你下棋的。”陈怡没有动,反倒看向唐昱。
“你看他干什么,他是下也得陪我下,不下,也得陪我下,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对手,岂能让他跑了,我这一天天的,尽休息了,待得我这把老骨头都生锈了,你就让我杀两盘吧。”岑培伦有些无奈的说道。
唐昱对这陈怡笑着点了点头,“把棋盘那来吧,我看岑伯伯这棋瘾是上来了,不和他杀两盘,我估计他想休息都休息不好。”
“呵呵,还是你小子了解我,我这大半辈子和围棋打交道,可是现在却不让我碰他,别提我心里有多郁闷了。”说着,岑培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去拿棋盘的陈怡,“这小丫头现在蛮听你的话的么。”岑培伦的语气多少有些取笑两人的意思,人家眼睛毒辣,兴许早就看出来些什么了,搞的唐昱多少有些不自在,可也仅仅是不自在,脸上倒是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
……
“小子,我和你说个事呗。”岑培伦犹豫了一下,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抬起头对唐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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