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多么遥远的一片星空中,两个生命体正在对弈。中??文网w≤w≠w≥.≈
一者长有庞大到不可思议的羽翼,犹如一只青色的怪鸟,而另一者却只是一团纯粹的颜色,并非气体也非实物,就那么轻飘飘的游离在宇宙之间。
“该你了,辛列治。”
不存在于已知光谱中任何一种的的颜色震颤着出声音,同时在他面前的棋盘上,一颗好似星辰一般的棋子缓缓移动。
“嗯….”青色大鸟举起了己方的一颗棋子,在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无奈的将其扔掉。“我认输,真是精湛的棋艺啊,星之彩阁下。”
“这么快就认输了吗?棋局才进行到一半呢。”无可名状的颜色说道。
“你知道,我很不擅长这种游戏的。”青色大鸟看着那个完全称一边倒的棋局,无奈的摊开了手。“不如说众多邪神之中,只有你才会精研这些玩意。”
“是你们太无趣了。”颜色中伸出了一只如同触手的东西,轻轻一点,那个棋盘就瞬间消散。“而且要知道,我喜欢所有的棋类游戏,甚至可以说是毕生都是为此存在的。”
“为什么?”
大鸟问道。
“当然是这种游戏没有任何运气成分,不像是大多数牌类,棋子置于盘上,双方摆兵列阵,攻与防一目显然,没多少运气成分,拼的是运算,是心机,是智谋,在这种情况下,你输了绝对不会推脱给什么运气不好,无论是误失一步还是被压一头,都只能证明你技不如人,无法辩解。”
“那么第三次永劫也是你的棋局吗?”
“这么大的局我可驾驭不了,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突然有些兴趣了,想想看,以众神为棋子,以万千世界为棋盘,和不可知的命运摆兵列阵…啊,真是想一想就感觉到十分兴奋啊。”
“是吗?”大鸟看着那个开始不断流动的色彩,突然露出一种劝慰似的微笑。“那么我这里有个棋局,虽然比永劫小了点,但是….”
“别,我可不会参合进去。”出乎意料的,还未等大鸟说完,那团色彩就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你们的棋局太危险,如果进去我只能当个棋子,根本就和棋手无缘。”
“更何况….”
“我也一点都不想被你们那些古神所污染。”
………
......
…
与此同时,某人正在森林中艰难跋涉。
本来嘛,这位想和那位重伤员一起乘车而行的,谁想到那个史莱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貌似再怎么抖m也终究有个极限,所以周游正好成为那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他坐上去后猫车就当场趴窝不动了。
某人在想了半天后,觉得自己实在是拉不下脸和一重伤员与一萝莉抢位置,于是就只能含泪独自前行。
——至于沫儿小姐?那只猫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的父亲大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车上吹冷风去鸟。
“混蛋啊,我说到底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啊!”懒癌晚期的周游第n+1遍质问道。“我感觉咱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哇…啊!我的双腿犹如嵩草,心如苦艾,看不见明日究竟在何方,只有痛苦与我长相所伴!”
“请问…他是怎么了?”哈尔迪尔躺在椅座上,有些犹豫的问向身旁的沫儿——在刚才的旅程中,他已经知道这只白猫会说话。
“不用管。”从周游那得来语言知识的少女懒洋洋回答道。“只是父亲大人习惯的疯而已。”
“那个…”一旁名为沃娜的小号鸟人似乎有些不忍。“我,我可以下去走的,要不让他上来吧。”
听到那个与性格完全相同,犹如幼兽一般充斥着不安与胆怯的软糯声音,还未等沫儿开口,一旁的周游就回答道。“算了,你还是待在上面吧,我还没有让萝莉给我让位置的习惯。”
“而且….”某人骤乎抬起头,望向眼前的森林。“目的地已经到了。”
无穷无尽的树木终于到达了终结之处,此时出现的周游双眼中的….是一片庞大的营地。
杂乱而又粗糙的建筑零散的遍布于空地之上,在外围还能看出板房的痕迹,但是越往中心则越为简陋,到最后甚至连帐篷都算不上了,就仅仅是几块破布随意搭成的一个挡雨的地方。
而在其中,无数名和身旁两只一样,衣衫简陋,身形枯槁,唯有一双羽翼无比洁白的鸟人正来来往往,穿梭不断。
“这就是你说的最大的生灵族集中营?”
周游看了几秒眼前的景象,然后回头问道。
“是的。”哈尔迪尔用充斥着苦涩之意的语气回答道。“也是唯一一个,曾经数百万的生灵族人口….现在已经被杀到只剩这点了。”
“请节哀。”周游一点都没有节哀之意的安慰道。“那看守这些人的哥布林又有多少?”
“差不多三百。”
“三百?!!”某人的话语声骤然提升了一个升调。“你跟我开玩笑呢?我光看到的少说就有四五千人,你告诉我看守只有区区三百?我说你们随随便便一个暴动就足以堆死他们了,何必再去干出逃这种风险特大的事?”
“暴动?呵,有骨气的人早在三年前就被杀光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苟且偷生的饿殍而已。”哈尔迪尔用一种哀其不争,怒其不幸的眼神望着远方的营地。“我曾经想要拉起大家来反抗,但是后果就是差点被活生生的打死——第二天我就被某个同胞给告,而他所为了却只不过是区区几块馊臭的黑面包…”
“所以…”重伤的鸟人像是不愿回想一般,闭上了眼睛。“我也只能带着沃娜一起出逃了,不管能逃到哪,只要能不在屈辱中死去就可以…”
“典型的逃避主义。”周游为哈尔迪尔的言语下达断言。“不过为了征集足够的炮灰…不对,是唤醒民族主体的意识,我还不得不去帮这些人….对了。”
某人忽然问向旁边的白猫。
“你觉得让马克思之光照耀异世这主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