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朝跟北狄和边塞之间的关系一直以來僵硬。更何况南王朝刚经历一场政治变革。国库空虚。
很难想象这个时候。北狄不会趁虚而入。
白谷关与长门都是宜守不宜攻的悬崖峭壁地段。长期风沙研磨。以致穷途戈壁。路往经商的人。都是提着桑心。以求一线生机。这里因为军爷管不到。所以时常因为劫匪而家破人亡者数不胜数。众人都是低着腰、蒙着面前行。队伍里甚至不敢带女子。
褚栾到这里的时候。正逢劫匪猖獗。
皇上现在下了命令。要提前看看这里的地形。正逢劫匪杀烧抢劫的戏码。他精通的仅仅是医术。虽然有武功。却沒有摄政王那般高深。所以。也仅仅是在旁边看着。但是这帮劫匪。明显不是中原人。他们个个五大三粗。身上挂着布条。露出來的横肉显得壮实。
他们正在搜查着整个队伍的女人。但是再一次的失望。别说这里离城镇遥远。那些二门不出。三门不迈的黄花闺女。也是不敢來这里的。或许是知道这缘由。自然是搜刮整个队伍最值钱的东西。然后把这些男人全部杀死。尸体还运回去。不知道用來干什么。
这些劫匪。实在是丧心病狂。等到这些劫匪收拾完毕。现场根本看不出什么。难怪每年有那么多人失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到最后连个尸体也见不着。
影藏好了身形。褚栾便消失在原地了。
莫阡醒來。发现自己在崖底。若不是下面深处寒潭。他这条命必然捡不回來。等到他能够慢慢的移动身体。他脑子才清醒了些许。但是突然间嗅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
“虽然大难不死。但是我还是劝你躺下來。”
“你是谁。”莫阡蓦然一惊。贳堇不说话。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听到。不过他也不过是微微笑了笑。莫阡从來沒有见过这么妖异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美。如此阴柔。却渗人眼球。
贳堇往火堆里加了木柴。这次开口。“皇兄贵人多忘事。以至于已经不记得我了。”贳堇这张脸有点像殷渲。也有点像自己的父皇。难道。这个人真的是父皇一时糊涂跟殷渲的母妃......产下的孽种。当时不是说沒有关系的吗。现在都已经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莫阡心里想什么。贳堇不想知道。但是贳堇却在好心的提醒他。“皇兄。这次要不是我。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你花。”
因为贳堇的提醒。莫阡终于愤怒。“那个皇位应该是我的。”
篝火的声音依旧在持续。但是两个人却都沒有再作答。现在的情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算是摄政王名不正言不顺。漯河也出了天碑。是上天授任之君主。非摄政王莫属。都已经使上天的旨意了。虽然谁都清楚。不过是作假而已。他们现在即便是活着。还不如庆幸自己死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现在只能是摄政王的臣民。但是却沒想到。摄政王的出手会那般的快。
“你想报仇么。”
贳堇问。这个问題根本不需要问。他当然想。莫阡当初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在被摄政王欺骗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侮辱。难怪弘斌会中了这个人的蛊。被卖了还在这里帮他数钱。
“摄政王是有软肋的。比如那个被他囚困在床上的女人。我可以断定。要是把她放走。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走。”
虽然男人之间的事。不应该把女人给牵扯进來。这不应该是男子应该有的风度。但是想想摄政王这些日子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是怎么重兵围困。将他打落山崖。这样的男人。想必也不值得拿自己的一辈子去托付。王瑾的离开。是必然。但是这跟报仇有什么关系。
“摄政王刀枪不入。众人皆知。但是是人就会有弱点。正是因为在乎。才那么做。只要杀了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或者做些别的。让她走。摄政王一定能够发疯。但活得诱饵往往比死的诱饵钓更大的鱼。”
“你的意思是。”
贳堇拨动自己面前的火堆。慢慢吐出一句。“欲擒故纵。让她落到北狄的手里。要摄政王自刎。”
这虽然不是个好办法。但是个办法。但以女人的生命为做要挟......实为不仁。但是摄政王先前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完全就沒有想到会是这么种情况。摄政王要背叛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你确定摄政王会这么做。”
不确定。江山美人。究竟谁更重要些。沒有人会清楚。但是贳堇就是在嫉妒。为什么同样是皇子、王爷。这个男人就能够拿到自己一切想要的东西。而自己却在地狱深处苦苦经营。连见母妃一面都是奢侈。更别说进宫面见父皇。而现在。父皇已经被这个男人害死。皇后也随葬。
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任何的容身之地。
若说原因。贳堇就是在嫉妒这个男人。所以一定要让他失去点什么。
但是捆住王瑾的是玄铁。用内力根本打不开。所以。怎么让王瑾走出去是个关键。
知道贳堇心中所想。莫阡微微一笑。“要是王瑾走不出。第一时间更新就让胡人來吧。抓不到活饵。死的也行。”
虽然那个女人真的美。但是在满腹仇恨的两人心中。也不过是复仇的工具。虽然会有不忍。但与自己是在沒什么纠葛。可是当莫阡这么说的时候。贳堇的心思却是有些震荡了。他真的舍得让这个已经属于别人的女人死掉吗。短暂的沒被仇恨蒙蔽的双眼。那个女子愤然不顾自己名声。來解救自己的模样。
.......
但。估计也不过是一时怜悯而已。
因为小世子的事情。所以薛燕青很快就被查出來。然后抖出一箩筐的坑脏之事。倾城被送进紫云阁的时候。要不是这个女人落井下石。也不会死。所以薛家跟王家一时僵持不下。难以揭破僵局。
但。王瑾却收到了來自自己父亲的礼物。鲜艳缎匹。金银珠宝。各色名画。先前。她在王家的时候。倒是沒看见有这么所的东西。这下。父亲却沒有藏拙。
佳木不解。“王家不是跟王妃闹翻了么。怎么还送这些东西......”
“前些日子。父亲要辞官归田。摄政王不允。自然是明白我在王府的地位。只不过现在來巴结我。是不是觉得太晚了。也太做作了些。”王瑾把这些东西扔到一边。默不作声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手上的铁链因为前些日子把手腕给磨红。被摄政王命人细心的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裹起來。
但是王瑾知道。想要让这个男人放弃禁锢她。已经比登天还难。
“父亲的人跑过來还说了些什么。”
佳木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说了出來。“老爷说。王妃的身子是经过两次流产的。所以要多注意些。”
佳木说这些话的时候。王瑾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佳木知道。王妃是彻底的对摄政王死心了。摄政王不相信王妃。把那个孩子残忍的弄死。却不知道那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真不知道王妃的身子还能不能受的住。在未來的一年里。王妃的身体都不适宜怀孕。
所以。那些下人们正在张罗给王爷准备其他的女人。他们可不管这这那那的。只盼望着自家的王爷能够儿孙满堂。先皇驾崩。淮南王侯与摄政王的关系顿时近了些。但是先前是父子。现在却是君臣。
这辈子。王瑾什么人什么事都沒见识到。就被囚禁于此。了此残生。
说甘心那是讽刺。是笑话。
“在王府选些有价值的东西。回程给父亲。告诉他年老体迈。需要休养。不该自己关心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佳木自然是领命的。
王瑾说的这句话虽然表面看起來沒什么。只不过是对自己父亲的叮嘱罢了。但是细想下來。这可不是什么好话。王老爷现在也不过是刚刚过五十大寿。这个年纪在朝廷是中流砥柱。但是自己的女儿却说自己老。不是咒自己死么。而先前王老爷也自己说了。要回家种田。但是仅仅是摄政王的一句不允许。他便留下來了。这不是直接在打脸。告诉他人老不尊。
自己说过的话。自己不讲信用。还在这里攀关系。当初父亲是怎么对她的。她现在就怎么对父亲。当然。父亲的背后肯定少不了那个老巫婆在把持。
既然想不到今后会用到自己的这天。那么现在也沒这个必要攀什么关系。
所以等到佳木把这话回禀回去之后。那边几乎被气死。老太太虽气愤。但只能忍着。
“你看看你自己养出來的好女儿。到底不是从小就在自己身边呆着。害死了一大家子的人不算。现在就直接撇开了关系。”老太太摸着自己的胸口咳嗽着。但她的眼睛的余光还是往自己的儿子这边看。然后接着劝阻。“当时就跟你说了。希望不大。你看看这个丫头的语气。哪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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