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煜宁这句话在场多数人都极为惊讶,怎么可能呢?
“我……之前下过蛊。”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腹部传来的疼痛使他皱了皱眉头,“我……”
“蛊已经解了,夜叔叔还有师父师弟身上的蛊,阿城也已经派人前去解。”
听到萧瑾云淡风轻的声音,夜煜宁眼底尽数惊讶,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萧瑾,“你,怎么会蛊?”
“我母后本就是南疆圣女,蛊之一物,再轻松不过!”
萧瑾看着夜煜宁的视线上带着几抹悲哀,“不过是因为我不喜欢这些,所以才从未学习。”
“然而,南疆皇族后裔体内血脉自行运转解蛊。你的那蛊,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少年清脆中带着仇恨的声音远远传来,瞬间吸引了在场众人的视线。
他身穿一身青衣,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年纪,走起路来竟带着几分从容不迫。
他越过夜煜宁直直走到萧瑾面前,清澈的眸底带了几分湿意,“姐姐,晟儿……终于见到你了!”
萧瑾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才控制住抱住少年的冲动,她竭力平和地出声:“晟儿,姐姐……回来晚了!”
“不晚,晟儿一直等着姐姐。”
听到少年懂事的话语,萧瑾沉重地点了点头,“阿城,废了他的功力与记忆吧!”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若不是不想引起两国动乱,百姓生灵涂炭,她当真不想放过夜煜宁!
“好。”
旦日,皇帝凌清城退位,新皇萧晟登基称帝,萧氏皇朝重立。
新帝即位,选贤举能,重修法制,看重百姓。一时之间,西秦发展大盛,成为第一强国。
此后六年,东秦闲王即帝王。传闻闲王终生住在闲王府,一生未娶,每日都会朝着西秦的方向望一个时辰,无人知晓其中道理。
而此刻南疆边境,一对年轻夫妇分别牵着一幼童踏在街上。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来南疆啊?皇宫不好吗?而且舅舅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啊?”
“笨蛋,娘亲都说了爷爷奶奶在南疆!而且舅舅要治理国家的!舅舅是个听话的好弟弟!”
男人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头,严肃出声:“凌逸,谁让你欺负妹妹的?”
“好了,他们两个小鬼头闹着玩呢!”
女子温柔的调解声也随之而起,一家四口气氛甚是温馨。
二十年后,西秦皇宫。
“阿城,你说我当年是不是不该去东秦啊?”
“傻丫头,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别纠结了!”
略带沧桑的声音不复以往的邪魅,却是带着浓浓的家常味。
“当年岳父不是已经被岳母救下了吗?”
“也是,没想到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对呀!”
“哎,可惜逸儿这小子还没娶妻生子!比蓉儿都慢!”
“儿孙自有儿孙福!”凌清城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想这么多也做不了什么啊!”
萧瑾也跟着摇了摇头,“也对,那孩子,从小就冷冰冰的!估计,是跟他爹一样的性子!”
“嗯?我哪里冷冰冰了?”
“不冷吗?”
“那是对别人!我把一生一世的温柔,可只留给了你一人!”
岁月静好,佳人在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