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挡路的那四个人不是密钥会的人,通识之眼没有得出他们的讯息的话,唐尼大概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你怎么知道密钥会?”索恩继续装糊涂,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知道密钥会的存在。
事已至此,唐尼根本不会相信索恩的话,他现在算是发现了,每个人都不能轻易相信,不然就很可能掉进大坑里。
但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掉进坑里了,现在只能想办法解决问题。
索恩先是底气十足的与唐尼对视,后来表情渐渐软化下来。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知道的密钥会,但如果你只是好奇”索恩还想接着往下说,但却被唐尼直接打断。
“密钥会和我有些瓜葛,具体的我不想告诉你,不过你要想让我帮你的忙,就把你的事情告诉我。”
唐尼在这件事情上面毫不退让,因为他笃定索恩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洛索伦家族默认他居住在地堡,同样不排斥密钥会的人进入地堡监视索恩的时候起,就没人敢帮索恩的忙了。
“既然是这样”索恩坐了回去,捏着鼻梁想了半天,最后点点头说道:“你先坐下,那帮人不会进来,他们还要顾及洛索伦家族的颜面,不敢做的太过分。”
唐尼搬了把椅子坐在柜台旁边,与索恩相对而望,很快,这个老巫师就开口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先别惊讶,曾经,我是说曾经,在我年纪没有这么大的时候,曾经是密钥会的成员。”
“那是一个追求神秘,信奉世间存在着一扇可以开启一切通道的大门的超凡组织。”
唐尼点点头,这些他已经从劳伦斯那里知道了,但此刻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在我加入密钥会的时候,这个贯彻隐秘主义的超凡组织宣称的很美好,推开那扇大门,我们就能得到一切,不论是世间的金钱、爱情、财富、时光都能唾手可得,甚至于推开那扇门,就能得到世间的一切,知晓一切。”
“但在那之前,密钥会要找到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索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唐尼立刻抓住机会说道:“这些我也听人说过,我只好奇一个问题,那些人知道那扇门在哪儿吗?光找到钥匙有什么用?”
索恩闻言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对我这样的人而言,神秘必定是终生不变的追求,类似于密钥会这样的组织,只是获取知识的一个渠道或者说跳板。但密钥会不同,我曾经也以为那只是超凡组织常用的手段,画一张大大的饼,既看不见、更吃不到。”
说到此处,索恩的眼神恍惚了一下,“银钥匙让我看到了那扇门,祂就存在于人类的身体当中,通过那种密钥仪式,我们能将意识涌入他人的身体,借由他人的眼睛看到那扇门。”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扇门的模样,相信我,任何的语言用来描绘祂的存在都会变得苍白无力。即便不能推开那扇门,只是站在距离门扉很远得地方,就能感觉到无可比拟的愉悦,任何感官上的刺已经有点不对劲了,他似乎过分执着于回忆当初的感觉,此刻竟然有几分沉沦。
在神秘当中,有许多存在或现象绝不能深究,不能一味直视,否则就会发生极其不好的事情。
秘界游戏中,自由联邦大区超凡世界的建构有几分著名著作的影子,比如哈利波特系列,再比如克苏鲁系列,因此有些情况一旦有心追寻,就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后果。
就像当初的那位‘翡翠山神’,据说祂的原型就取自于克苏鲁神话相关著作中的一位神灵。
以唐尼的力量,当初不可能直视祂,不然很可能出现异常的状况,而吸血鬼半神本就惨的不能再惨,所以才没什么问题。
现在,索恩形容的那扇存在于人身体中的大门,很可能就是密钥会通过某种手段,主动联系上了某位伟大的存在。
这就像蚂蚁在你脚边晃悠,你可能会选择无视,也可能会一脚踩死,很少有人会弯下腰、蹲在地上把蚂蚁捧在手心里亲切交谈。
即便是那些玩心重的孩子,将蚂蚁举起来,等他们没意思之后、或者无意之间,很可能使小蚂蚁死的粉身碎骨。
在秘界当中,那些存在一般指的是邪神,或者是一些实力不亚于神灵的存在,总之,得到好结果的可能性非常低。
眼看着索恩的叙述要变成迷惘状态中的呓语,唐尼不得不拍拍桌子,让索恩回神,“过分的回忆过去和沉湎于过去绝不是好事!”
被唐尼‘唤醒’后,索恩的脸色一阵变化,显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
“多谢,这两年我一直避免冥想,就是怕出现刚才的情况。”
索恩挥手从屋子的另一边取来一瓶烈酒,没有问唐尼要不要,自己将一瓶酒全都灌了下去。
“你能相信吗,只有这类东西才能让我平静下来,相信我,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有意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酒洒了不少,之前动作沉稳的巫师现在就像个醉汉。
“关于那个东西,我绝不能再提起,在以后的叙述中会将其忽略或代指。也不能将那个仪式说出来,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们。”
“我看得出来,你对密钥会很不满,双方甚至有仇怨。但你似乎对密钥会缺乏足够的了解,首先,密钥会用钥匙证明身份,据我所知,级别最高的人掌握着一把金钥匙,其他按照白银、黄铜区分。”
“密钥会的目的我已经和你说了,为了找到钥匙,他们准确的说是我们做了不少的研究。这种研究渐渐发生了变化,转而变成了无止境的追求力量,通过法术将怪异的一部分拼接到人类身上,让他们的承受力更强,意志更扭曲”
“总之,最后我实在接受不了,再加上我每天都在思念家人,早就有退出的打算,所以防火烧掉了密钥会的一处据点,想要假死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