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自认为一个理智保持的不错的探员,这支小队的队长深知自己等人之前的行为已经得罪了唐尼。
虽然在空中不停旋转、上下翻滚非常难受,但总比丢了命好很多。
唐尼要找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瘫倒在地上的黑巫师。
“沃克利约翰森,第一序列的黑巫师,准确的说是黑巫师学徒,属于本纳特家族,没想到竟然不是密钥会的人”
本纳特家族已经变成了外来巫师的势力,本纳特血脉族人已经黯然离场,因此沃克利是本纳特的成员也说得过去。
“沃克利!”唐尼看着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的黑巫师说道:“密钥会究竟要做什么?”
“不要提那个名字!”沃克利的声音突然变了,虽然在大吵大嚷,脸上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现在知道害怕了?恐怕本纳特已经被密钥会吞食干净了!
唐尼心中冷笑,密钥会真的接触到了某个邪神,与他们这些思维扭曲的超凡合作,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和理智在开玩笑。
无论是多出来一些超凡疯人,还是出现了非凡者畸变后的怪异,唐尼都不会奇怪。
相对而言,沃克利这个人的意志已经算的上比较坚定了,不然他现在的理智应该完全崩溃,陷落到未可知的境地当中。
因此沃克利还有的救,虽然可能会一直受到密钥会的影响,但总比丢了命强很多。
当然,保住命的前提是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耽误唐尼的时间。
沃克利看着唐尼,双目中仍有恐惧,但在唐尼的注视之下,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口中喃喃的说道:“全死了,祭品门,那扇门即将降临”
他也只能说出这么多了,说道这里的时候,恐惧已经如同潮水般冲垮了他的理智堤坝,使这位黑巫师抱成团瑟缩到墙角,不肯再做任何回应。
超凡们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受到理智方面的考验,很大一部分人都饱受这种折磨,但相对来说,超凡们比普通人更难击垮。
可事情总有意外,比如现在的沃克利,好在他的话虽然不多,却印证了唐尼心里的想法。
灵媒镇上的三个非凡者势力多半被摧毁掉了,至少已经没有了出来主持大局的力量。
至于密钥会,多半是想借这座小镇上的超凡力量,令那扇‘门’降临到这里。
唐尼已经不是第一次遇道这类事情,简单来说,绝大多数真正能与邪神或者其他什么强大怪异联系上的邪恶超凡势力,都有过这方面的尝试。
唐尼之前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测,现在算是得到了明证。
“不过密钥会的人不是在人的身体中窥见那扇大门的吗?他们应该在寻找打开门的钥匙,而不是寻求那扇门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难道是这么做会让他们开门的举动更加方便?”
唐尼想了想,暂时没想到什么,左手一挥,在空中不断旋转翻滚的探员们顿时落到了地上。
“哇”
几个人全都挤到墙角吐去了,等他们回头看的时候,唐尼已经消失不见。
做为密钥会的敌人,唐尼自然不喜欢看到他们的目的达成,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要通过什么方式将那扇门唤出,但唐尼猜测和那个熊头怪异多半有关联。
不然的话他们只需要放任那个怪异不管,这座小镇就会被它摧毁。
“既然你们要留下它,那我就把它消灭掉,顺便赚一波技能点!”想到这里,唐尼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
无论是餐厅还是老汤姆的酒吧全都被摧毁,变成了废墟,在这片瓦砾之上,数道穿着黑袍的人影正束缚着熊头怪异,一条条透明且散发着不详红光的虚幻锁链捆着怪异身上的所有肢体,防止它发出铺天盖地的法术。
之前拦住唐尼,并且语气不正常的要求唐尼离开的黑袍人正拿着一枚银色的钥匙,不停在怪异面前念叨着什么。
不是联邦语或是咒语,也不是瓦纳语和以撒语,唐尼从没听过这种语言。
唐尼的神秘学虽然没有提升,可大多数能勾动神秘力量的语言他都看到过,就算没有掌握,也能听出大概。
可唐尼听不出这是什么语言,多半是某种特殊的小语种,或者是异空间的语言。
唐尼曾经听索恩说起过,密钥会的成员分为金银铜三个等级,之上也许还有,但索恩不清楚。此刻这枚银色的钥匙正在发光,熊头怪异挣扎的幅度逐渐降低,看起来似乎快要陷入沉睡。
唐尼走后,火焰咒自然被黑袍人们联手熄灭。
躲在角落看了一会之后,唐尼可以确定,密钥会确实能控制这个怪异。
由于唐尼看过胸透怪异的信息,知道它的弱点,所以他没有对大地怒熊妖精的脑袋下手,而是认准了被他斩断手臂的胸口。
距手臂被唐尼斩断不足一刻钟,可怪异的手臂已经长出来了很大的一截,只是还不能像之前一样伸缩自如。
唐尼很清楚,密钥会将以奇美拉血脉为主、巨人和其他血脉辅助的十多种血脉用特殊的法术融合到了一起,并且构筑出了一颗人造的核心。
一些强大的怪异体内会有这类能量实质化的核心,比如强大的吸血鬼体内就有。
不同于那些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自行在身体中形成的核心,熊头怪异身体中的核心是密钥会制造出来的,里面蕴含了多种怪异的血脉,拼凑出了一个模样古怪并且无法沟通的怪异。
似熊头怪异这种怪异以往也出现过,灵界当中最为多见,它们同样能够以某种方式降临到现实当中。
历史上远不止密钥会一个钻研这方面知识的超凡组织,即便在眼下的时代中也远不止密钥会一个。。
不过其他人可能没有密钥会走得远,并且把自己的造物当成降临的容器。
唐尼之前用通识之眼看熊头怪异信息的时候,明明没发现它是某位看不到名字的大佬的容器,可现在他却看到了,变化似乎是在他离开后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