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后,脸上带着一丝诡异,问:“让他为先锋,怕是国师进的言吧?”
“教主,其实咋们陛下心中早就有定夺,因此我季山进不进言都已不重要。”
接着季山又道:“教主这次来是何打算?”
少女目光肃然:“这次康宁国突然有行动,我一时放不下血圣教,便来问问。”
没待季山开口,少女又道:“我现在虽只剩灵体,但毕竟还是一教之掌,教中事务还是放心不下,还望你大长老能多为我分担才是,”
“虽我血圣教一直都替皇室办事,但还望大长老还是要时时以圣教为重,我可不想圣教在关键时候,去当别人的炮灰。”
季山连连点头,最后道:“教主体恤圣教,是我圣教之福。”
随后他语气一转又道:“还请教主放心,我季山作为教中第一长老,孰重孰轻还是知道的,为逊国办事,最终一切还是为了教中的利益而已。”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另外,我想问一问大长老,接下来是如何安排的,他天袁门一旦随征,那我血圣教也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大长老可是想好了?”
季山点了下头道:“教主放心我会以大逊的名义,向各宗门召集一批有志之士,主要以年轻一代为主,一旦组建完成后,便与大军随行。”
“若是这样,恐怕我血圣教,压力会小些。”
少女点了点:“看来大长老心中早有准备啊,这样安排也算合理的,我血圣教不可能与他天袁门比。”
“好了,看来今天我前来,完全是多余的,没想到大长老再就做好了准备,”说着正要起身时,少女仿似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还有一事,关于这个这个沈凌,大长老可知多少?”
一提沈凌二字,季山眉间,便轻皱了下,随后沉吟道:“教主是否是与此人碰过面了?”
少女冷肃:“这个你就别关,我只是问你怎么看?”
季山点了下头,慢慢道:“此人天赋过人,身份神秘,若能为我血圣教所用,以后我血圣教定成坎州一霸。”
“你似乎还忘了一个人吧?”少女哼声道。
被少女这一提醒,季山又补道:“当然他身边的那位婆婆就另当别论了,此人的实力并不是我坎州所有的,身份更是神秘诡异。”
“何个神秘?何个诡异?这才是我想听的重点,”少女显得有丝不耐。
“据暗查得来的消息,此人境界非常高,好像,好像并不是我坎州之人,甚至,甚至不是是我紫青大陆之人,”季山断续道。
“连你也这样认为,看来某些事还真不是传闻,”少女狐疑道。
季山又道:“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
“只是猜测?”
“既是你口中这样说,怕心里并不这样想吧,一个少年,又如此天赋,又是姓沈,身边还有个神秘的人,这些难道都是巧合??”
最后她语气又生冷道:“我可提醒你,这个沈凌的身份没最终确定之前,你的某些伎俩别用在他身上,这人我很了解的,恩也必报,仇也是如此。”
说着没待季山回话,少女便起身走出了室内。
季山忙起身相送时,少女却早已没了身影,而此刻的他一脸阴晴变幻,脸上无比的复杂,最后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
大云宗,一群杂役弟子,围在一起在起哄,很多人脸上带着不满,都在议论纷纷。
“凭什么他沈凌便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用心修炼,同为杂役,咋们和他的差距就如此之大。”
“是啊,这事对我们不公平,谁不想挑个好活,然而他一个新来的杂役却受如此待遇。”
“听说此人,是持特例牌入的宗门,难怪就会特殊待遇。”
人群中几名杂役弟子不满说道。
而这时一名男子说道: “再特殊,这里也是杂役处,待遇差距如此之大,让我也看不下去了。”
这一语之下,一名吵得最凶的男子,便朝众人喊道:“不公平,就是不公平,走!咋们找管事去。”
说着一群人便朝着杂役管事处而去。
只是刚才说话的那名男子却远离了人群,并没有随往,那人正是李浩,正是那个跟沈凌指导药草圆的人。
而此时的他却快速朝杂役处后山赶去。
没多久,一群人便到了管事处,只是无人敢上前,因为一阵呼噜声正响着,众人不用想都知道,这名管事老头儿又在补懒觉。
见这一幕,无人敢上前,谁也不想做第一个替死鬼,因为这老儿随时会爆走。
众人一时没办法,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一私语便起了效用。
管事老头打了哈齐,大骂道:“杂役处何时变得这么清闲了,一群混蛋都找不到事做是不?跑来打扰我的清静,可恨!”
刚一说完,众人都吓得往外跑,因为他们知道这老头儿的性格,只要一动怒火,离暴走就不远了。
众人刚要四处奔逃时,老头又一声呵斥:“都给我站住,”将众人僵在了原地。
见众人被自己震住,老头轻飘了一句:“说吧,没事干,都跑这里来干什么?”
被这样一问,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敢开先例,最后那名带头男子,蹑声道:“为何,为何沈凌,他就和我们不一样,每天管个药园子,什么也不干。”
“是啊,论时间、论资历,我们可比他早入杂役处,这样不公平,”又一名弟子开口道。
有了两人开口,随后众人便起哄了起来喊道:“不公平,不公平!”
“都给我住口!”老头儿又一呵,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见众人不再吵闹,老头不徐不疾道:“我当是什么事了,原来大家是有怨言。”
接着他又扫了众人一眼:“跑到我这里来谈论时间?论资历?”
“你们怎么不去论一下实力,一群不争气的兔崽子,现在嫌弃待遇差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沈凌有实力,你们有吗?不服气的,就去证明一下,我这里有的是轻松活,要不然就别再这里哔哔,都他妈给我滚蛋。”
这一句算是将众人骂得亚群无声,现场一下便沉寂了下来,老头儿这一句,让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反驳,但却激起了他们心中的热血来。
沉默一阵后,人群中为首的一家,朝老头儿恭敬道:“师叔指教的是,我等在这里向你赔罪,打扰了你的休息,还望师叔见谅,”
见这小子态度端正,老头双眼微眯,点了下头:“嗯,这下你等该明白了吧,不是我不给你们机会,而是现实就这样。”
随后他又是沉声补道:“好了,没事的话,赶紧滚,别打扰老子睡觉,”说着又是往哪儿一躺,不过秒的时间,鼾声便再次响起。
众人一见,既是佩服,也是无语,但此刻竟无一人敢做声,每个人连呼吸都无比小心,最后悄然离去。
大云宗后山,沈凌的身影依然闪现在这座小山丘附近,而此刻的他正在不断抽剑斩出,目标还是让哪座山丘消失。
这几天他哪里也没去,每天都来此处练剑,因为他明白要想开始参透那本狂剑九曲的话,他必须要将自己的势和剑的势练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更好的过度到那本剑法。
而这期间,他新拜的师父段石川,也偶尔会来指导他,不过大多是宏观上的指点,概念说的很大,要细细追问他时,便总能习惯性的说一句自己参悟来应付沈凌。
最后便是让沈凌很不爽的撸酒猛灌,大笑离去,这都成了他每次来的习惯。
然而值得的欣慰的是,婆婆偶尔也会来指点一二,对于那些不明的都被婆婆一一讲明了。
也正是这样,他才能把婆婆和段石川两人给自己提的意见整合在一起,让这几天的成效大大增加了。
现在的他一剑斩出,便能削掉整个山丘的一大片,这就是他这几天狂练剑的成效,也终于领悟到一点对势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