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说的一本正经,跟算账一样,态度严谨。这比帐可是算给太傅听的呢!要是太傅能被自己拉到二胖阵营,嘿嘿,二胖二胖,你可就更容易多了。
“咳咳咳!”太傅也忍不住了,故意咳嗽一声,提示一下这个姑娘,别再扛着自己的旗帜乱攀关系了,咱们一点也不熟,什么神交已久?
太傅也是看自己家妻子跟女儿去了那么长时间,有点担心,别为了一些衣服,闹将起来,反而有损于名声,就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妻子跟女儿还有管教他们灰头土脸的跑出来,跟有人追似的。
经过询问,才知道虎妞那个姑娘真好是好本事,实在是叫人不得不佩服,这样的人也着实引起了太傅的注意力,这才过来看看,此女有何不同?
结果,这一看,还真见识了,此女小帐确实是算的噼啪响,可不都是她一个人自说自话?跟自己一文钱关系也没有!好不好?还当着她秀才相公的面说要花几万两给自己添香油?免了!老夫受不起!
“老人家?是不是路过我家,感觉口渴了?我马上给你倒一杯水喝,相公,帮忙把老人家扶进来先坐着!”虎妞又热情高涨了。
程文忽然回神,看到太傅,被虎妞使唤,也没有觉得不妥,本来也是听到这个老人家咳嗽来着,所以真上前去扶老人家太傅大人了。
“老人家,请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程文一边扶着太傅,一边打听。这个老人家看起来也算精神,衣着也不错,怎么会一个人路过自己家?有为难的事吗?
太傅趁机打量程文,眼正,心就正,还懂尊敬老人,在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情况下,能善待自己,确实不错。
可那个叫虎妞的岂不是更不错?不对,那个叫虎妞的刚刚还打算扛自己大旗攀交情呢!
“老人家,喝水,是温开水,不伤胃的,你喝!”虎妞热情的端着一杯水,递到太傅手里,眼里还带着极度的期望似的,就等他接过去喝呢!
太傅接过水,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口,正打算说明来意,也打算介绍自己。
“老人家,你这咳嗽,是不是身体不好,看过大夫了吗?”虎妞热情的很,不把太傅热情到不好意思决不罢休!
“咳咳咳!看过了,一点点不适而已,已经吃过药了!”太傅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在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下,会如何对待对一个生病的陌生人!试试看!
“吃过药怎么还没好?哦?一定是你怕药苦,没好好喝药,趁家人不注意,偷偷把药倒了才没好全?
老人家,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小时候也怕苦,爹娘也怕我会吐药,就跟我说,这些药可全是钱,吐多少出来,就浪费多少钱。
那时候我们家苦的很,我相公都没有钱读书,我还是爹娘收养的小乞丐,当然懂钱的重要,从来不敢吐一点药出来,相公,是吧?我以前吃药都全吃了是吧?”虎妞一副傻乎乎的把家底都抖出来的说法。
程文听的虎妞说到小时候,心里忽然跟着想到了从前,那时候,虎妞确实是一个重病的小乞丐,吃什么样的药,确实也是从来不会吐一口,可虎妞说这个干嘛?难道这个老人家还真是跟虎妞说的一样,怕吃苦药才老是这么咳嗽?
“嗯,老人家,我娘子说的是真的,小时候我们家苦,生病吃药从来不会浪费,病自然就好了。”
程文倒是配合了虎妞一回。
太傅瞪大眼睛,这么说,这个绝色姑娘小时候竟然会是一个乞丐?这件事不会假。毕竟谁也不会乐意把自己说成是小乞丐,除非事实如此。可就是事实如,也难以叫人相信,一个这么穷苦之家,会变得这么有钱?太不可思议了!
“哦?老夫真没有看出来,你小时候竟然是一个乞丐?你们家在哪儿?你又是在哪都的书啊?”太傅打听。
程文一本正经的回答,虎妞也在一边点点头,这可是真实的故事,没编辑过。程文多实诚的孩子。
太傅听了不假,因为那个水镇自己知道,也知道水镇的那个崇文学馆,不过,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张居正的爹竟然还是一个地方的夫子,连这个老实敦厚的秀才也是他启蒙的,可实在是叫人想不到。
“张居正?就是那个状元?你竟然认识那个状元?那你怎么不去京城找他的?听说他现在很得皇上看重呢!”太傅接着打探。
“嗯,我跟他也就是认识而已!不熟!再说,我这次是出来历练游学的,到处走走看看,见识见识,也好懂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不过,我娘子在这有点事,就暂时住下来,等我娘子忙完,我们还得接着去游学,也可能会去京城,但不会去找那个状元。”
程文对太傅这样的老人家有些情不自禁的想多说一些心里的话,张居正?跟自己真不熟?要不是自己是他爹的学生,真的可以不必认识。
程文也知道自己对张居正没有好感,不知道是因为嫉妒的,还是因为什么,总之,就不喜欢那个人。
“哦?好像你并不欣赏那个张居正?”太傅追问。
程文被这样追问,有点不好回答,一个秀才学子对一个本地的状元竟然不欣赏?这是自负,程文不想给人这样自负的感觉,自己并不是因为自负,说不清楚自己就是不喜欢他。
程文脸色有些不自然,显得僵硬,但也不想违心的说多欣赏那个状元。
“老人家,我相公这是嫉妒他高中状元呢!我相公原本跟张居正也是一个班的同学,后来张居正高中榜首,我相公却名落孙山,连考举人的资格都没有,被那个张居正远远的甩了三年,相公,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啊?”
虎妞打诨,看出来程文不好回答,就故意这么说自己的相公。
可程文被虎妞当着人的面这么说,脸色一红,感觉被看穿似的;“胡说?那时候我比他小,也比他迟读书好些年,这一次我不也是榜首,等这次乡试,我也能考中解元。”
程文赌气似的说着自己的目标。也解释给虎妞听,自己不比张居正差。
“好!有志气!我们大名要的就是你这样有志气的学子,不骄傲,不气馁!更不靠什么同窗好友的往上爬,好好读书,就在临川多住一段时日,有不懂的就到斜对面的李府找我,我叫李斯羽。
对了,丫头,我咳嗽全是被你呛出来的,老夫怎么可能浪费药钱?老夫要是再生病,不得又麻烦你替我去求佛祖保佑,你舍得花那么多钱添香油,老夫可受不起,你真要花那么多钱给佛祖,可别再算老夫头上了?”
太傅被程文感动,一个以往跟张居正一起的学子,因为名落孙山,三年后却在当地考中榜首,还打算考一个解元,好,等他也考中解元,再考中状元,那张居正身上的那些光芒也不会显得耀眼。
而且此子看起来,比张居正要正多了,那个张居正虽然名字当中有正,可行事哪有一点点正的样子?
跟人拉帮结派,会试之前攀认自己儿子,后来投靠郑家,现在虽然是太子少傅,也是郑家的走狗而已。
这个学子一片赤诚之心,两眼正的很,就是他娘子有点那个,点拨点拨应该能改,再说,一个女人还能越过了自己家男人?
什么?李斯羽?对面李府的李斯羽?这?这不就是太傅?
顿时程文的脸一变,变得有些痴呆,压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跟太傅接触,还说了这么多话。
可太傅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说的话,反而对自己很好似的,要不然就不会让自己去找他?还叫自己在这多住一阵子。
反应过来的程文,脸色爆红,激动的当即对太傅行礼。
“不必多礼,老夫如今赋闲在家,时间富裕,要是能看着一个解元从我家走出来,老夫也高兴!”太傅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当程文是关门弟子一样看待了。
“你真是太傅?你真好了啊?呵呵,刚刚听到你咳嗽,还真以为你是肺不好,没好好吃药呢!”
虎妞可没有当太傅是神一样的敬仰,虎妞打算的可是把太傅扯到二胖的阵营来呢!
“呵呵,你这个鬼丫头,不就是想认识老夫,现在真认识了,还逗老夫?”太傅虽然看出虎妞有点势利,但也有好,就是心底善良,知道尊敬老人。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虎妞竟然比自己女儿跟自己还熟似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更没从她眼里看出对自己的畏惧,甚至连搭讪自己家也是明着来的。
看在她也是为她相公前途的份上就不计较了,这丫头,给人感觉就是想气也气不起来。
“嘿嘿,太傅就是太傅,果然是火眼金睛,什么阴谋诡计也逃不出太傅的手掌心,嘿嘿,我这也是想抱一根粗腿当靠山呢!嘿嘿!”
虎妞说的直白,也说的叫人无语,但依旧是气不起来。
这话说的这么粗俗,却给人感觉出虎妞是个真性情的孩子似的。
程文被虎妞这么一说,脸色由红变黑。
“哈哈哈!好了好了,怕你了!你这丫头,诶,你还得好好管束你娘子啊!”太傅看着程文一脸的黑,高兴的很,这下可以出一口气了,前面听到侄子说,这个秀才问他怎么没有被自己抽的时候,心里就堵。
可没有想到,时间不长,自己就把这话也还给这个秀才了,他自己妻子就欠管教,哈哈哈!现在不堵了。走人,回家!
程文黑着脸看着太傅哈哈笑着离开自己家小院子。
“程文,老人家对你不错哦?”虎妞等太傅走了之后,故意装模作样的贴着程文耳朵说。
“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程文叹气。
“你过来,我说给你听。来啊?”虎妞一把拉着程文进屋。
“跟你讲,像他这样的高官,要想拿下,就不能好好说话,你要是好好说话,人家根本不会甩你。
你看看,我就这么说话,他还高兴的很,这说明什么?说明有的高官平时被人畏惧奉承狠了,需要我这么对待,懂不?”
虎妞得意嚣张的很。
“还有,还有,你说我刚才好好的怎么忽然这么热情的拉着院子门口的那个老人家就进来,不由分说的就请他喝水,跟他说那么多家里的话?
这就是在拉近心的距离,跟一个高官说那么多之乎者也,还不如请他喝一杯水,跟他聊聊家常,暴暴自己的小个性,甚至是自己的缺点,人家看了反而觉得你忒真诚。
真诚,是什么?这是人和人相处最需要的一种东西,没了真诚,人和人之间就缺乏信任,没了信任,人和人之间就互相敷衍,虚伪,甚至是敌对。
看看,我们刚刚是不是显得特别真诚?所以,我虽然说得那些话粗俗了点,但偏偏就让他高兴?”
虎妞得意的跟程文说着这些人物心理。
“你?你?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太傅的?”程文忽然不可思议的指着虎妞问,程文这才想起,虎妞刚刚确实很反常,唯一的解释,还真是虎妞一眼就看穿他就是太傅,才会这么热情的叫自己扶他进来,虎妞自己则是热情的给他倒水。
这么看来,从那个时候起,虎妞就故意说了那些显得忒真诚的话?包括故意说自己是嫉妒张居正?程文扶额,实在是被虎妞打败了,自己的脑袋学了这么多知识,依旧是跟不上虎妞的脑袋。更比不上虎妞察言观色的本领。
艾玛,不得不承认,这个太傅能这么看中自己,虎妞确实是至关重要的。程文就是不想承认都不行,想想太傅走的时候,高兴的笑容,这可是虎妞逗笑的,自己可没那个本事。
“我当然能看出来!首先是他的气势,一个人的气势不是一天两天就养出来的,他虽然衣着素净,但得体稳重,面色稳如泰山,看着你就如同俯视。
这是他长期在高位形成的看人眼神,还真不是轻视你。再看他研究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除了对面的老头,没有一个老头敢当着人家相公的面,来研究人家的娘子,不怕被人打折了腿吗?
他不怕,说明他来头大,他是冲我来的,我到临川没多久,能搭上嘎的也就是对面李府,谁叫那个李公子这么热情,对我这么好?他家人恐怕早就想研究我了。
后来太傅妻子女儿过来还衣服,我故意跟她们热乎的很,熟的很,逼的她们落荒而逃,这边,太傅也忍不住了,想过来看看我是何种人才?连他妻子都不是我对手?
哈哈哈!这不是给我机会零距离接触太傅了嘛!这人跟人之间,只要有机会接触,就有机会成为熟人朋友,见识了吧?”
虎妞说的眉飞色舞,在程文面前,可是毫无顾忌,把心里的想法,看法,统统都说了出来,在程文面前,虎妞没有好掩瞒的,在虎妞眼里,程文是自家人,不能被人知道的小心思,程文是可以知道的。
程文听的目瞪口呆,虽然不愿承认,但太傅能过来,能看好自己,确实是虎妞引来的。可偏偏是用自己看不上的方式引来的。而虎妞说的也对,用正常的方式,怕是连人家的大门也进不去。
想想虎妞比自己还小一岁,但她的阅历跟自己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而虎妞的成功便是在于她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这才使得虎妞一点点大就能给家里挣很多钱,以至于发展到现在,虎妞几乎都成了大富婆,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两千。
见到太傅这样的大人,连眼皮都不眨的跟人家熟络的很,程文如今再看着虎妞那笑的极为嚣张的脸,忽然觉得虎妞天生就应该这么得瑟这么嚣张,程文默默无语,自己出来游学,还真是跟着虎妞学了不少,但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免得她笑的更是嚣张得瑟。
在虎妞的热情撺掇之下,程文跟太傅还真一来二往的熟识起来,太傅因为时间多,也教教程文,顺带教育教育虎妞。
对此极为看不惯看就是太傅的女儿李邦慧了,李邦慧怎么看虎妞怎么都感到反感,特别是她对自己爹那个热络劲,自己都不曾这样,她一个外人热络成那样也不嫌丢脸?
“虎妞啊,你这话以后不能再对人说了,粗俗。”太傅指点过程文之后,听到虎妞说了一句我靠,结果虎妞就被太傅教育了。
我靠!这也粗俗?很流行的,好不好?
“真的粗俗?我靠,以后不说了!”虎妞显得态度很端正。
太傅:无语,又来了。
程文:无语。改不过来了。
“虎妞,你怎么想起来要做绣馆的生意,还做的那么好?怎么想到的?”太傅能对虎妞这样,也不是没有存小心思。
郑家抢去虎妞一半的干股,虎妞为了识时务保命只能给,要是能把郑家的那些钱转出来,倒也可以为不少百姓做点实事。
只是目前跟虎妞还不是熟到可以谈这么多钱的事,慢慢再熟了之后,再跟虎妞谈谈,想办法把白给郑家的钱,转出来,做假账也可以。只是不能把钱再给了郑家,为虎作伥。
而虎妞也在观察太傅,不知道太傅肯不肯背叛他的老主子,皇上,转而支持二胖。
皇上对郑贵妃的宠,已经让太傅极度失望,不知道太傅经过这一次的赋闲之后,会不会绝望。
“太傅,我小时候就一个乞丐,天天挨饿受冻,就盼着什么时候能发财。结果,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
还是晕倒在程文家门口,爹娘看我可怜,于心不忍,把本应该给程文读书的钱给我看病。待我跟亲女儿一样。
我病好之后,就天天琢磨要挣钱,琢磨多了,自然就能挣钱了,对了,太傅,你不知道吧?
其实我能挣钱,本金还是当今太子给的呢!”
虎妞把话题引向太子二胖身上,试探太傅对他的想法。
“太子给的?怎么回事?”太傅不可思议的看着虎妞,太子跟虎妞是一块长大,这太傅已经知道了,但太子是傻子,怎么会给虎妞钱?这丫头骗傻太子的钱做了本金?
程文在一边听的扶额,虎妞,虎妞,这你也好意思说出来?我可不可以先回家?
程文低头扶额,实在为接下来虎妞要说的话感到羞愧。
“爹,能是怎么回事?太子傻,能知道钱是什么?还不是被她给骗了抢了?”李邦慧在一边讥讽虎妞。
“小妹,虎妞是好人,不可能欺骗太子,一定是太子自己给的。”李邦林给虎妞帮腔。
虎妞对李邦林嫣然一笑,不错,还有铁杆粉丝。
“嘿嘿,还真是太子给的,不过给的时候,我也说了,以后等我发财了,我一定会还他,加倍的还。
我之所以能挣这些钱,一是有太子给的本金,而是我也知道,女人容易冲动,也就容易花钱,还有女人喜欢攀比,就更喜欢穿贵的,越贵越是感觉骄傲自豪。我开的这个娇兰绣馆完全符合贵族女子的喜好,嘿嘿,这不就是大把大把的挣钱了吗?
可惜的是,这么多钱还得给郑贵妃姐姐一半,剩下这一半我还得分太子一些,怎么说也有太子给的本金。诶,忙了这么多钱,全是给人忙的。太傅,我是不是很伟大,专门给人挣钱?”
虎妞稍稍跟太傅透露一点,自己挣得这钱有太子的钱。
“可惜,太子神智弱了,不懂这些,要是太子能好好的,老夫也不要这么担心了。”
虎妞一听,不错,太傅对二胖还算尊重的,没有直呼二胖是傻子。李邦慧就太直接了,叫二胖傻子。
“虎妞,你跟我爹说实话,你小时候是怎么骗的傻太子的钱的?”李邦慧紧追不舍,就是要虎妞丢脸。
“哦?真想听?太傅也想知道?”虎妞笑着问太傅,这编辑一下小时候的故事还不是容易的事?
太傅笑而不语,心里早已猜到虎妞应该是哄骗不懂事的太子得到的钱。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会怎么因对女儿的追问。虎妞这丫头可精的很哪。
“太子小时候喜欢玩银子,太傅听说过吧?”
太傅微微点头,那个王家人没少炫耀小时候怎么怎么对太子好的,太子喜欢玩银子,王家也给他玩,玩丢了就算。
“我小时候聪明的不得了,看书看一篇就能学会,太子当时叫的王家的奶奶,对太子非常好,太子智商弱,学馆不肯收太子读书。
而其他夫子也不会花时间教太子读书,一次机会,王家奶奶发现我聪明的不得了,对看过的字,几乎过目不忘。
那时候,我们家还穷,没钱读书,王家奶奶就请我陪着太子读书,让张居正的爹教我们。
王家奶奶为了能让我爹娘安心让我陪读书,还答应给程文也交一年束修,张居正的爹怕我跟太子影响其他人读书,就安排我们两个在学堂隔壁一个屋子读书,这个屋子跟学堂有穿了的洞,声音可以从那边传过来,这样我就是在隔壁也能听到张居正爹教的书。
太子虽然不懂,但也听我的话,我有时候,抓着他的手写字,他也学着写,跟着我还学了好几个字,连他当时的名字也学会了。
不过,太子那时候也贪玩,喜欢玩银子,我担心他把银子玩丢了,也担心他贪玩少学会几个字,就让他把银子交给我,等他长大再还给他。
太子当时答应了,我拿着太子的钱,想想还是投资比较合算,不然放在家里,钱不能生钱,亏了。
于是就拿着太子给的那几十两银子买了油啊,面粉啊,糯米粉,芝麻什么的,就琢磨出来油条,麻团,麻花,用这些挣了好几百两银子。
然后用这几百两买了镇上一个小铺子,开了一个鱼馆,又挣了几千两银子,然后再用这几千两银子,投资了一个烤鸭店,又挣了大几千两银子,然后再用了这些钱到了京城开了这个绣馆,绣馆太挣钱,几个月就挣了十万两,我估摸着,太子当时的本钱,现在怎么也值十万八万了,有机会的时候,我见到二胖,不,是太子的时候,再还给他。他要是看到这么多钱,一定高兴死了。”虎妞一副期待的说着。
“你陪着太子读书这么长时间,感觉他如何?”太傅打听,如果太子能听话,也许可以考虑让太子真正继承皇位,不过,前提是郑家一定要诛杀。不然,郑家人把太子把握在手里,也不成事。
“太子很懂事,听话的,我叫他读书,他虽然不懂,但也能跟着我读,我抓着他的手学写字,虽然一个字要写好几天才能写好,他也能跟着写。
太子小时候虽然不懂事,但心性很敦厚,从来没有因为不懂事,伤害过别人,却是有人伤害他,但太子也从不记得。
不过,太子不一定一直会这样,有一次,太子生病,镇上的来大夫也看看不出来,太子当时嘴里直呼什么猴子的,正好有一个高僧经过,这个高僧很厉害,没有进太子当时的家,站在门口,就判断出来,太子被猴妖附身。
王家奶奶当时花了不少钱请这个高僧出手相救,可也真神奇了,那个高僧给太子吃了什么符之后,太子吐了一些污物,当时就好了。
王家奶奶喜不自禁,真是遇到高人了,就要请他再治好太子的神智。
那个高僧当时给太子看了之后断定,太子的魂魄缺了一丝,所以才会这样,而那丢失的一丝魂魄要是在这个世界,机缘巧合之下,太子能恢复正常,要是那一丝魂魄不在这个世界,太子也只能这样了。
太傅,我相信太子一定可以好的,我相信他一定能好。”虎妞说的这些,就是为了给太傅希望,太子是值得期待的。
“诶,难啊!现在最难的还是郑家的霸道,而皇上太过执拗,纵容郑家,如此之下,大名堪忧啊!好了,你们今天自己读书吧!”太傅听完虎妞的话,心思沉重的离开。
虎妞看着太傅沉重的背影,心里却是有了期盼,太傅对二胖的接触几乎为零,不能对二胖产生感情,只要自己经常不断的说说二胖的事,潜移默化之间,也能让太傅怜惜二胖,支持二胖,期待二胖有朝一日可以恢复正常。
虎妞回去之后,忽然见到顺子。虎妞很意外,虽然顺子经常为自己收集消息,也派人在这周围保护自己,但他此时亲自过来,风尘仆仆,还面色沉重,出事了?虎妞眼皮一跳。
顺子拉着虎妞就躲到一边,避开程文,程文两眼一瞪看着顺子拉着虎妞的手直接忽视自己,心里不由得气恼起来。更气虎妞就任由他拉着手,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拉着,气死了。
“虎妞,出事了,从宫内传来消息,郑家软禁了皇上,造反已经是明目张胆了。”
顺子内心也七上八下的,一旦有人造反,就会翻了天,到时候的京城,别说是做生意挣钱,就是那些朝廷大员,也要死伤无数。
虎妞一惊,来的好快,虽然知道郑家一定会反,但也太快了。
虎妞邹着眉,想着二胖,想着张居正。想着此时的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