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能找到的就这几个人了,装上马车运回去就行了。」悠人将五具遗体放在一起。。
除了兰斯和卡拉以外的骑士,只找到了三位,剩下的大概都被恐狼拖走了。
「马车已经坏了。」安说着。
「啊......」悠人着才回想起有这么回事。
「这只猪阿。」悠人摸着头无奈的说着。
「安,稍微退后一点。」悠人走向一旁的大树。
他在树前停下脚步,手摸在刀柄上,身子下蹲,微微前倾,紧接着只听见收刀声。
在安看来,悠人只是在树前挥了一刀,大树完全没有其他动静。
「用这个应该行了。」悠人走到树旁,轻轻踢了一下,树便倒下了。
「安,帮我找些藤蔓来吧,尽可能长一些。猪排一起去吧,做这东西要稍微花点时间。」悠人打量着砍下来的树说着。
「啊,恩。」安从刚刚惊讶中恢复了过来。
悠人瞬间以完全水平的方式将树斩断,使其重心完全没有偏离,这技术让安稍微看呆了眼。
猪排走到了安身旁。
「是阿,你的主人很厉害。」安摸摸猪排的头说着。
「怎么了吗?」悠人砍着木头边问着。
「不,没事。」安回完后便和猪排一同进入森林。
「悠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安问着。
「阿哈哈,没有强以外的形容吗?」安笑着问,露出了离开家后的第一个笑容。
「有时候很凶,又很温柔?」安思考着说。
「也是阿。」安点了点头认同着。
「你是怎么和悠人相遇的呢?」安问着。
「食物?」安问着。
「恩……我想,他的意思可能不是那样。」安尴尬说着。
「是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让人相当意外呢。」安笑着说。
「阿!这里有不错的藤蔓,可以帮我一下吗?」安说着。
猪排乖乖低下了头,好让安能采到树上的藤蔓。
「这样因该够了,我们回去吧。」安把藤条挂上猪排身上。
「等一下喔。」安转过身走到了一旁的草丛。
「女孩子,还是要打扮一下,这是修女跟我说的。」安把花绑到了猪排牙上。
「为什么?可能是体质吧?修女说的。」安思考着。
「我也很开心。」安摸摸猪排的头。
「我们回来了。」安说着。
「我这里也差不多好了。恩哼,向你们展示一下,改良版载运货物专用车,最佳优点就是空间大、轻巧快速,还有……」悠人讲得头头是道。
「虽然打断你很不好意思,但不就是一片大木板吗?」安疑惑的问着。
「唉,果然还是太牵强了吗。」悠人沉默一下后回答。
「其实原,我也想做好一点的阿,但砍着砍着、修着修着,最后就只剩这样了。」悠人说着。
安不予置评看着悠人。
「痾,反正能载人就行了啦,小细节不要太在意。」悠人圆场说着。
「我先固定一下他们,你帮忙照料一下亚尔吧,他伤的也不轻。」悠人接过藤蔓说着。
「嗯!?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子」安诧异问着。
悠人应该第一次见到亚尔才是,没道理会知道。
「本人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跟这家伙的师傅稍微有点交情,看到招式后大概猜到的。他师父老喜欢跟我炫耀,整天说他徒弟多聪明、多厉害,都听到腻了。」悠人回想着。
「原来如此。」安说着。
「话说回来,看到这些场面,妳没问题吗?。」悠人问着。
今晚的经历,可不是正常人会遭遇的状况,如此的血腥场面,尖叫、腿软之是相当正常的,但安却格外的镇定。
「看到血的时候,闻到气味的时候,被袭击的时候,不论那个都很害怕。」安说着。
「就算表现出来,也不会有人怪妳的。」悠人说着。
「修女说过,面对害怕,如果退缩就太可惜了。虽然我还不能理解,但总会有办法的。」安冷静说着。
她深呼吸后,朝着浑身是血昏厥中的亚尔走去,仔细检查着伤势。
与莉亚生活时,安为了避免莉亚担心,时常把内心压抑着,对于刚认识的人,更不可能表露出真心,所以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
「恐惧和害怕,是来自于无知,也就是获得新知识的机会,莉亚所指的,大概是发现新事物的喜悦吧。」悠人说着。
安想起以前,莉亚时常调理着奇怪液体,会爆炸、冒出奇怪烟雾、散发恶臭味道的比比皆是,而且料理时也常加入怪东西,因为实在太难吃,逼得安只好自己学做菜。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在做出奇怪东西时,还那么高兴。」安回想着。
「悠人不害怕吗?战斗。」安问着
「不会啊。」悠人说着。
「为什么?」安问着
「因为我是大人啊,妳只是小孩,遇到麻烦的事,尽管交给大人去解决就行了。」悠人说着。
「我也十六岁了,是大人。」安说着。
「痾。」悠人尴尬的说着。
「吾主阿,消除污秽的苦难……」安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对着亚尔开始使出了恢复的魔法。
亚尔身上遍布刀伤,右手臂甚至被斩断,但除此之外最为严重的,是内伤,所以安打算使用恢复魔法。
「妳在做什么!?」悠人突然一把抓住安,大声吼着。
「欸!?」安被悠人完全吓傻,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
「好痛。」短暂的沉默后,安回过神,感受到手上传来疼痛,说出了第一句话。
「抱歉,我太激动。」悠人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立刻放开了手。
「没关系。」安摸了摸发红的手腕,上头有些瘀血。
「莉亚知道妳会恢复魔法的事情吗?」悠人整理了心情,再度开口。
「恩,知道。」安点点头。
「莉亚没有说过什么吗?」悠人疑惑的问着。
莉亚既然知道安会使用恢复魔法,就应该会告诉安这个魔法的特性才对啊。
「有说过不要在别人面前使用,之前在马车上时,我也使用过一次,但是他们看不到我的脸,也不知道我是谁,亚尔也是昏迷状态,我想应该没甚么问题。」安说着。
安确实根据莉亚所说,没当着别人面前使用,所以不算是违背约定,而且帮助别人是好事,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悠人会这么生气。
「莉亚告诉妳不要再别人面前使用的意思,是禁止妳对人使用。」悠人头疼的说着,他没想到莉亚这竟然没讲明。
「为什么不能对人使用?恢复魔法不是本来就用来治疗的吗?我不明白。」安侧着头疑惑的问着悠人。
「恢复魔法,并非那么美好的东西,那魔法是玩弄生命的魔法。」悠人说着。
「玩弄生命?」安完全不能理解,治疗怎么会成玩弄生命。
「魔法,是仅有少数人能使用的,原因是那些人天生拥有着不一样的身体,有能够将魔素转换为魔力的体质,因而产生了使用魔法的人。」悠人说着。
「这我知道。」安回着。
「换个角度来说,会使用魔法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比起人类更接近魔物,所以法师不但长寿,受伤也能快速复原。」悠人说着。
法师长寿的原理,是因为魔力可以代替生命力,转换比率因人而异。
强大的法师虽然能活越久,但也容易参与高难度任务,在这个时代,大多数法师都是战死居多。
「这些原理我也知道,但跟恢复魔法有什么关系?」安说着,因为悠人的解说,依然没任何关联。
「魔法师的生命,是透过魔力与生命力结合而成的,而普通人则是仅由生命力组成的。那么妳认为,如何使用魔力去填补一个天生没有魔力的人?」悠人点出了问题。
「唉!?」安被悠人这么一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安当初是因为捡回受伤的动物,为寻找医疗方式,在图书馆中发现记载恢复魔法的书本,才意外学会,她从没想过悠人提的问题。
「答案是没有办法。人受伤时,逐渐流失的是生命力、体力,最后导致死亡。而恢复魔法,是透过魔力架构转换魔法阵,透过转换魔法阵,将施术者的生命力转换给别人,不仅如此,这魔法转换比例非常差。」悠人说着。
「怎么会这样。」安说着。
她没想过恢复魔法的基础,跟安从莉亚娜理所得知的魔法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
正常的魔法是花费魔力就能使用,而过一段时间,魔力就会再恢复,所以只要有魔力,可以毫无限制地去使用魔法。
「弱小的动物生命周期本来就不长,莉亚判断那是在妳能够使用的范围内,所以没有阻止妳。」悠人说着。
「但如果对象是亚尔这种骑士,生命力顽强、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施法者所要耗费的生命力就会更多,架构转换魔法花费的魔力也会越多。」悠人说着。
「虽然魔法师能将魔力转换为生命,但资质太差的话,反而会形成入不敷出,因而减寿。也是为何使用完恢复魔法后,会相当疲惫、身体虚弱。」悠人仔细解释完恢复魔法的结构。
「......」安沉默着。
「这个魔法在现看来,是犹如神迹的魔法,不论受到怎么样的伤害,都挽救别人的生死,但也为此必须付出大量代价,越强大的魔法需要代价越多,平时代价是以魔力替代,但恢复魔法是以生命替代。」悠人说着。
「在这个时代,恢复魔法的施法者,只是消耗品。」悠人出残酷的现实,让场面有些僵硬。
「为什么,为什么修女不跟我说清楚呢?」安打破沉默问着。
「她只是不希望妳知道,所以才跟妳做出约定。虽然帮助别人很重要,但妳也要尊重自己的生命,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不要随意使用。」悠人说着。
他拿出了身上备用的药品,给亚尔服下,只能算是暂时稳定情况。
「知道了。」安表情有点纠结的说着。
「好啦!走吧,别揪着表情了,刚刚的话也不是特别针对妳。」悠人拍了拍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