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肩膀上苍鹰脚上的小信筒,不少,看来飞了好几圈,摸了摸苍鹰,干得不错!
月妖兰和苏夏刚想回房间去拆信却被云卓叫住,“回来用膳,之后再看。”
“可是…师傅…”月妖兰蹙眉看着云卓,可以晚一点用膳,但是这些消息最好不要等。
云卓抬头,眼神森冷,“我再说一遍,回来用膳!”
苏夏皱眉看着云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云卓放在黑心女身上的眼神如此森冷,不解的看向紫却发现他的眼神也是如此,环顾一周所有人都是不认同的表情,尤其是香可的眼神尤其冰冷而且脸色铁青。
“我们先用膳吧。”苏夏拉着月妖兰准备坐下,可是月妖兰却仍就站在原地,仍旧一脸倔强的看着云卓。
砰!
云卓一掌拍在餐桌上,整个人也站了起来,“我教过你多少次,只有照顾好自己的将军才能打胜仗!你父亲多年来也是如此,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还说什么打仗!有人要害你,见招拆招即可,弄到如此草木皆兵的状态,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慌张么!你也不是没带兵上过战场,自己也明白急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但是师傅,现在这些消息才是最重要的!”月妖兰脸色有些苍白的抬头看着云卓仍旧倔强。
“那现在吊着肩膀的你能干什么?舞袖?软剑?还是8根银针外加金蚕丝?月妖兰,不要以为你自己一个人什么都能干!那要我们干什么!要简流阁干什么!”云卓这下是彻底的火了,纵容了一次让她去拉弓射箭,就会有第二次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循环,她的身体迟早有一天会垮掉。
握紧了双拳,低着头,月妖兰咬紧了双唇,“只是…不想…不想你们受伤!不想在崇明山上再刻下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这样也有错么!”转身跑了出去,心里憋了一口气,不说出去真的很难受。
云卓抿着唇坐在椅子上吃饭,只是沉默不语。苏夏叹了口气,他知道云卓他们在想什么,也知道黑心女如果不用这样方式大概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起身苏夏让紫樱吩咐厨房热着点吃的一会儿回来吃,转身准备寻着月妖兰出去。
“苏夏,你先等会。”云卓出生叫住了苏夏,放下碗筷指着他原来的位置说道,“你坐下来,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听完了之后你再想好怎样跟妖妖说。”
苏夏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也想知道云卓如此动气的原因,不可能没有任何原因他就会如此吼黑心女的,按照云卓对她的宠爱程度他都会认为这是个梦,如果这不是这么真实的事情话。
云卓将一串南云佛珠放在桌子上,“这串佛珠是妖妖最开始戴的那串,也是十二年前她来天云寺的时候我给她的,这串佛珠是我师姐天琊的所有物,更是天琊进入师门的原因。”
那串南云佛珠黑的发亮,因为戴在月妖兰的手上十二年,佛珠的表面被磨得很光滑,在光亮下闪闪的,却透漏着一丝神秘的黑亮。
“天琊的亲弟弟的脾气跟妖妖一样,从小到大因为自己武功和各方面能力的出众而努力着,努力的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保护着族人不受外界的伤害。同样的他们的族人也非常信任天琊的弟弟,但是就是因为信任所以他们都很心疼那个少年,因为少年总是不惜牺牲自己的拼命!不是没有能力帮助他,而是少年总是逞强的想要独自撑起一切。”
苏夏看着云卓,又看了看那串佛珠,如果这么说的话,跟黑心女的脾气还真的一个德行。
云卓抬头看着苏夏,眼神淡然,“苏夏,你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么?”
苏夏全身一僵,死?有些僵硬的摇摇头看着云卓,他想象不出来。
云卓淡漠的弯了弯嘴角,那是一抹悲哀的笑容,“一次外敌入侵,那少年的腹部中了一剑,只是简单的包扎过后便重新抵抗外敌,外敌是撤退了,可是那少年却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机会而死在所有族人的面前。明明只要依靠一下他的族人,明明只要不去逞强,那孩子就不会有事。他死后,整个氏族都伤心过度而隐居山林甚至下落不明,天琊也因为少年的死而外出去找仇敌,最后差点死在杀虐之中。如果不是师傅救了她,估计天琊早就没命了。”
苏夏皱紧了眉头,他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有这么个故事,正如他故事里所说的,黑心女跟那少年太像了。如果再这么不计后果的去做,她的肩膀必定会留下后遗症,本就因为之前几乎走火入魔的状态还有寒毒的侵蚀,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如果再这么让她任意妄为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云卓将那串佛珠交给苏夏,“当年我将佛珠交给她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这个佛珠有个故事,必要时刻我会告诉她,只是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现在我们谁去说,她都不会听的,如果是你去还有可能听进去。虽然不想承认。”
苏夏抽了抽嘴角,靠,能把最后一句去掉么!
拿起佛珠,看着上面的珠子,似乎重新经过打磨,之前因为被慕容倾城碰过,所以再也没出现在月妖兰的手腕上。
看着走出去的苏夏,云卓叹了口气,“用膳吧,我不希望之后会有什么事情被我知道。”
饭厅里陷入一阵沉默,焦明杰咽了咽吐沫,刚才吓死他了,云卓大师太恐怖了…
月妖兰的房间里,她自己一人独自的坐在床上,抱着腿窝在床角里,脸埋在膝盖里,不吭一声,房间里一面漆黑。吱呀一声显得特别突兀,苏夏走进来将房间门关上,腰带上的夜明珠闪闪发光,当看清楚床角里的一团人影时,苏夏无奈又心疼的叹了口气。
将鞋子脱掉坐在月妖兰的身边靠着墙、看着房门,就那么坐在她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房间里一阵沉默,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妖孽,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师傅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声音闷闷的,只是透漏着阵阵迷茫。
苏夏低笑,“怎么,后悔了?”
又是一阵沉默,月妖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之前师傅总是宠着她,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而这么吼过她,这次是不是真的因为她做错了?
“那你认为你做错了么?认真想想云卓大师说过的话,自己想想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苏夏淡淡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虽然心里心疼,但是这个时候如果真的不能让她自己发现自己的错误,那真的是功亏一篑了。
抬起头,月妖兰看着前方,只是眼里没什么焦距,只是淡淡的看着。
小的时候,在君府她从来都是特立独行,认为自己足可以撑起整个家,所以她很自信却也某种程度上很是自负,她曾经最接近君临的状态却也在小时候那次之后被父亲告之是最不可能进入君临的人。
大哥上战场,以为自己布阵的能力可以帮到大哥,可是却不承想因为见到大哥被困而走火入魔开始的杀戮将大哥的一个机会毁掉,甚至因为自己力竭之后的昏迷让大哥抛下军中将士照顾自己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自以为可以解决一切,所以在君府考虑如何处理五子夺嫡的时候建议父亲选择了慕容傅云支持的龙天行,结果却害得君府灭亡。是不是如果当时不去盲目的相信自己可以,不去盲目的逞强就可以听听哥哥们的意见,就可以问问旁人的看法?
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自大,自以为可以,自以为够强,逞强的不顾周围人的看法,不去依靠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最终害己的同时还害了别人。
“妖孽,我很自大对么?”月妖兰转头看着苏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
“不是自大,你只是将过多的事情揽在身上。你要知道你辛苦建立简流阁的目的,你要知道月将和云卓大师存在的意义,如果你总是将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那简流阁的存在还有什么用?月将和云卓大师努力扩充自己势力的目的又在于什么?”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变强了就能帮助我想帮助的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努力的变强了。变强了之后,我觉得我可以解决所有事情,我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我而死掉,所以只要所有的一切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就不会有人死掉了。”
“也许会这样,可是妖妖,如果当你只能在身后看着比你强悍的人冲锋陷阵,而且自己却无法动手帮他的那种感觉,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不是恨自己有多么的渺小无力,而是担忧前方的人是否能够安全,担忧前方的人是否真的还会回来站在自己身边。”
“我知道…”
“妖妖,你不是一个人,偶尔相信一下自己身后的人,相信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不会那么轻易的受到伤害,每个人都是经历过很多事情,都经历过生与死,所以他们也知道如何在不让自己受伤的前提下,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帮助你。”
苏夏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月妖兰,逼迫她能够正视这件事情。
看着苏夏灼灼的目光,月妖兰猛然发现,什么时候她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肩上而无视了身后的人,她总说君府的大家甚至简流阁的大家都是她要保护好的人,却忘了他们也是自己身边一直伴随自己成长的人,在自己成长的同时他们也在努力的成长,也是自己这一生当中不可或缺亦不可代替的一个部分。
是啊,他们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放弃自己的一部分么?真的很疼啊!
相对的,她也是他们的一部分,那种被剥离的痛苦,他们更甚吧?
“想通了?”苏夏换上妖孽的笑容,看着眼前那双渐渐清明的双眸,这个丫头,总会很快的明白很多事情。
点点头,月妖兰摸了摸鼻头,真丢脸,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苏夏将手里的那串南云佛珠交给她,“那,接下来我来告诉你这串佛珠的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妖兰认真的听着故事,认真的反省着自己。她知道她跟那个少年一样,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当自己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个跟自己一样经历的少年的故事时,她就发现了自己错的究竟有多离谱。
穿好鞋子,站在床边,苏夏伸出手看着月妖兰,“走吧,该去好好的道歉。”
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苏夏温柔的双眸,月妖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将左手放在了苏夏伸来的那双大手里。
大手拉小手,一紫一红,两个同样骄傲的人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人道歉。
低头站在云卓的身前,月妖兰小脸红了红,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衣袖子,“师傅…对不起。”
“知道该怎么做了?”云卓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心疼她,可是却不能不冷下脸来。
点了点头,月妖兰抬头偷瞄了一眼脸色一点都不好的云卓,然后又低下头,不敢说话。
重重的放下茶杯,云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月妖兰,“抬起头来!师傅有这么吓人么!”
有!月妖兰心里嘀咕了一句,可惜她还没有勇气说出来。抬起头,直视云卓,眼里的那抹心疼和温暖让月妖兰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云卓瞪了一眼月妖兰,“知道该怎么做了就赶紧去!”
“哦!”月妖兰转身一溜小跑离开云卓的小院,撇撇嘴,师傅真吓人!看着站在院子外面的苏夏,扬起一抹笑容跑了过去,“妖孽!”
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月妖兰,苏夏抱住自觉扑过来的娇小身子,心里非常满意她的主动,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情极好,“原谅你了?”
“嗯,接下来是他们了。”
城外,苏夏抽搐着嘴角,“你的意思是,这里有简流阁放在南湘的分部?”
“是啊。”月妖兰一脸你很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金木阁不是也有?
跟之前打仗完全相反的方向,几个普通的小村落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因为是夜晚,小村落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不过就是这看起来普通的村落,当月妖兰带着他踏入村落划定范围之后,眼前的景象完全改变,甚至周围的气息也完全改变。
整齐的街道两侧隐藏着杀机,当他和月妖兰踏入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煞气袭来。
“阁主?真的是阁主啊!喂!阁主来了!阁主!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是5年前呢,那个时候你才这么高一点儿!”一个26、7岁的男子一改刚才那一瞬间的凛冽,反而一脸爽朗笑容的说道。
“流松大叔!”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人是谁的月妖兰说出了来人的名字。
只是那男子的话戛然而止,大叔…大叔个头啊!他才27岁!
“阁主,我才27岁!27岁!只比你大了7岁!”流松一脸纠结的纠正着,可惜,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纠正过来的时候。
不一会,在这个分部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他们常年在南湘呆着,已经多年不曾回到蓝月看望他们的阁主了,今天好不容易把青晨大人他们这些总部的人盼来,结果一问起阁主的事情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是铁青着脸。
“紫他们在么?”月妖兰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紫他们,这才开口问道。
流松摸了摸后脑勺,“阁主,紫主他们脸色极为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低着头,月妖兰抿了抿唇,然后坚定的抬起头,“叫紫他们去中间的小广场,我有话说。”
流松答应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照办就是,一会儿就知道为什么了。
小广场上,月妖兰静静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前方渐渐聚集起来的人,只是掩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紧紧的握拳。苏夏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脸色,然后抓紧了她的手紧紧握着。
只是这次就连金木阁的人都被紫叫来了,流松他们一脸诡异的看着以腾飞和棋空为首的金木阁的人,两个阁的人虽然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还有过合作的时候,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还是第一次。
当以紫为首的简流阁南湘分部的人和以腾飞为首的金木阁的人全部到了之后,月妖兰环顾一下,紫、斐、流、秀,简流阁的司主到了一半外加大管家一个。
“我有话要说…今天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除了站在最前方一直跟着月妖兰的几个人以外,其他人都是议论纷纷,道歉?为什么?只是让他们惊讶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这次不仅是他们惊讶了,就连紫他们都是瞪大了双眼。
月妖兰松开了苏夏的手,看了他一眼,然后两个人均是单膝跪地。
“我月妖兰在此郑重的道歉。我知道你们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一起学习知识,一起努力,一起成长。但是,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忘记了这些,因为流麦的死而将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不去依靠你们,只是一味的以为只要所有的事情加注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就好,完全没有考虑你们的感受。为此,我要说一声对不起。”
“我苏夏也在此道歉。虽然我不敢说我做的完全对,我也不敢说我真的将金木阁的人放在我的身边并肩作战,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而且,就如我之前说过的,月妖兰将是我的夫人,作为夫君的我却没有纠正她这样的想法,从而让她受伤、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为此,我也要说一声对不起。”
“从今以后,你、我、你们、我们,将一起并肩作战。”
看着面前异口同声的两个人,紫和腾飞转头看着对方,读懂了对方眼里那抹欣慰和兴奋。两个人转身微微一笑,带着金木阁和简流阁的人全部单膝跪地。
“吾等必将信守承诺,与阁主并肩作战!”
小广场上一片热闹非凡,完全没有安静的小村落的样子,不论是金木阁还是简流阁的人都站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想法还有经验,一片还算温馨的场景。
“紫,以后如果金木阁的人想要行动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身边带一个简流阁的人。同样的,腾飞,简流阁的人完成任务的时候身边也要跟一个金木阁的人。”
紫和腾飞双眼一亮,如果这样,那么他们不论是安全性还是信息性都得到了保障,两个人点了点头,这样的方法可以一试。
简流阁和金木阁的几个除了阁主以外的管事人讨论了一下之后,便吩咐下属去做这件事情了,这样算是两阁之间结成联盟了。
紫在讨论了这些事情之后笑得非常灿烂,然后站在苏夏和月妖兰的面前,“青晨,将小姐拎到那边去!”
随便指了个地方,紫只是微笑的看着苏夏,话却是对着青晨说的。青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真的拎起月妖兰的后领子带到了紫指的那个位置,吩咐紫妍看好了。
月妖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紫的笑容,全身一颤,同情的看了一眼苏夏,真是悲剧的孩子。苏夏顿时也觉得毛骨悚然,脖子后面汗毛都竖起来了。
紫指着苏夏,“姓苏的!夫君个头啊!我家小姐还没嫁给你呢!找死啊你!”
请问这是什么展开?金木阁的人一愣,当然他们是提前知道消息了,可是阁主,你竟然还没搞定夫人和简流阁的人啊?要知道,紫主可是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下属了啊!
青晨也笑眯眯的用扇子扇啊扇,“姓苏的,我家小姐金贵着呢!十里红妆、地铺琉璃、天巡金凤,有一样达不到…呵呵,没关系天下有能耐的美男多得是。”
流抱着剑站在青晨旁边,“什么时候你能打得过我们简流阁的8位阁主和青晨大人以及小姐3位影卫了,再想娶我们阁主吧!”
秀睁大了眼睛非常兴奋的看着苏夏,“姓苏的!你什么时候能破了我所有的阵法,我就赞成你娶阁主!”
斐妖冶的笑着,“什么时候你通过了其他几个司主的考验再来我这里,我会好好的问问你有关主子的所有事情,有一件说错了你就死定了。”
紫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夏,“姓苏的!不要以为你能通过其他人的考验就能过我这关!想要娶到小姐?靠…唔…唔唔…”
腾飞捂住紫的嘴直接拖走!
金木阁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腾飞,心里悄悄竖起大拇指,老大,干得好!只要解决了紫,那阁主能娶到夫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流松他们总算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一个个都一脸深思熟虑的表情。
当然今日之后一直到苏夏娶到月妖兰的那天,金木阁的人都还在跟简流阁的人争论月妖兰的嫁娶问题。
回到城主府,苏夏的嘴角还抽抽呢,靠,紫这家伙也忒…一脸哀怨的看着月妖兰,“黑心女,你也太难娶了。”
月妖兰挑眉,“怎么,害怕了?”
“怎么可能?”翻了个白眼,害怕?不如说他斗志昂扬!
“那你费什么话!不过话说紫和腾飞…哎呀呀~”一脸得瑟的窃笑,月妖兰现在心情非常好。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就看见云天站在那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等着,看见月妖兰的时候,云天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妖姐姐,师傅给你的,说让你一个人看。”
云天拉走了苏夏,至于这个苏夏,师傅要教育他!
看着被塞在手里的信,月妖兰一脸诧异,师傅给的?莫名其妙的进了屋,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信纸,上面不是师傅的字迹,却是二哥清秀的字体还有晨晨扭七扭八的字迹。而当她从头到尾看过了一遍之后,眼泪一滴一滴的滴下来,心里说了一声谢谢。
蓝月帝都,蓝竹一边看着正在练习书法的晨晨,一边喝着清茶,“晨晨,写这笔的时候稍微用力一些。”
“是。二叔,你说小姑姑能看到那封信么?”晨晨放下狼毫,准备换一张宣纸。
放茶杯,蓝竹将晨晨递来的纸收好,“当然,而且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和东城一战之后你姑姑的那个致命弱点便会浮出水面,那是从小到大积累起来的,想要改变就只能趁此机会。”
“二叔,你怎么知道?再说小姑姑进入和东城不一定会遇到战争的嘛。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吧?”晨晨想了想,算了一下差不多该到了。
一声鹰鸣,一只简流阁专用的苍鹰就出现在书房的窗户口。
蓝竹起身将信筒里的纸条拿出来之后看了一眼,果然如此,“和东城遭到了外蛮攻击,看来这次外蛮是不准备再忍耐了。和东城是南湘的第一道防线,只要攻克了和东城,外蛮便可以顺利进入南湘京都。南湘现在正处于内忧外患的时候,唯有南湘相对已经完全被二叔掌握的蓝月以及已经成型的西野要好对付。”
晨晨拿过蓝竹递来的纸条看了一眼,“但是他们唯一算露的地方就在于小姑姑的能耐,低估了小姑姑战场运筹帷幄的能力。”
蓝竹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旁边桌案上的一张地势图,“没错,你小姑姑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布阵,不论是棋盘还是战场,你爹上战场之前都会找你小姑姑商量布阵的事情,那外蛮军在你小姑姑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还有就是,他们小看了这和东城!”
“二叔,你是说…苏夏?那个人虽然是天下五绝中的一个,但是他真的很厉害么?”晨晨皱了皱眉头,显然在月妖兰的光环下他看不出来苏夏究竟有什么能耐。
蓝竹只是拍了拍晨晨的头,“晨晨,那是在蓝月,苏夏不能表现的太过怎样,但是一旦进入南湘,那便是苏夏的天地,这场和东城之战,便是苏夏开始的时候。”
晨晨耸了耸肩膀,“如果他不行的话,可别想娶到小姑姑!我第一个不同意,小姑姑就应该配上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说得好!不过在我们之前还有简流阁的人呢,所以他只有得到简流阁的同意才能到我们这里再接受考验。”
“二叔,你说给小姑姑的那封信那么写行么?”
“为什么不行?”蓝竹挑眉看着晨晨,“她的弱点就在于逞强,还有就是因为君府被灭而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将所有的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而看不见现在的生活。总不能让她活在过去,她的未来还有好远的路要走。”
拄着下巴,晨晨一脸纠结,“二叔,你说小姑姑真的能从这次走出来么?云卓大师真的会吼小姑姑?”
“为了妖妖好,云卓也会这么做的,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拍了拍晨晨的肩膀,蓝竹笑眯眯的说道。
没错,妖妖,你要努力克服自己的这个缺点,曾经我以为只要跟在你身边在你之前解决一切就好,只是当我们重生之后,我才发现,这样根本没用,只有让你认识到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那么多人在支持你、保护你,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强大,真正的做你想做的事情,真正的享受你该有的人生。
——锅锅分割线——
和东城迎来了战后第二天的早晨,这一天他们发现夫人的脸色似乎非常好,反而王爷似乎总是憋屈着一张脸,但是看见王爷眼睛上的乌青的时候众人恍然大悟,哦,估计王爷干了什么让夫人揍了吧?
苏夏一脸憋屈的被众人鄙视,靠,云天那个臭小子,打哪不行非得打脸!靠,她的一世英名!
月妖兰和苏夏在大街上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地形,最后月妖兰将整个和东城的所有房子的地方和布局都记载了脑子里,这里很适合一种阵法!
回到城主府之后,月妖兰在宣纸上画出了整个城镇的状态。
“妖孽,和东城以城主府为中心,按照梅花的形状向外扩散,大小纵横的胡同成了一个网状,而且这里的房子都是清一色的青砖封火高墙,两端成梯状的翘角马头高耸,加持着一条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纵横交错很容易迷路的。”
在几个特定的地方月妖兰用狼毫圈出了重点的地方,苏夏看着宣纸上的东西,有些兴奋,“梅花阵?但是…不太像。”
“跟梅花阵确实有相像之处,但是这五角出来之后便会形成五卦阵,首先封住进村之人的眼睛,让他看见的东西似真似假,然后进入这天然阵法之中,这里的巷道纵横交错,每家每户看似不相关却又紧密相连,变幻莫测找不到出路。”
“那,如果动了这五卦阵的东西怎么办?”
“不会,打入5个梅花桩即可。”
苏夏点了点头,立刻吩咐焦明杰赶紧按照月妖兰所说的方法打入粗壮的梅花桩,形成五卦阵,然后挨家挨户的告诉出城和进城的方法。
焦明杰在吩咐下去之后想起来一个事情,又连忙跑了回来,“夫人啊,我有问题。”
看书的月妖兰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那要是外人进来怎么办啊?总不能所有人都进不来吧?”
合上书,月妖兰笑呵呵的看着焦明杰,“还行,本宫还以为你不得直接按照本宫的方法打梅花桩。进城好办,做一辆封死的马车,然后由城内人驾马入内,同样的出城也用相同的方法。”
焦明杰点了点头立刻又出去了。
苏夏将一封信摊开放在了月妖兰的面前,“大哥的来信,看看。”
扫了一圈,月妖兰笑的越来越灿烂,“西门梓…果然忍不住了么?只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他暂时还只是知道和东城之战没有我的存在,所以暂时他不能拿这件事情说事儿。倒是没想到苏彻那边的50万军队竟然只折损了五千,果然是个高明的人物,他那边的外蛮军队也不少于60万,但是相对来说我们的胜利更大。”
“嗯,这件事情上绝对可以压过苏彻,西门梓无法用这件事情让苏彻盖过我的风头,但是同样的他也可以反利用这件事情。”
“嗯,离间计么…呵呵,苏夏,考验苏澳和你的时候到了。”
苏夏翻了个白眼,“我和大哥怎么可能被他离间成功?多少年来都这么走过来的,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么?月妖兰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快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妖孽,西门梓留到最后,我想该肃清一下南湘上下了,一个一个解决。”
“嗯,越是小心的人就越能露出马脚,西门梓,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却反倒容易被我们利用。”苏夏邪魅而妖孽的笑容挂在脸上,眼里闪过一抹嗜血,多年来的屈辱和痛苦要一一还给他们!
“苏澳说了,第一个解决勇傲县。你想怎么做?”
“勇傲县是矿产出名,而里面最有名的便是奴隶贩卖市场、角斗场以及各种矿石的买卖,但是既然有矿山就必定会有硫磺和硝石,除了明目张胆硫磺和硝石买卖以外,分成两派,背地里也成为二皇子和苏彻的火炮原料供应商。”
“然后呢?二皇子一派一定要除。”月妖兰皱了皱眉头,这块地方还真是个肥缺。
苏夏却扬起嘴角,“利用苏彻除掉二皇子,然后在解决苏彻的人彻底霸占勇傲县。我的人已经再来的路上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休息一天,将和东城的事情完全解决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