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的房间里,一群人围着床铺的位置。床上,月妖兰盘腿坐着,只是双眼紧闭,唇角还有刚才吐出来的血留下的痕迹,她的身后,影两手贴在她的背后按照香可的吩咐适当的用内力调整月妖兰体内暴躁疯狂的内力。
“稍微慢一点,紫主,给我一份淡盐水。”香可一手抓着月妖兰的手腕探着脉搏,一边转头看着紫。
紫连忙冲了点冰冰的淡盐水交给香可,香可想给月妖兰灌下去,可是因为她体内内力的关系,月妖兰紧咬牙关根本就张不开嘴,无可奈何之下香可只能将碗交给旁边的苏夏。
“直接全灌下去?”苏夏看了一眼满满一大碗的淡盐水问道。
香可白了他一眼,“一次一口,如果你想让我来我也不介意。”
苏夏立刻在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眉头紧蹙,那冰凉的淡盐水味道可不怎么样。抬起月妖兰的下巴,嘴对嘴的灌了进去,一口接一口,一直到整碗淡盐水全部被灌了进去。
“香可,这有用么?”青晨蹙眉不解的问道,不是说内力紊乱么?为什么要灌淡盐水?
香可探了一下脉搏让影加大内力的疏通,“小姐因为身体里的内力紊乱导致全身涨热,这淡盐水只是用来体内降温的。影,好了。紫嫣姐,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煮好,两个时辰之后给小姐喝了。”
将一份药方交给紫嫣,香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影皱了一下眉头,“紫主,影暂时休息几个时辰,这段时间让流衫大哥跟着吧。”
紫点了点头,然后跟青晨去讨论这段时间简流阁的部署,香可则是架着影回了房间。紫妍和紫樱将月妖兰平躺着放好,盖上被子,照顾着。
苏夏看了一眼月妖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当看见外面站着的飞的时候一愣,“飞?阳月没事了?飞?你怎么了?”
“…小姐,没事了么?”飞的声音有些压抑,一直低着头。
苏夏叹了一口气,“飞,如果你再这样自责下去的话…”
只是苏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带着伤的人都被扔进了他的院子里,可以说很不温柔的被扔进来了。苏夏纳闷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些正是跟着他和月妖兰一起去城外的人,只是当看见黑着脸的紫的时候,苏夏顿时觉得属于他的黑暗的日子还没有结束。
“包括苏夏在内,你们每个人给我抄佛经100遍!紫樱,把纸笔拿到这里来,不论你们怎么抄,都给我守在这个院子里!”紫冷喝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苏夏指着自己,他也要抄?可是紫留给他的是一个非常肯定的背影,悲剧的看着紫樱放在自己手里的一叠宣纸,100遍?那得抄多久?
月妖兰是在正午的时候醒过来的,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坐起身,“水。”
紫樱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起身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小心的喂着月妖兰,“小姐,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摇了摇头,“没事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正午了,快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紫樱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拿了下来,一件一件帮月妖兰穿好。
月妖兰还是第一次让被人帮她换衣服,只是现在她身上仿佛压了一大堆石头一样提不起不劲儿来。本想推开门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只是刚一推开门,月妖兰一愣,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然后又打开。
“紫樱,他们都在干嘛?”抽搐着嘴角,月妖兰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转过头看着紫樱问道。
紫樱扯了扯嘴角,“紫主罚抄佛经100遍。”
“为…什么?”显然月妖兰本身对于佛经这个东西也有着深深的恐惧感。
“因为小姐的伤势,小姐,你最好不要叫停,就算叫了停,估计流月他们也不会停下来的。”紫樱无奈的将一件外衫披在了月妖兰的身上,刚刚灌下那么冰的淡盐水,身体应该还处于会有点冷的状态。
打开门,看着院子里或站或靠的人,月妖兰只是安静的站在屋子的边沿,没有说让他们停止,也没有准备去找紫来求情,虽然自己受伤不能算是他们的错,但是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与其说那些不如等他们抄完了之后问问感想。
于是院子里,月妖兰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企图让自己冰凉的体温有一丝回升。等紫来叫人用膳的时候月妖兰差点没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起来,月妖兰懒洋洋的不太想动弹,但是吃饭最大!
吃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月妖兰悠哉的喝着茶水看着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了紫和紫萄的身上,“说说吧。”
紫平淡的看着月妖兰,“小姐,请稍等。”
挑眉,月妖兰有些诧异又很有趣的看着紫,这还是紫在正常汇报事情的时候第一次让她等着呢,不知道一会儿会有什么出现在她面前。
不一会儿,肖文便站在了饭厅之外,“王爷,夫人,请移步议事大厅。”
苏夏半抱着月妖兰来到了议事大厅,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冰棺正摆在里面。月妖兰一愣,随后让苏夏松开她走到了冰棺的旁边,在棺盖上看了一圈,上面有小小的细纹,跟整个冰棺的部分有衔接的地方有封存过的痕迹,最后在棺盖的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条鱼的标志。
“冰棺和玉棺的制作工序很难,所以一般能用到这两种棺材的人非富即贵,而且做这种管材的人都会在棺盖或者棺体的某个位置留下痕迹而有迹可循,而制作棺材的人我们叫他脂棺,因为这种人还会在特殊情况下给尸体化妆。肖文,你知道做棺材的人?”
月妖兰回头看着肖文,她很确定肖文一定知道。肖文笑着点点头,然后从后面拉出来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身灰色、带着奇怪帽子、脸色苍白、笑容大大却诡异的带着一丝死气的…少年?
“这个棺材是你做的?”月妖兰挑眉看着那少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她杀过的人已经数不过来了,死亡在她的眼里没什么特别的。
“嘿嘿,是我做的哦~不过不是给死人~是给半死不活的人哦~嘿嘿~”少年那奇怪的帽子挡着眼睛,根本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但是声音却是阴阳怪气的。
所有人一愣,给半死不活的人做棺材?是为了让对方不死掉?可是怎么能做到?
“冰棺有保持新鲜的作用,半死不活的人虽然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太久,既然西门梓在这里放了这样一个人没理由直接抱出去,你做了两个么?”月妖兰看了看冰棺的里面,然后转头看着那少年。
少年只是拿出了两个小小的坠子,坠子是两个小棺材,“是两个哦,另外一个是冰玉棺,嘿嘿~”
“灰烟,赶紧的!”肖文笑的非常温柔的看着身旁的少年,不过话里却是威胁。
那叫灰烟的少年撇撇嘴感叹自己交友不慎,“放在棺材里的人是个妇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跟西门青青很像。”
月妖兰眼神一凛,回过头看着冰棺,大小基本上适合女人,如果跟西门青青很像的话应该就是资料上显示已经死掉的西门夫人,不过真正的西门夫人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西门梓想要救活这个女人就要想尽办法。
“小姐,跟冰棺一起被发现的还有药人的心脏。”紫指了指旁边桌上盖着布的东西,那是一颗颗心脏!
月妖兰走到旁边,掀开黑布,那上面有5颗心脏,因为药物的作用散发着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而且…毒性很大。这样的心脏放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说基本上活不成了,不过将原来的心脏拿出来再换一颗心脏,这可能么?
“香可,换心脏这种事情可能么?”月妖兰看着香可问道。
香可毫不犹豫的直接摇头,“不可能的。”
那…西门梓究竟想怎么做?突然月妖兰想起来谁跟她说过商家秘法的事情,是跟那个什么秘法有关么?西门梓在做商家秘法的试验,亦或者说商家在借由西门梓的手做试验,如果成功了的话最好,不成功的话受伤害的只有西门一家。眯了眯眼,现在思考怎么回事估计也得不出答案了,必须要亲眼看见才行。
“香可,那个药人身体里的药的成分看出来了么?”
“有一种名为噬魂草的药,小姐应该也知道。”香可蹙眉,这噬魂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了。苏澳的身体怎么样了?肖文,把这冰棺毁了,顺便把那几个心脏也一起烧掉。”走出议事大厅,月妖兰问了一句。
“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香可耸了耸肩膀,然后跟着肖文走了,他也要帮忙去毁掉那几个心脏。
月妖兰只是点了点头,她准备去大宅看看,刚走到王府门口就看见芷静兰回来了,“静兰哥哥?如何?”
“大院里似乎有什么,幻阵是破了,不过我们没往里面进,西门梓是抱着一个女人进去的,然后又带着那个女人坐着马车迅速逃离京都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芷静兰没觉得有多意外,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苏夏跟了上来站在月妖兰和芷静兰的身边蹙眉说道,“西门梓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南侧的周城,那里紧邻蓬莱城,也算是军事要地了,不过那里并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
“不出意料,西门梓应该会联合之后的外蛮大军压境,这样我们的目的地就只有蓬莱城了。”芷静兰想了想然后下了结论。
三个人都是一叹,看来这蓬莱城是免不了一战了,不管外蛮是不是要压境,这边的西门梓都不会放过机会翻盘的。
“都在啊!”
月妖兰和苏夏还有芷静兰一愣,然后转头看着门口缓缓而来的人,苏彻!
“苏夏,你去找嘉,二皇子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静兰哥哥,跟我一起招待一下我们的雍王殿下好了。”月妖兰瞥了一眼苏彻,然后转身往前厅走去。
前厅,芷静兰安静的喝茶,似乎当苏彻并不存在一样。苏彻看着芷静兰的目光当中有着谨慎,这个男人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看月妖兰的样子似乎跟这个人很好的样子。
“雍王殿下来这儿有什么事情么?”月妖兰手指敲了敲桌面,丹凤眼半眯看着苏彻。
苏彻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笑容挂在脸上,“来找王嫂自然是有事,这个给你。”
月妖兰挑眉,看着白雨递来的玉牌,这个是…军令牌?抬头看着苏彻,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看出了月妖兰的疑问,苏彻只是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虽然是军令牌,但是飞扬城的士兵我希望在抵御外敌的时候还可以由我指挥。”
“这么容易就交出来?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么好心。”月妖兰将军令牌放在了桌子上,不过是20万的军令牌,要知道飞扬城可是有50万军队的!
苏彻低沉的笑了笑,“王嫂不用那么猜忌我,既然放了云卓大师回来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们,之前不交不过是因为皇城权利分散,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的王爷,不为飞扬城的人打算也要为了自己打算打算。”
月妖兰看着苏彻没有说话,飞扬城她还是知道的,跟花碧城一样,都是外放王爷的地盘,同样著名,同样的固若金汤。在这两个城里,没有皇帝的存在,只有王爷才是他们的信仰。所以,苏彻不能完全的被杀掉,否则一但飞扬城暴动的话,南湘恐怕会成为水深火热的地方。
芷静兰只是温和的笑着,看着苏彻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算计,“雍王殿下倒是很注重民计聊生,不过口说无凭,飞扬城的将士可是对你惟命是从,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苏彻看着芷静兰的时候眼神锐利,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打了很久,火药味极重,月妖兰无聊的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实在不知道他们在用眼神打什么。
“那你想怎么做?”苏彻收回目光挑眉问道。
芷静兰只是淡淡的撇了一下白雨,然后看着苏彻,“看看你的腿。”
月妖兰表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心里举起了大拇指,静兰哥哥,说得好!
苏彻表情从容的将盖在腿上的薄毯打开,月妖兰快步上前,在苏彻的腿上按了一下,随后眼神暗了暗。
“有答案了?”苏彻好笑的看着月妖兰的眼神变化,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腿已经治好了吧?
月妖兰只是回到椅子上坐着,拄着下巴看着门外不再说话。苏彻的腿是真的断了,里面完全摸不到骨头的存在,恐怕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而且还有中毒的迹象,苏彻这个人,恐怕活不过30岁。
“王嫂大概也知道我能活到什么时候了吧,如果我死了,飞扬城就全权交付给你了,希望你可以善待飞扬城的百姓。”苏彻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一个人说话。
月妖兰一愣,他知道自己的状况?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代表军令的玉牌收好,恐怕他给她也是有理由的,那么自己就没必要交给苏澳,不是信不过苏澳和苏夏,而是这是她对苏彻的承诺。
白雨推着苏彻离开了,芷静兰看了一眼月妖兰,“不给苏夏?”
“不给,但是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给的。”月妖兰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既然所有的兵权都收回了,京都的叛乱也停歇了,那么剩下的慕容倾城和洪璐璐就该收拾收拾了,哦,还有邹季彤,忘了她的存在了。不过在此之前,她要去看看苏夏和苏澳那边,应该会很有趣的说。
地下,月妖兰脚步轻快的来到了嘉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嘉,如何?”
“阁主,如果苏夏不做王爷了,你可以考虑把他招进简流阁,让他在我手底下干活。”嘉耸了耸肩膀如是说道。
月妖兰眨了眨眼睛,不是吧?伸了下脖子看了一下里面的状况,她现在很想把午饭也呕出来!嫌弃的撇了撇嘴,收回目光,月妖兰清了清嗓子,里面太恶心了。
“勇傲县那里现在怎么样?”月妖兰转身离开,顺便问了一句。
跟在月妖兰身边的嘉倒是轻松,这场面见得太多有点麻木,“一切正常,不过万字号商行里的黑色蟾蜍不见了。”
“全都不见了?”月妖兰诧异的看着嘉,那可是整整一树,那么大范围的挪走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不过我去了一趟奴隶市场,那里死掉的人全身黢黑,很明显是中了某种毒。”嘉想了想自己看到的,也许两者可以连起来。
“新八么?苏彻和新八…嘛,两个人应该是共存的关系,恐怕万言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跟奴隶市场有联系。”月妖兰不甚在意的说道,微星的联系很是正常,不过苏彻应该有所分寸。
坐在金木阁老窝的大厅里,月妖兰跟嘉聊着帝都的事情,不一会儿苏夏和苏澳就走了出来。
“哎,出来了啊!”月妖兰好心情的挥了挥手,“看样子心情不错啊!”
“啊!好心情啊!苏彻怎么说?”苏夏活动了一下肩膀,这审问人的活儿也够累人的啊,真是不知道嘉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这些,而且还不嫌累。
“放心!搞定!”月妖兰显然心情颇好,好到苏澳和苏夏觉得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苏夏看着两眼放光的月妖兰,不是他脑补,而是…真的会有什么让人忍不住黑线无奈的事情要发生吧?看着月妖兰的眼神儿,苏澳嘴角抽了一下,然后很没义气的丢下自己老弟,逃之夭夭!另外还留下了一句‘要活着回来’的话。
看着苏澳没义气的背影,苏夏咬牙切齿,不过转头看着月妖兰的时候一脸讪笑,“那个…黑心女,你又要干嘛?”
“不干嘛啊!我们去烟柳阁吧!”月妖兰说得非常的轻松,轻松的差点让苏夏松了口气,可是瞬间又满额黑线。
“女孩子去什么烟柳阁!”苏夏发飙了,“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要去那种地方!”
月妖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让你跟女人抢我,应该是我跟女人抢你才对吧?”
“你要抢我么?不用抢的!我把自己送上门,为夫这么俊,你眼里还能容得下其他男人么!要不现在就脱衣服?为夫可是很有料的!而且里面有床的哦!”苏夏两眼放光的看着月妖兰指了指大厅屏风后面的小隔间。
嘉太阳穴一突突,咬牙切齿、瞪大双眼,然后迅速出脚,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踹在了苏夏的左腰上,“靠,姓苏的,你这个满脑袋垃圾思想的臭男人!竟然妄想染指我家阁主!不想活了吧你!”
苏夏揉着自己的腰,这帮家伙就不知道为了他们阁主好好的想想么!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每次这么踹下来的话,他的腰就不用要了!以后你们阁主还有幸福可言了么!他容易么!
“喂!嘉!不许踹腰!啊!靠!都说了不要踹腰了啊!流衫,你出来干什么!”苏夏一脸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流衫,喂喂,你们不要以为人多就了不起啊!
月妖兰实在是无语的看着三个人,一个前面跑,两个后面追,明明都是20岁的人,怎么还跟几岁大的小屁孩一样闹哄哄的?她突然觉得她们家晨晨比他们沉稳多了!
打了个哈欠,月妖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说你们还要不要去啊!正好要天黑了,这个时间正好啊!”
“阁主!那烟柳阁不是个正经地方,你怎么能去那里啊!阁主啊,你是不是要去找慕容倾城啊?没问题,我这就去给你把她拎过来去!你就在府里等着就是了啊!”嘉苦口婆心的说道,他们家阁主怎么突然想去那种地方了?
苏夏虽然被踹的挺疼的,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拦着的,“黑心女啊!那里乌烟瘴气还全是胭脂味,你要找慕容倾城么?让嘉给你拎过来就是了,哪里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流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只不过天性使然,他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眼神还是有的,比较灼灼的盯着月妖兰。
月妖兰满脸黑线,“我说,我们简流阁不是也有么…有什么区别么…”
“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嘉和流衫一同看着苏夏,三个人的眼神同时在空中交会并且决定了一下,暂时休战!
“阁主,那是不一样的!璃那里可是卖艺不卖自己的!”嘉如此解释道。
月妖兰想了一下,“可是妈妈桑之前因为不认识我的时候还要把我拽进去呢,说是里面可好了,有吃有喝的,还有很好看的男人可以看,赏心悦目又能吃喝玩乐,不是挺好的么?”
嘉磨牙,尼玛,回去一定要让璃换人,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竟然敢跟阁主这么说!
“总而言之就是不行。关上房间大门,为夫给你看个够!什么姿势都行!任卿挑选!”苏夏搂着月妖兰抛了个眉眼过去。
月妖兰嘴角一抽,“我只是去收拾慕容倾城的,跟男人有什么关系!”
“那种地方不好,你长这么漂亮万一被拐走了怎么办!不行!”苏夏坚决反对,就是不会同意的!
嘉和流衫赶紧点头表态,不得不说,苏夏,你还算说了一句正确的话出来!
只是月妖兰无语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难道你们不知道有一种方法叫做女扮男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