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傻眼的看着面前的院子,这不是月府里小姐的院子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众人身后的月妖兰挑眉看着面前的一切,啧,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君月的喜好跟自己相同么?
“这不是我的院子,好了,找找看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吧。”月妖兰有些兴奋的率先走了进去,不知道她跟君月的喜好是否完全一样,若是一样,那藏秘密的方式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一群人里唯有月妖兰带着一丝兴奋,其他人都是有些心情凝重的走进这里,其他人看着秀,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什么阵法,可秀只是摇摇头,这里完全没有摆了阵法的痕迹,一切都是实物,恐怕这君月的喜好没准还真的跟小姐一样。
这个跟正常小院没什么区别的院子,愣要说区别,恐怕唯一的区别便是头顶不是天空而是一面土墙,至于其他的东西跟月妖兰的院子一模一样,就连院子里那颗桑蚕树也是一模一样的。
月妖兰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房间而是桑蚕树下,啥也不说直接席地而坐靠在大树的树干上享受着短暂的宁静,多少年不曾紧绷神经,看来自己有些懈怠了。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的一双儿女是否安然?安然时那臭小子估计又该抱怨了自己把他留下看孩子了。
这里满是曾经使用过的痕迹,她敢保证这里绝对有人居住,单看这些尸骨都知道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一群可以吞食毒药却无任何挣扎死去的人们,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毫无知觉?
休息了大概一刻钟的模样,月妖兰起身抻了抻懒腰,随后走向那跟自己房间极为相像的屋子。
一推开门,一股尘封的味道席卷,仿佛进入了一个亘古的秘墓,吸引人去探寻古老却震撼人心的秘密,不过再看见直对着大门的那张八仙桌以及上面画像里那笑的张狂的男人之后,月妖兰彻底的将亘古这个词从脑袋里移除,这老家伙就以折腾后人为乐趣!
“小姐,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别说跟你的房间一模一样。”紫撇了撇嘴,这喜好…有够诡异。
月妖兰走进内屋,将床铺的床幔扯了下来,手在挂床幔的边沿一点一点的摸索着,这是她的癖好,自从重生了之后她便做了这么一个秘密的地方,就连紫都不知道的地方,知道的恐怕只有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影。
咔嚓!
果然!月妖兰笑弯了双眼,就听见轰轰隆隆的声音,外屋那张八仙桌早就没影了,换成了一个密道!
一连串望不到头的石梯,一排排引路的夜明珠,真是符合君月折腾人的癖好。
活动了一下双臂,月妖兰弯着眼睛,第一个跨入这望不到头的石梯。可惜一脚还没塔下去就被人拽了回来,黑线的看着架着自己的苏夏和紫,嘴角抽搐了一下,缩回伸出去的脚,耸了耸肩膀,好吧,她不第一个下去还不行么?
秀和影被紫放在了第一个进去的位置上,这石梯的宽度最多能够容纳两个人并肩,然后两个两个往里面走,月妖兰自然跟苏夏一起走了进去,后面是晨晨和芷静兰,前面是欧阳泽天和童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至少这些大男人都已经感觉到疲惫的时候,石梯终于到了头,一堵石墙挡住了去路。
“潘多拉!这跟你那地道很像,你觉得后面有什么?”斐问了一句旁边的潘多拉,可惜没声音,一转头,斐瞪大了双眼看着距离他极近的脸,然后一拳挥了过去,“你这个白痴!赶紧想!”
潘多拉捂着自己的右眼,一个黑圈很不给面子的出现了,撇了撇嘴,偷香失败!
月妖兰额上挂满黑线,“潘多拉,自作自受啊,不过我觉得左面再来一个黑圈会比较对称!”
砰!
“嗷!斐!你要谋杀亲夫啊!主子!疼啊!疼啊!”潘多拉捂着眼睛嗷嗷嚎叫着。
月妖兰嘴角抽搐的转过头,小声默念,“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
“潘多拉,不要废话,干活。”
裴正宇阴涔涔的声音传来,潘多拉一个哆嗦,立刻搓手讨好的看着即将气冒烟的裴正宇,“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这就干活,这就干活,呵呵,呵呵呵呵。”
潘多拉走到了最前面,摸了摸下巴将墙上的夜明珠掰下来一个放在石墙上仔细观察着,这里看看看那里看看,“主子,这石墙太薄了,光都能透过去,根本就没有遮挡的东西,石墙后面应该没有重物,可是会不会有机关我就不知道了。”
这里影的速度最快,所有人退后之后,影一个扫堂腿将石墙踹倒,然后迅速离开原地后退。
叮叮叮,连着三声,影前方的地上插着三枚飞镖,淬着毒,噗嗤噗嗤的腐蚀声音传来,而正前方只有一个冰棺!
“尸体!”灰雾和灰烟兴奋的就要冲过去。
“君月…”月妖兰几乎低喃的声音让所有人驻足,这么多年,君月的庐山真面目真的要露出来了么?
月妖兰率先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冰棺的面前,晶莹透明的冰棺里面一览无余,只是这不是个男人的尸体,而是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很漂亮,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保存了这么久,尸体竟然还跟刚死的时候差不太多,只是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而已。
“女人?不是画像上的男人,嘶…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啊…”苏夏有些好奇的看着冰棺里的女人,好熟悉但也印象模糊,这个女人…
蓝竹瞪大了双眼看着冰馆里的女人,这张脸…“君妖妖…”
所有人恍然大悟一般瞪大双眼看着冰馆里的女人,不完全相像,但是却有九成相同,唯一的不同大概便是气息而已。
“吾妻,君乐。”灰阳在冰棺的底部看见了这样的四个字。
月妖兰摸了摸冰棺,冰冷的温度让她有些打颤,可是君月像现在的自己,而他的夫人却像曾经的自己,君乐,君月,若猜得不错,君月的父亲应该是月家人。
“君月竟然将自己同夫人分开葬?按照这么久以来的观察,这不太可能。”青晨摸了摸了下巴有些诧异,这不太寻常啊!
“可是这里又没有第二具尸体。”祖兰耸了耸肩膀环顾四周,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想藏个什么东西很难。
月妖兰紧蹙眉头,“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先看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没有,灰雾,你们准备开棺。”
灰雾他们跃跃欲试,其他人则是在这周围寻找有用的线索,然而这里除了一个冰棺以外啥也没有。
“开棺!”
随着月妖兰的命令一下,冰棺的盖子被缓缓打开,飘渺的白烟带起了一层神秘。一直到盖子完全被掀开,里面那本来保存完好的尸体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副骨架,而这堆骨架之中有一把钥匙!
“这女人不是因为吞了这钥匙才死的吧?”新八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离谱了!
“不是,按照这幅骨架最后遗留的东西来看,这个女人是生产后死亡的。”灰阳摸了摸下巴肯定的来了一句。
苏夏翻了个白眼,“我说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吞下这么大一把钥匙?而且…这钥匙进了身体里竟然还能完好无损?”
“的确是在生产的时候吞下去的,脖颈这里的骨头有些曲折,证明死亡之前有所挣扎,但是仍旧太过匪夷所思。”
紫看着月妖兰有些不解,“小姐,照理说君月不能残杀自己的妻子吧?而且还是生完孩子的时候。”
“不要妄下定论,灰雾,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幅骨架里隐藏了什么,其他人在墙上看看有没有类似钥匙孔的地方。”月妖兰有些烦躁的走在墙壁旁边,君月究竟为了什么会把这个尸体放在这里?按照这一路以来君月留下的话…不应该是这种性格才对。
晨晨仔细的看着那把放在冰馆里的钥匙,这上面的小夜明珠数量跟君月令牌上的一模一样,用佩剑拨弄了一下钥匙却无意中看见了钥匙下面的钥匙孔,黑线的抽了抽嘴角,如此恶趣味…
“小姑姑,钥匙孔在这里。”晨晨抬头叫了一声月妖兰,声音不大却在这里慢慢回荡。
所有人又集中到了冰棺的前面,灰雾小心的用筷子夹着钥匙塞进钥匙孔,轻轻一扭,短暂的轰隆之声过去之后,这里没有丝毫的变化。
“被耍了!”欧阳泽天说出了此刻所有人的想法!
就在所有人磨牙的时候,地表开始缓缓晃动,冰棺直对着的墙面出现了另一条通道,里面是两排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引路,照射的通道里闪亮异常。
“小姐,这里有字。”香可距离通道最近,却无意中瞥见了通道墙壁上的字。
月妖兰第一个走进通道,紧接着是蓝竹,两个人分别看着墙壁上的古老字体,一步一步往里面走,一字一字的看着。
“真是好字。”青晨有些感叹,这墙上的字体说不出来的洒脱和狂傲,可以想象写字之人是和性格。
走的路程不远,墙壁上不再有字,月妖兰和蓝竹也停了下来。
“凤族分裂,君、月、灰三家分庭抗礼,宗殿一蹶不振…”
“置身于是非之外,置身于利害之外,此可观是非与厉害。无用的妇人之仁定当丢弃,否则一事无成,然,可舍命相护之人必与之并肩而行,护其生死,为其而生,方可安然所退。”
月妖兰和蓝竹看着仍就看不到尽头的通道,看来,很多东西君月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也知道他们此行必将带着同伴亲人,而所谓的妖命之人必是搜齐所有令牌之人,此人也必将在大陆之内呼风唤雨,方可进入这里。
进入之后再经过一系列的考验,变得更加理智、习惯思考、权衡利弊、大刀阔斧,否则进了凤族之地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已经想到这个地步了么?”蓝竹微微叹了一口气,君月,他的眼光究竟有多远?
翘起嘴角,“既然老祖宗为我们想到了这里,我们也到了这里,自然没有退缩的可能,如今必入凤族,老祖宗没有扭转凤族而是将希望寄托于我等身上,那…怎能辜负?”
一甩红袍衣袖,月妖兰擎着张扬轻狂的笑容大步向前,而她坚信,既然跟着她来到这里就必定不会弱于自己的同伴们一定会跟上来!
踏踏踏…
一步一步的踏地声音,一红一紫前方开路的身影,晨晨和蓝竹也是对视一眼,他们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纠结和疑惑而停在这里!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一直到前方出现了另一个窑洞,里面仍旧有一个冰棺,而冰棺的上方一本手札安静的躺在那里。
当所有人走过去的时候,似乎并不意外冰棺里躺的正是君月,不再是画像里那张扬的笑容,此刻躺在冰馆里的君月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张冰冷的脸却仍旧让人感受到了丝丝狂傲和压力,即使他是躺在冰棺里的死人,即使他已死亡千年。
拿起那本手札,翻开第一页,“孩子,祝贺你来到这里,既然来了就代表你有了更高的觉悟,吾和吾妻守护这里多年,若你来此便是我凤族之幸,若你有此等能力以及决心,打开冰棺,开启凤族之地凤都的钥匙就在吾身体之内,若是害怕死亡,那,转身回去。”
月妖兰看着冰棺里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轻笑,画像之上那狂傲的笑容跟她脸上此刻的笑容竟然出奇的一致。
“灰烟、灰雾,开棺!”
随着冰棺的打开,君月的尸体如同君乐的尸体一样瞬间消失,一把钥匙便隐藏在身体之内,将钥匙拿起,插进下方的钥匙孔,咔嚓一声,窑洞的一方出现了另一个通道,只是这个通道略短,前方有着淡淡的光芒却蒙上了一层迷雾一般。
月妖兰将那本手札交给灰烟存放,伸了个懒腰,“走吧,我倒是要看看这凤族究竟有何不同!”
最后一堵挡住他们的墙…说是墙不过就是石块堆砌而成,但却意外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旁边的墙壁之上是两枚君月令牌形状的凹槽,月妖兰挑眉,怪不得!
将令牌放于其中,这些石块塌落消失,可是……外面竟然是万丈悬崖!
“君月!我要掐死你!”
一声怒吼在山涧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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