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里遇见了君寒烟,月妖兰当即决定多做停留,她很想知道君家究竟以什么样的理由派了这么一个实力不弱的孩子来这里当枪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一个下午的时间,斐在各处不着痕迹的打听了很多事情,不过还好有流跟着他,才让他在遇到暗处高手的时候得以顺利逃脱。
“如何?”流带着斐流窜在各个黑暗的巷子口往客栈而去,顺便开口问了一句。
斐抹了抹头上的密汗,“收获不少,之前我们干掉了4波人,其中两个是君府的,两个不是,有点奇怪。”
“我也这么觉得,若不是常年的训练,如今的我们恐怕不及这些人,说实话,小姐进了君府真的很危险。”流沉下了脸,他们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却不像二十多岁时的鼎盛时期,一个计划在流的心里悄然形成。
斐嘴角的笑容多了一点点,整张脸显得更加妖媚,“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晚上的时候出来看看吧。”
流点了点头,顺利的跟斐一起翻墙进入客栈,最后趁无人注意的时候闪进月妖兰的房间里。
月妖兰此刻正在跟晨晨下棋,只不过呈一面倒的局势,斐和流也就没说什么,流走到璃的身边靠着,斐却站在了晨晨的背后看着棋局,有机会!
“斐,出手。”月妖兰笑眯眯的看着斐,挑眉有些挑衅的意味。
斐的眼神闪了闪,伸手在晨晨的白子盒子里拿出了一子,啪嗒一声,放在了右上角星的位置,“主子,如何?”
月妖兰一愣,猛地站起来看着棋盘,甚至带了一丝不可思议,“你自己看出来的?”
斐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看样子,他这步走对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月妖兰的眼里却掉下了一颗颗眼泪。
“主子!”斐有点手忙脚乱,这是怎么了?
月妖兰却跌坐在椅子里,喘了口气,挥手,“我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晨晨留下来看棋局。”
房门被关上,晨晨沉默着,他一直都不敢将白子放在星的位置就是因为怕这样,“小姑姑……”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可以适当的适应,只是当回忆再度被掀起来的时候还是痛的,晨晨,想你父亲么?”
晨晨浅笑着,“想。小姑姑,没有必要忘记,那是铭记一生的乐和痛,所有的事情已经在十年前彻底了断,父亲和母亲还有君府的人更希望你能快乐。”
月妖兰把玩着手里的一枚黑子,叹了口气,“是啊…乐和痛,一个都不想舍弃,只是有些惊讶,斐竟然能想出来这招,算是…有些意外吧。”
淡淡的静默流淌着,空气中却也带着淡淡的温馨,姑侄两个倒是安静的开始下棋了。
这个时候,窗户被猛地打开,晨晨右手搭着腰间的长剑,迅速转身将月妖兰护在身后,“什么人!出来!”
房间大门被猛地打开,紫和沉第一个冲到了月妖兰的身边,而沉在稍作停留之后,右脚一等地,迅速朝着前方冲去,眼看着右手就要招呼到对方身上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白。”
下一刻,白染血了的身子跌在沉的身上,“外面,杀。”
一阵暗流而过,流和青晨第一个冲了出去,只是流瞪大了眼睛,很像!不!是一样的!这个势力究竟是怎么回事?青晨注意到了流的眼神,看来有些暗地里的事情被斐探查到了,这里果然不容小觑。
将所有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细细的小雨慢慢滴落,洗刷着街上的血水。
房间里,香将白身上的伤口包扎完了之后转过身,“阁主,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一个晚上便可以,不过白的状况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恐怕需要三到四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嗯,斐。”月妖兰看着斐,恐怕他下午的时候已经探到了不少事情。
“君寒烟是君家的这一任少主,年轻一辈排行老二,君家现在的掌权人是君寒烟的爷爷,君寒烟的父母早亡,有两个叔伯和一个姑姑。大伯君仙空的妻子是宗殿大长老的女儿,他们有一个女儿排行老三,名为君清露。二伯君仙沈的妻子是月家家主的小女儿,他们有一个儿子排行老大,名为君韩飞。宗殿现在是三长老一脉管理,大长老一脉虽然没落但还没有被三长老抓到,至于隐藏的地点恐怕就在君府。至于之前那个脑残的女人叫月沫儿,月家嫡系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大姐月可云和一个二哥月岑,月可云和月岑是一母同胞,月可云号称月家第一公主,也是这边的第一美女。”
月妖兰半闭着双眸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弊,重点的人物是君清露和月可云,宗殿的大长老恐怕就是之前刚过来的时候派人来接她的其中一个,也是唯二之一能够通过灰家占星之力知道自己要来的人。这里面盘根错杂,还真是乱七八糟,不过,这里还有一点并不合理。
“不是说君家不能跟月家结亲的么?”秀好奇的看了斐一眼,好奇怪啊。
“没错,但是君韩飞的母亲可以说是月家家主最喜欢的女儿,所以,事情恐怕有变,而且更加复杂。”
月妖兰淡笑不语,不出声和结论,也不反驳。
青晨敲了敲桌面,“君家的家主恐怕也把注意打在了小姐的身上,赵阳梓也是君家和月家相结合所处,君韩飞必定会争取君家的大权,窝里斗,只不过这对象还要加上赵阳梓和月家,而赵阳梓这盘棋的开端摆的倒是不错,渔翁得利他用的倒是很好,不过却不知道我们当了那只后补的黄蜂尾后针。”
“主子,暗地里一共有四拨人,两拨高手均出自君家,还有一个势力看样子不是月家就是宗殿,但是有一个很特别,虽然攻击力不高但是防御力却堪称变态,若是被其困住恐怕插翅难飞,但是这个势力不同于任何一家…”
“跟追杀白的那个人一样。”流打断了斐的话,而且语气肯定。
月妖兰眼神一凛,杀气肆虐,“很好,不管是什么,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则我会让他明白动我手底下的人只能进十八层地狱!香,沉,你们两个受累些看着白,若他醒了立刻叫我。”
“是。”
另一间晨晨的房间里,月妖兰的脸色不是很好,白的身体状况最好不要受到大的重创,静兰哥哥怎么就让他出来了,估计也是没想到对方如此强悍吧。
“按照君月的那本手札上所写的,这里三大世家和宗殿称霸,但是不排除有其他势力的可能性,而且隐隐有超过这四个势力的现象。”青晨拧眉,扇子扇啊扇。
“阁主,那我们怎么做?不管那个势力是什么,这都打到家门口来了。”嘉舔了舔嘴唇,一缕嗜血的气息渐渐外放。
紫一个脑瓢打在了嘉的后脑勺上,“你给我收好了,别动不动就露出来点儿,憋好了!”
月妖兰本来是合计事情的,却被紫的这句话整的无语,这点小小的杀气还不至于影响到她啊!等一下,憋住了……
“追杀白的人恐怕在丛林里的时候就在了,至于他在那里潜伏了多久倒是没人知道,否则本应该前进的静兰哥哥不可能派了最擅长隐藏的白追着我们而来。”
“小姐,你是说……赵阳梓知道?”紫瞪大了眼睛看着月妖兰。
月妖兰脸色极差的点了点头,“赵阳梓和宗殿的手里都握有会占星之术的灰家人,占星之术同死亡之眼一样稀有。宗殿如今落魄成如此模样,恐怕那位大长老也是孤注一掷想要借用我们的力量恢复宗殿的力量。而赵阳梓的目的则是在于他自身,君家和月家的结合体不应该不曾出现过,只不过能留下名字的恐怕少的可怜,君月是一个,赵阳梓是一个,而我们的到来则是给了赵阳梓翻盘的机会!”
“而赵阳梓必须确保我们变得强大,而且要瞬间理解这里的所有利弊,最终选择与他合作,为了测试,才将我们的消息四处散播,而这个莫名的势力若不是赵阳梓通知的那便只能说明这个势力的强悍,小姐,若与之交恶,这绝对是一个极为强大的阻力!”
紫紧蹙眉头,不是好事!
月妖兰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房门之外,“阁下听的也差不多了,进来讨论一下如何?”
屋内的所有人如临大敌一般,屋子外面竟然有人?
月妖兰眯着眼睛,若不是刚才嘉释放的那点血气,恐怕她也不会察觉,就是因为这人抵抗了一下才让她有了察觉,“出来吧,找到你了。”
安静的时间缓缓而过,月妖兰的汗毛直立,这种危险感有多久不曾感受过了?
“凤星大人果然感受力非凡,比那个姓赵的强多了,这才叫凤星。”
房门缓缓被打开,一个一身宝蓝色劲装的少年漫步而来,英气而帅气的脸上满是邪魅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优雅非凡,眼底却闪烁着如孤狼一般的流光。
“那也不比这位阁下的身手,能伤了我身边的人真是不简单。”月妖兰的目光闪烁,这个人擅长隐匿,而他身边的人也同样擅长隐匿,一个擅长防御却不善长攻击的势力么?
“在下战破军,不知月小姐是否有意向合作一番呢?”
月妖兰眼神微闪,翘起嘴角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似乎没有看见战破军眼底的诧异,“不用那么惊讶,我很不客气的告诉你,我这辈子想要中毒除非你能找到罕见又奇特的寒毒,否则,我百毒不侵。”
“真是想不到月小姐竟然有这样奇特的体制,不过真想知道这种寒毒究竟在哪里才能有呢。”
“阁下似乎并没有诚意想要与我合作啊。”
“哦?在下可是带了很大的诚意来的,否则月小姐也不能发现我了。”
“呵呵,战少爷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十分的肯定,不过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却只有两个缺点,而好巧不巧其中一个便是护短,你动了我的人便是我的敌人,这一点没得商量。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活着离开不过是为了牵制这里所有的力量平衡,若是你不想,我大可让你交待在这里。”
“月小姐觉得……”战破军顿时瞪大眼睛,他的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冰凉的触感还有鲜血的味道。
“嘿嘿嘿,好久没有杀人了,小姐,杀了他可以么?这样就能做一个死状好看一点的尸体了,我都已经好久没有找到好看的尸体了,嘿嘿嘿。”
紫他们傻眼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灰雾,他…他是从哪里出来的?还有那把架在战破军脖子上的是把巨大的镰刀,只不过这个镰刀是青灰色的而已。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灰雾的武器,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只能说不愧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这武器都这么特别!
“月小姐身边能人也不少。”战破军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一点,可是马上那镰刀就又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月妖兰将茶杯放下,“战少爷不用这么惊讶,我自然有我的手段,否则也不会贸然前来这里。”
“那你想怎样?”
月妖兰只是淡淡的笑着,走到战破军的面前,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看,“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
……
催眠,月妖兰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事情之后便放开对战破军的控制,这个人意志力倒是很强,若不是学会了二哥的那招,恐怕对这个人的控制不会如此轻易。身体晃了晃,有些站不稳。
璃连忙扶了一下月妖兰,“阁主?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累,嘉,剩下的就是你的任务了。”月妖兰看着跃跃欲试的嘉有些无奈。
嘉兴奋的拖着战破军还有跟着他一起的4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各种尝试去了。
第二天白才慢慢转醒,只是身体还很虚弱依旧需要静养,他刚醒就看见月妖兰坐在屋里看着佛经,那本佛经小姐看了十年还没看够么?扯了扯嘴角,勉强起身想要下床。
“你躺着吧,说说那人的武功究竟怎么样。”月妖兰只是抬头看了白一眼,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佛经上面。
白拧眉,“小姐,完全是我们的武功反其道而行。”
“反其道而行么?跟你们之前遇到镇魂阵里的那些人比呢?”
“不同,那些人跟我们是一样的,暗杀者向来一招毙命,凶猛无常。但是那个人的武功确实完全反其道而行,隐匿无形,善防守,一旦被两个人以上围攻很难逃脱。”
月妖兰不再说话,而是将佛经翻了一页,战破军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他究竟在这个势力里面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破军星么?啧,这边的人就这么喜欢用星象命名么?真是让人讨厌。
过了一会儿,香便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进来,“阁主,早膳准备好了。”
“嗯,跟你一块儿过去,你先看看白的伤势吧。”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过后,香和月妖兰一起从白的房间里准备出去,在出去之前,月妖兰用屋里的东西在白的床边布了一个简单却杀伤力极强的阵法,保护伤者是基本要素。
“阁主,白的伤势有点重,依照现在我给他调养的速度来说的话,5天之后才能恢复,我们要呆到5天之后么?”
“嗯,你尽快吧。确保他无恙,有什么需要直接出手即可。”
大厅里,月妖兰一群人自成一偶的用膳,一直到战破军呲牙咧嘴的从嘉的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旁边架着他的女人,月妖兰眼神一暗,这个人单看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属于暗杀者之流,根据昨天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战破军手下的一员主暗杀的大将火情情。
“嘉,你不听话啊。”月妖兰喝了一口粥瞟了嘉一眼。
嘉扯了扯嘴角,“咳,阁主,我这是考验他们,只是加了那么一点点…只是那么一点点的难度。”
“100遍。”
战破军站在月妖兰的面前认真的看着她,“月小姐,怎样你才能跟我们合作?”
月妖兰连头都不抬,只是吃着自己面前的餐食,安静的可以。
战破军就这么站在月妖兰的面前,一站就是半个时辰,旁边的火情情几番发飙都被战破军一个眼神镇压了,只是即使这样月妖兰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该干嘛干嘛,慢条斯理的吃了半个时辰的早膳。
“月小姐,在下是……”
不等战破军说完,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贱女人!不要以为破军哥哥对你纵容,你就以为自己是根菜了!”
月妖兰有些意外,不过门口的这个女人是谁啊?在战破军的交代里,这个女人根本不曾出现过,看来应该不是这个势力里面管事的,那就只可能是某些人的家属,不过态度够嚣张也够脑残!
“不好意思,我还真没打算做根菜,我还是比较喜欢做人。抱歉让你失望了。”月妖兰悠哉的端着茶杯,这种小姑娘还是棒打棒打的好,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来的,小勺子以后要是变成这样自己非宰了她不可。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的娘啊,我还第一次见到有女人这么大声音的,流,要不你再来一下?”秀无语的堵着耳朵,他距离最近了,直接被荼毒啊。
流瞟了一眼秀,无视他继续抄自己的佛经,留下一片辛酸泪。
“现在的小姑娘都是脑残么?你算老几?我们小姐才没有必要知道你是谁好么?你当这天下是你的啊?啧啧!呦,君家的小鬼,这小姑娘号称要拿下整个天下!你们君家不管么?”璃兴奋的看着走进来的君寒烟,打吧!打吧!两败俱伤最好!
君寒烟本来是来找月妖兰的,谁知道碰到这么个破事儿,这个女人她不认识,但是战破军自己还是知道的,只是看见战破军的惨样,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月妖兰,他们碰到一起了?
“月小姐,在下说的你考虑的如何了?”战破军瞪了一眼门口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若她不是门主的妹妹,自己早就一掌劈了她了。
月妖兰却抬头看着君寒烟,“战破军你也认识吧,怎么样?他说要跟我合作,君家是个什么态度?”
“要不要合作自然要看月小姐的意思,不过能否告知姓名?”君寒烟彬彬有礼的回答,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又踢了回去。
翻着手里的佛经,月妖兰显然显得有些过于淡定了,一时间君寒烟和战破军竟然有了一丝不安。
“我啊,啧,只会帮那个出价最好的人,至于怎么个出价方法就要看你们的了。至于名字,你们回去让你们的人好好推算推算,或者…问问赵阳梓也是可以的。战破军,下次别带这么脑残的人来,门主妹妹如此脑残,我看这合作还没等我发话就被这小姑娘破坏了,我啊,心眼太小。”
合上佛经,月妖兰挂着邪性的笑容上了二楼,接下来就让她提前欣赏一场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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