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富董事会一开完,会议的结果就传到了那几个没出席董事的耳朵里面。
晚上,王大庆、张玉珊,还有另外四名集团中层干部齐聚柳宏路家。
柳宏路额头青筋暴起,破口大骂,“岳一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老子要不给他点好看的就不姓柳。大庆、玉珊,还有你们几个,呆会儿打电话给手下的员工,明天谁都不许去上班,我要给岳一翎一个瘫痪的宏富,看他还怎么玩?”
张玉珊看着柳宏路暴跳如雷的样子,抿嘴一笑,“大哥,你别生气啊!说不定明天不上班的人会是岳一翎呢!”
别看他们现在聚在一个房间里对岳一翎同仇敌忾,其实平日里他们斗得最凶,为了各自的利益没少勾心斗角。但是为了应对他们所要面临的最大危机,以前的敌人变成了今天的盟友。
柳宏路惊疑不定的看着张玉珊,“你是什么意思?难道……”
张玉珊故作高深,“也没什么,不过是恰巧认识几个道上的朋友,可能他们看不惯我被别人欺负,想要替我出口气罢了。”
柳宏路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玉珊是做大事的人,这招玩的漂亮,好好教训一顿岳一翎,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灰溜溜滚出阳城。宏富,是我大哥的,也是我们这些人的,不是他姓岳的,仗着和子嫣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跑到这里来对我们指手画脚,真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二哥说得对,敢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他还嫩点,也不知道姐夫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授权给他?让他管理公司。”张玉珊显得忿忿不平。
一直没说话的王大庆终于抬起头,忧心忡忡的说:“这你们都没看出来?岳一翎这么做如果没有姐夫在背后撑腰,他敢吗?姐夫肯定是因为生病,害怕将来公司不受控制,他想借岳一翎的手清除掉我们,将来子嫣接手宏富就会轻松一些。”
一听到这,柳宏路的目光变得阴毒起来。在他心里,宏富就应该是他和柳宏富的。如果柳宏富死了,宏富的董事长就该是他的,即使是柳子嫣都得靠边站。
现在他能和王大庆、张玉珊坐在一起完全是情势所逼,从心里他就没瞧得起这两口子。柳宏富妻子那边的亲戚,全是他的假想敌。
这个岳一翎太可恨了,如果不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找来了医生,柳宏富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就凭我那个傻侄女的智商,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宏富早晚是我的。
柳宏富暗暗握紧了双拳,心中恨意滔天。
“大庆,玉珊,即使大哥是这么想的也不用怕,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大哥病糊涂了,看不清局势,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年当牛做马的为宏富做贡献,宏富能有今天?想把我们一脚踢开,没门。”
“二哥,你说的太对了,这些年我为宏富做了多少,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嫌我们碍事了,想把我们赶走,人总得讲点良心吧!”
听着这两个人在那抱怨,王大庆皱了皱眉,“行了,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二哥,你说让手下员工明天不上班管用吗?”
“怎么不管用?让我们管理的这些部门员工罢工,时间长了,其他员工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岳一翎没有威信,管理不好公司。就算传到大哥耳朵里,他也会后悔当初做的这个授权的。”
张玉珊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赞同,“二哥说的有道理,就照你的意思办,回去后我就打电话,我们双管齐下,一定要把岳一翎赶走。”
柳宏路阴森森的笑着,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第二天一早,柳宏路、张玉珊安排在公司的内应惊奇的发现岳一翎毫发无损的来上班了,精神奕奕,神采飞扬,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不对劲啊!柳总和张经理可说今天岳一翎不会出现在公司的,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向上面报告吧!
内应偷偷摸摸跑到厕所,小心翼翼的给柳宏路打了电话,报告此事。
柳宏路接到这个电话,气得差点没把电话摔了,“张玉珊这个老娘们,一无是处,昨天跟我说的好好的,说她找了道上的大哥,会好好教训一顿岳一翎。可是岳一翎今天什么事都没有,身上连块创可贴都没有,她的保证就像放屁一样,我就不该相信她,和这样的蠢货合作,是我的耻辱。”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办。柳宏路拿起幸免于难的电话,打给张玉珊,可是铃声响了半天,那头却没人接听,气的柳宏路又是一阵大骂。
张玉珊不是不想接他的电话,而是不能接。此时,她的对面坐着皮笑肉不笑的刘大志。
“张经理,我昨天照你的吩咐,派了四名手下去对付岳一翎,可是却被岳一翎给打了。岳一翎还让人把过程录了像,扬言要是我不给个说法,他就告到公安局去。张经理,这次我可是损失惨重了,你说我是把你供出去呢?还是把你供出去呢?”
张玉珊一听就慌了神,“别呀!刘总,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让你干的,万一这事传到我姐夫耳朵里,我可就没法在宏富立足了。”
“张经理,你恐怕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吧?这事如果露出去,不是你在宏富立不立足的问题,而是你在监狱里能不能立足的问题了。买凶伤人,这罪名可不轻吧?”
“这可怎么办?刘总,你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把事情扛下来,我必有重谢。”张玉珊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一听后果这么严重,完全乱了分寸。
“我凭什么要让我的手下扛下来,张经理,你能不能给我个理由?”
“以后你公司的货我全要了,你看这个行不行?”
刘大志哈哈一笑,“张经理,我可是听宏富的人说,你都被停职了,现在你还有这个权力吗?”
“那可怎么办?我不能坐牢啊!”张玉珊嘤嘤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