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母亲所言,当时宁帝与那几名黑衣人打斗的情况,并不如这书上所讲?可《魔帝秘史》上是说……”
“那几个黑衣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无论说好说差,这史书,不还是活人来写吗?”
飘散着依依古香的房内,妇人接过被孩童攥在手中的竹简,随意丢在一旁桌上,纤细地手指拨了几下琴弦。
“弦外秋北,声声瑟。小苑茶香。当时应有,泪拭去,无夜还……”
妇人的声音清冽如溪泉流石,可曲中的凄婉却悄然扩散而去,小屋外那栋竹楼,顿时赞叹声不绝。
“老师……您应该还在怪我罢。”
妇人蒙着面纱,露出的双眼不经低垂下去,皮肤白嫩。
忽然,她抚琴的手中指一挑,宽大地波澜穿透空气疾射向屋外,一时间,枝叶落地的声音惊起了林中群鸟。
小孩走到窗前去看,只见蔚蓝的天,红日高悬,两道人影立在半空,静静地注视着屋内。
孩童皱眉,大声喊道:“两位叔叔,若想听琴,还请移驾到屋前竹楼去,这里不许生人来!”
然而那两人没有作出回应,又过了一会儿,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少年在窗边看见这幕,不由一愣,又想对方应该是离开了。
“真不愧是天女啊……”
孩童刚转身,淡淡地声音从母亲身旁传来。
“我是不是天女,你们比谁都清楚。”妇人看着琴,语气听不出喜怒。
一阵风拂过,妇人的长发连同两人的衣袍都被吹起了浪。
“你们是谁!我母亲不喜生人,两位这样不合礼……”
“这……是王册的儿子?”
孩童正要怒斥两人离开,那位身上黑袍纹路类似玄武图案的人突然问了一句。
“是。”
妇人回答。
“好啊……好啊。”玄武袍人手一挥,少年直接飞撞到了墙上,“孩子,我们可不是生人,我们和你母亲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子宁!”
“不要这样叫我!”那人收回手,孩童从墙上狠狠跌落了下来,脸色很难看。
“当年我们为你放弃了多少?而你一走了之……如果不是因为你叫李茜,不是因为我们曾经在走投无路时真诚地发过誓言,我保证现在就会杀了他!”
玄武图案随着那人的气势升腾,仿佛要活了过来。又是很久没有声音,屋内静得诡异。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这次是李茜问了。
“你真以为我们找不到你?一万星岁前我们就知道了!只是忍住了啊……否则王册……”何子宁语气,时而缅怀时而愤怒,但更多的只是平静,“这个孩子叫什么?”
“王敬凯,他父亲取的。”
何子宁看了看李茜,又侧头看了看倒地的王敬凯。
“敬……‘凯’。”另一位黑袍人低声默念,眼睛不经意一扫,然后盯住了桌旁那片竹简。
“你也会看这个么?”何子宁跟望过去,挥手拿过竹简,笑了一声。
“是敬凯,”李茜看着自己的孩子,“每出一卷他都会买来看。”
“是吗。”何子宁又笑了一声,缓缓走到王敬凯身前,后者已经站起来了,“孩子,你多大了?”
王敬凯不回答。
“说吧敬凯,没事的。”
王敬凯又抬头看了眼何子宁,但奇怪就是看不清面貌,随即低下头:“十二星岁。”
“好啊,比我们当时年轻……孩子,你喜欢看这个是吗,那叔叔给你讲如何?”
“不要!”王敬凯一把夺过竹简,几步跑到母亲面前,“你们两个都是坏人,过来欺负我和母亲!魔帝要是知道肯定会惩罚你们!”
小孩瞪着眼睛,几乎是吼着说出的。
创世宇宙时间换算不同,所以尽管身材还小,但心性并不是,否则刚才摔那一下应该就哭了才对。
然而本该一石况,‘盒子’怎么突然发疯了?”
周超坐在何子宁胸口,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问他为什么没去和九婴打架?
切,那只魔水狮蝎二十来分钟前突然出现,九婴一看见它就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什么也不管了,招呼几个手下一起上。魔水狮蝎也是厉害,在一个元婴期加几个金丹期修者的围攻下,依然显得悠然自得,没看刘凯都被它“高兴”地丢下来了吗?
“不知道,现在稳定就好。”刘凯环视四周,问道,“你们里面除了吴晨,还有受伤的没?”
“席照伟和徐子龙也……”
“汪昊!”一个男生正要说,徐子龙立即挥手打断他,“别说了。”
嘴上这么讲,可他左手不断流出的血还是说明了事实,伤更重的还是席照伟,他整条左腿,没了。
“这怎么回事?”
“被毒腐蚀了,不砍掉就死。”
席照伟说的倒是洒脱,但在场的其它人心里并不好受。
“这次回去我就找老师,我宁愿降到黄级也不呆在玄级那个破地方了
!”
一道清脆却带着愤怒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周超一转头,发现是苏榕。
“可惜地班只能出不能进,否则凭你会使用生命魔法这一点,进地班决定没问题。”席照伟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目光如刀般刮向另一边,玄班的的人就藏在那里。
“你们看过《让子弹飞》吗?里面鸿门宴那段,黄老爷的‘腿’断了,知道师爷和张麻子怎么说的?”
“接上!”
“对!必须接上!”
刘凯抚掌大笑,又问道:“你们谁愿意贡献一把品质比较好的剑?等这次大猎得了奖我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