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浅浅相信,自己这个主意,肯定能博得客人偏好的。
毓兰镇虽说不大,但来来往往的进行交易的人不少。这里地处白絮城西边,东临褐国,南临风赤国,要细说起来,可是国家要塞的主要通道之一。只不过官道全修葺在了流觞县,只有少数赶路的人才走毓兰镇这条小路。
不过,即使如此,建于毓兰镇主街的浅酌酒楼也有不少流水客。
“你找我?”
直到焦梅离开,蔚浅浅还是没开口,莫二习走到她面前问道。
蔚浅浅点头:“下午,你得跟我回去一趟。”
莫二习侧头看向一旁的流水,默然点头。
“好了,待会儿你自己收拾一下,带上几身衣服,你可能得在大闫山住上几日来。”
蔚浅浅说完也不管他应不应,立即转身离去了。
看着蔚浅浅的背影,莫二习脑袋一阵钝痛,脑海中几次飘忽而过的身影,却总是看不清面庞,每当他想要瞧仔细时,都是一阵的天旋地转加眉心钝痛。
莫二习摇摇头,亦步亦趋的慢慢跟在她的身后,直到来到四楼,径直回来自己的卧房。
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这阵眩晕才稍稍好了点。
忽然,脑袋中又飘忽出来那盏兔子灯,然后是一个模糊的身影跌落下水,最后又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莫二习慢慢睁开双眸,想起蔚浅浅刚才的话,立即起身,从床头拿起一张花布,装上今日缝的几身衣服,打包,放好。
吃过午饭后,蔚浅浅就带上莫二习,往大闫山脚下的小木屋走去。一路上,俩人都默契的没有先开口说话。
回到家时,已经伸手不见五指,蔚浅浅摸索着打开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在窗栏上找到油灯,把它拿下来小心的放到桌上,正要转身去找火折子时,莫二习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前面。
月色暗淡,夜色墨黑,蔚浅浅看不清莫二习的脸,只是如此贴近的身体,让她感觉有些局促。
她扬起头,挥挥手,想要把他挥开,让他闪到一边,可预想中的空隙并未来临,反而是那头墨色身影蓦然间低头,朝自己靠近。
蔚浅浅低头躲避,却被一双略显粗燥的手固定住了脸庞,紧接着,他的唇滚烫的靠了上来。
好像是禁锢了许久的猛兽,经过一阵猛烈的掠夺之后,莫二习才缓缓放开已经气喘吁吁的她。
此刻抵在木桌边的蔚浅浅心乱如麻,是欢喜还是愁绪,她说不清,她只知道,面对他这样热切的亲热,她无法阻挡,甚至心底还有丝丝期盼,不知是因为那个逐出府的理由还是其他。
莫二习见她一副出神的模样,似乎并未对自己的行为气恼,胆子渐渐放大,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蔚浅浅的脸颊,轻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墨黑色的眼眸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随后,温柔细碎的吻落下,落在她的髲角眉梢、樱唇脖颈,手臂那般紧,狠狠的揽住她的腰,唇齿摩擦间,有轻微的呢喃声响起,那样诱人,好似要将人的理智撕碎,莫二习的呼吸渐渐有些乱了,小腹处升起一团火。
适应了黑暗光线的蔚浅浅,等着双眼,清晰的看着那双墨黑的瞳孔,那深邃的眼眸,让她无法阻止他此刻的深情。
感受着后背上滚烫的大手四处游移,那样用力,那样灼热,一股迫切的渴望从身体深处升起。
显然,唇齿的碰触已经有些无法满足他了,他似乎想要更多一些,更多更多一些。
正当蔚浅浅陷入这绝妙的**之中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转眼她已经站在了巨大的床榻边缘,这宽大无纱的大炕,较之平日有着别样诱惑的气息,莫二习拦腰抱起蔚浅浅柔软的身体,就将她放倒在床上。
身躯碰触到床榻的时候,蔚浅浅是惊慌失措的,虽然时至初夏,可在这大闫山下的夜间,还是凉风习习,身体骤然感觉到一丝丝冰冷,她才无措的睁大眼睛,却顿时被炙热的呼吸覆盖了。
象征性的推攘并没有止住骤然升起的欲火,男人压着她,身子在细碎的摩擦着,室内穿着的薄衫并不能遮掩几分肌肤是火热且滚烫的。
“莫……二习!”
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如水波细细的流入,一时间竟听不出里面的喜怒,辩不明是拒还是迎。
常年握箭的手有些粗燥,撩开胸前衣襟,缓缓滑入之时,那些坚硬的老茧终带来阵阵快感,一阵快感之后,蔚浅浅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趁着他动作的间隙,她连忙深吸一口气,一阵惊呼:“莫二习,住手!”
挣扎着想要从他手底下爬出来的蔚浅浅显然低估了他的能力。
他此刻正碰触到胸前那片诱人的滑腻,蔚浅浅相切在耳边的惊呼显然已经不能让他立即停止,呼吸骤然变得无比急促,那美好的触感瞬间点燃了他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蔚浅浅的耳边,梦呓一般:“浅浅,我怕我是忍不住了!”
蔚浅浅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微张的小嘴被人含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编贝的牙齿被舌尖轻轻舔抵,像是麻酥酥的电触一般,肌肤颤栗,身下是柔滑的锦被,身上的重量却是那般沉重,可是却也是那样的安全和踏实。
衣衫花落肩头,露出雪白的香肩,在透过窗栏的月光下,似是渡上了一层珍珠般的莹润白色光泽。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鬼使神差的,蔚浅浅费力的解放了自己的嘴,声音沙哑入水,喃喃的问:“莫二习,要是你忽然想起来,你是有未婚妻的,你该怎么办?”
莫二习的动作忽然一顿,她是在说自己有未婚妻吗?要是有未婚妻的话,自己这般,那又算什么?
“浅浅,你是故意的!”
莫二习终于声音沙哑的离开她的身体,站起来,蓦然道:“要是我恢复了记忆,我定然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