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纵论观东形胜(5)(6)
(5)
嫲嫲解释道:“因为,真正有本事的堪舆师或多或少已悟到天机,上师更是学究天人,若他们利用这种‘优势’来为自己谋利,就会触犯‘天条’,会受惩罚的,所以你这丫头最好想也别想。”
说到这,嫲嫲开玩笑地说:“若遇贤能,丫头你要助其一臂之力,倒未尝不可,就看你心情了。”
陶茵听了,‘嘻嘻’地笑了起来:“本丫头心情历来都是不错的,吃得下,睡得着……”
“不见得吧?”嫲嫲刮了刮孙女的鼻子:“那要看是‘谁’是吧?”
“对对对……”陶茵知道嫲嫲话里的意思,赶快附和。
“那也别过分哦,不然嫲嫲可饶不了你……”嫲嫲笑咪咪地看了孙女一眼后,接着又说:“在堪舆界,对观州的‘来龙’和‘去脉’的趋势如何?结‘穴’何处?及形成了什么样的‘局’,一直就存在争议。
“比较多的人认为‘来龙’是从‘碧云山’的‘摩星岭’延伸过来的,属于‘艮龙’。之后经越秀山的‘纪念碑’和‘纪念堂’,到了观州市政府处‘结穴’。
“他们这种说法大体上是对的,但只是看到了‘显龙’,却没看‘潜龙’,这就是他们的术有不精的表现,或者是知道却故意隐而不说。
“那么‘去脉’呢?它是怎么走的?
“人们认为‘去脉’就是从市政府‘结穴’处延伸到古时候观州‘三山’之一的‘坡山’,也就是现在惠福西路的‘五仙观’附近。
“据说,当时有人认为‘龙脉’就是从‘坡山’这里入海的,因此构成了‘蛟龙入海’的风水格局,而且还说这一格局是得到了赖布衣大师认可的。
“其实,我查过相关资料,如果嫲嫲没疏漏的话,赖大师在观东的众多‘题留’中,好像并没这一说法。我猜测它是人们从越秀山的别名‘观音山’的另一个‘传说’中引伸而来的。
“那时候,坊间传说观东才子伦文叙曾‘三斗’广西的柳先开,后者输了后,就向赖布衣大师请教,赖说:观州是‘蛟龙入海’局,让柳去江西龙虎山请一尊面目狰狞的‘神像’回来,对外可谎称是‘观音’的化身,然后安放在越秀山,就可立即改变观州运程,使观州从此天灾连绵,民不聊生,自然就可赢了云云。
“据我分析,赖大师是一代天师,素怀悲天悯人之德,又怎会为某一个人的输赢而残害观州的万千苍生呢?
“仅凭这一点,就可断定这个传闻必定是‘讹传’。
“因此,所谓的赖大师认定此处是‘蛟龙入海’局的说法自然也就不实,属于‘托名’之说了。
“这一点,也是堪舆界很多人,甚至造诣颇深的人,都未必就能参透的,因而多数人到如今还是在‘以讹传讹’呢。
“结果,那些人就按这‘讹传’的格局来为他人推前程,定吉凶,最后会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陶茵听嫲嫲这么说,觉得惊奇,就问:“嫲嫲你不认可?”
“哼,这么明显的谬误,又怎可能避过嫲嫲的‘法眼’。”嫲嫲不经意地说。
“那么,如果不是‘蛟龙入海’局,却又是什么‘局’呢?”陶茵问。
“我前面不是已说过了吗,是‘神龟吸海’局嘛。”嫲嫲回答。
“哇塞,‘吸海’?好有气势啊,这名称又是你老人家‘首创’的吗……”陶茵赞叹不已。
嫲嫲大笑:“傻女,嫲嫲哪有那么厉害啊,主要是根据这处格局的像形而言的。你没看到,从越秀山下来直到珠江边,地形上有‘三个’好像分开,却又是连成一气的突出部份吗?其实这三处在古时候是观州的三座名山,分别叫‘番山’、‘禺山’和‘坡山’。
“按堪舆学的‘随形附影断格局’的法则看,这三座山就像一只伸出头来的‘神龟’探身向珠江吸水,中间的‘禺山’是‘头’,两边的‘番山’和‘坡山’分别是‘左掌’和‘右掌’,因此这形胜自然就可称之为‘神龟吸海’了。
“相反,若你硬说它是‘蛟龙’,那岂不是条‘三头蛟’?若果真这样,这条就不是‘祥龙’,反而是‘恶兽’了。
“若我们纵览观州历史,都基本上属于风调雨顺、物阜人丰的,这就说明这条从昆仑山逶延南下的‘来龙’一直在庇佑观州,是条‘祥龙’,那么,从逻辑上来说,这条‘脉’就不会是‘三头蛟’,而是只‘神龟’。”
“哦……我明白了。”陶茵点点头,又问:“‘蛟龙入海’和‘神龟吸海’有区别吗?”
“当然,区别很大呢。因为,特定的‘格局’,有特定的‘穴位’,只适合特定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如果‘命理’不合,勉强居之,就会遭‘天谴’,不仅于已无益,可能还会祸及儿孙,是非常不妙的。”嫲嫲笑着说。
“这是不是告诫人们不要‘痴心妄想’,就像观东‘白话’说的:‘冇咁大嘅头,就唔好戴噉大嘅帽’的意思啊?”陶茵问。
“对啰……”嫲嫲点点头,说:“还有一句叫做:‘着起龙袍唔似太子’,自己揾嚟‘衰’。”
“那‘蛟龙入海’局和‘神龟吸海’局分别适合什么人呢?”陶茵很好奇。
(6)
嫲嫲喝了口茶,说:“‘蛟龙’与‘神龟’都是灵物,‘龙’主东方,五行属木;‘龟’主北方,五行属‘水’,仅从这两点区别,你就可以推断出什么人适合了。
“但若要论到具体适合那一类人,比如是‘北方人’或者是‘南方人’;
“又比如是‘男性’抑或是‘女性’;
“再比如是在什么行业谋生,是商业还是工业?或者从事何种职业,是卖电脑的,还是卖矿泉水的?等等,相互间会存在很大的差异。
“如果再要具体到某个人,你就先要起他的‘四柱’,再论他的‘八字’,才能算出他合不合适,这其中的方法,我以前教过你的,你没忘吧……”
陶茵听嫲嫲这么一解释,就更加明白了,她马上回答:“没忘。”
嫲嫲听陶茵的回答,就很高兴,说:“我们老祖宗的这些‘东东’啊,在现代社会中并不提倡,执政党人更不能搞这一套,在民间也不宜公开宣传,所以你自己掌握就好,在外面就不要到处乱说,尤其是我和你以前讲的观州本地那几个重要位置,以及刚才提到越秀山的修复办法和时间段,千万千万不要对别人提起,以免被祸国殃民之辈利用。
“不然,你将会遇到极个别居心不良的官员的威逼、为富不仁的商贾的利诱、横行无忌的恶势力的挟胁等等情况,你一辈子都会不胜其烦,不胜其扰。
“长期以来,社会上有人认为堪舆是‘国粹’,但更多的人说它是‘糟粕’。但不管它是什么,你没必要与之争论,只要你不用它来祸害社会,不用来谋取私利,而是造福人群,那了解一点,掌握一点,也是无妨的,可别在我们手上失传了。
“因此,你要掌握一个原则,就是:一是不宣传。这方面首先不能以它来和社会的主流唱反调,其次是要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二是不失传。因为这些东东毕竟是我们老祖宗和历朝历代很多人的心血成果,我们没理由不将它合理部分传承下去,最起码自己掌握了,也可以趋吉避凶,有能力和合适时,也可帮助别人。
“只不过这些‘东东’让不懂的人听起来真的是有点‘玄而又玄’,而要验证又非常不易,难免就被斥之为‘迷信’了。
“其实啊,它们听起来好像挺复杂,推论起来好像也很麻烦,但只要掌握其中诀窍,就一通百通的,这一点你体会到了吗?”
陶茵认真地点点头,又继续问:“嫲嫲,你说那‘神龟吸海’的穴位是在观东省政府的北门附近,那‘财位’却又为何座落在北京路的北端呢?”
嫲嫲回答道:“你讲的那‘财位’并不是最精确的位置,而且只是‘分穴’,省政府北面的那处穴位才是‘总穴’。两者之间是有主次之分的,前者决定后者,后者辅佐前者,其关系又是辩证的关系。
“总穴定‘天数’,分穴断‘世运’。
“前者判‘吉凶’,后者论‘前程’。
“如果总穴不是上上大吉,或者是‘假穴’,又或者它的势、运不够厚重绵长,那分穴的运、势再好,到头来也只会是‘南柯一梦’和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结局。这就有如一些人虽然家世很好,也很有才干,也当了个大官,但因其本人品质不好,行为不端,有才干却用在以权谋私,最后,可能就免不了有牢狱之灾的情况一样。
“现在观东省的财政厅的位置其实是‘神龟’脖子的位置,所以不能算是真正的‘财位’。
“因为‘神龟’的头是从过去的‘儿童公园’延伸到北京路的‘青年文化宫’南边附近的。
“当时,那里有个小山头,就是前面提到的,古时候被称为观州‘三山’之一的‘禺山’,它就是‘神龟’的头部所在,这里才是真正的‘财位’呢。
“在汉唐时期,‘禺山’南边对开不远的百把米处,就是古时候的‘粤江’,也就是现在的珠江,这里是个江湾,有渔港和简陋的码头。
“宋末明初,‘禺山’与珠江渔港之间的空地逐渐成为一个墟市,是鱼贩早晚交易的地方,十分热闹。时至今天,这里仍保留着‘禺山市’和‘禺山路’的市政路名。
“到了清朝时期,‘禺山’一带更是繁华,成为观州有名的八景之一,名叫‘孤兀禺山’。在《羊城古钞》木刻图中,可以见到禺山那里是林木茂盛,云雾飘渺,灵气十足的。
“当年,珠江江岸是在现时的‘万福路’附近,‘神龟’就是在这里探头吸海的。现在的惠福路还有叫‘盐运东’和‘盐运西’的街道,当年就是观州临江的地方,是珠江边的海盐装卸和转运‘码头’。
“这里说到‘海’,外地人都觉得观州人将‘河’称作‘海’,有点莫名其妙,他们见以前珠江河南、北两岸的人家往来,都是用船摆渡的,两岸居民将这种往来叫‘过海’,因此,中原人耻笑观州人真是‘南蛮’,没有文化,明明是‘渡江’,偏要叫‘过海’。
“其实观州人这叫法是有道理的,因为很早很早以前,在珠江还被叫做‘粤江’的时候,涨潮时海水从虎门倒灌进来,一直可以到达观州,极甚之时,如大旱年份,西江来水不足,来势疲弱,海水就可以沿珠江直溯上游的西江,最远可抵肇庆的端州。
“现在肇庆的‘鼎湖山’在珠江三角洲中拔地而起,非常有气势,是我国的地质学上的‘第一台阶’,当时的海水就曾经在那里‘惊涛拍岸’呢。
“因此,在秦汉时期的珠江江面有近两三公里宽、烟波浩渺,这时的珠江水,有一半的时候是‘咸’的,一半时候是淡的,属于‘咸淡水’,故可称之为‘海’。
“既然这里是‘海’,那‘神龟’的头部直接伸到了海边,就构成了堪舆学中‘神龟吸海’的格局和形胜了,不然的话,难道要称它为‘神龟过海’、‘神龟渡江’不行?”
陶茵听了‘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还是‘神龟吸海’好听些……”
接着,陶茵又不解地问:“嫲嫲你不是说过,民国初期就有人故意破坏了越秀山那里的穴位了吗,为何观东这百多年来的‘财运’还是比较好的呢?”
嫲嫲解释道:“是的,但那些人的行为只是‘伤’了总穴,却不敢完全毁坏,因为这些人也知道,破坏穴位是一种逆‘天道’的恶行,不仅其本人,甚至其后人也会受报应的,所以历来去挖人祖坟的,迟早也不得好死。就算本人没事,儿孙却难逃报应。
“因此,当年这些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还是有所顾忌的,他们只是针对孙中山先生本人而已,造成了孙中山先生本人的壮志未酬身先殒,但对孙中山先生的事业并无颠覆性的影响。
“哇,嫲嫲你老人家真是厉害,坐而论道,滴水不漏,还好像真的一样。”陶茵很佩服,同时不忘大派‘高帽’。
“那还用说,人老‘天眼’开了嘛。”嫲嫲却不以为然,觉得这没什么。
“真的?”陶茵很感兴趣,说:“那嫲嫲你的‘天眼’还看到些什么啊,说给我听听好吗?”
嫲嫲笑笑说:“你帮我斟茶再说……”
接下来,两嫲孙将观东和观州的地理环境,风水格局和未来运程作了一番议论和评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