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望低下头,看着脚尖,“慕少,你今天几点回来,回来吃晚饭吗?”
“八点,回来。”慕时亦的声音忽然间温柔了起来。
云望吓了一跳,堪堪的抬起头,慕时亦已经向门口走去。
云望连忙跟上。
她一路看着慕时亦的背影下了楼梯,出了门。
松了口气,倒挂在沙发上看墙。
没想到左哲竟然给她下套,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她怎么就没想那么多……
慕时亦再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假期就不是那么好要了。
本来再有一天应该就不用跟他来往了。
可能还需要来往,但是不是这个身份了,他们就是平起平坐的人了。
云望坐起身,开了电视。
恩,有她喜欢的动画片。
中午的时候,云望有些乏的时候,手机响了。
云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屏幕。
“喂,校长。”
“哎,杷老师啊。”路树恒的语气有些激动,他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杷老师啊,学校来了几个人找你。”
“恩,谁?”
“道上的人,不知道是谁的手下。”路树恒压低声音。
“校长是什么意思?”云望疲乏的揉了揉眼睛。
“我跟他们说你不在学校,他们跟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杷老师,你怎么想?”
“校长为难吗?”
“不为难,不为难,杷老师你要是不给,我就不给,没有事情的。”路树恒赶忙道。
“哦,那就麻烦校长了,我不想见他们。”
“好好,那我就知道了,不打扰杷老师了。”路树恒点了点头。
“好。”云望挂了电话。
她的职责就是让七班好好上课,现在七班有她和柳子贤的约定,一片大好。
有人上课,路树恒就不会动用到她。
“这样啊。”路树恒打开门,门口的几个人看着他。
脸上都带着墨镜,看不清楚眼神,但是至少表情是不好的。
“我刚刚跟我们杷老师通过电话了,杷老师说不想见你们,就这样。”路树恒开口。
几个保镖对视一眼,最后边的男人开口,“好,那就不打扰了,麻烦路校长了。”
“好走。”路树恒点点头。
目送着几个人进了电梯,才回了房间。
他不是太惊讶,云望是什么身份他知道,不可能不跟道上接触。
就是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找到了学校,看情况也不是什么血债,干什么的?
邝雷坐进车里,一脸的疲惫。
身后的男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车背,“自从于总有了这个儿子以后,日子真是不好过了。”
邝雷发动了车子,“这是必然的,如果现在他还没有儿子,日子将更不好过。”
“今天他是要这个女人,明天看见冰罂粟的视频,要冰罂粟了怎么办?”男人脸上出现一抹苦笑。
邝雷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后视镜,“如果他真的要冰罂粟,于总答应了,我们要是不想死,就找地方躲着吧。”
“不说那么远的了……怎么找这个女人,于总就是不相信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
“回去受他一顿骂,在找。还能怎么找?”邝雷苦笑一声。
男人沉默了,车里安静了下来。
云望坐了起来,慵懒的走到了金钱鳘面前。
挑衅着它。
谁找她找的这么急切?都找到路树恒那里去了?
这还是白天呢,也不怕惹事。
金钱鳘的眼睛瞪着她,大力的撞击着鱼缸。
云望逗了她一会,倒挂回沙发,翻开了手机。
她和慕时亦的事情一直挂在娱乐新闻上。
商界新闻还是丁家的事情。
雷少岸动手几天了来着?
挖空一块金山不是那么容易。
他精力也够旺盛的,今天还在和丁家逗,明天就搞慕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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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时亦靠在椅背上,看着手上的照片。
杜天伦静静的低着头。
“有什么动静?”
“雷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杜天伦应声。
慕时亦微微皱起了眉头。
冰罂粟竟然先见了雷少岸?
不论从哪方面排都不是雷少岸先,怎么挑了他?
杜天伦看着皮鞋上的一丝灰尘。
他可有够忙了,昨天还在找那个女人,半夜冰罂粟和雷少岸会面的消息就传遍了。
好在他的手下机灵,弄到了一手照片。
其实照片上什么都看不到。太远了,而且没有光亮。
闪光灯开了都没用,更是没人敢开。怕可能开完就回不来了。
唯一清楚的就是冰罂粟点烟的时候,被火光照亮的她的蓝色长发,和雷少岸的直勾勾的眼睛。
冰罂粟回国有几日了,一直没有动静。
没想到第一个答应见面的竟然是雷少岸。不管从哪方面排第一个见的都应该是慕时亦吧?
慕时亦放下了照片,“出去吧。”
“是。”杜天伦应声,连忙走了出去。
慕时亦凝眉看着照片上的一抹蓝色。
商场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雷少岸见冰罂粟不是因为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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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望看电视看困了,便回了自己房间睡了。
七点的时候,被闹钟叫醒。
洗了个澡,去厨房了。
慕时亦要回来吃饭,她还得做饭。
似乎因为只有云望一个人在家,她的心情很好,进厨房一会便出来挑衅金钱鳘一会。
煲最后一个汤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
云望抬头出去,冲着慕时亦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慕少,晚饭马上就好。”
慕时亦冲她点了下头,上了楼。
云望盛了汤端上餐桌,给慕时亦摆好碗筷。
慕时亦穿着睡袍走了出来。
云望给他拉开椅子,准备回房间。
转身的瞬间,手忽然被人握住。
整个别墅里只有她跟慕时亦两个人……云望缓缓的转过身,“慕少?”
在外那是慕时亦拿她当挡箭牌,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也就没那么在意。
但是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在家,干啥这是?
“吃饭。”慕时亦看着她。
“慕少,你要不要吹一下头发?”云望的目光看着慕时亦滴着水的头发。
“不要。”慕时亦摇头,而后忽然间补充道,“我不会头痛。”
“不是。”云望低头看了一眼餐桌,“我怕水滴到了菜里。”
别墅里忽然间寂静了下来。
气氛诡异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