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就不该对她仁慈,不该因为她而手下留情!
“主上?”亦行走过去,恭敬道:“主上有何打算。”
“阿清还不知道,便也不需要让她知道了,在她心中,她的母亲已经死了,既然如此,穆挽清也就没必要活过来。她想死,本座也好成全她才是!那晚,她说对不起本座,对不起母亲,那么,迟到二十年的这声歉意,早该让母亲知道才是!”
楼雪胤却是是起了杀心。
楼雪胤深吸一口气,起身,缓声道:“去将楼逸宸带到天下第一山庄,本座要他亲眼看见穆挽清死在本座手里!”
一个玩弄男人的感情,抛弃自己的女儿,不惜假死也要和一个本就有家室的男人私奔的女人,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吧!
阿清有这样的母亲,恐怕,也只有痛苦罢了。
既然如此,何必徒增痛苦?
“属下这就去办!”说起来,楼逸宸也算自己作死,鼎鼎大名的河洛公子,却混成这个样子,也是丢了自己的脸。不被自己的儿子待见就罢了,去璟王府一趟,也会被人揍的全身是伤,然后扔到大街之上。
“本座累了,回去!”不仅是身体累,更多的是心累。
黑衣人让出一条道,楼雪胤缓步离开。
楼雪胤没有离开多久,宋勒从一巨石后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离去的楼雪胤,眉头锁了锁后,看了一眼被毁的面目全非的坟墓,毫无疑问,里面空空如也。
宋勒怕发现,所以并不敢靠近,是以,楼雪胤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天下第一山庄的人,怎么也对穆挽清的死感兴趣?
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一向神秘。世人都知道河洛公子,却不知道,河洛公子另一个身份是天下第一山庄的庄主。
即便是楼雪胤,也很少出现在人前。
因此,宋勒不知道也很正常。
“来人!”宋勒唤了一声,四周立即闪出几个黑衣人,宋勒吩咐道:“将这坟还原,实在不行的话便模仿盗墓贼盗过后的样子,不能让人发现端倪,特别是尹将军!”
“是!”
宋勒不仅叹息一声,竟然真的是这样,挽清公主竟然真的还活着。
她为什么这样做?女人,不是应该都会很爱自己的孩子才对吗?为什么舍得抛下自己年幼的女儿呢?
想不通,便也不想了,还是回去让王爷做主吧!
皇宫,纪全跪在萧璟渊的床前,正给萧璟渊揉腿,萧璟渊躺了这么些天,身上酸疼的厉害,纪全每天都会帮忙翻身活血,一点不敢马虎。
“明日便是已经头七,该入殓出殡,阿斓还没有登基的意思吗?”萧璟渊最怕夜长梦多,他死了,便就该让萧璟斓登上那个位置,接手他的江山,他才放心。可是偏偏规矩如此,他也只能等。
纪全摇了摇头,开口道:“上次皇后娘娘求王爷延迟五年登基,王爷答应了,他应该还等着陛下回心转意呢。”
“那孩子起身是个心软的,朕都知道,可是,朕心意已决,便不会反悔,明日之后,他不想登基也必须登基了!”
纪全手上的动作不停,笑道:“陛下放心,王爷是个知理的,不会懂陛下的一片苦心的。”
“希望如此!”萧璟渊动了动手指,还是很无力,他不禁勾了勾唇角,阿斓能忍他至今,暂替监国,处理国事,也是因为知道他手脚不便吧,所以,养心殿停灵数日,他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会儿,萧璟渊还是感谢萧湛,若不是萧湛对他下这么重的手,萧璟斓这会儿,恐怕连监国都不愿意。
萧璟渊看了一眼纪全,扫了一眼空旷的大殿,小声道:“阿斓今早没有来皇宫?”
“是,有人上报说璟王府出了一些事,王爷有事耽误了,便没有来宫里!”
萧璟渊点了点头,继续道:“子苏公子在宫里这么久,阿斓的身子没人照料,我有些不放心。朕的伤也稳定了不少,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能这么快好?”
“陛下您”纪全愣了一下,随机瞪大了双眼,立马跪地道:“陛下,您龙体尚且未好,这个时候”
这几天子苏公子一直照顾着陛下的伤还有灵主子的胎,不曾离开过,陛下这是要支开子苏公子?
“纪全!”萧璟渊打住了纪全的话,缓声开口:“明日国丧,阿斓必定会到宫中主持大局,皇宫混乱,这是最好的机会!”
说到这里,萧璟渊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悲凉:“朕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阿斓,阿檀肚子里面的孩子会给他带来什么,朕如何不知道?他会恨朕,更会很阿檀。可是,朕不能不要那个孩子,但是,朕也不能给阿斓留下隐患,任何隐患,都不行。所以,从今以后,朕会带着阿檀离开,那个孩子,也会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出生,不会给阿斓的身份造成任何威胁!”
若是明日没有离开,那么,恐怕再无机会!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出发!”萧璟渊突然顿了顿,继续道:“就告诉阿斓说,朕想去璟王府看看两个孙儿。”
明日出殡,那么他便不宜在这里待着,若说去璟王府,阿斓应该不会拒绝!
纪全拗不过,只好点头。
璟王府中,君天睿已经醒了过来,身上被抓破的地方也被上了药,也请大夫过来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还有外伤药。
丫鬟熬好药之后,尹穆清亲自端着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君天睿喝。
君天睿脸色白的吓人,忍了一个晚上,早就精疲力尽,一连睡了好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都已经酉时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萧璟斓的话,又或者经历了那痒症,君天睿变的沉默了许多。
喝药就喝药,一点都不嫌苦,尹穆清怎么喂,他就怎么喝,连蜜饯都不需要。
这到让尹穆清着实吃惊了一把,一碗药见底,尹穆清竖起大大拇指:“阿睿真棒,苦不苦?要吃一颗蜜饯吗?”
君天睿睁着大眼睛看着尹穆清,摇了摇头。
君天睿觉得自己的皇姐夫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是男人,不该哭,不该闹,没有什么事情忍不了,再痛再难熬,牙关一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昨晚的奇痒之症挨过去后,君天睿便觉得,这苦苦的药并没有什么忍不了的。
看着尹穆清那双明亮清透的双眼,君天睿似乎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楼卿如的影子,他瞬间心头一颤,摇了摇头,不要让自己想那个哥哥。
可是,越不想去想,君天睿就越发不安,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拉着尹穆清的衣袖,乞求道:“姐姐,你你会不会嫌弃阿睿?”
君天睿最珍惜的,不是自己的身份,也不是自己的富贵,只是那来之不易的关爱罢了。
尹穆清摇了摇头,摸了摸君天睿的额头,温声道:“傻孩子,你是姐姐唯一的弟弟,姐姐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你?何况,阿睿这么坚强,这么聪慧!”
听此,君天睿并没有半分高兴,反而有些急道:“那那如果,阿睿说的是如果阿睿不是姐姐唯一的弟弟,姐姐有有其他的弟弟,姐姐还会疼阿睿吗?”
尹穆清不知道为什么君天睿有这样的想法,尹穆清明白,她的那个父皇后宫空虚,并没有任何妃嫔,虽然他才四十岁,正值壮年,想要有孩子,并无可能。
可是,若是他想要子嗣,那么,也不会只有阿睿一人。
如今知道她的存在,看在娘亲的面上,他更不可能会再要其他的孩子,所以,阿睿担心的,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尹穆清笑道:“真是傻孩子,除了阿睿,姐姐哪里再去找一个弟弟来疼呢?好好休息,怎么小小年纪,尽想些乱乱七八糟的东西?”
君天睿心头一颤,眸光闪烁,有些不敢看尹穆清,揪着自己的衣袖,小声道:“姐姐自然,自然是找不到。”
尹穆清见君天睿情绪不对,但是也只是以为他受了委屈,遭了罪,所以情绪不稳定,是以,她也只能安抚:“好孩子,睡一会儿吧!”
“哦!”君天睿点了点头,有些心神不宁,但是终究没有多说什么,闭着眼睛睡了去。
只是,闭眸睡觉的君天睿,却一直想着尹穆清那句话。
你是姐姐唯一的弟弟
唯一的
他如何才能变成唯一的弟弟呢?
尹穆清见君天睿睡下,才起身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楼卿如那边。
不知为什么,她很放心不下那边的两个人。
一个是身受重伤,一个神经错乱,虽然有丫鬟侍卫在,可是,她终归是放心不下。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也不知,那个楼公子是给他的母亲说出真相,还是继续欺骗,她很想去看看。
萧璟斓这会儿在书房,宋勒站在书案前,禀报了刚刚看到的一幕。
萧璟斓玉指点着书案上面的画像,那正是挽清公主的画像,只见萧璟斓拧眉道:“楼雪胤?难道说,楼雪胤和楼逸宸有瓜葛?”
宋勒迟疑道:“都姓楼,莫非”
“河洛公子以才华闻名于世,却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楼逸宸是前任庄主也不一定。只不过,本王不信天下竟然有这等巧合之事,本王更相信,楼雪胤对阿清心怀不轨!”
若是楼雪胤要以穆挽清之事来吸引阿清的注意,那么,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王!”慕谦的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宋勒推至一边,萧璟斓抬了抬眼皮,出声道:“进来!”
慕谦进来,恭身道:“王,宫里传来密报,陛下似乎想来璟王府养伤!”
萧璟斓拧了拧眉,开口道:“随他去哪里,别让本王看见就好!”
萧璟斓已经嫌弃到根本不想管萧璟渊的事情,只要他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萧璟渊怎么做都行!
“是!”慕谦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萧璟斓,心中诧异,难道,王爷已经答应即位了?
不然,明日已经是头七,该出殡了,王爷都随了皇上,那么,也就是默认了今上驾崩之事?
过不可一日无君,放眼望去,能做天下之主的,也就王爷一人而已!
当然,主子是什么想的,哪里是做属下能知道的,慕谦得到萧璟斓的示下,便忙领命出去吩咐。
陛下要在璟王府来,不能可待的同时,还不能出现在王爷面前,这个好像有些难,所以,他必须要去安排一下。
比起尹穆清的放心不下,楼卿如更加的紧张,甚至他一晚都不敢睡,就是不想面对第二日又不认识他的母亲。
见穆挽清苍白着一张脸,他的心一寸一寸的变凉。
虽然这么多年,父亲一直对母亲的病情有所隐瞒,不知道他是讳疾忌医,还是因为他不愿。可是,他一有机会,一避开父亲,就会偷偷给母亲把脉。
让楼卿如失望的是,从母亲的脉象来看,母亲的病确实棘手。但是,不像受了刺激所致,反而更像中毒,导致身子受损,又因为这么多年的拖累,才会积累成病,越来越糊涂。
然而,这么多年他学医的目的,也就是想找到一个方法能治好母亲的病,却一筹莫展,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找到任何方法。
“哎!”楼卿如感叹了一声,昨天母亲受了刺激,一觉睡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么?
“年纪轻轻,就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尹穆清的声音,楼卿如抬了抬眼皮,微微回头:“那小太子没事了?”
“嗯!”尹穆清点了点头,进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穆挽清,问道:“怎么回事?没醒?”
“母亲脉象混乱,如今,是越发受不得刺激了!昨晚我已经给她施了针,虽然情绪稳定了下来,却怎么也没有醒。”楼卿如带着几分失落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本以为,她的状态好,能接受,却不想,我只是说你并非她的宝宝,她便”
尹穆清听此,突然有些同情楼卿如,同情这一家人,她拧眉道:“你母亲常用的什么药?若是没有起色,为何不换一个方子用?”
“母亲不常吃药,她记忆总是混乱,若是记忆停留在她自己健康的时候,她不记得自己会用药,父亲也不会给她吃药,若是刚好记忆停留在自己用药的时候,父亲才会给她用药,但是也只是一些补药,能治病的药,母亲很少用。”
尹穆清这么一听,有些愣了,楼逸宸怎么会这样?她蹙眉道:“你父亲不是很爱你母亲吗?为何”
楼卿如笑了笑,道:“以前我以为父亲不爱母亲,所以,我问过他,父亲的回答”
“他说什么?”尹穆清倒觉得,楼逸宸是故意为之,他似乎在逃避什么!
“他说母亲怕苦,不愿吃药,他也不想强迫。虽然母亲记忆混乱,却没有其他的大碍,即便她一辈子不好,他也愿意照顾她。”说到这里,楼卿如突然不说了,面容上没有半分喜色,像是说着一个和他不相关的事情一般,轻轻笑了一下:“这不正是体现了父亲爱着母亲吗?母亲病成这样,他都没有遗弃,朝夕相伴,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不辞辛劳。父亲如此痴情,连我都嫉妒母亲了呢!”
可能,就是因为父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母亲,所以,才不怎么管他的吧?
从不关心他这个儿子的冷暖,甚至,因为他一年一年的长大,为了不刺激母亲,父亲竟从不允许他当着母亲的面喊她一声母亲。
这对一个幼小的孩子来说,是何其的残忍?
如今,他倒是看淡,也有些懂父亲的心了罢!
尹穆清听后,没有感动,只觉这个理由也太可笑了,若这样是爱的话,那这样的爱真是太可怕了!
一个人,糊里糊涂的过半辈子,那真的叫糊涂!
尹穆清握了握拳头,问道:“你父亲的做法,对错,我尚且不做定论。听你所说,一切的症结点,出现在那个宝宝身上,那个宝宝,究竟是谁?现在在何处,你们没有半点下落吗?”
听此,楼卿如握了握拳,转身看着尹穆清,缓缓开口:“听父亲母亲的意思,宝宝是和我一胎双生的姐姐,可是,她一出生,便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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