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爷跟已逝的王妃伉俪情深,有两子一女,女儿是郡主,早年被封了公主和亲他国。
嫡长子为世子,也就是华听兮的父亲,此人吧……一言难尽。
总之,发生了许多事情,他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至于华听兮的母亲,更是一个谜。
反正,她从小就是“无父无母”。
长年守在楚王爷身边的,只嫡次子一个,坐着世子尊位,也早成了家,夫妻和睦,仕途顺遂,儿女聪颖。
而这一切,被降临在楚王府头上的灾厄,打破了。
楚世子预感华家逃不过这一劫,早在圣旨下达前,就与世子妃和离,让其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所以,楚王府眼下只有三个主子,华听兮,楚王爷,与楚世子,一家三代。
哦,对了,原主还有个弟弟,跟她一样,都是“问题儿童”,死皮赖脸跟着世子夫人一道回娘家了,就为了还能过上好日子!
华听兮从记忆里翻出此人,发现跟原主一样劣迹斑斑,哼了哼,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
……
华听兮在楚王爷这里待了许久,直到老人家不生她气了,才回自己院子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风兮院。
乌漆麻黑,热风阵阵,华听兮转了一遍院子,暗自熟悉之余,也想起,君横竟然不在。
她还以为他早在院子里等她!
华听兮飞身上树,打算睡在外面。
其实她是不怕热的,也耐热,但大夏天的,还是凉快一些更舒服。
华听兮无聊地揪着树叶子,脑中却在想楚王爷的事。
虽然方才说话时,他一再表示,在狱中的这几日没有受到虐待,身上无伤、精神也好,但她还是很介意!
经楚王爷一说,她才知道抓他入大理寺,正是当朝首辅沈峥的意思。
在原主认知中,此人绝不是善茬,他记恨着当年被她折辱、陷害的仇,在抓住她的至亲后,怎会什么都不做?
就算楚王爷解释,沈峥是因他能让陛下从轻发落华家而忌惮,所以才没对他怎么样,也说不通!
华听兮想着想着,眼皮打架,不一会儿,睡着了。
她是见周公去了,而远在慈悲寺中的某废太子,却至今无眠。
秋沧景在翻阅着这三年来楚王府的密报,看完最后一个字,靠进软榻里,修长的手中,把玩着一颗东珠,流光溢彩。
他在琢磨一件事,纸上呈现的华听兮,与他亲眼见到的不一样,最明显的一点就是箭术。
废柴?她若是,他腰侧的箭伤岂不是笑话!一个箭术白痴都能射中他?那他可以去死了!
人厌狗嫌?她若是,砒霜不可能靠近她,更不可能带她去到药泉所在!
那小畜生性子随他,在意的好东西,绝不会随便跟人分享,分享给一个陌生人,还是它视作性命的药泉,更是天方夜谭!
这事实在透着古怪。
秋沧景笑了,皮笑肉不笑,雪肤红唇,耀眼至极。
司仇走了进来,没发出一丝声响,像个脚不沾地的鬼,停在轻纱薄幕外。
“殿下。”
秋沧景此时听觉正常,“进。”
司仇依言掀帘而入,将写好的东西递了上去。
比起用话语禀报,司仇能书面就书面,实在是每次跟秋沧景说话,都要绷紧弦,留神一大堆注意事项,太累,还有风险。
秋沧景拿过纸张看了,当下听觉一闭,捏爆了手中价值千金的东珠!
司仇吓的眼皮一抖。
要问秋沧景为啥发怒?
就是,砒霜私人小金库没了大半的事,被铲屎官司仇发现了!
在司仇看来,这是件怪事,一来砒霜的小金库地点私密,二来就算不藏着,寺里也没人敢偷拿。
所以少的钱财去哪儿了?让人费解。
他费解,可秋沧景不,一瞬间就想到了华听兮!
在他身上占了便宜不够,还要占他爱宠的便宜,反了她了!
“司仇,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