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伊芯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瞳对上他的视线:“我爱你。”
他的黑眸瞬然一亮。
“只是爱过而已。”
“……”靳震瞪着她,赤红的惊人,不解问道:“爱过?冷伊芯!你对我只是爱过?”
世界上最残酷的情话就是——
“我爱你”
“只是爱过。爱、过……”
……
冷伊芯没有逃避,她紧紧地对上他的视线,沙哑说道:“从冷傲寒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再也不爱你了。如果爱,也是曾经。”
妈~的!
又是那个冷傲寒!!
“我他~妈没动过他!”靳震怒吼了一句,冷傲寒死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乎的人变成了冷傲寒……
她爱上冷傲寒了么!
妈的!
死得好!!
冷伊芯闭上美眸,睫毛轻轻颤动,别开左耳的头发,那颗紫色的耳钻闪闪发光,在她的耳垂上,是那样的好看。
她的头发很长,很浓也很密,一直都遮挡着耳朵。如果不刻意撩开发丝,是很难看到的。
靳震攥着拳头,后背传来的疼痛已经让他脸色泛白,眉头都快要皱成一团了。
这是他送她的耳钻……
冷伊芯动作优美的将它熟练地从耳朵上摘下来,放在掌心里给他看,“这上面沾过冷傲寒的血迹,是他帮我找回来的。”
“……”
靳震怒瞪着眼眶,紧紧盯着那枚耳钉,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大发雷霆。
“他就死在了我的面前,全都是血。”
“……”
“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你杀了我的孩子,杀了我的亲人,你却说你爱我。”冷伊芯热了眼眶,“靳震,你要我怎样才能爱你?”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一片片樱花大树,每一片花瓣上,都沾染上了鲜红的血。
那颜色太过刺目……
……
她说的不是你要我怎样才能原谅你?
而是你要我怎样才能爱你。
她爱他,就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么?
靳震拳头握得颤抖,看着她的眼睛,“我是右手给你戴上的耳钻,对么?”
回忆还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冷伊芯咽了咽喉咙,没有说话,更猜不透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震目光冷漠,咬着疼痛弯腰,“嘶……”他的脸更白一度,想必是真的很疼。
随后,他大手一挥,将那医院里的枕头扔到地上,粗暴地动作使那枕头滚了好远,他拿出一把黑色手枪——
冷伊芯愣了愣,“你想杀了我么?”
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杀了冷傲寒。
再杀一个她又何妨?
他是靳震,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靳震瞪着一双惊红的眼睛,拿枪对准自己的右手,毫不犹豫——
“嘭!”这一枪震耳欲聋。
靳震额头冒满了疼痛的白汗,他虚弱极了,右手被子弹穿过,血流了一大片……他的眉骨疼得不断颤动,就连薄唇也因此泛白。
这只手枪是德国最新进口改装的,靳震平时用得手枪都是优质品,对杀伤力有非常高的要求,就连子弹都是经过特殊制造的。
然而,他用了这只手枪,打了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