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用了这只手枪,打了自己的右手……
靳震住在私人医院,但枪却一直都藏在枕头底下防身。
没想到今天还真他~妈用上了!
靳震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显然很吃力和艰难,他的右手已经麻痹到除了疼痛感外都没有知觉地步,他疼的无法呼吸……
薄唇微微颤动的一张一合,眼眸更是逐渐暗沉,他生硬的挪移步子,腰杆已经挺不直了,更何况还在这种情况下发力,那绝对是伤上加伤。
他的模样太过狼狈,完全不符合他高高在上的尊贵形象。
冷伊芯喉头一股酸涩,但却面部冷漠,她看着他朝着她一步步靠近……
他的鲜血滴在了纯白的地板上,滴答滴答……颜色对比鲜明。
他看着她手心里的耳钻,习惯性的想要伸出右手。
“啊——”靳震痛叫一声,苍白的冒满了白汗,深呼吐了好几口气息,随后伸出左手,拿到那枚耳钻……
它依旧闪耀的迷人,闪耀的发光。
他已经无法使用右手了……
靳震哽咽的咽了咽喉结,他拿着耳钻的手有些颤抖,痛说道:“戴上它,就不准摘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耳钻时说的话。
冷伊芯看着他的模样,讽刺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恨你?”
说着,她夺走他手里的耳钻,粗暴的动作根本没有顾忌他的手还受着伤。这一幕仿如慢动作电影,他刺痛的不仅是感觉,还有心脏……
深邃的俊脸脸色发白,虚弱到了极致。
冷伊芯红唇冷笑,直接走到窗边,打开医院里的窗户,外面正轰隆隆沉雷滚滚,她毫不留情的将耳钻扔了出去——
雷声作响,雨声不断啪嗒啪嗒的打在外面的草坪上……
黑夜中,找不到更看不到那颗耳钻,它的光芒早已被笼罩和覆盖。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大的雷声。
雷雨交加,暴风雨一次又一次的席卷……
冷伊芯站在窗前,嗖嗖的狂风骤雨扑面而来,掠过她精致的脸庞,冷风吹打着她的浓黑卷发,飘着每一寸发丝……
飞舞……
冷风刺骨,雨水冰冷。
靳震瞳孔一骤,青筋暴起,他艰难地挪着步子,直接跳下窗户,暴雨浇淋着他的手腕,鲜血流动……
暴雨太大,他刚出去就被雨水打的个落花。
“嘶!”他左手捏着右手手腕,趴在草坪上用手疯狂的拨动草地,在雨夜中他的身影依旧宽大,却不再尊贵……
黑夜中的暴雨来势凶猛,它啪嗒啪嗒的雨声如同巴掌一样打在他的俊脸上。靳震黑泽的头发早已经湿透,贴在额头,无比落魄。
他以最屈辱的一种方式,趴在草坪上,拨动每一棵小草,在草丛中寻找……
右手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可是他却犹如在寻找自己的执念一般。
穿着一身病服的他,本就单薄。
背上的肋骨已经断了,他的背,痛得厉害。
轰隆隆的雷声,黑暗笼罩着大地。靳震的保镖似乎是听见了动静,忙打着黑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