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土霸王?你也配?”郑得宽不屑道。
“配不配咱们拳头说话!都给我抄家伙!把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绑起来!”
巴家人立刻上前,团团将郑得宽围住了。就在这时,越越和小耕赶来了。两人躲在院外那棵大槐树后往里打量。见此情形,越越吐了吐舌头道:“巴家还真想揍死郑得宽呢?胆儿也太肥了吧?”
小耕道:“巴三斗就是浑货,仗着自家兄弟多,城里衙门又有人,向来就是这么霸道的。谁要不服他,他就给谁好看!”
“郑得宽一个人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吗?奇怪了,这院是寒六叔家的,咋没见到咱们那位尊敬的掌柜的呢?”
“是呀,咋没见掌柜的?这么热闹,他该出来瞧热闹啊!哎,掌柜的出来了,快看,出来了!”
越越顺着小耕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寒拾慢条斯理地从堂屋里出来了。这厮走得十分有派,手里还拿着一只小茶壶,晃悠晃悠的,跟哪家公子出来巡视似的。越越冲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真能装!明明就只是个掌柜的,还装出了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装花架子有用吗?小心给人一脚就踢飞了茶壶!”
“别说话,掌柜的说话了!”
院里,寒拾走近了巴三斗,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这是想动私刑吗?”
巴三斗白了寒拾一眼:“我只是想为我妹子讨回一个公道。”
“是吗?那谁又来为郑得宽的弟弟讨回一个公道呢?”
“我哪儿知道?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弟弟郑得祥出了啥事儿!我只知道他弟弟上外头去找活儿干了,有一年多没回来了,别的我一概不知!”巴三斗推得一干二净。
“料到了,”寒拾点点头,“料到你不会认了。那好,那咱们就不说郑得祥的事儿,就说你妹子和郑得宽的事儿。这大隋的律法里为何会有和离这一条,正因为思量到夫妻之间倘若有过不下去的或缘分已尽的,便好友好分开,两下心宽。既然律法都准予了,你有何必在这儿拦着呢?”
巴三斗冷漠道:“我管啥律法?我只知道我巴家的姑娘没有嫁出去又给休回来的!别说得那么好听,啥和离不和离的,姑娘家给退回娘家那就是休!我巴三斗的妹子绝对不能受这种委屈!”
“倘或郑得宽要坚持呢?”
“哼,那就得看他骨头有多硬了!”
“那就是没得谈了?”
“没得谈,也劳烦寒掌柜你别多管闲事。六叔不容易,盼了十七年才盼回你这么个儿子,他还要靠你给他养老送终呢,你该好好保重才是!”巴三斗言语里充满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