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啥您还不清楚吗?”越越着急道,“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就是希望您能答应我跟他的事儿吗?”
“就为了让我答应你俩的事情,他又弄塌方又买茶果子,还跑去金家老掌柜跟前搬弄是非?庖越越啊庖越越,这男人的心眼有多多你也看见了吧?你斗得过他吗?你是他对手吗?”
“我当他是我男人,又不是我对手,我干啥一定得斗过他?”
“你”庖木香气得手都扬起来了。【无弹窗.】
仙儿立马上前护着越越,费园园也赶紧挡在庖木香跟前,低声劝道:“大姑,大姑啊,这儿在五仙镇,在大街上,您说你俩吵成这样做啥呢?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寒掌柜的,本来那个金家老掌柜就不喜欢越越,随便谁跟他说点啥,他也会拦着金少东不让出来的”
“寒掌柜!”又是庖燕燕这个眼尖的,第一个发现寒拾朝她们走了过来。
庖木香抬头一看,还果真是寒拾。这会儿子见着这个人,根本是火上浇油啊!她一把薅开费园园,单手端起旁边正在贩卖的一簸箕核桃,气冲冲地朝寒拾走去!
越越见状,立马挣开仙儿奔了上去!她知道姑奶奶是真怒了,寒拾将姑奶奶最后一丝希望击破,姑奶奶岂能善罢甘休?这一簸箕核桃必定砸在寒拾脑袋上!
果不其然,庖木香冲过去就将那一簸箕核桃往寒拾头顶上砸去!越越抢先一步奔到寒拾跟前,想替寒拾挡了,没想到寒拾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后旋了三百六十度,将她旋至了身后,然后只听见哗啦一阵响,那些核桃从寒拾头顶砸落!
而那只簸箕也拍在了寒拾的头顶上,寒拾没有躲开。
“我的天!”费园园这三只惊了个魂飞魄散,呆立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哪,这是大街上啊,姑奶奶这是要造哪样啊?伤了人,可是要去蹲大牢的呀!
当越越抬头看见这副情景时,既惊讶又心疼。她惊讶的是姑奶奶真的动手了,心疼的是寒拾没躲,用脑袋受了这一波攻击。她忙想挣开寒拾握着的手腕,打算上前去劝说姑奶奶,却被寒拾捏得死死的。寒拾的意思是不用她出面,一切由自己应付。
庖木香缓缓地拿开了那只簸箕,眼中有愤怒也有惊讶,更有许多的意外。她的第一个意外是越越竟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帮寒拾挡着,第二个意外是寒拾竟然没躲开,白白受了她这一下。这两人好像真的可以为对方豁出性命去似的。一时间,她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咱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坐下说话吧!”寒拾表情一直很镇定。
庖木香深吸了一口气,将簸箕丢给了旁边正在发呆的费园园,然后从钱袋里取出了一小颗银子放在了簸箕上,吩咐费园园道:“去赔了人家核桃!”
“木香姑姑”寒拾喊道。
庖木香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费园园赔了那老农核桃钱之后,冲越越挥了挥手,示意越越暂时不要追上来了,有她和仙儿去就可以了,然后飞快地追了上去。
越越垂头看着满地散落的核桃,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寒拾抬手拍了拍她脑袋,轻声道:“不用难过,木香姑姑迟早会明白的。”
“她很倔的”越越眼眶都湿润了。
“再倔的人也有软肋,你放心,我会让她改变主意的。”
“真的行吗?”她看着那些核桃,眼泪珠子噗噗地掉了下来。
“当然,”寒拾冲她点点头,“你要连我都信不过,你还能相信谁呢?不要哭了,这儿是大街上,会有损你一代名厨的威风的,咱们还是去茶馆说话吧!”
后来,庖燕燕找到了寒拾经常去的那间茶馆。她告诉越越,姑奶奶之后一句话都没再说过,板着脸,不知道想干什么。
“那房子呢?”越越问,“去看房子了吗?”
庖燕燕摇头道:“没有,跟你们分开后,我们就去了那边的货栈。在货栈外面的走廊下坐了一会儿,然后四婶就让我来找你们了。”
“姑奶奶真的啥都没说?”
“嗯,我和三姐,四婶嘴巴都快说干了,她都一个字都没说,好像是在生闷气。四姐,咋办啊?姑奶奶这回可真怒了,你回去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要不,你干脆就跟着寒掌柜回去得了?”
庖燕燕倒十分地希望越越能嫁给寒拾,因为她也有私心。庖家眼下都成那样了,在村里村外的名声很不好,要是她能有寒拾这么个姐夫,以后说亲也好说点。
两人正说着时,寒拾走了过来,跟越越说他出去一小会儿,很快回来。越越问他要去哪儿,他说去见一个常客。
而这个常客,就是金之章。
之前在街上的那一幕,金之章全看见了。虽然金家老掌柜不许他再出来了,将他关在了房里,但他还是想法子溜了出来。就在他急匆匆前往福来饭馆时,一幕他很不愿意看见的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看着越越急于护着寒拾,而寒拾又急于护着越越的情形时,他既心痛又觉得尴尬。
寒拾之前去他家跟他爹说的那些话,他已经全都知道了。寒拾告诉他爹,说跟越越已经有了婚约之盟,不日将会正式成亲。他爹当然明白寒拾亲自来说这番话的用意,当即答应寒拾,绝对不会再让他纠缠越越了,金家也绝对不会再提向越越求亲的事情。
可就在今天,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越越的喜欢并非只是喜欢,而是一种深深的留恋。也偏在这样的时候,父亲和寒拾先后为他上了两把枷锁,迫使他无法在求娶越越的路上更进一步。
但他还是不甘心,所以才把寒拾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