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成熟的声音差点让田振眼泪掉下来。
他红了眼圈,
“姐姐说我是你跟胡姬生的。。。我想听你说我是不是你儿子。”
理由都不必找了,邓公一想,眼珠子一转点头,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田振的情绪差点崩了。
儒者满眼疑惑的跟邓公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都没说。
邓公一手拍在田振肩膀上,“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刀法想学不?”
田振懵懂的点了下头。
于是历尽千辛万苦上山来、火急火燎来捞人的休狂看到了费解的一幕:老子给儿子亲自传授刀法,别说,刀法真厉害!
呸!
田振真认了个爹!
卧槽!
休狂目瞪口呆,泪水控制不住的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他也想学。
让田振学厉害了,要是打家他只有跑的份了!真气啊。
在外面心思活络,休狂愣是一点地方没动,一点声音没发出。连院子里蹲着的狗子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天亮了,休神医才等到下来的两人一狗。
休神医没好气的骂了休狂一顿,谁叫只有这个是他徒弟,田容他舍不得。
休狂还没意识到他喂了一晚上蚊子,他敬爱的师傅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挨了一顿骂,才吃到微凉的早饭。
田容一双大眼看着田振笑,因为田振笑的合不拢嘴。
“哥哥,你捡到钱了?”
“别瞎说,吃饱刷碗去。”田振眼睛亮晶晶的擦着刀身,完全看不见田容生气的小脸。
车队前行,休神医很轻易找到机会跟休狂私聊。
“你们昨晚在山上见到邓公了?”
休狂看起来不那么高兴,“认贼作父啊,田振还学了邓公的刀法,保证下山不说见过他。”
休神医合上的眼半开,“你不是吵着要做田曼的弟弟,认个爹再认姐容易许多。”
难得休狂脸上出现了认真的表情,“不可以,我总觉得这父女感情有问题。邓公叫田振隐瞒见过他就是个证据。”
“长点脑子了,为师甚是欣慰。”休神医合眼养神。
“师傅,我在山上看到了养蛊盅,邓公那兄弟不是个好东西啊。”
“什么!你们昨晚在哪里?!”
休狂眼神埋怨休神医一惊一乍,说出了一个地方,休神医汗如雨下。
顿觉心脏有些受不了。
“师傅,你又怎么了。”休狂还在得失里出不来,扶着休神医的手肘碎碎念,
“我老觉得我亏了。退一步越想越亏,你说我是不是因该出去。。”
休神医一记爆栗打断。
他喘着粗气,眼睛瞪的贼吓人,“你还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我就是被那养蛊人重伤的。他还活着?”
那么一根刺扎了心窝,不因该还能无事人一般饮酒,但休狂描述的却是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
休狂瞳子一颤,暗道“还好没出去。”松了一口气地同时看师傅并没有在关心他,心里很不得劲。
嘴一撇,阴阳怪气的拖长鼻音,
“活的好好的,师傅,不服老不行了,一个书生你都打不过。”
下一秒,休狂又被打了。
并且被踢出了行驶的马车!
休神医抚这剧烈的起伏的胸膛,只觉这把老命随时都有可能被休狂送走。如不是田曼给的刺,他昨天就交代在张老四手上了。
经过身体和心理的巨大磨难,休神医觉着他一身医术不能后继无人。
休狂就不指望了,除了显摆不会主动学习,资质再高也无甚大用。
那个田容底子打的不错,还乖,田曼没空接着教或许愿意另外找个师傅。
这么一想,心情立即愉悦了,休神医感觉又续了些命。
收徒不慎,老师傅落泪。
一路上休狂都在酸田振的刀法。
一行人直往剑门关而去,未在路上多耽搁比早行的田曼早到许多时日。
而田曼到骆家草场就遇见了冯家长公子冯天佑。
且被告知骆家马场六千战马归了冯家。
辽阔原野上成熟的牧草都成了讽刺。
“师弟,是被逼迫的就吱一声。”田曼吹够了风,策马到骆山冲面前。
骆山冲的眼神很是暗淡无光,“你还是早点去李家马场吧,冯天佑接下来就是去那里。”
战马是一切计划的基础,这里也没别的运输工具了。
大雪天往雪原进军。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靠一点带的物资生存的样子。
一只苍鹰在澄澈的灰蓝天空翱翔,亘古孤寂。
远处山峦上一眼就能看到蚂蚁大的屋舍群。
“冯家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只要我想,战马他带不出你们这片地方。”田曼将酒囊解下想喝一口,看了下又放回原位。骑马不喝酒。
骆山冲其实脑子还算灵活,马场战马是田曼预定的,上头有备案。即便田曼现在让他们带着马走了,取回来也只是田曼一个意愿。
如不是这个问题,那之能是在问骆家跟冯家的姻亲问题。
“李家老爷子安排了李喜跟冯三小姐的婚事,这相当于给了我们骆家一巴掌。我爹还在气头上。”骆山冲被他爹骂了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真一颗心平静似水。
田曼感慨的笑着,策马下山坡,“你看起来终于像个出家人了,世师姐很欣慰。”
“注意你的入门世间,你该叫我师兄。”
“长幼有序,我年纪比你大所以你该叫我师姐。但看在你说话也有道理的份上,四舍五入勉强抵消,然后我师傅比你师傅年长,所以你还是叫我师姐。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骆山冲脸角一抽:这人越来越无耻了。
“既然你不娶冯三小姐了,那骆家就跟冯家两清了吧?”田曼郑重地咳了一声,骆山冲暗自‘切~’了一声。
“被赵家消减了家族之力后,冯家就没看上骆家过,早没关系了。”装作不在意,但比不上别人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田曼拿着马鞭晃乱了他的思绪,“别跟个小老头似的,那个是冯天佑带我去看看。”
骆山冲眉头一皱,望着水边饮马的士兵群语气一顿,扭过脸看着田曼,
“你说你去剑门关,那么青州族兵归谁管你总该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