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薄适柔柔地望着她:“那怎么能一样?在我心目中,她们不在女人的范畴内,她们是亲人。”
君墨染心弦振动,跳跃着欢乐的音符。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是不一样的?
柯以寒曾经说过,男人的话不可信,甜言蜜语随口就来,他说你是不一样的,可能说的是真话,可是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不一样。
不过,此时君墨染把她的话全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年诗蕴打来电话:“大嫂,我刚回了趟老宅,武女士让我把请帖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在家么?”
“我们正在回去的路上,大概十五分钟能到。什么请帖,妈妈让你亲自送?”君墨染好奇地问。
年诗蕴快无语了:“大嫂,是你们的结婚请帖,武女士说,你们亲手写给客人,比较有诚意。”
君墨染窘迫:“我把这事忘了……”
“没关系,你和大哥第一次结婚,没经验正常,有爸妈提醒你们,不用太担心。”年诗蕴安慰她。
君墨染更加窘迫,全世界的女人大部分是只结一次婚,像她这么粗心大意的,恐怕没有几个。
她决定回去后恶补婚礼习俗。
挂上电话,君墨染向年薄适转述年诗蕴的来意。
年薄适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请帖确实该我们写,武女士是想让你认识一下我们年家有那些亲戚朋友,让我也认识一下你们君家的亲戚朋友。”
君墨染心里又感动得暖暖的:“武女士对我太好了。哎,对了,你和诗蕴怎么都叫妈妈武女士?”连累她顺口也叫武女士。
“哦,这是武女士要求的。有段时间她跟我爸闹别扭,差点离婚,从那时候开始,她要求我们叫她武女士,在外面也这样要求别人。大家当面很少叫她年夫人。”年薄适无所谓地耸耸肩,口吻轻松,没有半点隐晦,直接就把家里发生过的矛盾说出来了。
君墨染却倒吸一口凉气:“爸妈曾经差点离婚?他们看起来感情那么好!”
年忠国和武飞虹在她眼里就是模范夫妻的典范,不知多少人羡慕,这些羡慕的人中她是其中之一。
她甚至想过,以后她也要把她和年薄适的婚姻经营得像武女士那么温馨完美,有空闲的时候还要多跟武女士取经,她相信武女士一定不会吝啬告诉她夫妻相处的智慧。
“他们毕竟也年轻过嘛。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你也知道爸爸工作很忙,事业心极强,很少有时间陪我们,武女士有段时间过得很寂寞,抱怨不管用,就闹离婚。后来爸爸抽出很多时间陪她,她反而不要他陪,天南海北到处飞,带我和诗蕴去过很多国家旅游。慢慢的,旅游已经成了她的爱好、事业,如今,她是一本旅游杂志的主编。”
年薄适口吻稀松平常,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君墨染却听得心惊肉跳。
夫妻俩处成这样,已经不是小问题了。
凡事有两面性,别人只看到年忠国事业成功,哪有人会注意到他和家人相处的时间极少。就算是她,以前看到的也只是年家光鲜亮丽、温馨和谐的表面,没有想过武女士为什么常年在外面跑。
她蓦地抓住年薄适的手,她不想做武女士那种常年忍受寂寞的女人。
“放心,我跟爸爸不一样,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年薄适笑着在她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他吓坏他家小朋友了。
君墨染嗔了他一眼,松开手,心里暗自庆幸,年薄适不是年忠国那种事业心极重的人,她也不必像武女士那样,为了排遣寂寞全世界到处飞。
两人回到绿水名苑。
小别墅前面停着三辆车,夕阳下,年诗蕴、谷旸和谭咏城三人正坐在草坪上谈笑。
看到他们回来,三人异口同声喊“boss,boss嫂”。
君墨染笑道:“诗蕴,你到了?谷旸、咏城,你们俩怎么也来了?”
“boss嫂不欢迎我们么?”谷旸露出一个哭兮兮的表情,“自从你们结婚,我们就难得见你们一面,天天看boss在朋友圈里发图虐单身狗!心好痛,再也不会爱了。”
他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
君墨染噗嗤一笑,每次见到谷旸都很欢乐,这人太喜欢搞怪了。
年诗蕴踢了他一脚,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君墨染:“大嫂,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君墨染这才注意到他们三人围坐在一块餐布上,上面摆着红酒和高脚酒杯,她接过酒杯坐下来:“你们真会享受,走,咱们去家里坐,晚上我下厨,难得今天大家聚得齐。”
“真的?boss嫂,我就知道你是个慷慨的人,一定不会把我们关在门外!耶!还有boss嫂下厨做饭给我们吃,我的人生圆满了!”谷旸蹦起来欢呼。
吓了君墨染一跳。
年诗蕴又踢他一脚,微笑说道:“大嫂,我们还是不进去了。”
“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走吧。”君墨染表情怪怪的,一手挽住年诗蕴。
谭咏城揉揉脑门,解释道:“大嫂,我们真不进去。咳咳,您大概不知道,boss从来不让我们进这栋房子,他说,这是他和他未来老婆的家,我们这些外人不能进去。”
果然,他话音刚落,停好车的年薄适走过来,阴测测地问:“刚才是谁想进我家,还想吃我老婆做的饭?”
谷旸立马躲在年诗蕴身后,只伸出一个脑袋朝年薄适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摆手说:“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谷旸,我们擂台见!”年薄适邪气地扬唇。
“不要啊——”谷旸伸出手,表情夸张地惨叫。
君墨染抿嘴乐,好奇地问:“诗蕴,他们说什么擂台?”
年诗蕴用手捂住嘴巴,低声道:“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打黑拳。”
她原本想提醒自家大哥的,但想着哥哥已经结婚了,这些事该嫂子操心,而且她认为嫂子的话比她的话更管用。
君墨染震惊,不敢置信地望向年薄适:“年薄适!你打黑拳!”
“玩玩而已,相信我,你家老公很厉害的,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拿到了金腰带。”年薄适知道吓到她了,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双眸威胁地看向面前三人。
年诗蕴三人同时低头,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