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的包间内装修别具一格,装饰亦是如此。
一位带眼镜的男人镇定自若的坐在木椅上,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后放回桌面。
他看着纪震东,问:“为何不斩草除根?”
“嗯?连他也做掉?我下面的工程怎么办?”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多半都是聪明人,他将来可能会十倍,百倍的利用这个点让你下台。”
“这一点你难道不懂吗?”
纪震东将他茶杯中倒了些茶水,“那我就让他闭嘴。”
他随即将外面守着的人叫了进来。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了两人的旁边,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块刺青。
“我们公司的王工头以后肯定不会听话,让他闭嘴就行了。”
男人点头:“是,老板。”
他即刻走了出去。
“…”
一条泥泞的路上,一个男人弓着身子喘着粗气。
“他娘的,居然想搞死我。”
他回头望着后面,不见刚才那个人的身影。
等到他回过头来,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人现在那里。
正是刚才想杀他的人。
那个人手上是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他手持那把刀直直向王工头砍过来。
王工头及时躲闪,避开了这一刀。
“你他奶的有毛病?”
“我是得罪你了?非得想把我弄死!”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来掩饰自己紧张的内心。
男人根本不理会他的浑言浑语,刀柄扭动了一个方向后,继续像他奔来。
王工头穿着那双钉钉鞋在这个泥泞的小路不怎么打滑,可哪成想别人的体力却是他的几倍。
虽然穿着的鞋子不合适这样的路面跑,但还是能够追上他的。
他今天也只能认栽了,非得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钓鱼。这下鱼没钓成,自己都得死在别人手里了。
男人逮住他的胳膊挥刀砍了下去,王工头吃疼的叫了一声。
他另一只手捂着绽开的肉花,疼出一身冷汗,血从他的指缝流了出来,滴在了地面上。
“大哥,你当过我吧!”
“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行了吧?”
男人还是没有理会,直接上来持刀便对他一顿的乱砍。
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整个人被砍得血肉模糊。一大片血海,染红了泥路。
他将尸体脱了过去,血印沿途留了一地。
正好旁边有一片死湖,用来藏尸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慢慢的拖着尸体,“真是费劲,每次都得自己处理烂摊子。”
男人用地上的泥浆掩盖血迹,虽说这里人烟稀少,但有的事还是要做干净的,更是要提前未雨绸缪的。
纪震东中途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刚才走了的那个人打来的。
他都不敢相信这次居然如此的快,看来他的效率是锻炼出来了。
“老板,王工头这边我已经处理妥当了。”
纪震东:“好,做好得不错。”
他开始还以为找王工头这个人都会需要很久,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这样迅速。
“这下我能放心了。”
余弦知笑了:“你以为你这样就没有危机了?”
“傅齐。”
“傅文博。”
“傅芷柔待定。”
“前面两者的哪一位知道你的秘密后,你都会输的。”
纪震东一脸紧张看着他:“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傅齐,先不要动他,毕竟他始终是会死的。”
“不过你要注意这几年在公司表现得突出一点,让董事会的人都看到你的优秀。”
“另一方面你也要时刻警惕着傅齐因为一些烂借口故意针对你。”
“所以…你要私下建立自己的建筑团队。”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他低眸看着手中的茶杯。
纪震东越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的眸光无神,他看着纪震东淡定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尴尬的将手收回。
“没…没什么。”
可能再大的事,余弦知都会以现在这幅镇定自若的模样相待,没有什么东西能激起他的心潮。
他过于冷静,过于沉着。纪震东有时候都害怕他的冷静会有反噬他的力量。
他可不想同余弦知走到那一步。
纪震东隶属的公司开始招收新项目的基建的监工负责人。
一位同他差不多年龄的人走吸引住了纪震东的视线。
这个男人身着朴素,外貌上没什么特别,可仔细看觉得他乱糟糟的,在外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他对于建筑的热爱,以及敏感程度都是他想要的人才,或许他能替代王工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