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误伤太子(1 / 1)

几日后,燕府内,一随从步伐匆忙地绕过一道长廊,将书房的们轻轻推开,低头道,“公子,沈府那边传来消息了。”说罢,便将一书信规规矩矩地递给了眼前这个身穿水蓝色长衫,五官端正的男人手中。

燕洵淡淡地扫了一眼信中内容,像是看见什么精彩处,眼神有些许变化。

“语迟竟然伤了沈将军?”燕洵言语中,反夹杂着些许兴奋。

那随从继续说,“说来也奇怪,这事照理来说应在京中传了个遍,整个沈府却瞒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将军伤了小姐。”

“他敢!”燕洵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那随从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想必是那沈贼做了亏心事,热恼了语迟罢了。”燕洵说,“务必将府里收拾收拾,晚上有一位贵客登门。”

那随从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太阳逐渐从西边落下,西边一处酒馆里,说书人席地而坐,口音浓厚地讲着各种奇闻怪事。

“沈郎英勇善战,以三日功夫便夺回一城,伤敌三千……”前面浮夸之词,讲的自然是沈相言的那些高光时刻,而一提到沈将军家中事,那说书人嗓音低了几度,长叹一声。

“沈郎战功赫赫,貌似潘安,唯独娶了那燕家女子,造就一段孽缘,至今也无儿无女……”

一旁的听众纷纷摇头,各种有关燕语迟的坏话由此传开。

不远之处的桌旁,一个面容娇美、额间点了一抹殷红的女子捏紧了手中的酒杯,一脸愤愤地看向了对面的燕语迟。

“造谣全靠一张嘴!”女子气地双颊绯红,“老娘去撕了他那张烂嘴!”

就在她起身之际,却被燕语迟拉了回来。

“如今盛世太平,他们才有这闲工夫来听这一嘴。若是在乱世荒年,大家都逃命去了,哪有人有空来说这些?”燕语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这名声算是毁在沈相言身上了,倒是你薛梦凝小姐,若还找不到如意郎君嫁了,今后这说书的怕是要盯上你了。”

“他敢!”叫做薛梦凝的女孩与燕语迟年纪相差不到多少,却始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嘟着嘴笑眼盈盈地看着燕语迟。

“我这不是等着你大哥来娶我呢嘛!”说罢,双手连忙捂住脸,绯红的脸颊不知是醉了酒,还是谈及心仪之人,如少女般娇羞。

燕语迟听完一笑,“你说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大你十几岁的燕洵,这要传出去了那说书人明儿的故事主角就是你!”

“语迟,我的终身大事可就摆脱你了。”薛梦凝打了个酒隔儿,身后的婢女来劝,“小姐您别喝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老爷……”

“催催催!”薛梦凝白了二人一眼,“没看我在干正事呢。”

燕语迟起身,心想再待下去这姐们可就真醉了,到时候自己也不好交代。

“梦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燕语迟起身,临走前吩咐薛家几个仆人赶紧送她回去。

出了酒家大门,一阵凉风袭来,燕语迟酒醒了大半。

“小姐,赶紧回家吧。”月言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心里难免有些不太放心。

燕语迟正准备上马车,却听一声马儿的嘶鸣,伴随着几声大喊,“快让开!”

“赶紧让开!”马背上的男人虽竭力地想稳住场面,奈何那马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全然不顾危险地往前冲。

而前面的方向是一条快要结冰的护城河,若是连人带马摔进那河里,不淹死都得冻死。想到这里,燕语迟脱下了披在外面的羊绒披风。

几个箭步便朝着马儿跑来的方向飞奔而去,整个人轻盈地跃至半空,只见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男人的肩膀,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倒在了一旁用以生火的干草堆里。

那马儿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木墩子上,昏死在了街旁。

燕语迟踹了一口气后,才察觉自己压在男人的身上,连忙起身整理衣裳。

那男人生得十分贵气,约莫二十左右,白衣上是少见的白线刺绣,到衬得整个人意气风发,看起来倒像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多谢这位小姐救了在下的命。”男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木灰,朝燕语迟行了个礼。“不知救命恩情,在下该何以为报?”

“小事。”燕语迟摆摆手,却见他突然朝自己伸出手来,燕语迟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道,“公子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么动手动脚的?”

“你……”男子整个人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双手捏成了拳头。

“夫人!”月言走来,将披风重新搭在了她的肩上,见来瞧热闹的人多了,便督促一句,“还是赶紧走吧,免得无端多出一些流言来。”

燕语迟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冷地说,“这位公子要是哪儿伤着了,尽管来沈府报销。”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

“殿下——”一个随从满脸惊慌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将地上那人扶了起来。

“您没事吧!”那随从一脸惶恐,吓得额头上一层冷汗。

男子推开了他,脸色凝重地看向了马车消失的方向。“我们走!”

“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燕洵浑身笔直地站在大门处,身旁两个婢女提着两个火炉,一人道,“公子还是进去等吧,这天眼看着就要下凉了。”

“太子临府,岂有不出门迎接之理?”燕洵说,眼镜一直盯着路旁的行人。

却见一个白衣公子踏上了门槛,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沉重的随从。燕洵忙迎了上去,朝那人行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段钰轻轻朝他点了点头,揶揄一句,“几月未见,大哥对我生疏了许多。此前西边征战时,你可是叫我段钰的。”

“你为君,我为臣子,这规矩臣不能乱。”燕洵道,早些年他与太子征战西方,共同收付了被北国霸占多年的失地。

二人对视之际,燕洵才看出了他下巴处有伤。赶紧问,“太子路上遇袭了?”

未等太子回答,那随从脱口而出,“燕将军有所不知,太子路上遇一野蛮女子,将太子摔在了地上。”

此言一出,太子的脸更黑了几分。

燕洵强忍笑意,却也好奇这满京城,有谁家女郎敢对当朝太子动手。

“不知太子可知是谁家女子?”燕洵好奇一问,却被段钰白了一眼。

“燕大哥若是想看我的笑话,还是进门再说吧,再这么站下去,我可就成冰雕了。”太子说了一句,便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府,燕洵便不再作势,追上了段钰的脚步,“论说这玄北国美男子,太子段钰称得上第一,那沈相言不敢称第二。”

段钰闻言眉头一皱,追问,“沈相言可是才回京的沈将军?”

燕洵点头,沈相言与太子一派无甚瓜葛,自然太子也就对他不太了解。

“他可婚配?”段钰再问。

“嗯。”燕洵点头,“太子对沈将军家事有这么好奇?”

“好奇问一嘴罢了。”段钰摆手,“走,喝酒去!”

这边燕语迟才回府,那二房夫人楚娇便告给了将军,“夫人连日流连城中酒馆,这若传出去了,岂是丢尽了将军颜面。”

沈相言端在一旁,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兵书。

“将军,您可得好好管管此事呀,不如让妾身教教她规矩?”

未等楚娇说完,燕语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一脸冷笑地看着楚娇,“我堂堂相国府嫡女,自幼受皇家教诲长大,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不入流的妾室来教我规矩了?”

“夫人,妾身都是为了您好呀。”那楚娇脸一红,演出了一把梨花带雨的把戏。

只是这把戏,燕语迟早厌了。

“好一个为了我好。”燕语迟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沈相言对面,“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你这狐狸尾巴里,藏着什么把戏?”

“下去吧。”沈相言朝楚娇说了句,那楚娇才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你可知你今日闯了什么祸?”沈相言放下了兵书,语气不冷不热地道。

燕语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像个没事人一般摇摇头,“和小梦喝了个酒,怎么到将军这儿,就闯祸了?”

沈相言脸色一沉,凝声道,“你当真不知!”

燕语迟被他这么一唬,起身道,“将军说是便是吧,反正我在你这儿,做什么都是错的。”

见她脸上酒晕未退,沈相言唤来月言将她扶了下去。

夜已深,沈相言命阿秋备好马车,形色匆忙地朝宫内敢去。

“公子,这么晚了,咱这是要去哪儿啊?”阿秋有些担心他的伤口。

“我派去跟着语迟的人来报,说她当街打伤了太子。”沈相言道。

“什么!”阿秋一脸惊诧,“那将军此行,是去给太子赔礼道歉的?”

沈相言不答,双眸深似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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