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带领捕快押来了杜灵贺和严开的仆人和护卫,张浩然顾不得休息,借了听雨亭一间厢房,当即审讯。
仆人加护卫,一共四个人。
两个仆人,两个护卫,分别是杜灵贺和严开的。两个仆人不到二十岁,长得都很清秀和机灵,但此时却吓得要命,自己少爷死了,身为贴身奴才的自己,岂能逃得掉责罚?而两个护卫却淡定许多,不愧是习武之人。
张浩然仔细询问了四人。
经过询问得知,这次参加宴会,名义上是听泉亭老板举办的,其实是杜灵贺暗自发力,至于目的,自然是为了交好长孙庆安。他一直听闻长孙庆安垂涎凌青烟,这次凌青烟来徐,他杜灵贺自然要好好利用,以此交好长孙庆安。
为了保密,不显得做作,所以知道这个内幕的人极少,杜灵贺的仆人知道,也是因为贴身照顾杜灵贺的缘故。
另外四人描述,当杜灵贺和严开陪同长孙庆安在阁楼二层看过凌青烟等女的表演后,便因为有事,突然告辞,杜灵贺和严开将他送出阁楼。为了安全,杜灵贺还命他四人护送长孙庆安回去。所以四人才不在杜灵贺和严开身边。没想到一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在护送长孙庆安离开过程中,四个人在一起,并没有人独自离开,所以也没有返回去杀人栽赃的可能。
仆人和护卫都无嫌疑,但张浩然却疑惑重重。
首先,长孙庆安要走,派护卫护送,是理所当然的,但不用把两个贴身仆人都派去吧。第二就是长孙庆安对凌青烟垂涎已久,那他为什么突然离开?这只是很巧合吗?第三就是杜灵贺和严开怎么被弄昏的。据谷老头验尸证实,两人所中迷药并非烟雾迷药,而是口服。这得是熟悉的人下药,才能办到吧,正如张浩然的推测,长孙庆安走后,阁楼内不只是杜灵贺和严开,还有一个人!那这个人会是谁?
张浩然询问了仆人和护卫,但四个人都是听命令办事,四人乍听杜灵贺吩咐,也未多想,便护送长孙庆安离开。问他们详情,他们也不知。
至于第二点,就得询问长孙庆安了。
至于第三点疑问,张浩然仔细回忆了今晚发生的一切。灵光突然一闪,但是当想抓住时,却一下子丢掉,这让张浩然极恼。而据仆人和护卫说,当时阁楼内就那几个人,并无旁人啊,除非躲在其他房间里。
其他房间里?当时检查过,并没有人啊。而且整个阁楼只有一个出口。
突然,张浩然心中一动,把心中闪过的灵光抓住!
三更过后,张浩然才带着众人回县衙休息。
路上,张浩然和诸葛离、白蛇、青蛇一个马车。诸葛离和白蛇、青蛇猜测纷纷,都在推测凶手会是谁。
鲁蒙被杀,严开被杀,都是扑朔迷离,都像是熟人作案,但这个熟人,却藏在迷雾中,怎么也找不到。
“凶手很可能是三人的狐朋狗友,三人坏事做绝,才被熟人杀了,活该。”诸葛离哼道。
白蛇和青蛇道:“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少爷,你打算怎么破案?一一排查杜灵贺三人身边的熟人吗?”
张浩然却眯着眼睛,突然说道:“你们说,凶手是一个人吗?”
“啊?”三女一愣,看着张浩然一脸不解。
“不是一个人吗?”诸葛离问道。
张浩然笑道:“很显然,这两起命案都是经过缜密的计划,计划量很大,一个人去做,很多地方都说不过去。如果有人帮忙,两个人,甚至更多,那就容易多了。”
诸葛离一听,眼冒精光,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张浩然摇了摇头,道:“哎,还不知道呢,只是这样推测。”
……
第二天,张浩然一大早,就去了刺史府,见到了杜灵贺。此时的他清醒了许多,虽然还脸色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但好在不傻了。
张浩然告知此行的目的,这次杜灵贺没有讥讽和刁难,而是张浩然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杜灵贺为了巴结长孙庆安而主导了听雨亭的宴会,张浩然对此事很感兴趣,于是询问。杜灵贺断续讲述,把经过讲了清晰。原来前几****去听雨亭潇洒,本来是想取悦灵玉,看能不能打动人家,一亲芳泽。当日灵玉心情极好,竟然接待了杜灵贺。交谈中,杜灵贺听说了灵玉要前往京城之事,也说了过几日京城的凌青烟等女要来。
知道这件事后,杜灵贺闷闷不乐,美人一走,自己该怎么办呢?而就在这时,杜灵贺又忽闻河南道观察使长孙河观察全道,准备来彭城,他的儿子还一同前来,后经询问得知,原来长孙庆安来彭城的目的,是为了追寻凌青烟。长孙庆安一直想拿下凌青烟,苦无结果,正在发动攻势。这让杜灵贺灵机一动,于是打算联系了听雨亭老板,才有宴会之说。
宴会前两天,凌青烟四女果然来到,当天下午,长孙庆安也来了。这让杜灵贺大喜,连忙按计划行动,凌青烟等女也未拒绝举办宴会,相反觉得在灵玉走之前,宴请彭城众人,也算一种礼貌。于是才有张浩然收到请柬一事。
杜灵贺提供了资金,其他事宜交由听雨亭负责。
宴会当日,杜灵贺和严开亲到安排,后来长孙庆安才到听雨亭。长孙庆安对杜灵贺的心思很满意,大大刮奖了他。然后几人进了阁楼,好好娱乐。后来长孙庆安有事,匆匆离开,杜灵贺为了显得殷勤,让奴才和护卫护送他。然后,杜灵贺就和严开进了阁楼。据杜灵贺回忆,当时阁楼内并无其余人。但当两人上了楼后,便觉得脑袋昏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最后,就是杜灵贺悠悠醒来,看到自己拿着带血的匕首,对面的严开已经死亡,恐惧地杜灵贺发出哀嚎。
以上就是事情的经过,杜灵贺讲得并不算仔细,但张浩然却听明白了,而且经过和仆人、护卫以及自己的分析一致。
最后,张浩然又问了几个细节,奈何杜灵贺浑浑噩噩,很多细节都记不住。无奈,张浩然只能放弃。然后掉头去了后院,此时长孙庆安就住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