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输了,和我一起开酒馆吧。”蓓欢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菜色的几人说道。
“你这是强买强卖!”路晨瞪着圆眼,生气的说道。
蓓欢不搭话,反而指着他说道“嗓门够大,那你就做跑堂吧。”
“你茶煮的不错,就做后厨吧。”
说完,蓓欢身子猛然前倾,脸瞬间就凑到了薄凉的跟前,一指之隔,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的距离,最是让人容易心动了。
“至于你,面向这么好,就当个说书先生怎么样。”看着薄凉那深沉似海的眸子,蓓欢下意识的不想与之对视。她错开眼睛,用食指轻佻的勾起薄凉的下巴,以此来增强自己的气势。
路晨和路南一看自家的爷被一个女人调戏,拍着桌子就要起来。坐在他们俩中间的童童直接就把他俩给按了下去,“你们给我老实点。”
“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简直就是土匪行径!”路南气急败坏的说道。
听了路南的话之后,蓓欢不仅没恼怒,反而有些骄傲的仰着头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就是土匪啊。”
看着那么自信与张扬的蓓欢,薄凉莫名的有些羡慕。看了眼被童童钳制的死死的路晨和路南,薄凉有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
看着僵持不下的众人,薄凉开口道“我有个条件。”
“你们都这样了,还想着提条件?”童童搓着花生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是美人是有机会谈条件的。”蓓欢看着坐得笔直,一脸淡然的薄凉,她有些感兴趣的说道“美人儿,说说,什么条件。”
“不许再叫我美人。”薄凉瞪着蓓欢有些恼怒说道。
“原来就是这个条件啊,好,我答应了。”蓓欢双手抬着下巴,狐狸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薄凉道。
看着蓓欢那无赖的模样,薄凉就知道,他这次提条件的机会被蓓欢用激将法给破坏掉了。他摇头苦笑,当真是个狐狸女子。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她给坑了。
“既然要一起开酒馆,那就要签订条约,来约束彼此。”看着一脸不服气的路南和路晨,蓓欢有些小坏的说道“毕竟,我也不想每次都用暴力解决问题,很累人的。”
“厚颜无耻。”路晨咬牙说道。
“谢谢夸奖。”蓓欢轻描淡写的说道,“童童,把生死契准备一下。”
“为什么?”童童有些激烈的说道“他们又不是寨子里的兄弟!”
“这不是简单吗?”蓓欢把玩着寒烟杆,懒懒的说道“要是写别的,还要从新想,太费脑子了。”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童童,蓓欢直接说道“如果你来写条约,那就不用生死契。”
“老大,我大字儿都不识几个,您叫写条约,那不是为难我呢吗?”童童有些憋屈的说道。
“写不了,就用生死契。”
一听有关生死的契约,路晨和路南是真的急了。生死契对于他们两个倒是没什么,但是薄凉可不行啊。若是薄凉签了生死契的话,他们几个的脑袋可就都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直稳如泰山的薄凉开口道“我来写。”
“好啊。”蓓欢笑呵呵的从水袖中抽出早就备好的纸和毛笔对着一直躲在柜子后面的周掌柜说道“掌柜的,借你们店的砚台一用。”
“好的。”
看着蓓欢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薄凉有一种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觉,“你套路我?”
“那可能呢!”蓓欢坚决否认道。
….
武芽芽带着人,凶神恶煞的来到了林府。看着林府门口那两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石狮子,她直接甩出鞭子,卷起其中一个石狮子就对着那朱红色的大门砸去。
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吓的人腿脚都有些发软。没一会,林府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随后,只见一堆家丁抓着木棍从府中鱼贯而出。
“谁这么大胆子啊,敢在我们林府面前撒野。”林府大管家慢悠悠的从人后走了出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说道。
“我!”武芽芽掂着手里的鞭子,仰头说道。
“你..”林府大管家抬头一看,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武大小姐,您此次来林府是有什么事儿吗?”
“林秀呢?叫她出来!”
看着武芽芽手中那有些吓人的长鞭,他哪敢说啊“武大小姐,我家小姐她不在府内,您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她去哪儿了?”
“小姐她出去的时候也没跟我说要去哪儿,所以我也不知…”
林府大管家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武芽芽用鞭子扼住了喉咙,“我不想听废话,我只问你,林秀那个小贱人去哪儿了!”
随着鞭子越收越紧,林府大管家的脸也被憋得越来越红,他双手死死的攥着鞭子,吃力的说道“我说…小姐,她、她去了归隐寺。”
武芽芽一听,气的转身就走,被放下来的林府大管家则是瘫在被砸的有些扭曲的林府大门前面,抚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往下顺气。
到了归隐寺,透过那庄严肃穆的寺门,和门内正抬着手,慈眉善目,嘴角含笑的佛祖,武芽芽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对着身后的小弟道“你们在这等我。”
“是。”
武芽芽抬头,看着那佛祖头上带着的舍利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心平气和的踏了进去。扫地的僧侣看着突然造访的武芽芽,既意外也好像在意料之中。
不等她开口问,扫地僧便开口答道“无忧师弟正在禅心房为林家小姐讲解佛经。”
“好,多谢无度大师了。”武芽芽心里虽急,但礼数却做得很全。
告别了无度大师,武芽芽赶忙小跑着来到了禅心房。看着那大门紧闭的禅心房,武芽芽的心里有些忐忑和不安,这一刻,一直横冲直撞的武芽芽竟有些畏手畏脚了起来。
直到屋里传出一声闷响之后,武芽芽才直接撞门冲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无忧半靠在蒲垫之上,那原本冷峻的面容此时布满红晕,一向规整的僧衣也被人扯掉了大半。
而林秀身上则是仅剩下了一个肚兜,她见有人闯了进来,忍不住的失声尖叫道“啊,你干嘛!”
听到林秀的尖叫声之后,武芽芽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身后敞开的大门砰地一声给关上了,将屋内的一片春色也隔绝在内。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略显昏暗的屋子,让武芽芽那沙哑的声音更加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