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我好怕~”听着武芽芽那渗人的声音,林秀趁机朝着无忧身靠去。
看着眼神逐渐清明,但是却并未推开林秀的无忧,武芽芽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挥了一拳,让她连维持站立都有些困难。
她扶住身侧的桌子,杏眸之中伤怨远大于愤怒,她直直的盯着无忧,好似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的话,就绝不会就此罢休一般。
“如你所见。”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同千万把刀剑一般,将武芽芽刺的遍体鳞伤。她苦笑着道“无忧,你是不是觉得我武芽芽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小僧从未如此觉得过。”
看着哪怕衣衫半褪、红颜相伴却依旧稳坐如钟的无忧,武芽芽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这与武施主有关吗?”无忧反问道。
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自己的无忧,武芽芽的心竟然渐渐地不疼了,胸膛内的火也渐渐地消失殆尽。
“无关。”武芽芽平静的说道“是我唐突了,打扰了二位了。”
看着武芽芽的背影,无忧眼神微闪道“武施主,小僧还有一句话要赠与施主。”
武芽芽有些期待的回头,只听无忧道“佛法有云,挤不进的世界,不要硬挤,难为了别人,作贱了自己。”
武芽芽眸中的最后一缕光,因为无忧的话彻底的黯淡了下去。她自嘲道“多谢无忧大师教导,我日后自当谨记。”
武芽芽看着门外那么多双探究的双眼,她终究还没没能狠下心来。
只见她狠狠地将身后的门一脚勾上,而后道“都围在这看什么看?滚!”
“小姐您今儿个出来的可真早,可是因为无忧大师正在打坐没空理你?”看着埋头快步走出来的武芽芽,初八只当是她又被无忧大师给赶了出来。
武芽芽直接捏住了初八的衣襟,有些狠的说道“打今儿起,不许再跟我提无忧这两个字!”
看着武芽芽那猩红的双眼,初八有些忌惮的点了点头“是。”
屋内
无忧一把将还赖在自己身边的林秀一把推开,他冷着脸说道“你装够了没有?”
林秀委屈的站在一旁,泪眼婆娑的说道“无忧…,我…”
“你该走了。”
...看着冷漠无情的无忧,林秀的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般,“你对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施主,我刚刚对武施主说的话,同样适用于你,也请你不要再硬闯我的世界了。”
林秀最后是哭着跑出去的,而无心则是闭着眼睛,握着手中的佛珠,默默念起了佛法,这一刻,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薄凉,”蓓欢看着纸上磅礴大气的字迹,忍不住说道“果然名如其人。”
“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蓓欢收起条约书,笑着拍手道。
“老大开酒馆需要什么东风啊?”童童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这事儿说了你也不明白,”蓓欢直接转移话题道“咱们来商量下咱们的酒馆叫什么名字吧。”
看着低头不言的众人,蓓欢点名道“薄凉,你说咱们酒馆叫什么名字好啊?”
薄凉看着满脸期待的蓓欢,原本要拒绝话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说出口。或许蓓欢就是有一种让人不忍心去拒绝的魔力吧。
薄凉冷眸微闭,一副认命了的样子。
“就叫一间酒馆吧。”
“什么啊,文化人就这水平吗?我还两间酒馆呢。”在一旁期待了半天的童童有些失望又不屑的说道。
路晨气的指着童童的鼻子道“你什么意思!”
看着横了吧唧的路晨,童童将手中的花生一扔,拍手道“怎么,你还想打架啊!”
“来啊,怕你不成!”路晨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他怎么打他欺负他都成,但是就不能说他们家三爷!
眼看着战争就要一触即发,一直细细揣摩的蓓欢突然高兴的说道“这个名字起的好,就叫一间酒馆了。”
蓓欢才说完,便看到武芽芽直接冲了进来。蓓欢兴奋的说道“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我的东风这么快就来了。”
“芽芽,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情和你说。”
蓓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武芽芽抱了个满怀,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湿意,蓓欢心里咯噔一下,她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武芽芽有些哽咽的说道“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我爹了。”
看着死活都不愿意抬头看自己的一眼的武芽芽,蓓欢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拱了起来,她抱着武芽芽问道“是不是因为无忧那个秃驴?”
武芽芽不语,但是不经意间的动作却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思。
蓓欢气的直接推开怀里的武芽芽,转身就要冲出去,但下一秒就被武芽芽给死死的拽住了,“蓓欢,别去了,我就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自作自受,还是他心系他人?”
“是我自作自受!”
看着一脸执拗的武芽芽,蓓欢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你自作自受了,那就没资格哭的跟条狗一样,明白吗?”
武芽芽生怕蓓欢会去找无忧算账,她使劲的抹了抹自己的脸,然后强挤出一抹笑容道“嗯。”
看着强颜欢笑的武芽芽,蓓欢只觉得一阵眼疼,“今儿是不是累坏了?上去休息吧。”
“其实我也没那么累,我…”
“我叫你上去休息!”蓓欢冷着脸说道。
看着蓓欢那张阴郁的脸,武芽芽有些怂的说道“知道了。”
快要上去之前,武芽芽扭头对着初八说道“初八,你陪我一起上去休息吧。”
“是。”
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主仆二人,蓓欢扭头对着依旧坐在板凳上扒着花生米的童童说道“童童,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放任何人出去,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听着蓓欢那冷的刺骨的声音,童童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是!”
“她不是自作自受吗?怎么,你还要去管?”薄凉看着怒气冲冲的蓓欢,轻轻摇着折扇问道,那语气,似是挑衅,又似是担心。
“别这么和我说话,不然我会觉得你心悦于我。”
“你想的真美。”薄凉的耳尖有些红,声音更似是恼羞成怒。
“不是最好!”
…
蓓欢斜倚在房梁之上,低头看着低下念念有词的无忧说道,“心不静,念几遍清心咒,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