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够倔的,行,哥哥放了你!下次别碰到我了!”
说完,雷绍霆便走了,第一次大发善心的对于喜欢的东西先放了手,也许是因为这女人的烈性情让他觉得有点儿钦佩,也许是因为这女人宁死不屈让他觉得强迫下来也会索然无味,总之,咱雷三少就这么把这妞儿给放了。
路归路,桥归桥,这样挺好,在门阖上那一刹那,乔楚睁开了眼睛,她刚刚真想回他一句,“这辈子我都不想碰见你!”不过最好的结局是他能离开,两个人永远不要见面,至于说不说这句话也不重要,免得又凭添了麻烦。
乔楚慢慢做起了身子,环视着这个病房,看来是绝对VIP才能住得起的,房间里的设施应有尽有,浴室厨房一个不少,跟这儿过日子都没问题,有钱人真会享受,就算是生病遭罪的事儿,也得将生活品质放在一个档次上,不然连生病都病的不舒服。
其实她划自己胳膊一道子,也不是什么以死明志,就是特别受不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感觉,流点儿血能让头脑清醒点儿,她还是挺惜命的,因为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这一做法好像是让那爷倒了胃口,倒是一举两得了。
这么一折腾也都凌晨五点多了,按了床边儿的按钮儿,一会儿一个俏丽的小护士就走了进来,“乔小姐,您哪儿不舒服嘛?”
“没事儿,我的药也差不多输完了,我得出院!”乔楚边说着,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刚刚雷先生已经将手续办好了,药也是开了三天的,特意嘱咐说让您住满三天,把药用了,免得伤口感染。”小护士按着医生的吩咐说了一遍。
乔楚苦笑,这就是他大少爷任意妄为的补偿了,其实这事儿就是个闹剧,一帮富二代拿穷人寻开心的事儿,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这位爷能够玩儿过了就收手,她就应该谢天谢地。
这就是穷人的悲哀,人家爷玩儿够了,玩儿累了,玩儿的没意思了,高抬贵手放你一条生路,你真的就是得感激涕零的暗自庆幸,自己是那个幸运的,甚至还会想,这位爷欺负人欺负的轻,比其他的爷简直好上千百倍了,在这群官宦子弟里算是好人中的好人了。
想是一出儿,做又是另外一出儿,再怎么不服气,你还真就得有打掉牙齿活血吞的城府,才能继续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别说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乔楚明天就得是好人儿一个,照样儿的该跳舞跳舞,该陪酒陪酒,该赚钱赚钱。
不听护士的劝,也没领那位爷的情,乔楚还是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好在伤口不深,到门口的诊所挂挂水也一样,反正她住不惯这个大的都快赶上她家的病房。
那个小护士倒是好心眼儿,看她一身的演出服已经破烂不堪的了,将自己的护士服借给她穿,还借给了她一百块钱让她打车用,悲凉了一个晚上,此刻有这样的世间温情,更加觉得难得,千恩万谢后,还是到医院门口的商店换了零钱,穿着一个白大褂儿别别扭扭的上了公交车,脸上有伤也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虽然怎么着晚上也是得回家见着奶奶,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儿能拖就拖的想法。
晃荡到了千夜魅,手机钱包都在那儿呢,欣姐是个细心的人,肯定帮她收着呢,奶奶打电话找不着人,估计得急坏了。
“欣姐,给你添麻烦了!”乔楚已经端起了第二杯咖啡了,她今儿确实需要咖啡扛着才能挺到晚上。
“楚楚,你干嘛这么轴啊,你都答应要做晚场了,有些事儿就得想得开点儿,再怎么也不应该伤害自己啊,更何况那雷三少是什么人,你这…”欣姐对这个雷绍霆也是早有耳闻,只是这些爷不像那些明星似的整天八卦新闻满街飞,他们都神秘的只闻其名难见其人。
“欣姐,我不是自杀,你放心,我怕死着呢。”乔楚笑的浅淡。
“那这三少的事儿…”
“都过去了,您今天晚上帮我排班吧。”
欣姐又问了问她的伤能不能行,毕竟排了班儿那酒是少不了的,这伤最忌讳的就是喝酒,乔楚说没事儿,欣姐也就没再多说。
乔楚明白,在这个圈子里,就算人家有心帮你,一次两次能帮,十次八次还能帮?每个人都不容易,说到底什么事儿还是得靠自己,总靠别人帮忙,也自是走不长远。
下午乔楚还是抽时间回家了一趟,临回去的时候化了化妆,该遮盖的地方也都盖上了,回去跟奶奶扯了个谎,说学校今儿一早就来了消息办理入宿的事儿,家教的地方离学校近,就近住宿舍里了。
学校你住不住是一回事儿,但是住宿费是一分也不能少,所以怎么着也有你一个床位,奶奶也没再说什么,陪奶奶吃了晚饭,带了几件衣服就又出门了。
晚上跳舞的时候特意戴上了袖管和颈环,把伤遮住,虽然动作大了还是会扯的生疼,但终究是混下来了。
排班儿排到了‘夜魅’房间,乔楚心下还是紧张的不行,脱下演出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一条黑色的洋装裙,将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裙子长一分显得古板,短一分又觉轻佻,正好是让人遐想的长度,一字领微微露出一点儿肩膀,漂亮的锁骨不用耸肩都那么分明,只是因为脖子上那个掐痕太碍眼了,一向不喜欢戴很多配饰的也还是戴上了一个宽版的珍珠项链,长袖裹住藕臂,也正好将伤口也一并掩住,头发特意上了发卷,蓬松中掩不住的媚惑风情,手腕上唯一的饰品就是一个宽的素圈银镯子,是她16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镯身已经划了很多纹路,但色泽却是越来越亮,这么些年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脚步走的沉稳,可是双手已经冰凉,迈进这个房间,也许就无法抽身了,就在声色犬马中深陷,注定她也做不了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推门进入,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看起来岁数不大,人长的也普普通通,唯一出彩的也就是那双眼睛看起来略有神采却被一副黑框如瓶底儿的眼镜儿给遮住了,看她进来,竟然客气的站起身来示意了一下,又觉得不妥似的坐下了,指了指离他比较远的一个沙发坐示意乔楚坐下,随后拿起笔记本在那儿忙上了。
乔楚直愣神儿,但是客人想怎么样作为坐台女是没有权利过问的,只要听吩咐就成,起身给客人倒了杯酒,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突然手机响,乔楚吓了一跳,这工作是不能带手机的,起码也得关上静音,这事儿忘了,客人要挑理,那也是一挑一个准儿。
“没事儿,你接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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