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拜堂(1 / 1)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约莫行了大半天的行程,过了两个镇,才看见司马山庄的大门。门前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门口站着司马相。却见他一身大红锦袍,头戴玉冠,胸前一朵大头花,给整个人平添了三分英气,七分帅气,看起来更加英俊潇洒,气宇轩昂,浑身自有三分风流态度。

他在门前来回踱步,不时地望向街道处,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欣喜。心中更是急不可耐,双手藏在袖中竟是捏出了一把汗,眉里眼稍全是喜色,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身后站满了司马山庄的丫鬟仆人,两旁路上全是来观礼的客人。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也时不时的往外张望,有的在低声嚷嚷道:“这新娘子怎么还不来?”听其语气,竟是急不可耐想要见到新娘子。

二锅头作为萧潇的高堂,先行一步来到了司马山庄,此刻更是满脸喜色的站在司马相身旁,看着司马相紧张的模样,自是唇角微扬,想当初自己成亲那日,竟是比司马相还要紧张。

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嚷道:“来啦,他们来了。”众人一听,立即喧哗起来,自己争先恐后的围在司马相的身后,看着街道的另一端。

司马相一听,眼前一亮,一双手更是不知该放哪里,只得紧紧地拽住。不多时,果真听见锣鼓唢呐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抬起头来,片刻之间,便见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朝着司马山庄行了过来。前面带路的正是崔浩,杨开泰的马匹与崔浩齐驾并驱。

崔浩见着司马相,立即催马上前,快速来到司马相的跟前,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抱手作揖,恭敬的喊了声:“恭喜少主!”司马相立即托着他的手肘,欣喜道:“催护卫一路辛苦了,快快请起。”话说完,便已将崔浩扶了起来,崔浩道:“这是小人的分内之事,不辛苦。”话一说完便退到了司马相的后面。

司马相低头轻声问道:“途中可有差错?”其实这也是二锅头所关心的事情,见司马相问起,只是侧耳倾听。

却听崔浩道:“只是中途遇到了阵怪风,并无甚事,少夫人未受到惊扰。”二锅头听他说中途遇到怪风倒是微微吃惊,但他听说少夫人并未受到惊吓,而崔浩口中的少夫人,自是萧潇无疑,当下也放下心来。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迎亲轿队也是到了司马山庄的门前,杨开泰手一扬,众人便停了下来,连乐队都停止了吹奏。

又听得他朗声道:“落轿!”八人抬着的大花轿便落了下来,司马相和二锅头迎上前去。杨开泰脸上全是喜色,翻身下马,对着司马相一拱手,朗声喝道:“恭喜司马兄今日小登科,开泰先在这里贺喜啦。”

又转向二锅头,笑道:“萧伯父,开泰不辱使命,将新娘子平安送到司马山庄。”

那崔浩先前倒是没有注意二锅头,现下听杨开泰之言,立即上前拜见:“原来是萧老爷子,请恕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得您老人家金尊。”

二锅头一听哈哈大笑,对崔浩道:“今后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见外,催护卫一路辛苦了。”

又转头对杨开泰道:“开泰一路舟车劳顿,二锅头在此先谢过啦,待得贤婿跟萧潇拜堂之后,我在与你痛饮几杯如何?”

杨开泰一听,脸上也是喜不自胜,笑道:“妙极!妙极!”

那些迎亲的守卫刚一到,立即翻身下马,向司马相见了礼,便将马儿牵了下去。此时人群中人声鼎沸,议论纷纷,见司马相与杨开泰几人寒暄几句,早已不耐烦的催促道:“新郎赶紧迎接新娘子下轿啊!”众人也在一旁欢声起舞。

三人一听,脸上无奈的笑了笑,二锅头也催促道:“贤婿赶紧将萧潇迎接出来,我先在里面等着你们。”说完便高高兴兴的进了门。

司马相来到轿前,喜婆上前朗声贺道:“恭喜司马少主,贺喜司马少主娶得美娇娘。”脸上笑得极是谄媚。

司马相心中极是高兴,朗声道:“赏!”喜婆一听,登时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千恩万谢的谢过。

喜婆朗声道:“新娘子下轿!”那几个轿夫便将轿门压低,喜婆和侍儿一人一边去扶萧潇的手臂。

不料萧潇却自己将手抬了起来,侍儿初时大惊,随即想到兴许是萧潇自己醒了过来,脸上登时出现喜色。众人一见新娘子出来,都是欢声鼓舞,却见新娘子用红盖头将脸盖住,心中不觉有些兴味索然,但还是欢声雷动,脸上喜不自胜。新娘子一下轿来,便有丫鬟递上大红喜绳,一头握在司马相的手中,一头递给萧潇手中。

突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喜婆喊道:“新娘子进门。”然后一群人便拥着司马相和萧潇进了司马山庄,萧潇还是由着喜婆跟侍儿搀扶着走。

高堂之上正中央张贴了大红喜字,整个大厅之中红帘飘飞。二锅头在高堂上坐了许久,始终不见新人进门来,心中早就急不可耐了。一张脖子伸得老长,紧紧盯着门外的响动,不多时便远远望见众人簇拥着新人来到了门外,二锅头心中极是高兴,立即正襟危坐起来。

却见萧潇虽是喜婆和侍儿搀扶进门,萧潇却是自行行走,脚步沉稳有力,心中有些疑惑,转念一想:“如果萧潇中途醒了过来,她身负内力,可自行活血恢复,走起路来稳当倒也不甚奇怪。”当下也不多疑,脸上立即由疑惑转向了欣喜。

司马相等众人来到大堂上,丫鬟客人们便将厅堂围了个水泄不通,杨开泰坐在下首,泥鳅站在杨开泰身后满脸喜色。

众人落定,却听司仪在一旁喊道:“新人拜天地啦!”侍儿和喜婆立即扶着萧潇的身子转过身来对天而立,司仪在一旁喊道:“一拜天地!”二人弯腰下拜。

趁着这个当儿,司马相斜眼瞧去,见她下颌尖尖,脸色绯红,光滑晶莹,连半粒小麻子都没有,一张樱桃小嘴灵巧端正,嘴唇甚薄,涂了胭脂嫣红如血,遮住了那如碎玉般的牙齿司马相心中一动:“她……她实在是个绝色美女!”这时却见她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犹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看得司马相神驰目眩,心花怒放。

又听司仪喊道:“二拜高堂!”侍儿扶了萧潇的身子转了过来,二人对着二锅头拜了下去。

二锅头口中激动的喊道:“好孩子!好孩子!”竟是再也说不出任何得到话来表达此时激动的心情。

司仪又喊道:“夫妻对拜!”侍儿扶着萧潇正对着司马相的面。

还未拜下,空中便传来一声大喝:“不准拜!”人未到身先至,声震若雷,厅中众人闻着声音的来源,顿时议论纷纷。忽见前方房顶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黑衣紧束,黑发稍短,浓眉大眼,剑眉之下那双黑黝黝的凤眸中犹如利剑一般向着众人扫射而来,看得众人心底生寒。众人见此人,便知刚才那声怒吼便是从他口中呼出。二锅头见此,脸色立变,顿时面无血色。

杨开泰更是吃惊,口中惊诧出声:“萧兄!”不错,那黑衣短发的俊逸男子正是消失不见的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飞身而起,稳稳落在厅中,司马相见萧十一郎来者不善,立即抢身到萧潇身前,将萧潇护在身后。心中虽对萧十一郎此举颇为不满,但他毕竟是萧潇的嫡亲兄长,以后也是一家人。随即微微一笑,态度及是温和,朗声道:“萧兄来得稍晚,却也正是时候,有萧兄见证我与令妹的婚礼,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众人一听司马相的言语,这姓萧的黑衣男子与新娘子是兄妹,当下‘哦’的一声,心下了然。司马相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交代了萧潇与萧十一郎的关系,另一个层面上便是说如果萧十一郎今日是来阻止这场婚姻的话,今日这么多的见证人,若是传将出去,萧十一郎和萧潇的名誉受损,今后在武林中难以立足。他深知萧十一郎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必定要顾及萧潇的名誉,不敢轻举妄动。

萧十一郎满脸怒气,眼中好似要迸出簇簇火苗,喝道:“放开!”话还未说完,司马相便觉一道大力袭了过来。

他哪知萧十一郎如此内力,手上丝毫不留余地。虽然有所防范,却还是一道踉跄,二锅头立即上前扶起扶稳他身子站定,才不至于太过狼狈。萧潇一把抓过萧潇的手来,用力一扯,萧潇整个人便往他的怀中扑去。

这一跌倒,萧潇头上红盖头飘飞落地。头上凤冠珠翠叮铃,萧潇一双如黑宝石般明亮的眸子,莹然生光,眼中微诧的看着萧十一郎。见到萧十一郎竟是眸眼中全是笑意,脸上犹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众人一见萧潇倾颜,大厅中瞬间安静下来,嘴唇的大张都能塞进一个鸡蛋的程度,不论男女老少,便再也离不开视线。

萧十一郎心中冷哼,将萧潇打横抱起,边往屋外走去,连杨开泰和二锅头都没有正眼瞧上一眼。二锅头心中怒气横生,跨步上前,伸手抓住萧十一郎的右肩,口中喝道:“你不能将她带走!”又低声道:“你知道这一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听二锅头的大喝声,萧十一郎转过身来冷眼瞧着他。

二锅头见萧十一郎陌生冰冷的眼神,心头一惊,又听的萧十一郎冷声道:“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二人争吵之际,众人回过神来。司马相听萧十一郎说要将萧潇带走,饶是他修养再好,此刻再也忍不住,抢上前来,冷冷道:“今日是令妹与小弟的大喜之日,萧兄若是来讨杯喜酒喝,待得小弟拜完堂后愿与萧兄一醉方休。倘若萧兄是来捣乱,司马山庄虽然不大,却也容不得别人在此撒野。”司马相的话已经表明了态度,倘若萧十一郎今日将萧潇带走,司马山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萧十一郎转过头来,冷眼看着司马相,剑眉一蹙,一字一句道:“我

——一——定——要——带——她——走!

”萧十一郎!“司马相大怒,脸色已是难看之极,又道:”她可是你亲妹妹,你若真要带走她,难道连她的清白也不顾了吗?“众人一听来人便是臭名昭著的萧十一郎,顿时大堂中犹如沸水一样的炸开了锅,指着几人议论纷纷。

二锅头见此,脸上也是十分的难看,上前道:”你这臭小子,你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喜之日,干什么胡闹?“忽而又转向众人,脸上笑道:”对不住啊各位,光这婚礼实在是无趣之极,才特意安排了这么一出闹剧,让大家见笑啦!“二锅头不住的向众人赔礼,众人一听又如五雷轰顶一般的叹息声。

司马相心中也是一阵释然,笑道:”原来萧兄是在跟小弟开玩笑,我就说嘛,萧兄……“

司马相还未说完,萧十一郎冷冷的接过话,道:”我不会让她嫁给你的。“众人闻之色变。二锅头脸色惨然,竟是要哭出来一般,口中喃喃:”孽缘!孽缘!“

却见萧十一郎抱起萧潇的身子往门外奔去,突然之间,崔浩带着司马山庄的大批守卫将萧十一郎围在垓心。杨开泰飞身而出,来到萧十一郎身前,低声道:”萧兄平日里做事开泰总是佩服你的聪明,但是今日之事开泰实在是难以理解,如今局面本已尴尬之极,你若是不留下个说法,做兄弟的也无法帮你。“

萧十一郎道:”没有说法,总之萧潇就是不能嫁给司马相。“

杨开泰一听,心中有气,觉得今日的萧十一郎行事诡异,而且更是蛮不讲理。但是还是好言相劝道:”万事总逃不过个理字,儿女婚嫁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潇姑娘的婚事是萧伯父亲口答应,你当初也并不反对,为什么如今又来阻止人家的婚礼?萧潇姑娘与司马兄的婚事,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你可知这一走,萧潇姑娘今后又怎么在武林中立足?你跟萧潇是亲兄妹,就算你今日将她带走,难不成今后让她一辈子跟你生活在一起?那么沈姑娘怎么办?这诸多利弊,这些你都想过没有?“杨开泰语重心长的劝解道。

今日这么一闹,传将出去萧十一郎的名誉已经受损,如今只希望他能顺着二锅头的意思当这是场闹剧,不动干戈便能消弭于无形便是最好。却见萧十一郎的眼中微有动容之色,

二锅头内力高深,虽然二人说话声音甚小,却是一字一句的都传进了耳中,心中感激杨开泰的深明大义,也希望萧十一郎能不要冲动行事。众人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只看见杨开泰在萧十一郎的耳边低声耳语,又见萧十一郎侧耳倾听,凝神冠思。

司马相大声道:”萧十一郎,你若执意要带走萧潇姑娘,今日司马相就算是血溅当场,也不会让你如愿。“说完一声大喝,快步抢上前去,只听得刷刷声响,司马相红衣飘荡,手中已经握着从守卫手中夺过来的剑朝着萧十一郎的背心点去。

萧十一郎心中一冷也不回头,纵步往前跑去,杨开泰心中一惊,唯恐司马相伤着了萧十一郎,伸手夺过一名守卫的剑,回剑一挑,只听得刀剑相撞的声音,司马相的剑已经被挑开。司马相见杨开泰反助萧十一郎,心中怒气上涨,冷声道:”开泰兄难道也要与小弟为敌吗?“

杨开泰心中为难,劝道:”司马兄切勿冲动,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大家没必要兵戎相见,伤了和气。到时候追悔可就莫及了。“

萧十一郎不愿再听劝解,他今日决心已定,一定要将萧潇带走,而萧潇一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杨开泰眼见两位剑拔弩张的架势,忽然瞥见萧十一郎怀中的萧潇,心中一喜,道:”两位既然不愿听开泰的劝解,总得征求下萧潇姑娘的意见吧,萧潇姑娘,你赶紧劝劝吧!“

听杨开泰之言,众人将视线投向萧潇的身上,此刻事情该怎样发展下去,就全凭萧潇一句话了。司马相看着萧潇的脸,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心中却砰砰的跳得厉害,手心握着的刀柄全是汗水,紧紧的盯着萧潇的脸来。却见萧十一郎也低下头来看着萧潇,萧潇也抬起头来看着他,四目相对,眸中柔情无限。

司马相见此,眼中犹如扎了一根刺,痛的他睁不开眼来。心中却还是想要听萧萧亲口说出来,心中更是满满的不甘。看着一场婚礼的变故,众人倒是没想到途中另起波澜,如今所有的抉择全在新娘子一个人的身上。

其实众人心中已了然,这桩婚事的实质却是犹如联姻一般,将司马山庄与连家堡联系在一起。倘若萧潇跟萧十一郎而去,司马山庄与连家堡定然会势不两立。而且最轰动武林的是,萧十一郎成了一个武林中人人不耻之徒,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题外话------

请原谅我这些日子太累了,一点码字的动力都木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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