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这间房,是总统套房,在这厅两边分别还有两扇门,其中一扇虚掩着,敞开一道缝隙。
他丝毫没意识到,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依然晃着腿对我笑着说:“说说是那位大侠帮我们出的气?这家伙…啪啪啪,这通扇,我看着都痛!哇噻,都肿了,我姐在,指不定多心疼,可不能让她看到你这惨样!”
我边打开包摸索,边愤恨地说:“嗨,别提了!昨晚回来不是,到永恒家园,看没人,又不想一人面对,睹物思人啊!就在大街转悠,思磨去哪儿?酒店不能去,俺劣迹斑斑,你这,怕晚你又睡了…”说着瞥了眼眼睛越睁越大的杨煜,继续忧伤地说:“正悲催着偌大的西安没一张可以让我入睡的床时,一个面色姣好,身材卓越的女人问我住不住店,而且不要登记,我一听就说好啊!…,靠!这玩意,怎么塞不进去?”我皱着眉头,使劲戳塞一个吸管。
杨煜下意识地看看哪个藏壶的夹角,迟疑惊诧地问:“你,你在干什么?”
我组装好壶具,舒了气,一身轻松地说:“嗨!自回西安还没捞空吸du,这不遇见你,这环境又好,白话无聊,就借贵宝地过过瘾!来,来俩口试试!”我又掏出一袋半盎晶体,往锅斗里加着“料”。
又顺便瞄了他一眼,见他瞪眼,脸上变色,心中暗暗畅快:在堕落这条路上,你还是个娃!小杨同学。
不知哪个蠢货领他玩“冰”的,对这个大财主,换我直接就上可卡因,几年家产就是我的了!这破“冰”破玻璃茬似的,不值钱的化工产品,吸死也吸不倒他!最多吸成神经病!
同时心中另一个声音鄙夷地嘲笑:吹吧!你能做出来吗?
我不得不在心中,暗自低头弱弱地回答:人家只不过说着解气,至于这么不给面儿嘛?
真够Q的。
一口浓烟从我嘴里,如他刚才对我喷烟模式一样,瞬间看不见他的人影。只有杨煜的声音透过烟雾穿过来:“难怪我姐不让我和你多接触,原来你真不是个好人,以前只以为你是被迫的,现在都上层次,胆大狂妄,无耻!”
操!我无耻?装B不无耻!?非要我撕开你的假面具?!
“哎!没法,在黑洞里,没光,没时间,没吃食,哪帮人把对你姐的恨,全落实到我头上,吃的没有,只有这个!哎,吃吧,嘿!一吸,不饿了,再吸有劲了,再吸,眼前全是你姐!希望啊!我活了下来…
别说这帮杂碎的东西真好,极品中的极品,纯正原版,小汗悠悠冒,不知觉中就大了,哪像现在市面上的,“轰隆”一头汗,没事了,跟淋雨似的。这呢…可是我藏裤裆顺出来的。好东西!”我完对他蛊惑地点点头。
杨煜被我说的喉结上下挪动,俩眼直勾勾盯视着壶具,但依旧拿着面,矜持着。
口里依旧正义感实足:“咱才不吸呢!不和你一块堕落。咕嘟…”咽了口吐沫,话音失去了底气,成了吐沫。
尼玛,你只和姑娘一块堕落!
我心中无限鄙视又深深暗叹:毕竟是公子哥啊!养尊处优惯了,这台阶看来要搁在人家脚下。
于是堆砌一脸媚笑,站起靠近他,把吸管直往他嘴里塞。“煜!把个面,吸一口,好东西,你哥我哪都不好,就是实在,好东西从不藏掖,分享!来,来嘛!”
“别!别,别,俺可是好孩子,不能跟你学坏!”
哪可不!还用跟我学?你只跟女人学坏!今天我非把哪货勾引出来。
终于,杨煜一声叹息,一脸被逼无奈的苦涩,含住吸管说:“你可真是坏人!硬叫人家吸du,我悲哀!无颜面对家中父母,和爱护我的姐…。”说着欲哭。
“别难过,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难不成你跑到你妈面前汇报:妈!我光荣
地吸du了。跟戴红领巾似地。”见他笑,两眼透出渴望盯住锅斗,“啪嗒”打着火机喊着号:“来,1,2,3走你!”
我晃动手中的火机,溜溜地烧着锅底,突然有种畅游穿梭在车河里的感觉。
“咕嘟咕”,这货令人咂舌的肺活量,让我震惊。火机融了塑料,铁皮啪嗒一声悲鸣后弹起,彻底结束一个打火机的生命。一股难闻的塑料味洋溢空间。
“靠!…”我甩着被烫生疼的手,用力从他嘴里拔出吸管。
浓浓,浓浓的烟雾,从他嘴鼻里喷泻而出!
如清明雨后清晨的浓雾,如化工厂烟筒排出直冲蓝天的毒雾。哪一刻,我眼前白雾蒙蒙,什么都看不见了!
“行!行!说了只给你吸一口的,…你这一口抵我十口,别哄喽!我还留着慢慢玩呢!”说完,抬屁股拿着壶具,离他远远地。
杨煜在浓烟中闭眼沉默,烟雾散尽,他睁开眼睛,吧嗒下嘴对我说:“你这东西味不对,我再品一口,就知道真假,是不是“炸弹”?”说完朝我身边凑凑。
“去去去!当我小朋友,哄我玩是吧?说给你尝试下堕落的滋味,你还上瘾了!…到时我怎么向你姐交代?你是好孩子,玩玩车,搭搭小模特,在堕落的边缘转转就行,可不能和我这半条命比…!”说着拿壶转过身,用背对着嘴唇挪动,不知说什么的杨煜。
“我说,你小子真的操蛋,弄个“炸弹”糊弄我,我想仔细品品,识别真伪,以便长期与dupin做斗争,你咋就不配合呢?说吧,多少钱?”他有些恼怒,眉头皱起,
我看看他,心想:毕竟是舅太爷,不能闹的太僵,就算看杨妃的面子吧。
想着对他笑笑说:“你到卫生间检查下“老二”还有嘛?看过后再来和我讨论“炸”不炸“炸弹”的问题。”
杨煜没去卫生间,直接伸手入裆,然后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搓掉几根毛说:“缩没了…”
他动作粗鲁,两眼瞳孔放大,目光呆滞,表情麻木,哪有一丝养尊处优和出生名门的气派?原本修剪整齐的头发乱糟糟地髭翘着,脸色黯淡,满是油腻。
“说吧,开个价?”杨煜声音粗哑对我说。
“煜,还“炸弹”,“手榴弹”的嘛?从开始你就接触市场上添加多少道的货色,遇到我这纯色就感觉是假,瞧你大成什么样了?”我转身之际瞥见,哪道虚掩的门晃动了下,似乎里边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出现。
杨煜的女人…。
我把那袋晶体扔给他说:“兄弟,我不指望这个发财,玩玩而已,喜欢就拿去,别钱不钱的寒碜人…!我向来都是好东西给大家分享,叫你房间里的朋友出来尝尝,体验下纯正的味道!”
杨煜不在遮掩,起身从藏壶的夹角拿出个精致的具有阿拉伯风情烟壶,直接用手捻出块晶体,放进锅里,打着火机不管不顾地吸起来。
几口后,浓烟弥漫,杨煜浑身松弛陷靠在沙发里,闭目不语。似回味,似陶醉。
看他模样,我想起在那个黑暗洞穴里,初次接触晶体时,坤哥,大志对我的嘲笑。
瘾君子!天性中含有颓废堕落因子的瘾君子!我是,杨煜也是,我们这种人忧郁,悲观,没有安全感,喜欢阴暗的独处,需要女性的温柔爱抚,对一切常人唾弃的事物天生亲近。
一阵衣物摩挲,那道虚掩的门被拉开。撩人的香馨沁入心扉。
我薰香扭脸望去,从那门里走出一着朦胧黑纱睡衣,长发波浪披落肩背,光线射出她身体隐约的玲珑,纤美的腿裹诱人的黑丝,足踩一双黑亮皮高跟鞋的香艳女人,一张似曾相识,妩媚惑人的面孔望着我笑。
这是…,我眯眼细看…
是她,胡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