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横着一张大床,白色的纱幔,围在床周,如春天伴着湖水的芦苇荡。神秘朦胧令人向往。
终于看到了床,尽管只能为我提供片刻安宁,也是知足。这段时间来回奔波千里。见到意想不到的人事,又被折腾的身心疲惫,伤痕累累。
我需要沉睡,睡着了就不会面对,以后的未知。可以见到醒时思念无法见的杨妃。
我走过去,全身心的投入进如湖般的大床。
这真的是张水床,我如落在水中,顷刻间,将我沉陷埋葬。我努力挣扎想浮出水面,可水般的空柔,使我找不到支点,一次次爬起,一次次深陷,一次次跌入同样的坑间。
为何我总想爬起?那么人都选择窒息地生活,沉默在一个个坑间,是活却死。而我这个明明是死的人,为何要越出深陷的水面,跳出坑间?
为何?冥冥中我知道,来到这缤纷错杂的人世,应该的寻到一些给自己,或是留下一些给这水般的人世。
我伏床冥想,门外音扬躁动,两间房间,两个坑。不同的人物景致,却有相同的门相通。
这个世界矛盾地存在着,同样格局的房间,住着不同的人,人说着同样的语言,不一样的内容。同样的肢体,不同的姿势。
同样的呼喊,是痛苦还是快乐?
门外的惩罚制造的是幸福还是罪孽,他们自己正在演示。严格上说,听声音女人似被“胬虐”的十分痛苦,“哇啊”大叫着,不甚悦耳。
不了解情况的,肯定会认为这是个“傻妞”,正在挨揍。我却知道,此时她正在快乐的海洋畅游,一浪一浪的潮涌,接近巅峰。
用极其痛苦的声音,表达极度的愉快,这似乎又是个矛盾。
沉浸在“惩罚”中男女,十分的投入专注,女人倍受“折磨”,因为她没有用她的身体成功诱惑我。赌输了十元钱,外带无条件接受男人惩罚,付出与承受。
包括要在被赌人面前,以示歉意。
胡丽和我面对面拼过几次“刺刀”,应该知道我不会“屈服”,跪在她裙下唱“征服”,可她还是赌我会,并接近成功。
是她对自己妖媚风情的绝对自信?还是自己渴求着被“惩罚”?或是演绎情节吸引杨煜的注意力?
就自信而言,她似乎不太满满,要不是无意间,发现我迷恋“丝足”的软肋,她很难将节奏拉到诱惑的轨迹上去。
她点了我致命死穴,带着着黑丝的美腿和俏足,信心百倍,近似疯狂地对我发起进攻,以期将我早点拿下。赢得这场赌局,让一旁假睡的男人无条件地俯首胯下,接受惩罚。
她百分之九十九地接近成功。因为在她撩人地将那条黑丝美腿,抬至我的眼前,并挪动脚趾对我招呼时,我的防线全线崩溃。
就在我手离那条微笑等待我屈服抚摸的美腿0.01厘米时,我停下了,并打落她猖狂的黑丝俏足,以至她无限接近成功时完败。
不是她魅惑不足,而是因为她低估了杨妃。
我手上那条狰狞伤痕,因热被我卷袖露出,又受热充血,立现可怕面目,并且在我模糊的眼中出现杨妃逐渐清晰的脸庞,她对我含泪摇头轻呼:不要,不要。
我醒了,我错了,对不起,我差点迷失自己…。
于是我咬舌和血吞下,清醒过来。
我无法解释此事,也许就如那个杨妃打到宾馆雨曦房间里的电话,出于深爱一个人生出的神奇感觉,让她托伤浮现?还是我深爱杨妃,睹伤思人,警醒对诱惑的迷恋?
爱,都是因爱,不管那种解释都是基于那个爱!
惩罚依旧隔门继续,我不禁为杨煜的“战力”赞叹,清脆悦耳的“啪啪”声,持续不断。伴随随着的是胡丽一阵阵舒爽到边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持续着。她应该去“超级女声”试试。
“哦,亲爱的,给我…给我…。”她真心地祈求。
回答她的急促的“啪啪”声,一阵渐高的惨叫,胡丽没有盼到杨煜雨露给予,自己又一次交了出去。
惨呼过后,是她逗号似的一声声啊哦。她爽惨了!
“啪啪”声如浪击岸,又如一台不知疲倦的马达。
“亲爱的,饶过我吧!我不行了,…饶过我吧。”
终于我听到胡丽带有哭音的哀求声。我不禁笑了,毫无道德地笑了!
她失去往日的嚣张,在自以为强悍的领域败了!今天是她要牢记的日子。
不久前,狐媚天成的她没有媚惑我,赢得赌局。
现在,在这惩罚的对抗中,再次发出哀求!彻底失败,如泥般被杨煜踩在脚下。
此情,让我感到人千万不能自以为是,更不能当成自信。如果依然故我,那么结局会很惨!
思想着,感觉一阵阵的震动,寻出是压在身下的手机。
更新?我拿着手机看着,这个名字又一次出现在眼前,心中泛起一丝厌烦,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我曾经的领路人,此时在我心中被搁置在犄角旮旯很久,如一块半新不旧的抹布,扔了可惜,不扔又看着烦。
电话固执地震动着,一遍结束,一遍又起,我想起胡丽在外面的叫声。
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固执地找我?
难道他非要告诉我,又成功地折磨死谁,谁?
难道又对我宣告公司在某某领域取得辉煌战果。
并做领袖般挥手展望:同志!前景一片光芒嗷!是哦,我望了半天,您还是个老流氓。
接吧,电话烫的冒烟了,可惜了,爱疯七。
我压低了声音,显得被虐后的力竭还要有点颤:“喂~~,睡~着了,有事嘛?~”声弱且飘。
“兄弟!我吊掉了!”更新没有如往日的嬉皮怒骂,声音低沉忧郁。
哟!我坐直身体,给自己个嘴巴。乖乖!疼!不是吃大的幻听。
我印象中只有他妈去世那天,他就用这种声音告诉我:我敬爱的老母走了…。
今天,太奇怪!我太好奇了!卑贱的好奇心又泛滥唠…。
“哥!你别赫我呀!你吊怎么可能掉?…。”
“兄弟,我右眼皮跳的厉害,而且无论做什么都是出奇的不顺。总感觉有敌对势力在暗中对付我。”更新没理会我的调侃,依旧用低沉的声音严肃地说:
“我可能要出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只有那年我家老太走时才有过的。”
“哟,那赶紧通知家里的老人都注意点,少出门。”既然事关生死,我也应该认真些,给人造成幸灾乐祸的感觉就不好了。
“都死绝了,没人需要通知…”更新声音越发低落:“这次恐怕轮到我了。”
“不会吧!你想多了,或许你在北方呆久了,思乡心切所至。要不你回古城休息段时间,调整调整。”
“谢谢,你能这样安慰我,的确我就准备回去,本来是昨天的机票,可车子半路被撞,又打不到车,误了班机,改签到今天,车子莫名其妙在半路坏了,打车,没出市区被人追尾,在查报站又被拦下检查,过去那么多车就拦我一辆,放行时,已快到航班起飞的时间…。”他最后很沮丧地叹口气。
我听了无言,这已不是几句安慰能解决的事了。我都感觉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更新笼罩,
“你找我,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现在不能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了,这个城市已容不下我,要尽管离开,尽管摆脱那个无形的手。现在在这里我只有你能信任了,在离开前,我想和你见一面,也算是告别吧!…,牧然,我似乎错了,那天你骂我之后,我挺生气的,可逐渐的我明白一些事情。我…。”
“别说了,新哥,你在那?”我真的不习惯他的这种态度和语气。我还是适应那个有点嚣张,神经的更新。
“火车站。”
“一个小时内肯定到。”
“好的。”
我放下电话,想着更新忐忑不安,沉重的语气。觉得能让他如此,事情肯定要比他说的严重的多。
他说他错了。万物万事有何对错?自己做了又何必后悔?错,就是过了。许多事做的过分,就是错。
门外,客厅的“惩罚”似乎停下,正好我也出去和他俩打个招呼,出去和更新见面。
我拉门,迈步出门,我叻个肉哎!又退回来。
两人光溜溜地躺偎在沙发中“加油”,看上去宛如挪动的蛆。
还有男女身体分泌出的气味,混合着空调的热浪,再加上晶体那种淡淡的臊,他们各自身上的香水气息,混合成一股古怪气体,差点冲我个跟头。
眼鼻双重刺激下,我退败。
“好了,出来吧!”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杨煜的声音。
我拉门出来,走到茶几旁的沙发坐下,瞅了眼穿着黑色丝质内裤,身材健硕的杨煜,和长发散乱面色潮红,更显柔媚与颓废美的胡丽。笑说:“我以为是什么惩罚?敢情是让我看现场直播!想的出来,你不是自己吃着红烧肉,喝着酒,让我看着嘛?馋我还是?”
杨煜抽着烟,喝了口红酒,摔了下搭在额头的头发哼了声说:“喊你一起,或是我叫个搞个“男女四重唱”,你敢嘛?眼馋,活该,装逼要付出代价地。”
你狗日地装逼犯,来教育我啰!靠,想想还是忍住。
“杨哥,您说的对,今天不光认识到不足,而且一睹“战神”风范,乖乖,佩服地六体投地…,哎!那个自以为是的狐媚女人,还神了?遇到对手了吧!…我听到啦,饶了我吧…!不像你的风范啊!敢死队地。”我兴灾乐祸地对他俩说。
胡丽眼斜着,叼着吸管吸了口,对我“呸”道:“呸!看我笑话啦!光说不练的东西,有本事拉出来溜溜,做个卧槽马,有屁用!”
我嘿嘿干笑,拉过壶具吸了一口说:“说的对!对不起了,我不应对你有藐视之心,只是惊讶于你的对手,对你的“惩罚”实在是太“残忍”了,我在里面听的,都冲动地想出来拯救你…”
“呵呵…”
“噗嗤。”
俩人听了都笑了。杨煜头仰的更高,烟喷向天花板。
胡丽的媚脸更红,低头羞笑嘟囔:“人家忍不住嘛…”
“是的哎!要我也忍不住…”我头点个不停,认真地说。
“滚!…”胡丽娇羞嗔骂。
杨煜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我就奇怪我姐怎么会看上你的?她是个多么骄傲的女人,你肯定手段高明,或是在某些方面让我姐痴迷。说说,我学习学习!”
“好!我也对你“惩罚”手段很兴趣,那就一起探讨探讨。不过,我得先出去下,见个朋友,很快就回来,请我吃饭,还有给我留间房。ok!”我起身就走,免得他们拖拉。
“没事早点过来,去那里?别误了我姐得消息!”杨煜追问提示。
“哦,火车站。”
火车站,人头攒动,人们提箱拎包行色匆匆,我给更新打了电话。他说就在候车厅门口。
我朝那边看去,果然见更新东张西望地站在人流中。
“看到你了。”我挂了电话朝他快步走去。
同时更新也看见我,忧郁的脸上露出笑容,对手挥手招呼。
恍惚间,人流遄急,不知从哪涌出,将更新淹没,人流过后,露出更新不算高大的身体。
他手捂住胸口,对我笑着,慢慢的,慢慢的,身体弯了下去,扑倒在地。
我惊吓地连走俩步,看见更新的胸口鲜血淋漓,插着一把末了只剩柄的刀。
他眼睛圆睁,望着惊呆我笑着。仿佛在说:“在我走前,看见你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