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六章『露』馅儿
小米喜极而泣,一把搂住保罗,再也不肯松开,保罗好言安慰,当真是劫后重逢恍如隔世,一支秃笔说不尽其中滋味。
米脂公主府死几个人倒也不稀奇,连小米这等女儿家也因为重逢情郎而忘却了身边婢女死亡的那一丝儿难受,倒是保罗爷,毕竟是后世民主社会出来的,却是让小米先把那些尸体收拢了,还学着师公欧阳忠惠念了一段往生咒,倒也没忘了本份,杀人毕竟不是那么好玩的,而大宋朝毕竟也不是人吃人的『乱』世人命如草芥。
保罗不顾伤势,先喜滋滋抱了初出生的女儿,觉着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极似自己,倒是笑得合不拢嘴巴,小星在拓跋天内力一渡之下,却也无事了,只是诞子后身子虚弱罢了。
这一家也算团聚了,所谓有子万事足,保罗爷打定主意,待回到大宋,先跟四海馆娘子们完婚,再也等不得朝廷赐婚了,先娶妾再娶妻,丢的也是皇家的面子,我管你那么许多,老太后再阻拦,哼哼!爷现在身边别的不多,就多天下十四杰,我硬抢,你个老太后能奈我合?咬我?
若要别人相信自己,当要先坦诚相待,当下他先把那天魔变用内力控制声带的诀窍告诉拓跋天,接着便和盘托出,自己便是新近崛起的绥德侯,倒是让小米和小星惊讶万分。
拓跋天却是一脸淡淡,“猜到你身份的时候我便估『摸』着是了,想必是德芳一手安排的罢?”
“天叔果然是八王爷的知己。”保罗大拍马屁,却是让拓跋天脸上一红,“你做什么我也不管,总之我是要去东京找他的。”
这番话又让保罗找着了由头,一顿什么情深义重之类的词语连绵不绝,只是米香香聪慧,顿时一脸为难,“你……难道要行刺皇上?”
保罗语塞,顿时想起小米可是李元昊的堂妹,却不知如何说才好。
这时候拓跋天长叹了一口气,“香香,你难道还舍不得这公主之位么?若是他肯为我万里寻来,我……便为他死也心甘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晓了,当年山遇身亡,和今上脱不了干系……”
他看米香香一脸惊讶,叹气伸手,轻轻抚『摸』她秀发说:“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你别忘了,你爹当年是大元帅,手握兵权又是亲宋派,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些事情你也应该能猜到才是。”
“我……我不信,元昊哥年轻的时候最是喜欢我了。”米香香脸上泪水纵横,心里面却是相信了,堂堂大元帅合府离奇身亡,若不是背后有诺大实力,谁能做到?自己只是不敢往那里想罢了。
旁边保罗这时候看拓跋天顺眼,恨不得亲这老兔子几口才好,三言两语便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啊!真不知当年老丈人如何调教的,找机会倒是要寻老丈人讨教几招散手,看来这泡妞古人未必不如今人啊!
想到这儿,他倒是很诚恳请求拓跋天,“天叔,我是宋人,这里面关节您想必明白,我只想请您照顾香香和小星,别让她们受半点儿委屈。”
和女人有时候讲太多道理是无用的,他说着长身而起,推开窗户便窜入黑暗中,只留下一句话来,“香香,小星,让我照顾你们下半生罢!若能理解我的苦衷,回四海馆等我……”
有拓跋天这位西夏宗室出身、用情比女子还专一的兔子在,说服小米想必轻而易举,有些话却是保罗不好说的,毕竟他不好窜掇人家抛弃家族跟他回去做小老婆,还是给她一些时间想清楚罢。
他先在黑暗中换下夜行衣,变了脸上模样,这才回到绥德侯府,只是吃了拓跋天的蚀骨追心掌,虽吃了拓跋天的『药』,此刻施展轻功,却也是脸『色』惨白一片,走路摇摇晃晃。
走到绥德侯府门口,就看见乌古喜正在相送一个,不是那野利海涵小姐又是谁来。
“小主子,你……你这是怎么了?”乌古喜近日得保罗爷勤快施肥浇水,当真明艳照人得紧,果然便是那句话,爱情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忽忽便从一个板着脸三十许的老处子变成了二十多岁容光焕发艳『色』四『射』的少『妇』。
被乌古喜搀扶着,保罗『露』齿一笑,“没事没事,有个江湖上的对头不知怎么寻到我,约我比武,那厮也不知道哪儿学来古怪功夫,却是和我打了个平手,受了些小伤罢了。”
“你眼下贵为侯爵,怎能还和那些江湖人厮混?也不知道体恤自己,一会儿娘娘看见了又得说了。”乌古喜看他模样,心疼得要命,忍不住埋怨。
保罗一笑,却是看着不说话的野利海涵问:“野利小姐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野利海涵娇靥上神情数变,看着他脸『色』苍白,忍不住便想上去搀扶,可又想起父亲说此人很可能是敌国细作,一时间,柔肠百结,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芳心初动,甫尝恋爱滋味,才知道暗中喜欢一个人辗转反侧的滋味,只是她父亲野利仁荣却是个老成谋国的,细细收集了保罗爷细微处许多细小的破绽加以分析,却首先告诉了她,顿时击碎了一个芳心。
她眼下前来,便是把野利仁荣收集的资料给皇后耶律宜兰,那意思是再清楚不过,虽不肯定,却也不是空『穴』来风,还请皇后定夺,当真好厉害算计,若真有事,一并儿把辽国公主拉下了水,若无事,却算是表了忠心,果然厉害得紧。
想起那日初见保罗,他做的那首[爱煞银沙铺满地,悔教屐齿破新痕。],顿时心中如虫蚀一般。是啊!一个契丹豪酋的后人,怎如此精通汉学?连随身携带的印章都是汉文。契丹诺大乌古部,怎就他一人逃得『性』命?又怎将将好救了皇后娘娘?为何文采武功万中无一却在契丹寂寂无闻?乌古部封地远在靠近花刺子模国,他又怎能潜过整个契丹万里迢迢远来西夏?
最重要的是,乌古部被灭不过数月,若无人帮他,怎可能一人便到了大夏呢?
这些虽然不算是多大的破绽,可结合起来,若说他独自一人无人相帮,除非老天爷整天无所事事跟在他身边照顾他,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的巧事?
想到这些,一颗芳心欲碎,却是连行礼都忘记了,野利海涵拔足上了自家马车离去,让保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喜姐姐,她来做什么的?”
“奴婢也不知呢!只是和娘娘单独说了好一会子话,说不准便是喜欢小主子得紧,拉下面子亲自找娘娘试探,看小主子回来,脸面上却不过……”乌古喜一脸笑,却是爱煞自家小主子,以为别人都和她一般,看着自家主子脸蛋儿便春心涌动不休。
“也不知道姑姑怎么想的,非得让我去亲近她,我瞧她也没什么好,还不如喜姐姐你漂亮来着。”保罗爷说话,自然是滴水不『露』,拍马屁也隐讳得紧,情真意切得很,让乌古喜脸上一阵红,低声说:“奴婢哪儿有那么好,年纪大得都没人要了。”
“吓!那是他们瞎了狗眼。”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一会儿娘娘还不知怎么恼呢!”乌古喜说着把他搀扶进去。
两人回房,耶律宜兰正在灯下托着香腮不知想什么,瞧他进来,只淡淡嗯了一声,乌古喜有些奇怪,娘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因为野利小姐夜访,心里面舍不得小主子?
其实这时候耶律宜兰脑子里面正在寻思那野利仁荣书信上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些道理,心中『乱』成了一团麻。
她在灯下思索,乌古喜打水服侍保罗擦拭,让他躺在了床上,保罗此刻却是赶紧打坐,这蚀骨追心掌伤势虽然吃了『药』,还是要用易筋经调息一番才好。
乌古喜看小主子打坐,也不『骚』扰,轻轻走出里屋,看着耶律宜兰低声说:“娘娘,怎么了?”
耶律宜兰一惊,“啊!没什么,潜儿他这是怎么了?”
乌古喜把保罗的谎话说了一遍,皇后起身走进里屋,保罗盘膝坐在床上,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身上散发出淡淡真气,灯下瞧着,却是比平时更加俊俏,让皇后心跳不已。
轻咬贝齿,她缓缓走到床边,仔细端详,心中念了一声冤家,却又在里屋桌旁坐了,只呆呆看着对方,乌古喜也是陪着。
保罗一番调息直到四更天时分,这才睁眼,顿时便瞧见两位佳人在灯下发呆,赶紧下床,“姑姑,你怎么还不睡?这都什么时候了。”
皇后娘娘心中有事,当真说不出烦恼,突然便伸手搂住了保罗,“潜儿,要我……”
保罗一呆,看她脸上神『色』有些郁结,当下便反手搂住她,轻轻吻去……
两人剑拔弩张,乌古喜在一旁助兴,压力让皇后愈发**嚣张,忍不住便叫了许多妙语,顿时便丢了,又换乌古喜承受雨『露』。
皇后娇喘不已,忒眼看身边人儿背脊上轻渗汗珠,忍不住便匍匐上去,伸出香舌轻『舔』,『舔』到他右肩处,突然芳心巨震。
[兰姑姑,你在夏国还好么……呼伦忍不住便喜欢他,可他却喜欢馨姑姑……那日我生病,他和馨姑姑在床边亲吻,我的心都碎了……他低语安慰我,我不知怎么,又爱又恨,糊里糊涂便叫他脱了衣服……馨姑姑在外屋呻『吟』,我突然便惊觉了,那时候,我差一点便要成了他的女人了,可是……我便狠狠在他右肩上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便似乎咬在我心上一般,可我还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想起呼伦瑶从大辽给自己写的信,再细看这冤家肩膀上,可不就是一个淡淡的贝齿啮痕……
“陈保罗……”
正在辛勤的保罗爷一惊,一抵,身下乌古喜一颤,身子顿时弓起,发出一声腻人的呻『吟』,“奴婢……奴婢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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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被废太子宁令哥刺杀身亡,没藏氏崛起,保罗的身份暴『露』,由于关系到国家颜面,西夏国秘而不宣,却尽起高手追杀保罗,机关盟盟主坐着鲁班鹞在天上穷追不舍,身后数万大军,边境重兵把守,保罗爷如何回转大宋?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大宋版零零七带着追兵兜了个大圈子进入吐蕃诸部,再入成都府,欲从水路白帝城千里江陵一日还。
吐蕃十万大军压境,监军正是孔雀王巴瓦却央,历史上数千宋兵大败十万吐蕃军的真实故事,如斯荒诞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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